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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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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脸, 也便是说,王氏要提那个丫鬟做通房。

    早两年秦浚就知事了,自然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王氏话音一落,他还是差点呛到, 连忙喝下三口茶,才压下心里的那股骇意。

    王氏伸手拍他的背顺气“怎么了这是, 小心点呀。”

    秦浚摇摇头“没事。”

    只是, 王氏想这么做, 溪风可不会答应, 这一点, 秦浚比谁都清楚, 可如果他直接如实说, 母亲又要怎么看违逆主子的丫鬟以后溪风又该如何自处

    秦浚心乱如麻, 他太清楚, 若他真的想要, 溪风是如何也拒绝不了的, 但

    他抿了抿嘴唇,只说“这件事,母亲须得问清楚人家,假如她不愿意,我自不会强迫她。”

    “还有一事,她不愿意, 也请母亲万不能责怪于她,她自有苦衷。”

    王氏听罢,竟然笑了“这算什么话,给她造化, 是傻子才不想要呢”

    秦浚敛眉,只严肃地说“母亲。”

    王氏叹口气“行,依你,都依你,再说了,你把你那琳琅轩看得那么宝贝,我作为你亲娘,都动不得里面的人”

    这就有点拐弯抹角地向秦浚抱怨了,秦浚权当做听不懂,默默地又饮了口茶。

    接下来他不管吃什么,都食不知味,冷静下来后,有好几次,拒绝母亲把身边的丫鬟提为通房的话刚到嘴边,又被他咽下去。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溪风也不会答应,那他拒绝与否已不重要。

    下午,他策马在校场跑了三圈,又与赤霄过了几招,才堪堪把这件事忘到脑后,可是当安静下来时,脑海里,就又都是溪风的眼眸。

    他搭着弓,对准靶子红心,渐渐的,那红心变成了溪风的侧颜,他不由收起手,放下弓箭。

    陆天成在一旁连发了几箭,才留意到秦浚的靶子没有一支箭,顿时瞠目结舌“不是吧,你脱靶了”

    秦浚没有解释,只拿过一旁赤霄备着的布巾,擦了擦手。

    陆天成问秦浚“怎么,身体不舒服啊”

    同为侯爵,镇北侯府无人在朝,财力自没有忠勇侯府强盛,出不起像校场这么大块地的花销,好在秦陆两家交好,陆天成和陆天磊若无事时,会来忠勇侯府的校场练练手,也当秦浚多个伴。

    眼下,看秦浚仍没说话,陆天成又补了句“那是心里不舒服你平日里可不这样。”

    秦浚摇摇头,却没见陆天磊,问“天磊呢”

    “不知道去哪儿玩了,”陆天成不怎么理自己这个没眼力见的傻弟弟,但现在,却是有一阵没发现他了。

    秦浚把赤霄招来问“你可见到陆二公子”

    赤霄知道陆天磊所在,说“二公子非要和飞檐切磋,说他能打败飞檐。”

    陆天成无奈。

    飞檐,那可是忠勇侯培养的侍卫,能入忠勇侯眼中的,当然不是普通人

    他不免抱怨“什么啊,他那小身板子挨得住飞檐几招啊”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忘了那是自己双胞胎弟弟,若陆天磊身板小,他也不算长到哪儿去。

    秦浚也皱皱眉,道“带我们去。”

    赤霄领着二人,往靶场的背面走去,远远的,就能看见陆天磊手上持剑,舞了几招,朝飞檐砍过去。

    然而姿态是做足了,但破绽却无数,尤其是在飞檐面前,颇有点花里胡哨却班门弄斧的嫌疑,看得陆天成捂住眼睛。

    飞檐已经让了陆天磊好几招,及至最后,无可奈何之下,在剑快到面前时,才突然一动,一下打中陆天磊的手肘。

    陆天磊手臂一麻,握不住剑,剑掉到地上。

    陆天磊不服,捡起剑“再来”

    见傻弟弟还要丢人,陆天成连忙出声“天磊你做什么呢”

    飞檐立刻后退一步,朝不远处的主子行礼作揖“世子爷、大公子。”

    他是被陆天磊硬拉着对决的,既不能太拂小公子的面子,又得顾全忠勇侯府的脸面他如今身份已然不是马厩里一无是处的小厮,若他真败在锦衣玉食的小公子手下,打的是侯爷的脸。

    所以,他只能耐心的,在一遍遍的退让中,再击败陆天磊。

    眼下,世子爷的到来,让他轻松了许多。

    秦浚三人走来,陆天磊朝他们挥手“放心,剑是没开刃的,我不会伤到飞檐。”

    陆天成“是这个问题么咱老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想伤到飞檐,那等下辈子吧”

    被亲哥损,陆天磊撇撇嘴“怎么就下辈子了,我和飞檐打了十几次了,下次我一定能赢”

    赤霄圆了下陆二公子的面子“是啊,二公子剑术进步很快。”

    却看,秦浚拿走陆天磊手上的剑,手指抚了抚剑身,抬起眼看飞檐“我们过两招。”

    方才陆天磊和飞檐过招时,陆天成只看了个表面,但秦浚明白,飞檐顶多拿出一成不到的精力对付陆天磊。

    陆天磊手拿着剑,还不如不拿。

    好歹陆天磊也是他的发小兄弟,飞檐未免太敷衍,这引起他心里细微的不快,但同时,好胜心也一点点蔓延开,他想和飞檐比一比,看这位被父亲在马厩里看重的人,能有多强。

    只不过飞檐却低头“世子爷,小的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秦浚手上的剑已经朝他扫过去,而赤霄反应也极快,忙护着二位陆公子往后退,让出空间。

    面对秦浚这突如其来的一剑,飞檐的闪避几乎是下意识的,但还是险些叫长剑扫过发顶。

    校场之地,自不用束冠,他的黑发高高绑起,剑风扬起他的发丝。

    秦浚朝赤霄道“再拿一柄剑来。”

    赤霄动作很快,在校场的兵器架上拿了一柄没开刃的长剑,丢给飞檐,这回,飞檐不接也得接了。

    他弯腰一揖,秦浚也双手抱着剑,朝前一伸,拱了拱手。

    秦浚掂量掂量手中的剑,起身,身若轻燕,没有任何招式,只以最简单的致命的攻击而去,这才是战场上的打法

    飞檐神色一凛,起剑格挡。

    甫一开始,两柄长剑就“铛”地一声打在一处,摩擦出一阵小小的火花。

    和对付陆天磊不一样,飞檐拿出十分的注意力,但是秦浚身上的力气爆发十分强大,几招过后,飞檐一个不慎,有一招没接好,右手虎口被震得发麻,竟然一时握不住剑。

    眼看胜负分明,他却当机立断,忽的把剑换到左手,横扫过去,十分果断。

    秦浚旋身躲避,又出剑。

    二人一个高大英气,另一个身材颀长,面容俊美,攻势各有特点,不管是人还是剑,气质泾渭分明,在剑器铿锵声中,已经打了不下十招。

    陆天磊看傻眼了,直到现在,他才有点明白他哥为什么说他丢脸,他“啧啧”两声“原来飞檐逗我玩呢”

    又有些激动“这看起来也太厉害了吧哥,我也要学那个”

    陆天成“你现在投胎还来得及。”

    陆天磊噎住,开始骚扰他哥“什么叫我现在投胎来得及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哥吗不就是比我早从娘胎出来片刻,真是”

    赤霄和陆天成自动过滤掉陆天磊的叽叽歪歪,两人专注地盯着场上。

    赤霄是以老练的目光看这场切磋的,这才知晓,平日他和世子爷的切磋,世子爷还是留有情面的,若像对付飞檐一样对付他,他或许撑不住三十招。

    眼下,世子爷和飞檐已经过到三十七招,这要是兵器是开刃的,那刀刃早该被劈开无数的口子,当然,即使没开刃,赤霄还是挺为飞檐捏一把汗的不管是力气还是技巧,世子爷都算是上上乘,他还没上过沙场呢,有这种气势,只能说,不愧是侯爷的独子。

    只可惜圣人容不得秦家独掌兵权,算了,不想这种事。

    而再看飞檐,他只是个半道入门的门外汉,不过几年,就能和自小练武锻体的世子爷打得不可开交,果真是个好苗子。

    陆天成也学陆天磊“啧啧”两声“这飞檐,有两把刷子。”

    在他们小声的交谈中,秦浚和飞檐最后一剑猛地一扫,两人的剑同时被打飞,“铛”地前后掉到沙地里,激起些许灰尘。

    秦浚低头看了看手,那种酸麻感尚未消去,他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切磋,在和飞檐打之前,他没想到他害能发挥到这种程度,难得的放开手脚,让浑身筋骨都在叫嚣着痛快,

    他忽的对飞檐一笑“你赢了。”

    飞檐拱手“是小的不敌。”

    这倒是事实,若秦浚真是敌人,早在他用剑震麻飞檐右手的虎口时,就能把他的右手砍下来了。

    陆天磊看他们两个打得这般爽快,还要谦让来谦让去,嚷嚷着“这么着急认输做什么,要输也是输给小爷啊”

    大家都笑起来,赤霄去把两柄剑收拾好,秦浚又指向靶场,对飞檐道“试试”

    这是兴头上来了,还要继续比呢。

    靶场上,秦浚三箭都中了红心,飞檐不遑多让,甚至还有一箭挨得极近,几乎是贴着前一箭的轨迹,可见功底之深厚。

    紧接着,两人又比了骑术、骑射,都是不相上下,即使秦浚能赢飞檐,也只是以极小的差距。

    陆天磊直呼大开眼界。

    一通比试下来,一个时辰过去了,即使是早春,两人也都出了身汗,秦浚让赤霄准备布巾,他拿起其中一条,丢给飞檐“擦擦。”

    自己又拿起旁的一条,拭去额角沁出的汗水。

    飞檐看着那布巾,在犹豫主仆之别,陆天磊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要是不想用就直说嘛,我之前看过你用汗巾,鹅黄色,还挺好看的。”

    赤霄嗅到点不同寻常“哦鹅黄色,这个颜色可不太像飞檐会用的啊。”

    陆天磊嘻嘻笑着“说吧,哪个小娘子送你的”

    飞檐不言不语,颧骨却飘起一抹可疑的微红。

    陆天磊惊奇“果真被我说中了,你这小子,一张嘴一天憋不出个屁,居然也有姑娘家喜欢”

    飞檐被逗得很局促,只低声说“并非如此”但究竟是个什么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对溪风的心思,满满当当的,从没想过与他人说。

    陆天磊见飞檐一点都不肯透露,顿时有点扫兴,但这年纪的少年就喜欢谈这些,转而看向秦浚“阿浚,飞檐都有喜欢的小娘子了,你呢”

    秦浚本在擦汗,没想到话头一下丢到自己这边,下意识反问“我”

    陆天磊伸出手指摇着“我听我家姐妹说,京城那些闺秀,可都很喜欢你,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人,透个底,我回去叫那些姑娘们都放弃了去,早日考虑他人。”

    陆天磊这么说,没人觉得秦浚会回答,他脾性向来温和,却不喜背地里议论姑娘家。

    只不过这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浚竟然真的想了想,抬手无意识地捏耳垂,承认了“我是有喜欢的人。”

    陆天成一呆,陆天磊“哇”了一声,赤霄也是惊异,就是沉默寡言的飞檐,也看向秦浚。

    秦浚把布巾抛给赤霄,说“怎么,有这么惊讶么”

    陆天成找回自己声音“不是完全没有征兆怎么回事呢,就是太突然了吧”

    他们三个算每个月聚几天,若不是王氏不喜陆氏两兄弟,他们可能每隔几日就得一见,主要是陆天成带着秦浚和陆天磊吃喝玩乐,自然,把秦浚当成自己弟弟看待,现在弟弟突然说有喜欢的人,着实让他震惊。

    陆天磊也回过神来,夸张地摇头晃脑“这下我家那姐妹心思可以绝咯”

    陆天成难掩八卦之心“是谁啊能得我们世子爷青眼的人,必定是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吧”

    秦浚忽的有点后悔。

    他一时兴起承认了这件事,却不想把溪风供出来,总归有些欢喜,蕴在心底越甜,就越不舍叫别人窥见。

    他接过旁的小厮递的一盏茶,润润喉咙,没有作答。

    看出他不愿意再说,但陆天成还是好奇,便换个法子问“是不是我们认识的啊”

    这回,秦浚才犹豫了一下,颔首。

    陆天成又问“名字有几个字啊”

    秦浚本想回答三个,又想到,他尚且不知道溪风姓什么,便随口回“两个。”

    陆天磊带了一下飞檐“飞檐你呢你喜欢的人的名字有几个字啊”

    秦浚都说了,飞檐没有不说的道理,便低下头,道“回二公子,两个。”

    陆天磊“嘿”了声“巧了嘛不是”

    陆天成说“有什么巧不巧的,这世界上,连名带姓的,不是两个字就是三个字或者四个字,两个字的人名一大把呢,四个字才算少些。”

    秦浚手上动作一顿,他有些起疑,只因他忽的想起,去年中秋,在溪风手上看到的那一串佛珠。

    那是妙法寺的护身符,理应是为战场上的人所求,缘何溪风却有一串呢当时他甚至怀疑过溪风和父亲有了首尾,然而现在

    他看了看飞檐。

    只不过,溪风那般稳重,飞檐也沉默本分,不应当吧,毕竟若被人发现,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宽慰着自己,放下茶杯,心情却如同茶杯里的水,晃了好几下。

    话分两头,另一边,这事既然得秦浚首肯了,王氏自然是要安排的。

    朱蕊领着两个丫鬟,来到琳琅轩,溪风在锦瑟园摘花,烟雨则独自在耳房练字。

    乍然听说是朱蕊姑姑来,烟雨皱皱鼻子,朱蕊上次来琳琅轩,气势凌人,虽然最后灰溜溜走了,但还是叫烟雨好不喜欢。

    就怕这次来也是坏事。

    她连忙打发绿果去锦瑟园找溪风,自己先见朱蕊。

    却没成想,这回不是坏事,而是天大的好事朱蕊坐在耳房里,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烟雨,说“夫人有意给你开脸,让你做世子爷的通房。”

    这与其说的是询问,不如说是通知,但即使是这般带着点轻蔑的语调,听在烟雨耳里,也是极大的惊喜

    她难掩兴高采烈,直道“多谢夫人,多谢姑姑,奴婢必当尽力服侍世子爷。”

    朱蕊看着烟雨这模样,心道这就是好拿捏,又说“其余事项规矩,这几天,我会让黄嬷嬷来教你。”

    烟雨又应声“是。”

    溪风站在门外,听了个全。

    她本在锦瑟园,绿果匆匆忙忙来找她,只说雅元院的朱蕊姑姑来琳琅轩,她还以为朱蕊要来找麻烦,却没想到,竟是给烟雨提拔成通房。

    又想起世子爷的性子,如今王夫人要做琳琅轩的主,不可能越过秦浚,定是先问过他,既然他也答应了,也便是说,他不再

    这可是好事。

    她卸掉心里的沉重,先松了一口大气。

    她真心替烟雨开心,但这口气松早了,些微的不安便浮上心头,

    稍顷,她有了成算,看能不能找什么理由,调出琳琅轩,不然烟雨这般喜欢世子爷,如愿成了通房,她又要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虽有些不舍得烟雨,但她得走。

    只是想要调离,却没那么简单。

    该说溪风想得远还是想太多,朱蕊刚和烟雨说完这些,她就已经思考要怎么离开琳琅轩。

    眼下,朱蕊也不久留,出门时正巧遇上溪风,斜睇她一眼,心想溪风合该羡慕嫉妒烟雨。

    而溪风,就是有再好的容貌,再深的心机,不得世子爷喜欢便也不过如此。

    她心情舒畅了点,没理会溪风,便离开了。

    溪风目送朱蕊离开,刚一推开门,就接了烟雨满怀抱,烟雨激动地说“夫人想让我成为世子爷房内的人呢”

    溪风笑着戳戳她额头“行了,你以后可是琳琅轩半个小主子,要稳重点,千万不能咋咋乎乎的。”

    烟雨鼓了鼓脸颊“我成了世子爷的人,但我还是你的烟雨呀,你可千万别和我生分”

    溪风假作板着脸“你这说的什么话。”

    实则她心里一惊,向来烟雨也了解她,猜到她或许为了避嫌,又或者为了别的什么理由,已经生出想离开琳琅轩的心。

    她顿时又有些无奈,接下来,走一步便看一步罢。

    雅元院的黄嬷嬷当年是王氏的乳母,也教导过两位嫡小姐的礼仪和夫家事宜,王氏让她来教烟雨,是一种看重。

    毕竟世子爷或许就只有这么个通房。

    两天不到,烟雨很累,但也学到不少知识,还看了些避火图,一下开窍了不少,羞涩是羞涩,但更想分享,总觉得自己懂了了不得的秘密。

    半夜,她偷偷和溪风说“听说男人鼻梁高,那方面也厉害咳咳,世子爷鼻梁高,飞檐也是。”

    久不闻溪风的声音,烟雨小声问“你睡了”

    溪风面色微红,呼吸绵长,却没理会烟雨。

    没了听众,烟雨也不能自言自语,只好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睡觉,而过了好一会儿,感觉烟雨睡着了,溪风才小小地动了动,松了口气。

    想阻止烟雨拿她和飞檐开玩笑,她只好装作睡着。

    她用手背按了按自己脸颊,还在发烫。

    她和飞檐,还没想那么远呢。

    却没想到烟雨也是装睡,一下发现溪风还醒着,去挠她的痒“好啊你,居然敢装睡糊弄我,说,你是不是害羞了”

    溪风忙道“饶命”

    两人玩闹着,直到最后溪风一句“你也不想明日顶着黑眼圈见世子爷吧”,才叫烟雨收歇,两人总算是陷入黑甜的梦乡。

    第二日,晚上,就是烟雨第一次服侍。

    她一整日都惴惴不安,甚至差点手滑打碎一套青竹花纹的茶器,好在溪风帮衬着,让她没出什么纰漏。

    入了夜,她换上一身浅粉绣金色鸳鸯戏水碧罗裙,双环髻解开,换成垂云髻,是溪风亲手为她挽的,上面还簪着一支珍珠发簪,叫她圆圆的脸蛋,多了些婉约,看起来,是有点大姑娘的模样。

    到底是通房,连摆桌都没有,溪风给侯府的大厨房塞了好些银子,要来一桌丰盛的饭菜,有鱼有肉的,和烟雨好好吃了一顿。

    其后到亥时三刻,侯夫人吩咐的点,烟雨终于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对溪风道“那我去了。”

    溪风欣慰地点点头“嗯,切记不要慌张。”

    明明她自己也不经事,还得安抚烟雨的情绪。

    待看得烟雨朝世子爷的寝卧走去,溪风捻了捻手上的佛珠,心内默念愿一切顺利。

    只是这时候,她也不知道不顺利会来得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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