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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家里的窗户，回答，“还真是，好像是从窗户飘进来的，味道奇臭，像是死老鼠的味道，又像不是。”
有关301发现腐尸的事情，我跟钟亚楠并没有马上如实相告。
“也就是说，9号过后，您没有再见过孙先生，对吗”我再次确认一遍。
老先生点头，“是这样的。”
我接着问“那您有见过其他陌生人到来吗”
老先生把视线看向王佳佳，“这位姑娘不是常来”
王佳佳道，“老先生，我们确实见过好几次了，谢
谢您还记得我。”
老先生笑了一下，说“我们跟楼上孙先生走得不是很近，他的情况了解得也不是很清楚。以前倒是常看见他带人回来，杂七杂八的人，我们也不敢过问，更是害怕招惹。”
杂七杂八的人这个描述让我心头一怔。
如此推断，孙昌的交际圈很复杂。
我们对住201的这位老先生没有耽误太多时间，接下来，钟亚楠又转身去敲响202的门。
202的户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你们是”小伙子扶着门，身体刚好堵住我们看向屋里的视线。
钟亚楠侧头看我，眼神中发射的信号很明显。
于是，我上前一步自报家门，“你好，我是丰正事
务所的律师，我姓宋，打扰了。”
“什么事啊”小伙子一头雾水地看着我们。
“楼上301的孙先生你认识吗”我问。
“孙昌认认识。”
一瞬间，我发现小伙子的眼神中有过一丝躲闪。甚至在说认识的时候，他都有犹豫。
“你们熟吗”钟亚楠搭腔。
小伙子连忙摇头，“不熟。”
钟亚楠干咳了声，接着问，“你跟孙昌是怎么认识的”
“他家住楼上，总是从我门前上上下下，碰见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认识了。不过交往不多，所以也不是很熟。”
“除了门前碰见，你们还有过其他接触吗”
小伙子生怕我们误会他什么，马上否认“没有了，没有。”
201的老先生还没进屋，他好心提醒，“朱先生，你不是跟楼上孙先生一起打过麻将嘛。”
这位姓朱的小伙子霎时脸就白了，支支吾吾解释道“您要不说我还真忘了，好像真跟孙昌一起打过麻将。”说完，小伙子吃力地咽了下口水。
“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孙先生”
我不动声色地注视他的眼睛，从这个人的种种反应来看，他对孙昌的情况多少会知道一些。或许，我们通过这次不经意的交流，可以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没有呢，好多天没见过他了。”这个问题，他倒是回答得十分利索。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他的时间吗”
“最后一次我想想应该是9号，哦，不对，是10号晚上。我记得他好像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回来，上楼的时候，他还唱歌来着，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10号晚上，你确定”我道。
小伙子很是确定地点头，“对，是10号晚上没错，当时我听到他的歌声，放下工作出来跟他打招呼，那时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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