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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的门被完全推开后，只听见曹诚说了句，“我的天呐。”
接下来，钟亚楠扭头对舒谨招了下手。
舒谨连忙提起放在墙角的工具箱走过去，穿上鞋套，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进入案发现场。
“宋律师，你们先在外面等着。”钟亚楠换上鞋套，跟着曹诚一席人进去了。
我跟王佳佳守在走廊里，不敢靠近301门前半步，生怕看到那惨不忍睹的恶心场景。
没过一会功夫，钟亚楠又独自出来了。他脱掉脚上的鞋套搁在墙角的垃圾袋里，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不觉皱了皱眉。
“宋律师，死者面部腐败严重，暂时无法确定是不是孙昌。”钟亚楠说。
我点了下头，死者身份倒不着急确认清楚。其实，我更想知道301隔壁这套房子到底有没有住人
我走向302，抬手敲起门来，屋里鸦雀无声。
“亚楠，帮我查一下301和302房子的业主是谁，还有302目前是什么人住里面。”
“好的。”钟亚楠答应道。想了想，他说，“我先去楼下找邻居打听看看。”
“嗯，我跟你一起去。”我偏头看向王佳佳，提议，“你也一起来吧。”
王佳佳迫不及待地答应下，然后跟着我们到了二楼。
钟亚楠首先敲响201号的门，很快就有人回应。
开门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大爷，他一脸陌生地看着我们。
“老先生，您好。”钟亚楠礼貌地打招呼。
我也客气地向老人家颔首以示礼貌。
“有什么事啊”老人家用他深奥的眼神看着我跟钟亚楠，视线最后落在我身后的王佳佳身上，他没有特别的反应，却给我一种莫名的错觉。
“老先生，请问您认识楼上的邻居吗”钟亚楠问
。
“楼上的”
看着老人家的反应，我跟钟亚楠不由对视一眼。钟亚楠仿佛意识到什么，连忙道，“老先生，您知道楼上301和302都住着什么人吗”
“301住的是一位姓孙的先生，302好像一直都是空着的，没见有人住啊。”
“您最近有没有见过孙昌”我问。
老先生想了想，摇了下头，“最近几天倒真没见过。”视线在王佳佳身上一闪而过。
我感到很是奇怪，这位老先生好像跟王佳佳有些认识，可他们之间又没有任何的言词交流。
虽然心头疑惑，但我没打算问出来。
钟亚楠继续道，“老先生，您最后一次见到孙昌是在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应该有好几天了吧。”
“具体时间记得吗”
“我算一下，上次我女儿回来好像是9号，孙先生
还跟我们打过招呼，就是那天见过一次，后来没碰见过。”顿了下，老先生指着王佳佳道，“这姑娘不是常来找孙先生的那位吗”
王佳佳这才从我身后站出来，微笑着回答老先生的问题“是的，最近来找过孙先生好几次，每次来他家里都没人。”
“哦一直没人吗”老先生惊讶。
“老先生，您住楼下，难道在家里没有闻到过什么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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