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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钟亚楠终于赶了过来，同行的还有舒谨。
一眼看到王佳佳，舒谨很是惊讶，但很快被空气中的腐臭味转移了注意力。
她眉心紧皱，大步走到门口，凑近门缝闻了闻屋里的味道“确实是尸臭味。”
钟亚楠抬腕看表，然后对我说，“我跟舒谨过来的时候，跟附近派出所的小曹打过招呼，他们应该一会就到。”
话刚说完，人就来了。
我跟曹警官打过交道，算是半生不熟的人。当然，我印象中他还是很正直的一个人。
“宋律师，你也在。”曹警官熟稔地跟我打招呼。
没想到他还记得我，我连忙用点头微笑的方式回应他。
“曹诚，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钟亚楠提醒他。
曹诚点头，“上楼就闻到了。”然后走到301孙昌公寓的门口，先是礼貌地敲了几下，同时对屋里喊道“有人在家吗”片刻没人回应，曹诚又使了些力气，“有没有人在里面”
屋里还是鸦雀无声。
曹诚回头向随行的同事使了眼色，两名派出所的同事走上前，其中一个民警问“副所，什么吩咐”
“如果直接把门撞开的话，可能会破坏现场的证据。小何，你去找开锁公司的人来。”
“是。”叫小何的民警接到任务后，马上就去办了
。
在开锁公司的人赶到之前，曹诚找我和钟亚楠聊了起来。
“这家业主你们认识”
我跟钟亚楠对视一眼，回答“业主我们不认识，里面的租客叫孙昌，见过一次面。”
“孙昌。”曹诚念了声这个名字，“你们跟他是什么关系”
钟亚楠又看了下我，说道“孙昌这个人可能跟黄涵的案子有关。”
“跟黄警官的案子有关”
看得出来，曹诚对黄涵的案子很是在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
钟亚楠正要简单解释一下，小何就领着开锁公司的
人过来了，谈话就此打断。
开锁公司的师傅捂住鼻子，叨叨了句“怎么一股子怪味啊”走到301门口，把工具包放在地上，然后动作娴熟地打开了门。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的瞬间，一股奇臭的味道喷出来。
开锁师傅吓得不敢继续推门，麻利地把工具收拾装包，收了钱就匆匆走人。
曹诚抬起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
钟亚楠侧身守在门边，做好防守的准备工作。民警小何和小陈双双握枪指着门，情形看上去十分紧张。
我带着舒谨和王佳佳站在301视线的盲区，保护两名女性的安全。
301的门彻底敞开在视野中。
腐臭的味道愈发浓重。
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绷紧心情的时候，王佳佳忽然吓得大叫了一声。
这一刻，时间恍如定格，我如梦初醒。
这个女人虽然有着跟汤佳佳一样的长相、发型、身高，但她不是汤佳佳。
汤佳佳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
“如果害怕的话，你先回去吧。”我道。
王佳佳为难地摇了摇头，“不，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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