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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至于。怪只怪她知道得太多吧，她知道秦老板的身份，不只是秦老板，更大的老板她都见过，她如果落网，我们不保证她会不会把老板们供出来。”
“好一个弃车保帅的计策。这么维护秦老板，对你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愚忠的人，以前不过是书本上读过而已。
“我是真的不知道秦老板是谁，更别谈幕后更大的老板。我要是知道的话，我早说实话了。”
“赵成虎知道幕后的一切”
“是，他肯定知道。不过我敢肯定，就算赵成虎落网，他也不一定会交代秦老板的身份。”
“为什么”
“其实挺简单的，因为秦老板是赵成虎的恩人，赵成虎每年给他母亲和儿子的钱都是秦老板安排人按时打款的。赵成虎在人生低靡的时候，也是秦老板帮他渡过难关。”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通笑了笑，“我们喝酒的时候，就这么聊起来的。”
“你跟赵成虎是怎么认识的”
“在红池酒吧认识的，我喜欢泡吧。”赵通的脸上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看向我，好像这事我一定清楚似的。
这点我确实可以证明，赵通跟红池酒吧的缘分不浅，他在那里认识了江淘。也因为小可乐的案子，我在那里认识了他。
“我是红池酒吧的老顾客，那里的人都认识我。那天我一个朋友找到我，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嘿，哥们，我刚看见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会不会是你兄弟”赵通摸了摸鼻梁，接着说道，“我一听说跟我长得很像，就好奇了，于是就让朋友带我过去看看，这一看
还真是，我当时就想，难道我妈还瞒着我生了个兄弟”说完，他嘿嘿一笑。
“然后你们一见如故”钟亚楠问。
赵通不否认地点头，“是啊，后来我们经常约在一起喝酒打牌，跟亲兄弟似的。我吧，没有稳定工作，好在家里条件还行，养得起我，但是总啃老也不行，所以我一直都想有机会干一番大事，赵成虎知道我这想法后就提议让我跟他干，其实他这人也够义气的，马上给我介绍一个漂亮的妹子。”
“是许双双吗”
赵通摇头，“第一次介绍的不是许双双，是另外一个姑娘，那姑娘很漂亮，就是身体不
太好，老感冒，当然，她也不怎么喜欢我。”
“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张云茜。”
我跟钟亚楠交换了下眼神，连忙问，“你们交往了多久后来呢”
“交往差不多两三个月吧，后来她跑了，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因为赵通意外提到的这个线索，让我忍不住马上去找张云茜。
我把车停到小区门口，坐在车里等她出来。
张云茜裹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小跑过来，隔着窗户跟我挥手。
我将车门解锁，示意她坐进来。
张云茜小心翼翼地坐到副驾驶位置，笑眼弯弯地说，“宋律师，好久没见了。”
“是啊，最近忙吗”我问。
“还好，工作学习，学习工作，忙碌起来至少不无聊。”张云茜道。
她真的改变了很多，笑容阳光自信，对待生活也是积极向上的。
“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跟一个叫赵通的男人交往过”
“赵通”张云茜直摇头，“没有。说实话，我都没交过男朋友。”
我僵了下，大脑首先想到会不会是赵通说谎
为了确认清楚，我将赵通的年龄外貌特征跟她描述清楚，毕竟交往时间也不长，以防她是真的忘记了。
“不认识，没有。”张云茜依旧否认。
“奇怪了”我扶着额头想不出所以然来，内心认为最有可能的就是赵通说谎，可是说出这样的谎言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呢他提到张云茜的名字，显然不是临时想出来的。
“宋律师，怎么了”张云茜好奇地问。
“有个叫赵通的男人，他说跟你交往过。”
“跟我”张云茜惊得嘴巴微张，“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啊会不会是弄错了，是同名同
姓的人”
我陡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坐在我车上的姑娘，她的原名不叫张云茜而是叫何莉。她不过是顶了张云茜的名字生活。
难道赵通之前交往的对象是真正的张云茜，是那个可能已经被赵成虎和蓝萍合谋杀害的张云茜
我回忆赵通的口供，他说那个女孩身体不太好，总是感冒。而何莉也说过，那个张云茜一直在生病。
“我问你，你认识的那个张云茜到底生了什么病”
突然提到真正的张云茜，何莉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也不清楚，第一次见她时，她就躺在稻草堆里，说话都很困难。我想帮她来着，可是我不懂医术，除了喂她喝两口水，别的真帮不上。”
“是感冒吗”
“应该不是吧，感冒不会那么严重。”
如果是重症的话，人之将死，赵成虎和蓝萍又何必亲自动手杀她
“你们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难道就完全没有交流”
张云茜叹气，“她病的太严重了，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我想过让她把想说的话写在纸
上，她都做不到。唯一的一次交流，就是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说她恨那些人，还说要是我能走出去的话，一定要帮她报仇。话没说几句，我就被那个蓝萍拉出去接客了。”
“报仇”我默念着这个词。
蓝萍的报应已经来了，赵成虎的报应也不远。
“宋律师，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何莉叮嘱道。
我点头，此时的心思并不在自己的安全上，我想尽快查清楚，赵通和那个被害的张云茜曾经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有张云茜的失踪，到底是谋杀还是病故
“宋律师，最近天气很冷，你记得保暖。”
“你也是，晚上记得关好门窗。”
“知道了。天气太冷，家里门窗我都不敢开，一回家洗漱好就钻进被窝里。说实话，有自己的房子真好，冬天里，门窗关得紧紧，安全又温暖。”
我欣慰地点头，这个苦命的姑娘，终于走上自由幸福的生活了。
“你”何莉小心翼翼地张了张嘴。
“什么”我奇怪地问。
“哦，没没什么。”她笑了笑。
“那行，你早点上楼休息。”我准备去找钟亚楠。
何莉下车后没有马上走开，她站在路边的台阶上，直到车子开远，我仍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还站在路边上，眼睛注视着我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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