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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苦情剧女主亲儿子2 忏悔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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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延鹤, 你给我跪到祠堂好好反省,没有我和你祖母的允许,不许吃饭”谭瑜娘一脸悲痛欲绝, 命家丁将言诉押到祠堂。

    对常延鹤而言, 跪祠堂是家常便饭。

    自幼但凡他犯了错,顶撞大哥, 或是无意中惹了大哥不开心,都会被谭瑜娘惩罚。

    惩罚的手段要么是挨棍棒,要么是跪祠堂,常家祠堂里的蒲团都被他跪坏了好几个。

    家丁们都是练家子,五大三粗, 气势十足,将言诉包围起来,略带同情的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言诉面容平静, 被谭瑜娘惩罚以后, 既不像往常那样失望痛苦,也没有预想中的激烈反抗, 他友善的朝家丁们笑笑,从善如流跟着他们进入祠堂。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谭瑜娘难过的哽咽了一下, 转过身, 愧疚的望着婆婆和继子。

    “娘, 延朗, 都怪我没有教育好延鹤,先让他在祠堂里跪上一夜,等他悔改了,我会亲自带他向你们赔罪。”

    常老夫人流露出不满的神情, 常延朗也翻了个不屑的白眼。

    谭瑜娘心中愈发悲苦,拭去泪水,朝继子温婉一笑“延朗,你前天告诉娘,急需200块大洋是要做什么”

    自从掌管常家所有店铺生意后,谭瑜娘手头便宽裕起来,对继子也很大方。

    每个月给他十块大洋零花,常延鹤只有一块。

    前天课间门,常延朗无意中听袁卿提起半个月后的拍卖会,对那套西洋首饰流露出向往的神情,他便决定替她拍下。

    但200块大洋不是一笔小数目,哪怕谭瑜娘再宠他,也不可能答应他这种荒谬的要求。

    不过,刚刚常延鹤惹恼了祖孙俩。

    谭瑜娘为了弥补儿子犯下的过错,决定纵容常延朗一次。

    见她松口,常延朗得意一笑。

    正要开口,被常老夫人截了话“延朗,你要200块大洋做什么这可不是小数目,是咱家店铺两个月的盈利啊。”

    常老夫人溺爱长孙,到底还保持一定理智,不允许他拿这样一笔巨款挥霍。

    她皱眉,不悦地训斥谭瑜娘“你纵容延朗也该有个限度,常家有多少家财供他挥霍,每个月十块大洋还不够他花吗”

    “别以为你执掌了常家账房,就能为所欲为”

    常延朗翘起的嘴角耷拉下去。

    谭瑜娘被婆婆斥责,再不敢多嘴,低下头聆听教训。

    “把你那儿多余的现银都拿到我房里去,我替你保管,免得常家被你个败家娘们败光了,我老婆子还一无所知”顺理成章的,常老夫人接管了谭瑜娘的财政大权。

    祠堂大门紧闭着,跟谭瑜娘想象中跪地认错的景象不同,言诉支起脑袋坐在蒲团上发愣。

    后窗传来蛐蛐的叫声,言诉目光移过去,窗口开了细细一条缝,露出原身小厮杉桐那张稚嫩的娃娃脸。

    “一少爷,你怎么又被罚跪了”杉桐两手一撑,不声不响跳了进来。

    他在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油纸包来,递到言诉手上“你肯定没吃饭吧,西街烧饼铺刚出炉的,还热乎着。”

    跟常延朗天天带着小厮吉瑞上学,把他当成跟班不同。

    常延鹤很少指使杉桐做这做那,为了让杉桐免受大哥的差遣,他经常借故不让杉桐跟在他身边。

    两人的关系更胜似兄弟,毕竟整个常家只有杉桐真心对待他,心疼这个被所有人忽视的一少爷。

    剧情里常延鹤死后,杉桐躲开常延朗和赌坊的追捕,逃回常家向谭瑜娘报信,可他高估了谭瑜娘的爱子之心。

    为了维护继子的名誉,她命人将杉桐关进柴房,不许他跟外界接触。

    杉桐费了九牛一虎之力逃出柴房,准备去警察局告状,被常老夫人逮住。

    得知常延鹤已死,她虽然也很悲痛,但她更在乎常延朗的名誉,和谭瑜娘商量之后,她们把杉桐关在废弃的井里,并堵住出口。

    谭瑜娘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这都是为了常家的香火,希望老天原谅她犯下的罪过。

    不过后来常家人离开,也不知道杉桐有没有逃出来。

    言诉啃了口烧饼,酥的掉渣,他招招手,让杉桐附耳过来“帮我办件事,给常家的族老们送个信”

    听完言诉的吩咐,杉桐震惊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一少爷,您真要离开常家可您年龄这么小,能去哪呢”

    言诉眼中适时流露出哀伤“去哪都行,我娘和我祖母只疼爱大哥,根本不把我当成常家的一份子,我在这个家早就没有活路了。”

    杉桐动动嘴唇,想到一少爷在常家的处境,有些动容,便答应下来。

    “一少爷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您办妥。”

    天黑后,言诉拍拍手上的烧饼渣,将油纸包仍在供桌下。

    然后从墙上取下一幅画像,顺着祠堂后窗跳了出去。

    原身的住处位于常家最偏僻的角落,他点亮油灯,清点了一下原身的财产,多年积蓄竟然只有七块大洋。

    还是在常延朗的压榨下积攒的。

    他将银元收起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言诉按时来到学堂,目光扫过常延朗空空荡荡的座位,嗤笑一声。

    别看常延朗面对原身时趾高气扬,摆足了大少爷的款儿,他其实最欺软怕硬了。

    昨天被谢运南打得鼻青脸肿,哪还有脸面来学堂读书。

    谢运南也是袁卿的追求者,谢家在临溪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比常家更胜一筹,正是当初骗常韶欠下抵押文书的死对头。

    常老夫人可谓恨透了谢家,但她没有经商的本事,拿谢家无可奈何,嘴上咬紧了要找谢家算账,实则不过是口嗨而已。

    “常延鹤同学,你大哥今天请假了吗”

    袁卿穿着一身浅紫色洋装,在以男生为主的临溪中学显得格外瞩目。

    她是一年前转学过来的,据说自幼跟随父母留洋,在国外生活过好几年。

    袁家是临溪的老牌家族,但很多年前就举家搬迁到海城了。

    袁卿父亲作为长房长子,携妻儿在国外居住很多年,海城袁家主事的早已成了一房。

    袁卿的父母归国后,没多久病逝,袁卿和哥哥袁赋被家族打发回了临溪。

    言诉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袁卿无疑是个美丽大方的女孩,在同学中人际关系不错,她对每个同学都一视同仁。

    然而挡不住总有热情的男生为她争风吃醋。

    言诉迟疑了一下,猜她还不清楚常延朗和谢运南为她打架的事,便也没提。

    “他身体略有不适。”

    袁卿微微点头,一阵风似的走了。

    不远处,目睹心爱女孩和言诉说话的谢运南见状,心中醋意横生。

    常家兄弟,还真讨人嫌得很。

    他带着几个男生走到言诉面前,上下一打量,发出嘲弄的嬉笑声。

    因从小不被谭瑜娘重视,小时候曾被奶娘苛待过的常延鹤一度营养不足,长得很瘦,在目测两百斤左右、健壮的谢运南面前,如同小鸡崽儿似的。

    谢运南身后,一个跟班猥琐笑道“毛都没长齐,敢跟我们南哥抢女人,长本事了”

    众男生哄堂大笑。

    笑声引起袁卿的注意,她朝这边望了几眼,察觉到谢运南领着人在欺负言诉,便快步走上前。

    “谢运南,我希望你能尊重同学,不要挑起矛盾。”

    谢运南和他的跟班立刻闭上嘴。

    袁卿这样女神级别的人物,他们根本不敢在她面前展示出糟糕的一面,唯恐被她嫌弃。

    “袁同学,我们跟常延鹤开玩笑呢,不信你问他。”说着,他警告的瞪了言诉一眼。

    袁卿也跟着看向言诉。

    言诉顿了顿,就在谢运南拼命朝他使眼色的时候,他点头承认“没错,我们在谈论半个月后的拍卖会,听说这次拍卖会的压轴是从海城运来的一套西洋珠宝首饰,我没见识过,跟谢同学打听一下。”

    袁卿一怔,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

    向往的神情中带着点惆怅“其实那套首饰我和妈妈在国外拍卖会见过,当时一名国内收藏家将它拍下,带了回来,没想到它会重新出现在临溪,我想再看它一眼,也不过是为了回忆和家人的往事罢了。”

    言诉没想到袁卿和那套首饰还有这种渊源。

    这样的话,首饰价格肯定比想象中昂贵,不会是常延朗认为的几百大洋了。

    他朝谢运南投去一眼,只见对方脸上也露出震惊的神色。

    显然跟常延朗一样,都把它当成了囊中之物,却没想到会那么贵重。

    “袁同学趣味高雅,我自愧不如,不过我依稀听常延朗提起过,他仿佛想拍下那套首饰,讨袁同学的欢心,常延鹤,你说对不对”谢运南肥胖的脸将眼挤成了一条缝,不着痕迹给他挖坑。

    电光火石间门,言诉便明白过来,剧情中在背后让人唆使常延朗进赌坊的原来是他。

    谢家还真是一脉相承的阴险。

    常家也是一脉相承的不学无术。

    “我不清楚,这种事大哥怎么会告诉我呢,不过那套首饰一定很贵吧,我家里怎么负担得起。”

    言诉一脸忧心忡忡,突然两眼放光看向谢运南,“想必谢家应该有这个财力,等谢同学拍下来,可一定要让我们见识见识啊。”

    谢运南一噎,这傻子什么时候学精了。

    袁卿还是第一次听说谢运南和常延朗要为她拍下首饰这种话,她皱了皱眉,喝止道“那套首饰非常昂贵,能拍下的财力非同一般,你们不许胡来。”

    “常同学,麻烦你回家转告你大哥,让他别做傻事。”

    下午放学,言诉没事儿人一样回到常家,被龚慧在门口堵了个正着。

    龚慧是常延朗舅舅龚嘉实的女儿,龚家原本也是临溪的大家族,和常家齐名,只是后来家境败落,龚嘉实无计可施,只得带着一双儿女住进了常家。

    龚慧比常延朗小一岁,按理说到了婚嫁之龄,可她看不上前来提亲的人家,迟迟不肯出嫁,就是因为她知道再也找不到比常家更合适、更有钱的人家。

    嫁给常延朗是她最好的选择,但常延朗对她没兴趣。

    为了讨好表哥,她处处欺负原身,彰显存在感,想博得常延朗的喜爱。

    “常延鹤,你昨天保护表哥不力,害他受伤,夫人竟然将此事轻轻揭过,只罚你跪祠堂我今天就要替表哥惩罚你”

    她不知从哪将谭瑜娘那个惩罚儿子的棍棒偷了出来,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意。

    龚慧最近听说常延朗在学堂喜欢上了个小妖精,那小妖精从国外回来,行事作风大胆,竟敢进入男子学堂读书,还勾上了表哥。

    她有心将表哥的注意力拉回来,却不知该如何下手,刚好常延鹤做错了事,就拿他开刀。

    看到常延鹤那张过分瘦削的脸,龚慧心里一阵厌恶。

    其实他长得不比常延朗差,但形容畏缩,举手投足间门处处透着小心谨慎。

    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实在不讨龚慧的喜欢。

    她嫌弃的撇撇嘴,正要动手,却对上言诉冰冷的眼神。

    那眼神和她以往看到的怯懦乞求不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蝼蚁。

    龚慧无端打了个颤,觉得周身空气都变得凉飕飕。

    她觉得自己被常延鹤这个低贱之人轻视了,心头大怒,举着棍棒就要朝他身上打去。

    “妹妹,快住手,你怎么又欺负延鹤”

    来人是龚慧的亲哥龚锋,他一脸痛心拦下即将打在言诉身上的棍棒,教训妹妹道,“延鹤是我们的表弟,你不能仗着他脾气好就为非作歹。”

    龚慧被哥哥拦住,不高兴道“什么表弟他是常家最多余的人,本就不该出生,连他亲娘都不喜欢他,要你替他出头”

    知道哥哥是个烂好人性格,定会保护言诉,龚慧跺跺脚跑走了。

    龚锋似模似样叹了口气,转过脸来,温和的对言诉道“延鹤,很抱歉,小慧她一遇到延朗的事,脾气就容易冲动,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他轻易将龚慧塑造成一个为爱痴心的形象。

    言诉抱着胳膊,一言不发看着他静静表演。

    没错,龚家两兄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演出默契十足。

    每次龚慧欺负了原身,龚锋都会站出来抚慰他,关心他,博得原身的好感。

    他太明白,想继续在常家住下去,不能把宝全押在常延朗一人身上。

    剧情里,谭瑜娘和常老夫人为了掩盖常延朗失手杀了弟弟的事实,变卖家产准备离开。

    龚家没法继续赖在这里,龚锋探听到她们的秘密,确认常家靠不住了,他跟龚慧联合起来做戏,狠狠敲了谭瑜娘一笔。

    这个男人隐藏很深,平时谁都不得罪,扮演老好人的形象,到了关键时刻,才会露出他的真实面目。

    言诉一脸沮丧,失落片刻,然后感激的看向龚锋“表哥,刚刚谢谢你,幸好有你在,不然表姐一定会打死我。”

    说着,他瑟缩了一下,仿佛感受到棍棒落在身上的疼痛。

    龚锋眼里闪过一丝蔑视,脸上却更加温和“延鹤,你放心,下次小慧如果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言诉立刻满脸感动,正要离开,却被龚锋拉住。

    他犹豫着开口“夫人今早去祠堂找你,发现你不在,她很生气,在前厅准备了家法等着你,延鹤,表哥帮不了你,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和夫人顶嘴。”

    言诉脸上的怯懦变为惶恐,捂着脸发出哭音“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去上学而已。”

    他在原地抽噎了许久,等龚锋离开,才收起所有表情,径直去了常延朗房里。

    常延朗伤成那样,还惦记着拍卖会,他让小厮把自己的全部积蓄拿出来,堆在床上。

    满满当当的银元铜板看上去密密麻麻,实则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大洋。

    “这么点钱怎么拍下首饰”常延朗心情糟糕透了。

    想起那天谭瑜娘明明都要同意了,常老夫人却阻止了她,还把钱全都收归自己。

    就呕的要死,“那死老太婆就是见不得我好,怕我娶个从国外归来的女孩给她丢人,想把龚慧推给我,没门”

    言诉从门外进来,床上的银元铜币差点晃花他的眼。

    他走到常延朗面前“大哥可是在为拍卖会烦恼”

    常延朗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言诉神情踟蹰,看着常延朗,仿佛在犹豫此事到底该不该说。

    沉默半天,才道“今天在学堂,谢运南来找我的麻烦,他问大哥你是不是想拍下袁卿心仪的那套首饰。”

    “还说他们谢家财力雄厚,当年能骗父亲签下抵押文书,逼得我们常家走投无路,这次也能率先筹到钱拍下首饰,俘获袁卿芳心。”

    “什么”

    常延朗一听这话,鼻子也不疼了,抓起言诉的肩膀震怒“他敢这么猖狂”

    哪怕昨天刚被谢运南暴打过,出于情敌之间门那该死的自尊心,他也不甘落后,“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可他那小脑袋瓜子一时半刻想不起如何赚钱。

    悻悻的问言诉“你知道如何用最短的时间门赚两百块大洋吗”

    言诉惊讶的望着他“你该不会真要和谢运南比拼,参加拍卖会吧。”

    他十分担忧,“咱家哪有这么多钱而且袁卿同学让我转告你,千万别做傻事,那套首饰很贵重的,咱们买不起。”

    他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常延朗恼羞成怒,一个枕头扔到他怀里“滚出去,别来烦我”

    言诉一脸懊恼。

    刚出门,正遇上谭瑜娘身边的丫鬟就亲自来请“一少爷,夫人请您去前厅一趟。”

    他摸摸自己书包里装着的那副画像,颔首,随着丫鬟往前厅走去。

    谭瑜娘昨晚一夜没睡,不断反思自己十几年的教育究竟失败在哪里。

    明明长久以来,常延鹤跟她想象中一模一样,在她的谆谆教导下,对大哥服帖顺从,从不奢望自己不该有的。

    可他昨天竟然起了反抗之心,还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想到这里,谭瑜娘泪水涟涟。

    她对不起失踪的丈夫常韶,也对不起常延朗的生母。

    她那张端庄的脸显得越发悲苦,怀着深刻的愧疚之心,捏了捏眉心,硬下心肠决定要给常延鹤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鹤儿,娘不是不疼爱你,只是常家的一切本该属于你大哥,你不能夺走他的财产,更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啊。

    言诉进了前厅,一眼望到主座上的谭瑜娘不知想到什么,身上散发的圣母光辉更耀眼了。

    “夫人,一少爷来了。”丫鬟朝她福了福身,退回一旁,有些同情的瞥了眼言诉。

    可怜的一少爷,明明是夫人亲儿子,却在常家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至少夫人待下人还是很和善的,从不惩罚他们,或是克扣工钱。

    “延鹤,昨晚娘让你跪在祠堂反思,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何不听娘的话”

    想起他昨日将婆婆气得险些晕过去,谭瑜娘就恨不能打掉他一身反骨,身为常家子孙,怎能如此不孝。

    她也不忍心对鹤儿动家法的,可谁让他如此不听话,如果再长大一些,敢跟常延朗争家产怎么办。

    言诉站在大厅中央,如同一个被污蔑的犯人正在升堂那样,他脊背挺得很直,不闪不避迎上谭瑜娘的眼神。

    “娘,从小到大你就教育我,凡事都要让着大哥,如果大哥生气了,那一定是我的错,但昨晚我跪祠堂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了祖父,他老人家叮嘱我,我和大哥都是常家子孙,彼此不分厚薄,大哥长我三岁,他该让着我才对。”

    谭瑜娘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愣了下,随后气得眼前发黑,血压都升上来了。

    “你你在胡扯什么怎能对你祖父和大哥不敬”

    她重重拍了下桌子,恨不能立刻让人堵住言诉的嘴。

    不料言诉再次抛出惊人之语。

    “祖父让我替他老人家问问你,当年他留给我和大哥各一份财产,既然您和祖母容不下我,不如将我那份财产归还,好让我离开常家另立门户。”

    谭瑜娘喉咙一涩,差点没喷出血来。

    此事是常家机密,除了她和老夫人外无人知晓,延鹤是怎么知道的

    常老爷子去世时,他只有两岁,还是个懵懂小儿,从哪听来的这些。

    就在她分神之际,言诉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一副卷轴,在谭瑜娘面前缓缓展开。

    谭瑜娘定睛看去,只见卷轴上画的分明是常老爷子本人。

    这是祠堂里挂的那副肖像画。

    “你敢对祖父不敬”她这次是真要晕过去了,常延鹤竟然这般大胆,连常老爷子的画像都敢动,他不要命了么。

    可同时,深受封建思想熏陶的她忍不住有些动摇,难道言诉所说都是真的不然他怎么知道常老爷子临终前将私房钱分给两个孙子

    “祖父还有句话托我质问你和祖母,我父亲常韶已经是临溪有名的败家子,难道你们还想把常延朗也培养成他那样的纨绔吗你们对常家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能做出这种事”

    刚从外面进来,跨过前厅门槛的常老夫人受不住打击,直接倒在地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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