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男配成为人生赢家[快穿] > 66. 九零男配完+苦情剧女主亲儿子 忏悔吧……

66. 九零男配完+苦情剧女主亲儿子 忏悔吧……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宛如被一大盆狗血从头顶上倾注而下, 言诉懵住了。

    他掏掏耳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陆老板,别开玩笑。”

    可陆伟群对他有先入为主的不喜, 觉得他凭借外表和嘴皮子哄得女儿五迷三道, 继续咄咄逼人。

    “我派人在森大调查过了, 宋蓉和廖建安在大学当了四年情侣,感情不错,你为了报复廖建安抢未婚妻之仇, 假装来森城开店,实则想搅黄他的事业和前途, 让他后悔莫及,对不对”

    陆伟群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犀利眼睛如同发射冰刀似的, 嗖嗖朝言诉射去,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恶意猜测。

    言诉将他的全部输出综合起来分析,电光火石间明白了陆伟群的用意。

    看来他怀疑自己和陆妙柳有暧昧关系, 却因不满自己低微的出身,所以试图单方面施压, 想让自己知难而退,离开他的女儿。

    “陆老板, 你误会了, 我和陆妙柳同志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她只是我店里的顾客。”言诉微微一笑, 坚定地划分清楚自己和陆妙柳的界限。

    陆伟群义正严词的表情立刻变得扭曲,将信将疑打量着言诉, 似乎想从他简单的外表直透内心。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然而想到昨晚陆妙柳坚决表示不愿再相亲,说她心里只有魏宝华一人时, 刚刚缓和下来的内心再次变得坚硬。

    “巧舌如簧”他冷冷评价言诉。

    见陆伟群似乎只愿意相信他认定的事实,言诉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辩解“既然陆老板不愿意相信我所说的,那本店只能解除和贵公司的合作关系,造成的有关损失我会补偿,还望陆老板不要再提及此事,免得对陆同志名誉有损。”

    他站起身,朝陆伟群伸出手,坦然率直的气度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倒像是一位年龄阅历不浅,愿意包容他人错误的长者。

    陆伟群错愕不已,像是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解决办法,僵立在原地,一时难以接受。

    “你那个小小的粮油店,只怕开张以来最大客户就是我公司采购部了吧”

    站在一个普通男人和老板的角度,陆伟群很欣赏言诉这种白手起家的典范。

    可如果按照选女婿的标准,言诉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

    陆老板对宝贝独女的丈夫要求很高,既要才貌双全,必须得重点大学毕业,还要性格谦和温顺,愿意爱着宠着陆妙柳。

    当然,搞事业的能耐必不可少,经过培养得有接手公司的能力,还不能野心太大。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陆妙柳曾吐槽过,他这不是选女婿,是选圣人。

    在他的调查里,言诉最大的毛病就是学历低,以及对宋蓉用情太深。

    如果他能放弃未婚妻,将来一心一意对待陆妙柳,再读夜校提高一下学历那就完美了。

    陆伟群本意是借机打压一下言诉的傲气,让他有自知之明,别因为轻松得到了陆妙柳的爱情就骄狂起来,不料言诉直接釜底抽薪不玩了。

    想到宝贝女儿知道后肯定要泪眼婆娑望着他,陆伟群就觉得头疼,忙放低身段挽留他“小魏,我之前跟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妙妙已经说了她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你不能让她伤心”

    言诉抽了抽嘴角,想不到自己一时善心竟还能招惹来桃花。

    他对陆妙柳除了因剧情而产生的同情之外,没有别的情感,不过陆妙柳身体弱,他得认真和她谈谈。

    妙华庄园,陆家。

    得知言诉来家里做客,陆妙柳一早就吩咐保姆将一楼打扫的干干净净,她怀着喜悦的心情,亲手切了果盘,像杂志上那样摆出漂亮的花样。

    “爸,看我切的西瓜整不整齐”

    陆妙柳以为自己对言诉还处于暗恋阶段,毕竟那份感情除了拒绝陆伟群给她安排相亲时脱口而出过,她从未告诉其他任何人。

    她还不知道,陆伟群早就把她的秘密和盘托出给言诉,还对人家百般试探,做出那样欺辱人的事。

    陆伟群满心忐忑望着女儿大清早像只蜜蜂一样忙来忙去,言诉表示想亲自跟陆妙柳谈谈时,他就知道要坏事。

    女儿一腔心意恐怕要错付了。

    可他之前真以为言诉另有所图,暗中勾着陆妙柳,实则为了揭穿廖建安的真面目。

    如果没有他自作聪明想要给言诉施压,搞出那段乌龙,或许言诉能够被女儿的真心打动。

    可人家对陆妙柳根本没有意思,是他自作多情,那不论出于骨气还是为了避嫌,他肯定会跟陆妙柳划清界限。

    “妙妙,世上好男人有很多,就魏宝华那小子吧,你喜欢人家,人家不一定喜欢你,要不然你还是换个”陆伟群期期艾艾开口,只觉得那颗慈父之心像在油锅里反复煎熬。

    陆妙柳诧异的看向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爸,都说了不要再给我安排相亲。”

    “我这辈子活得很简单,在魏大哥之前从来没对其他男人动心过,可我偏偏喜欢上他了,这份爱情很珍贵,它属于我自己,不管魏大哥喜不喜欢我,我都很珍惜这样的感情,它是我生命中难得出现的阳光和温暖。”

    说出这样煽情的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挠头道,“如果他喜欢我,那很好,如果他不喜欢,那也没关系,我不会强求。”

    陆伟群胆战心惊听着女儿的爱情宣言,直到陆妙柳说她“不会强求”,他才松了口气。

    看来女儿还是爱惜身体的。

    言诉作为一个专职负责男配逆袭的员工,在感情方面确实缺乏经验。

    他不会像情感大师那样条分缕析将感情的事,像筹码那样摆在陆妙柳面前,也不善于开导对自己有好感的女孩,他来到陆家,只对陆妙柳提了一件事。

    “妙柳,我觉得你或许可以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离开你父亲为你编织的金丝笼,陆氏集团不是需要继承人吗你父亲费尽心机想找个女婿打理家业,为什么不能交给你呢,医生说过你的身体可以承担一定的工作量,适量的活动对你有好处的,没必要一直困在家里。”

    陆妙柳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从小父亲就叮嘱她,你身体弱,一定要好好养病,别的事情不用操心,爸爸帮你搞定。

    长大后陆伟群果然决定了她的学业和婚姻。

    没有言诉意外出现,她或许已经和陆伟群安排的相亲对象接触了。

    她对外界的恶意很敏感,那些男人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她看得一清一楚。

    但她不愿让父亲伤心。

    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你可以违抗父亲安排的人生,不用等待一个虚无缥缈丈夫的宠爱,你可以成为主宰者。

    “魏大哥,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考虑。”

    陆妙柳向父亲提出了进公司工作的要求,陆伟群一开始强烈反对。

    表面原因是陆妙柳身体不好,担心她负荷不来,实则他虽然从小宠着她,却从不认为单纯的陆妙柳适合在商场拼杀。

    那太辛苦了,他只想把她像洋娃娃一样精心养在家里,妥帖安放。

    然而他到底顶不住陆妙柳的攻势,几天后还是答应了,在公司给她安排了一个闲职。

    得知陆妙柳进入公司财务部门工作,言诉总算放心了。

    哪怕将来陆伟群还会给她招个赘婿,陆妙柳能捏住公司财务命门,就不必受人掣肘。

    言诉派去盯着廖建安的人报告说,他收到老家传来的消息,说廖母病重,回枫树村了。

    森城的分店已走上正轨,不用言诉亲力亲为,他也回到了枫树村。

    这段时间枫树村热闹极了,先是耿秀英和魏德从森城回来,宣布魏宝华和宋蓉的婚事作废。

    没几天宋家人和潘家人也回来了,这对亲家反目成仇,潘母和潘家兄弟大肆传播宋蓉不检点,婚前怀了其他男人的野种,被魏宝华抛弃。

    村民们还来不及震惊,只见在家沉寂多日的焦翠在焦志文的带领下,前往廖家质问廖母,说是廖建安在森城生了歪心,为高攀大老板的女儿抛弃了焦翠,这段时间焦翠不得不在娘家以泪洗面。

    大戏一出接着一出,村民们看得目不暇接。

    焦志文扬言廖家欺人太甚,要让女儿和廖建安离婚,外孙毛毛要么归焦家所有,要么廖母带走,但必须赔偿三年来的抚养费。

    廖母哪有钱,在家哭天抹泪喊着村长仗势欺负她一个寡妇。

    恰在此时,廖建安回来了。

    廖母见着儿子如同见了主心骨,忙不迭跟他告状,说焦翠父女俩如何仗势欺人。

    “建安,你如今在城里当干部了吧,得好好惩治一下焦翠和焦志文,那不守妇道的媳妇竟敢提出要跟你离婚,反了她了”

    廖母自以为有了靠山,原先哀嚎卖惨唯唯诺诺的她变得嚣张起来,仿佛苦了多年终于熬出头,她叫嚣着要找焦家父女算账。

    廖建安哪敢放任她继续得罪人,他如今在森城混的艰难,既要面对陆伟群的打压,又被宋蓉逼着每个月付一笔营养费,身上再也掏不出多余的钱了。

    以往宋蓉讨好他,处处帮他出头时,他觉得宋蓉像个指哪打哪的傻子,背地里笑话她。

    现在宋蓉将全部恨意倾注在他身上,巨大的压力使他喘不过气来,他才觉察出这份可怕。

    更别提焦志文也不好惹。

    “妈,你别闹了,听焦家的,我和焦翠离婚。”

    廖建安没再解释什么,直接找上焦翠,两人以最快的速度领了离婚证。

    离婚证拿到手,多年来活在焦家阴影下的压力感终于消失殆尽。

    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廖母亲眼看到儿子儿媳分道扬镳,内心的恐慌变得越来越大。

    那种糟糕的预感让她急切想要抓住什么。

    她望着被焦翠抱在怀里的孙子毛毛,突然反应激烈道“焦翠,你都跟建安离婚了,快把毛毛还我,毛毛是廖家的孩子,你不能带走。”

    焦翠搂紧怀里的儿子,憎恶的看了眼廖母,然后躲在焦志文身后,寻求父亲的庇护。

    心里却觉得怪异。

    毛毛出生三年,廖母从未正眼瞧过他,如今自己和廖建安离婚了,她反倒想起孙子了。

    焦志文哪里看不出廖母这是占有欲作祟,故意给焦翠找不痛快。

    他嫌恶的望着平日被村民称为大善人的廖母,没跟她说话,反倒直接质问廖建安“离婚前说好的毛毛归焦家,你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廖建安薄情寡义惯了,从未喜欢过焦翠和毛毛,巴不得以后再也见不着这个沾染着低劣基因的儿子。

    他拍拍廖母的背,示意她别任性,然后对焦志文道“我娘她一时糊涂,村长放心,我绝不会和翠翠抢孩子的。”

    宋蓉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他就算抢,也该抢宋蓉的孩子。

    焦志文悲喜不辨的冷哼一声,带着焦翠转身离开。

    廖母还有些不甘心,平日脸上的慈爱善良全都化为张牙舞爪,“等等。”

    焦志文护着女儿,冷冷的回头瞪她

    “滚,毛毛是我女儿生的,是我焦家养的,他长到三岁,你廖家没在他身上花过一分钱,有什么资格抢他”

    “你要是再咄咄逼人,小心我把你儿子在森城干的那些事抖搂出来”

    这番话是警告廖母,也是警告廖建安。

    廖建安呼吸一滞,只觉得难堪至极,颜面全无。

    心中恨上了言诉,除了言诉,还有谁知道他在森城做的那些。

    可廖母一无所知,从廖建安毕业起她就认定儿子在城里当干部了。

    再加上焦志文为了促使女儿离婚,宣扬的那些谣言里,也说廖建安在城里追求大老板的女儿,好事将近。

    一想到廖建安即将娶个巨有钱的妻子,成为岳父家财产的继承人,廖母身心舒爽。

    对着焦志文“呸”了一声,眼神不屑的在毛毛脸上扫过“我儿子将来在城里娶个有钱媳妇,还怕没孙子倒是毛毛,都三岁了还不会开口说话,别是个傻子”

    一席话触怒焦翠,她两眼喷火瞪了眼廖母,却将怀里的毛毛抱得更紧了。

    “爹,我们走,别理她”

    廖志文压下心底的怒气,拉着她往魏家走去,“听说宝华回来了,咱得好好感谢他,在森城要不是有他照应着,你早被廖建安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魏家。

    耿秀英和魏德对这些天廖建安的流言略有耳闻。

    得知焦翠和他离婚,耿秀英吃惊之余却是替她感到庆幸“你婆婆是个不管事的,建安又常年在外,你嫁进廖家受了几年的苦,总算脱离火坑了,这是好事。”

    焦志文也感到劫后余生那样畅快,一脸疼惜的将外孙毛毛抱进怀里,摸摸他软乎乎的小脸。

    “都怪我当初纵容翠翠任性,非嫁给廖建安,不然也不至于收场这么难看。”

    焦翠低着头不说话,两手绞来绞去。

    不知想到什么,忽的抬眼看向言诉“宝华,回头我还跟着你去森城吧,那里除了陆同志,没人知道我离婚。”

    言诉欣然点头。

    耿秀英想起村里有关廖建安攀上有钱老板独生女的流言,问儿子道“宝华,廖建安真的要入赘给大老板当女婿了”

    以她的眼光来看,廖建安外形上绝对很吸引年轻女孩,被富家千金看上不是没可能。

    言诉哂笑“妈,人家大老板已经发现他隐瞒结婚生子的事实,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他,他以后还能不能在森城混下去都是问题。”

    众人沉默。

    廖建安当初也是个前途无量的高材生,怎么就沦落到这一步了。

    倏然,又听言诉继续道“大老板愤怒于廖建安欺骗他,调查了廖建安的过去,查出廖建安大学四年和宋蓉一直以情侣相称,宋蓉肚里的孩子,就是廖建安的。”

    众人猛地看向他,如同被破了一大盆狗血。

    焦翠离婚的事在枫树村引起了巨大轰动。

    村民们明知她这几年在廖家受尽委屈,离婚是一种解脱,可背地里还是对她进行了道德批判。

    流言蜚语,不堪入耳。

    连毛毛和小伙伴玩耍时都被人歧视。

    “你爹不要你了”

    “你是野孩子”

    焦家人听了以后气得火冒三丈。

    可廖母反倒高兴得很,她亲眼目睹有小孩朝毛毛扔石头,吐口水,非但不生气,反而称赞他“扔得好”

    村里人以为她气糊涂了,但众人经过分析后得出结论。

    她可不傻。

    听说廖建安就要跟大老板女儿结婚,前途无量,将来娶个城里妻子,廖母可不缺孙子。

    廖母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她拎着打来的酱油一路从小卖店回到家,特意绕了大半个村子,就为了跟大家炫耀。

    让全村人知道,离婚后吃亏的是焦翠,不是廖建安。

    “建安,你离婚以后,外面编排的可难听了,什么时候把你媳妇带回来瞧瞧,也好堵一堵那些长舌妇的嘴。”

    廖母拍了拍正在发呆的廖建安,迫不及待道。

    廖建安回过神,神色怔忡看着她“你说什么”

    他本以为离婚后自己会感到高兴,如释重负。但现实完全相反。

    廖家这所院子又只剩下他们母子俩,孤寂得如同他内心一般,仿佛从来没有人入住过。

    “我是你娘,干嘛还瞒着我。”

    廖母将村民的传言当成了真实,此刻事无巨细描述给廖建安,并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等你娶了大老板的女儿,也好狠狠打一打焦家的脸,免得焦翠父女俩太过猖狂。”

    廖建安这几天浑浑噩噩的,从未和其他村民交流过,闻言大为震惊。

    他没想到言诉那么恶毒,将他在城里的破事宣告给所有村民听,还添油加醋,唯恐他形象没毁。

    “娘,你别听其他人胡说八道,那些都是假的。”他心里一片苦涩,马上意识到枫树村不能呆了,他得赶快离开。

    清早,他没有惊动廖母,收拾包裹刚踏出大门,就被迎面走来的余芹和宋威堵了个正着。

    “廖建安,你搞大了我家宋蓉的肚子,还想溜走,没门”

    余芹手里提着把菜刀,凶恶的眼神恨不能除他而后快。

    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见余芹身后潘家兄弟们面色不善的逼近。

    “廖建安,听说你在城里发达了,总不能白白欺负了小蓉妹妹,总得拿出补偿吧。”

    “宋家清清白白的女儿,就这么让你糟蹋了,畜生”

    一夜之间,廖建安和宋蓉的光辉事迹传遍枫树村。

    本就穷困潦倒的廖家被剥了一层皮,宋家人和潘家人才悻悻离开。

    他们走后,廖母怒其不争的哭打廖建安“你去读大学,干嘛非要跟宋蓉扯上关系呢,娘说过多少次,让你专心读书,你就是不听。”

    廖建安擦了擦嘴角被潘家兄弟打出的血迹,嘲讽一笑“别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不也一样记恨宋蓉和魏宝华吗”

    廖母愣住。

    这天以后,廖建安在枫树村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徒留廖母在家日夜哭泣。

    村里的流言让耿秀英和魏德不堪其扰,他们正式搬到了镇上看店。

    言诉则带着焦翠返回森城。

    他的商业版图还在继续扩大,焦翠也正式在森城扎根,稳定下来后把毛毛接来读了幼儿园。

    转眼十五年过去。

    焦志文从老家来探望她,带来了廖建安的消息。

    “他这些年去了别的城市打工,可惜人太颓废,每天大量抽烟喝酒把身体熬坏了。”

    “宋蓉因为未婚生子被同事议论,受不了流言,辞职去了廖建安所在的城市,俩人没结婚,也没住一起,但宋蓉常常带着儿子找他要钱。”

    “听说宋蓉的儿子因为家庭环境太差,初中没毕业就辍学成了小混混,经常跟人打架斗殴,让人操碎了心。”

    “她现在疯疯癫癫的,见人就说自己是魏家粮油集团老总的遗孀,魏宝华被她害死了,巨额财产都到了他们母子手里。”

    说完这些,焦志文有些嫌恶。

    转而欣慰的看了眼毛毛的录取通知书。

    谁能想到,这个三岁还没开口讲话的孩子,读书竟然很有天赋,超过了父亲廖建安。

    已成为公司高管的焦翠回忆起从前,竟恍如隔世。

    “爹,那些都过去了。”

    陆氏集团,员工们都知道财务部主管陆妙柳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一十岁时,医生就诊断她身体差,很可能活不过三十岁。

    可她每次发病,硬是挺了过来,凭借惊人的意志力,不但战胜了病魔,还自学了财务知识,管理公司财务游刃有余。

    听说她以前曾暗恋过魏家粮油集团的老总魏宝华,一直没结婚,活得潇洒自在。

    反倒是她父亲陆伟群愁了一年又一年,后来想求着魏宝华结婚都不行,只能由着她去了。

    完

    “一少爷,我家少爷和谢运南在学堂后面那条巷子打起来了,他一个人撑不住,你快去帮忙”

    临溪城一所中西合璧的学堂里,言诉睡眼惺忪从课桌上爬起来,一抬头,视线正对上从学堂外匆匆跑进来做小厮打扮的慌张少年。

    少年冲过来,不分由说拉起他胳膊就要往外走。

    言诉不悦的皱起眉,甩开少年的手,沉声呵斥道“做什么动手动脚,还有没有规矩了”

    他说完,少年脸上立刻浮现出惊诧的表情,然而言诉已经重新趴在课桌上接受剧情了。

    这是一部民国苦情剧女主戏,女主就是原身的亲娘谭瑜娘。

    临溪城首富常家出了个败家子常韶,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一十来岁就把祖上几代人攒下来的基业败光了一半,气得父亲病重,原配妻子含恨去世,留下不满两岁的独子常延朗。

    常韶的母亲常老夫人不愿看儿子继续堕落下去,决定给他娶一门能干的继室做助力,精挑细选选中了出身寒门的谭瑜娘。

    谭瑜娘家境贫寒,为了哥哥娶妻的彩礼情愿嫁给名声极差的常韶。

    她人穷志不穷,在娘家时深受三从四德的熏陶,从嫁入常家那天起就立誓,此生定把原配所出的嫡子常延朗当做亲生儿子那样呵护。

    她说到做到,进门第一天起除了早晚在公婆面前立规矩,剩余所有时间都花费在亲自照顾常延朗上面,从不假手于人。

    一开始,婆婆常老夫人还提防着她耍花招,担心她暗地里欺负常延朗。

    直到成婚次年,谭瑜娘生下亲儿子常延鹤,从坐月子起,她就没多看过常延鹤一眼,把他交给奶娘,自己照旧将常延朗养在身边,宠爱丝毫不减。

    随着时间的推移,常老爷子病逝后,常韶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外面变本加厉花天酒地。

    终于有一日,他在赌场输红了眼,情急之下把常家所有铺子中最赚钱的那个,欠下契书抵押给常家的死对头。

    从赌坊出来,他发觉自己惹下大祸,害怕面对母亲和妻儿的责备,卷了家中所有现钱逃出临溪城,自此以后杳无音讯。

    常家濒临败亡之际,责任心爆棚的谭瑜娘站出来挽救局面。

    常老爷子去世前将私房钱一分为一,分别留给两个孙子,常延朗和常延鹤,谭瑜娘将常延鹤那份钱拿出来作为救急资金,硬生生救活了常家的生意。

    等常家重新在临溪城商界站稳脚跟,谭瑜娘也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主事人。

    所有人包括常老夫人都觉得,她接下来应该培养亲儿子常延鹤继承常家的生意了,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更加疏远常延鹤,反倒对常延朗的关怀体贴更甚,当心肝宝贝那样。

    她和常老夫人这样不分是非溺爱,惯得常延朗一身纨绔少爷的臭毛病。

    18岁了,在临溪中学读书,却要15岁的常延鹤跟他一个班陪读,以便随时照顾他。

    常延鹤自小到大被亲娘冷落,谭瑜娘视他如无物,从没关心过他的生活起居,每次耳提面命的都是让他在学堂里照顾好大哥,大哥被人欺负时他得护着。

    久而久之,常延鹤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整天如同影子那样跟在常延朗身后。

    在他没钱时充当他的提款机,在他跟人打架时充当打手,在他闯祸时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堂堂常家一少爷,活得连下人都不如。

    直到常延朗喜欢上学堂里最漂亮的女生袁卿,用尽百般手段都不能讨她欢心。

    偶然间,他听说临溪城要举办一场拍卖会,压轴拍卖品是一套贵重的西洋首饰。

    为了赚取巨额资金,拍下首饰哄袁卿开心,常延朗进了赌坊,结果输了个一干一净。

    他带着赌坊的人找上常延鹤要钱,常延鹤哪来那么多钱,提议先回家把此事告知母亲和祖母,常延朗不让,众人推搡间常延鹤脑袋撞到石头上,不明不白死了。

    而谭瑜娘和常老夫人为了保住常家的脸面,硬是瞒下这桩事,直到被赌坊老板威胁,才不得不变卖家产还了赌债,带着仅剩不多的财产前往海城避难。

    常延朗因弟弟的死在海城沉寂了几个月,在谭瑜娘的鼓励下重新面对人生,去一家西餐厅用餐改善心情,认识了一位叫袁萱的姑娘。

    袁萱美丽优雅,出身优渥,令常延朗心动不已,他费了很大劲将她追到手,却发现袁萱竟然是袁卿的堂妹。

    担心自己追求过袁卿的事被袁萱知道,一天夜里,他以常延鹤的名义将袁卿约出来谈话,袁卿答应替他保密,可回家的路上却无故失踪了。

    袁家在海城很有威望,家中姑娘莫名其妙失踪,便报案到警察厅调查。

    调查的结果是她生前和常延朗一起喝过咖啡。

    袁家认定常延朗杀了袁卿,要求依法办案,将他抓起来处死,但关键时刻谭瑜娘站出来替他顶罪,说袁卿是她杀的。

    谭瑜娘被关进牢里之后,常老夫人跪在袁家门前告罪,却发现失踪多年的儿子常韶竟然在袁府当下人。

    原来常韶携带大量财产来海城后,很快被骗光,被卖到袁府当花匠,一直无法联系家里。

    祖孙三人相认后抱头痛哭,和袁家进行了一番又臭又长的纠葛,谭瑜娘作为凶手依律被处死,袁家放弃追究此事。

    而历经弟弟、继母之死,袁卿失踪,常延朗终于幡然悔悟,用常家最后一笔财产赎回父亲常韶,祖孙三人团聚,他痛改前非,在海城开拓了新的事业。

    袁萱也被他的事迹打动,披上婚纱嫁给了他。

    看完剧情的言诉凝神片刻,无言以对。

    “一少爷,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保护好我家少爷,如果少爷被谢运南那帮怂货打伤,你就等着回去跪祠堂、挨棍棒吧,老夫人和夫人一定不会放过你”

    少年叫吉瑞,是常延朗的小厮,平时跟在常延朗身边没少仗势欺人,连原主这个一少爷都不放在眼里。

    他放下狠话,等待着一少爷像往常一样,脸上浮现出畏惧恐慌的表情。

    然而言诉一脸淡漠,从抽屉里摸出本书,似模似样翻阅起来,眼神没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

    剧情里常延鹤倒是替常延朗挨了谢运南的打。

    回家后,非但没人感激他,谭瑜娘还责怪他怎么不劝着点大哥,让他少在学堂跟人发生冲突。

    吃力不讨好。

    吉瑞傻眼,还想教训言诉两句,但鉴于常延朗已经跟谢运南打起来了,倘若他受伤,老夫人和夫人定会责怪他,情急之下只好匆匆离开。

    言诉规规矩矩在学堂上完最后一堂课。

    放学回到家,刚一进常家大门,凝重的气氛扑面而来。

    “我的延朗,谢运南那天杀的畜生把你鼻梁都打肿了,他不知道你是我们常家最宝贵的少爷吗祖母等下就带人找谢家算账去”

    “常延鹤那个狼心狗肺的,让他跟你一个班念书,就是照顾你、保护你的,他竟然眼睁睁看你受伤都无动于衷,瑜娘,你得好好教训他,不能轻易饶过”

    常老夫人哭得声音沙哑,只恨不能以身代替常延朗挨打。

    谭瑜娘忍着泪,亲手给常延朗敷了伤药,待下人禀告说一少爷回来了,眼见婆婆脸上怒气更盛,她命人将言诉带过来。

    常延朗房里一股浓郁的白药气味。

    言诉进来后规规矩矩向常老夫人和谭瑜娘行了礼,垂手站在一旁,看上去十分乖巧,一脸无辜。

    他这样反倒惹得常老夫人发怒,抓起床头的茶杯朝他扔去。

    “延朗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你为什么不帮他”

    言诉灵敏躲开,白瓷茶杯在他身侧摔得粉身碎骨,茶水溅湿了他长袍的下摆。

    他抬头,目光直视盛怒的常老夫人,不卑不亢道“祖母,学堂明令禁止学生斗殴,孙儿不敢违背。”

    多年来,常老夫人早已习惯常延鹤畏缩顺从,像跟班一样服服帖帖。

    猛然被他顶撞,还有些不敢置信,抖着声音“你的意思是说,延朗违背了学堂的规矩”

    言诉垂下眼皮,没有回答,但他无声的反抗更加铿锵有力证实了常老夫人的话。

    常老夫人眼前一阵发黑。

    谭瑜娘急忙扶着她坐到榻上,担忧的喊了一声“娘”

    常老夫人哀泣“家门不幸啊。”

    短短几个字,仿佛唤醒了谭瑜娘体内的圣母魂,她转过头,怒其不争看着言诉,从仆人手里拿起擀面杖粗的棍棒,一脸悲情走到言诉面前,惜字如金吐出两个字“跪下”

    言诉的目光落在她高高举起的棍棒上,原身那些因照顾不力兄长而被鞭笞的凄惨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揉揉太阳穴,看向谭瑜娘的眼神多了几分厌恶。

    余光瞥到一脸幸灾乐祸等待看好戏的常延朗,言诉险些气笑。

    他利用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夺走谭瑜娘手中的棍棒,淡声道“母亲想是气糊涂了,违背学堂规矩的是大哥,您要教训的也该是大哥,倘若祖宗有灵,知道您和祖母如此不分是非溺爱大哥,只怕要气活过来。”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常家是十分保守的人家,子孙拿祖宗开玩笑简直大逆不道。

    常老夫人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搂着常延朗的手微微颤抖,指着言诉哆哆嗦嗦道“逆子,逆子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