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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第 197 章(捉虫) 现场被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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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

    奥尔注意着这些绅士们的表情, 他们刚才围过来时,脸上都很严肃,还有人心不在焉, 当奥尔提出这个问题后,包括布雷肯镇长在内, 众人倒是瞬间都专注了许多。

    看来他们对于参加这个酒会也没太大的兴趣,而对于案子所有人都很关心。

    “我们先进大厅。”布雷肯镇长向奥尔示意。

    一群哈勒姆镇的重要人物, 簇拥着奥尔进入了政务大厅。

    进入内部, 这地方越发符合“政务大厅”的称谓, 布幔遮起了大厅后三分之一的位置, 那部分应该是办公室之类的地方, 在视线内就是一片有八根支撑柱的巨大空间。

    最中间空出来作为舞池,舞池周围布置有歇脚的座椅, 舞池后是一个小型乐队。左右门口的位置是一个刚搭建的待客位置, 有侍者为新来的客人登记, 帮他们存放外套或贵重物品,两边靠墙的位置摆放着组合成半圆形状的餐桌, 侍者们正在朝餐桌上摆放食物,右侧餐桌旁边是个巨大的香槟塔,左侧餐桌靠后的位置则是几个卡座。

    客人已经来得不少了,但舞池内没有任何人在跳舞,人们成群地聚集在一块儿, 朝他们看过来的视线带着恐慌。

    镇长占据了一处左侧用餐区的卡座,之前坐在这的人要么离开,要么很自觉地换了更远的位置在都关心案件的情况下,所有人却依然很自觉。

    一位中年女士和一对年轻的男女朝他们这担忧地看着,也依然没过来, 这三个人应该是警长的家人。

    “请问吧,蒙代尔警官,我们都知道您是一位如何出色的警官,我们会尽一切配合您办案。”镇长说。

    “请抓到那该死的畜生”“请不要有任何顾忌,警官先生。”

    “诸位先生们,请问你们对巡逻的人员与案发地进行过交叉对比吗有没有巡逻人员出现在多个案发地点”

    “您怀疑那个畜生藏在巡逻队里”镇长问。

    “谈不上怀疑,这只是一种可能,根据我所了解到的线索,凶手身强力壮,行动迅速,能够快速准确地逃亡,并在短时间内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与其每次都寻找一个地点躲藏,那不如直接藏进巡逻队里。

    而且,在巡逻队里,也有一部分人接触过尸体,那他就可以很正当地解释自己身上的血迹。”

    “我们巡逻队的人手并不是流动的。所有巡逻队的人手,都是本街区的人,他们都彼此认识。但我们接受您提出的这个意见,我们立刻会派出人手开始调查。”

    “可以由我自己来调查吗”奥尔询问,“也就是说,可以给我调派巡逻队的权力吗当然,我会从明天白天开始调查,夜晚的具体巡逻情况,我是不会插手的。”

    “当然没问题。”

    有些人对这个情况是面露不满的,但这是因为奥尔一来就表示了对巡逻队的不信任,外加外地人插手本地人的事情。就算他们之前拍着胸脯各种保证,但这也算是人的本性之一了。

    “您这里有整个哈勒姆镇的城市地图吗”

    不像在蓝星随便拿手机一搜,就能有高清地图,即便十几年前没手机的时候,随便进入一家城市的书店,也能买到十分详细的城市旅游地图。这个年代,很多城市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会由政府出资画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毫无疑问属于高度机密。

    “稍后就会为您取来。”

    “非常感谢,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假如我在夜晚开始查案,遇到了巡逻队后,我要怎么证明我的身份”

    “所有巡逻队都认识您”镇长竟然很得意地笑了,“原本这是要作为一个惊喜的,我们在收到您将会到来的电报后,已经将您的照片分发给了所有警局,又通过警察们将您的容貌介绍给了巡逻队,所以,所有人都认识您”

    奥尔“”

    不知道该说对方太夸张,还是对方干得好。如果不是经历过诸多尴尬事件,算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那么现在奥尔的脚趾已经把鞋子抠穿了。

    “再次感谢,我会尽全力找出真相,但这个世界上没有警察能百分百破案。”

    “我从巴索罗尼警长那了解过您的这句话,请放心,我们不会为您增加过分的压力。”

    “那我就开始破案了,这场酒会我玩得十分开心,谢谢。”奥尔站起来,转身就朝外走去。

    警长向镇长行礼,跟了出来,两位记者当然也早就跑了对他们来讲,这次出差就如在皇室包厢里看歌剧,他们绝对不能错过任何一秒的精彩。

    哈勒姆的当权者们,虽然挺高兴奥尔立刻投入案件,但同时又有些奥尔不给面子的不快。但看到镇长面带微笑,才把那些不快压了下去,跟着一起称赞了起来。

    虽然警长说想学习,但奥尔以为他会派几位警员跟着,毕竟通过警员转述也能学习,没想到他还真的是自己全程跟随的架势。

    “警长先生,如果您看过我的案子,就该知道我有个习惯,遇到新案子是会昼夜不断的,我很年轻,但您已经有些年纪了。”警长在身边对奥尔是有利的,他就是单纯的查案,只要警长的真实情况有他自己说的一半,那警长就是个助力。可总不能为了查案子,累死一个当地的警长吧

    警长惊讶地说“原来您连昼夜不停都是真的请放心,假如坚持不住,我会让我的儿子顶替的。”

    “好的。”

    两位记者在一边对视一眼,露出看好戏的表情。这位警长虽然信了,但只信了一半,他大概认为奥尔最多熬个两天的夜,就得去补眠吧不过这也提醒了他们俩。

    “我们俩也得换班。”罗森伯格低声说。

    “猜拳,谁输了谁先睡觉。”

    “好。”

    摄影师塔尼以四比五惜败说好的一局定胜负呢

    两个记者的行为让警长相信的程度又朝上调了一些,他招呼着其他警察,把他的长子从酒会上叫回来,还有从警局带更多的资料回来。

    奥尔则继续翻阅去的路上看了一半的案卷,很糟糕,现场破坏严重。警察赶到的时候,死者已经在地上躺平,肠子被胡乱塞进了腹腔,也盖上了好心邻居送来的床单,他周围全都是血脚印。

    证词不少,可有用的线索根本没有。

    基本上都是对死者惨状的震惊,对凶手的愤怒与痛恨,没人看到或听到任何不对劲的东西。

    奥尔还是回过头继续看尸检,尸体被三道利爪割喉,腹部正中也被三道利爪破开,肠子有断裂,但经过调查都是自己人在帮受害者塞肠子时造成的,也就是说利爪破腹的时候没有伤到内脏,却精确地划破了腹膜。

    除了这两处伤口外,死者的脸上、肩膀和大腿上也有抓痕。

    验尸报告上死者的小臂和双手都没有伤痕,这代表着死者没有防卫伤,凶手是很有目的性地做下这一切的,割喉和掏肠之外的伤痕更像是做做样子,但这么精确的行为,屠夫医生还是这半年杀人杀多了,已经练出来了

    还要看其他尸检报告。

    到达死亡地点了,那根路灯下摆着层层叠叠的鲜花,压在最下面的已经枯萎,上面的还是新鲜的。这时候天色已经略暗了,路上彻底没有了正常的行人,都是持枪的青壮年男人。

    奥尔正在打量四周的环境,在这巡逻的三个男人看见警察后,迎了过来,他们中最年长的花白胡子瞥了一眼奥尔“他就是那个有名的皇家警察,他成年了吗警长,他真有用吗”

    巡逻人手从两个人一组变成了三个人一组,看来人们对于狼人的危机感又上升了。

    “他是最好的,相信我,先生们。”警长保证着,男人们哼哼了两声,只是不说话了,却不是放心了。

    奥尔走了过来“先生们,那位可怜人被害的时候,你们有谁在场”

    “我们都在场,有事吗,先生”花白胡子带头说。

    “首先到场的是谁”

    “我和鲍勃,鲍勃今天不值班。”另外一个山羊胡说。

    “你们俩看见了受害者之后就跑了过来,然后呢”

    “然后我们开始喊叫其他人,把那个可怜孩子的肠子从路灯上放下来。这些我们都对警察说过了,先生。”山羊胡有些不高兴。

    “请别误会,先生们。”奥尔笑着露出崇拜的眼神,“我只是很敬佩你们,毕竟不是谁看见别人的肠子挂在路灯上,都能很快从震惊中恢复的。比如我,当我看到那样的场面时,我会吓得僵住,而且我绝对不会第一时间去碰别人还冒着热气的肠子。光明啊,那场景太可怕了。

    你们的反应是勇敢又镇定的。”

    奥尔不能直接提出质问,本来这些人就不相信初来乍到的他,一旦他表达出对他们自己人的怀疑,那别想这些人开口,一旦消息传出去,案子就更没办法查了。

    山羊胡的不高兴果然就消失了,他甚至被夸奖得还有点脸红“呃,我们当然不害怕,毕竟我们当时就是为了保护其他人,而且小本恩也是我们熟悉的孩子。”

    他说着,奥尔就点着头,灰色的眸子熠熠生辉,那赞叹和崇拜都快溢出来了。

    山羊胡正要再继续说,他旁边的鸟窝头队员突然插了嘴“别听他胡说,鲍勃跟我说,这家伙当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枪都掉了。”

    “胡说那家伙才是彻底吓傻了呆站着,动都动不了,变成了哑巴”

    两个人开始争辩,争辩中漏出来的东西,比他们在证词中说的可是多得多了。

    也能还原出当时真正的情况,最先到达现场的两个巡逻队员一个彻底呆住,一个发出尖叫,尖叫的引来了更多的人,最初的场面应该是很混乱的,直到两个人站出来指挥。

    比利切克,民兵队长,这个街区的负责人之一,他赶来后,立刻带着其他人开始寻找线索,追击“狼人”。劳瑞彭科托,前猎人,是被请来的保护社区的好手,是他首先过去带着人把受害者的肠子塞回去的。

    山羊胡和鸟窝头终于结束争论了,花白胡子脸色阴沉沉的,他已经看出奥尔是在挑拨了“希望您能破案,警官。”他没开口挑明,即使奥尔怀疑到了自己人身上,可他没有一见面就指着某个人说他是凶手,他在寻找证据和线索。既然如此,虽然奥尔的行为让他不快,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比利切克与劳瑞彭科托的证词,奥尔都在案卷中看到过,但没什么线索。

    前者的表现还是挺正常的,但后者的行为就有些不太符合身份了,作为一个猎人,他应该是十分精通追击的吧不立刻寻找线索,而是去整理尸体

    “我们都希望。您知道比利切克与劳瑞彭科托两位先生,现在在哪儿吗”

    “切克今天不值夜班,应该是在家里,彭科托被辞了,毕竟明明他在,但还是有人被杀了。但他应该是去了其他小区,毕竟现在到处都缺人手,尤其小本恩死后,您知道的,一群懦夫缩回了家里,就好像躲在亲妈和老婆的裙子下面能保护他们似的。”

    “能请您稍后带我们去他的家里吗”奥尔问。

    “我们得巡逻,警察都知道他在哪儿。”花白胡子拒绝了,其他两位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乖乖跟着离开了。

    他们刚离开,警长就开了口“我会尽快找到这位劳瑞彭科托的。”

    他这是刚开始就遭遇了自己人的打脸,虽然不是他说的巡逻队员里都是本地人,但是他刚才也没有反驳,显然是认可的。

    奥尔没去找那位切克先生,他回到了案发现场。路灯距离最近的路口只要二十多米,而路口处是一家杂货店一楼做买卖二楼是生活区,杂货店的后边是一条尽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巷道,巷道后边是联排公寓,路灯的位置正对着巷道。

    奥尔从马车上摘下气精提灯,提着走进巷道,毕竟都是外人,还是要掩饰一下夜视能力的。

    案卷上说怀疑凶手躲在巷道里,在受害人走过后,突然从背后袭击。奥尔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提着灯在巷道里转了一圈,又出来在杂货铺侧面与最近的一栋联排公寓下面转了两圈后,奥尔觉得,他可能想错了。

    “去找切克先生吧。”

    “比利切克听候您的吩咐,长官。”

    专注于观察的奥尔没注意到有人来了,比利切克中等身材,十分健壮,脸色发红,在上唇留了两撇修剪得十分仔细的大胡子,他站得笔直,说话也是标准的军队模式。

    “我看到了您的证词,您说命令了其他人去询问周围的居民,自己带着人在小巷中进行了追击,但是毫无发现,是这条小巷吗”

    “是的,长官。我们一直追到了另外一头,但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人。”

    “您还能记起来当您到达现场后,当时现场都有谁,以及他们在干什么吗”

    “我能记起来一部分,长官。”

    “一部分就足够了,不,不需要现在开始说。巴索罗尼警长,请找个人记录一下。切克先生,不要有负担,请尽量想,但并不需要您全部把人说出来,不确定的人,您可以不说,但请不要多说。”

    “是的,长官。”

    切克和一位警官走了,奥尔来到了警长面前“巴索罗尼警长,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第一阶段发现尸体时有两人在场,接下来我们将切克先生到达前作为第二阶段,切克先生追踪后回到现场为第三阶段,警察到来为第四阶段。

    请根据这位切克先生的证词,明天天亮后,将各阶段在场的人员都总结出来。不只是那些巡逻队员,也包括听到动静后出来的周围邻居之类的,而且不限男女。”

    “好的,当然。您的阶段划分是个好手段。”他称赞着,有些高兴,他发现之前人证统计时太笼统了,这种发现与新线索的发现没什么不同,“您刚才在找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

    奥尔认为他的发现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死者不是被人拖进巷道杀害的,他是走在人行道上,路灯下面,被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杀害的。”

    “”警长吃惊地瞪大眼睛,“这因为巷道里没有血迹吗”

    “您是否认为巷道里没有血迹是因为被追击的人的衣服蹭掉了,而街边墙壁上的血迹,是帮助死者塞肠子的人溅上去的”

    “是的。”

    “这就和血迹的形态有关了,请过来。”

    奥尔把警长带到了他发现血迹的墙壁前“请看这里的血迹,这种形态就是标准的喷溅血迹,是死者动脉被割开时,血液喷射出形成的。而这边的血迹看起来和喷溅血迹的形态稍相近,但实际上这是抛射的血迹。就是凶手挥舞凶器时,凶器上的血迹被甩下来的痕迹。

    您如果怀疑,可以买一头活猪,自己拿刀剁一下看看。”

    真正的鉴证人员还能通过这些痕迹,测算出凶手的身高,奥尔是不行的。

    “不,我没有任何的怀疑,您的案件里是有谈及到喷溅血迹之类的名词的,但我一直都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现在了解了。

    所以,死者是认识凶手的,那么您觉得这个畜生是那位叫彭科托的猎人吗”警长更兴奋了,难道这就能侦破案件了吗

    “我不觉得,证据不够。”

    “你也太严谨了。”

    这位警长好像已经确定是猎人了“接下啦,我们去那位四口之家看看吧。”

    他们正要出发的时候,回警局取案卷的人来了警长的儿子爱德蒙巴索罗尼也来了,他和父亲长得很像,五官端正,胡须剃得很干净,看起来就很严谨的男人。

    奥尔把四口之家被害案,和头一件案子从卷宗中抽了出来。

    四口之家的相关案卷装了满满一个纸箱子25x60x40,但头一件案子却只有薄薄的一个文件夹。

    “我们在发现是连环案件后,向前追溯案件才找到的这个案子,其实我们也不确定,这案子到底是狼人干的,还是熊或狼群干的。因为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所以能收集到的证据也想当的少。第二个案子也是这样,不过第三个案子已经能确定是它干的了。”

    “明白了。”奥尔又抽出了第二和第三个案子。

    四口之家被害的一对老夫妇和一对年轻的夫妇,而年轻夫妇还没有孩子。四位被害人无论男女都没有被侮辱的痕迹,他们都是在床上睡觉时就被利爪割开了喉咙,那位男士的身体较强壮,所以在被割喉之后还意图逃跑,从床上翻了下来,于是背部被利爪撕扯得血肉模糊,甚至能透过森白的肋骨看见心脏。

    只有年轻男士遭受了过度伤害,真的只是因为他反抗了吗

    “案发地点被收拾整理过吗”

    “应该还没有。”警长说,“没找到他们家的亲人,没人继承那栋房子,被灭门的地方,人们也总是不想靠近的。”

    这倒是,基本上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人,对这些都会有所忌讳。不过听警长的意思,案发现场应该是没有人看守的,希望真的没事吧。

    然而,奥尔的希望落空了。

    他们刚下车,就有前期赶到的警察跑了过来,脸色难看地说“有人把房子里的东西偷光了。”

    众人“”

    对死亡人们是忌讳的,但是贫穷或贪婪到一定程度的人,却是无所顾忌的。

    这栋房子的窗帘还拉着,但走进去后就会发现,这地方也只剩下窗帘了,甚至一楼门厅壁炉下方的矮护栏都被人拆走了,更别说房间里的家具了。

    警长压着嗓音对下属说“去问周边的人,搬家具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周围的邻居一无所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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