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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鬼面娃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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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晏说话时, 语声虽是肃宁,但口吻温和似水, 景桃明白顾淮晏话中之意, 复仔细在尚书夫人的尸体上验查起来。

    此际,陶若虚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眸色一敛, “侯爷,卑职几日前便在府邸内走访了一遭,府内下人皆说那湖心亭是处禁地,阴气极重, 委实邪门得很。下人们皆说,夜半千万不要去湖心亭, 怕是会撞见亡魂, 还会招致邪祟怨灵。”

    顾淮晏眉心一凝,“湖心亭为何会是禁地”

    陶若虚凛声“因为亭内以前还死过两人。”

    在场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面面相觑, 蓦觉脊椎生寒, 顾淮晏眸中沉落一抹暗色,指腹摩挲着尾戒, “两个人”

    陶若虚忖量了一番,又道“是的,在尚书夫人缢死早前,湖心亭内有一个嬷嬷、一个下人悬梁自缢了, 不过那是早年的事了。湖心亭素来阴气湿重,夜半是厉鬼最为猖獗之时,此亦是尚书府为何会在夜内很早就熄灯的缘故。”

    话声一落,顾淮晏凝声发问“早前二人为何会自缢”

    陶若虚道“那下人就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只说那嬷嬷曾是尚书夫人幼时的贴身侍婢,从镇远将军府一路跟随至尚书府,忠心耿耿得很,但在十多年前,好像是犯过了什么事,罪咎不可饶恕,这位嬷嬷就去亭内自缢了。

    “至于那个下人,好像也是死在十多年前,但此事府内其他人说不清楚,因为大多数下人都是四五年前来的,不清楚十多年前的事端。”

    近旁负责验尸的景桃,也将此事听了个真真切切,此些事体皆是原书当中不曾提及到的,湖心亭内畴昔死去的人,会与尚书夫人的死有关联吗死去的那两人是真的自缢而亡,还是旁人算计的谋杀那位嬷嬷犯过了什么事,为何要自缢呢

    种种疑虑如乱麻一般,奔涌在心头,思绪剪不断理还乱,景桃兀自定了定心神,祓除心内杂念,将一截卷裹着棉絮的木签缓缓摊入死者的鼻腔之中,候了数秒,再拿出来时,她发觉木签之上沾染了少许秽色脏物。

    景桃将此物放置在灯烛之下凝视片刻,面容一肃“是七厘子。”

    顾淮晏眸底沉下了一抹隐微的黯色,其他人问“七厘子乃是何物”

    景桃解释道“七厘子原是中草药,味辛,对风疹瘙痒此病症有治疗之效用,但若是使用剂量过大,对人体则有麻痹之屠害。”

    一般人对七厘子的理解,仅限于它能治疗风湿,但绝非能料知它亦会有毒性,刘喻与陶若虚等人也不知情,听罢皆觉惊骇,若真是七厘子在害人的话,那么那一夜负责尚书夫人药浴的人便是十足可疑了。

    言讫,景桃再度复验,此一回,她益发仔细严谨地凝察尸体的四肢及躯干,“尸身手足两处的腕骨、臂肘等处有枝状勒痕,而在迫近下颔与琵琶骨之间的部位,则分布有横条状的青紫瘀伤,像是在生前,还遭人拖曳勒拽过。”

    用七厘子,又有拖拽之痕,真相似是已呼之欲出。

    刘喻道“遂此,是凶犯在湖心亭上下了迷药,当尚书夫人被迷晕之后,又趁着府内其他人到了拱桥之上,凶犯便将其悬吊在亭上,还装成了陆尚书亡灵的模样”

    景桃点了点头,“初步勘验,确乎如此。”

    刘喻眉心蹙了一蹙,“陆尚书在狱中遭害,而尚书夫人则是被七厘子麻痹后被悬吊在湖心亭内,死者拢共两位,那凶犯呢陆尚书与夫人死法皆是一样的,但死因不一致,共通之处很少,是有人害死了陆尚书,而后另一人趁机利用兹事屠害了尚书夫人,还是说,狱内害死陆尚书的人,和谋害尚书夫人的人,是同一人”

    假令是能明晰地回答刘喻所问,那么此案便可告破,景桃凝神忖量了半晌,且道“其实我还有一处困惑,当日是陆尚书停灵的第七日,但尚书夫人却是独自去了湖心亭,那处既然是府内禁地,那她为何要去凶犯若能在亭内布下七厘子的迷香,前提是夫人要自己先去才是。”

    顾淮晏看着景桃,道“此些疑虑,尚需要去验看湖心亭才能破解。”

    景桃抬眸,又道“尚书夫人的尸体可要剖验呢死因虽是究察明晰了,但距离案发当日仍有些时间上的距离,或许剖验一番,便能发现些什么。”

    景桃适才剖验陆尚书的尸首,一屈腰便是个把时辰,而今她的小手被刀柄磨得有些泛红,夜内风大,她的鼻尖亦是被刮得微红,顾淮晏看着眸色软了一软,道“现下时辰不早了,今夜先至此处。”

    陆尧缢亡一案延宕已久,顾淮晏来尚书府半日,两位死者的死因究明却是被重新推翻,并且挖掘出了新的线索,可谓是极有进展,陶若虚、寂伯等人对景桃的业务能力从原来的质疑,迄今仅剩下了满目钦赏,恨不得献上膝盖骨。

    夜色微深,晚上验尸有诸多不便,顾淮晏吩咐剩下的事宜,便欲带着景桃往外面走,但少女小声提醒道“侯爷,陆尚书所抄写的经文,还有狱中遗信,能否借我观览一番”

    哪怕是不必验尸了,她仍旧还惦记着案桩上的疑虑。

    顾淮晏一时失笑,陆明昀在外边候得腿麻,见状遽地忙迎上前去。

    顾淮晏先是吩咐“陆尧抄写的经文现在在何处”陆明昀说还在他身上,察觉侯爷要看,他又将经文取了出来,双手递呈予他。

    结果,陆明昀发现是侯爷身边那个小仵作要看经文,小仵作还说想看遗信,陆明昀拭了拭鬓角淌下的虚汗,苦声回答道“现在遗信不在此处,月初衙门来时,便把家父诸多物具收走了,那一枚遗信现在应是在京兆尹府内。”

    景桃眸色一敛,只听顾淮晏侧眸对刘喻吩咐些什么,刘喻速速领命而走,估摸着是至衙门取遗信去了。

    顾淮晏道“自此刻开始,尚书府由劲衣使和提刑司接管,包括你在内所有人,近些时日不可在府内随意走动。”

    陆明昀眼神有些飘忽,朝灵堂内的位置睇了一眼“那今夜验尸情状如何”

    顾淮晏淡声道“明日一早,召集府内所有人,本侯自会告知你们陆尧和尚书夫人的死因,今夜所有人暂歇府中,宿处你来安置,陶副使”

    陶若虚应声忙上前一步,顾淮晏道“举府各处出入口你安排护卫值守。”

    陶若虚即刻领命,转身便去吩咐寂伯与文才等人,而陆明昀屈腰颇为恭谨地道“侯爷,诸位官爷皆有客院休憩,至于景仵作”

    陆明昀悄悄审视着景桃,但余光却始终凝向顾淮晏,见他神色柔和了些许,便明白侯爷亦是想让她留歇,其他人皆是男子,唯独景桃是女子,陆明昀忖度片刻,即道

    “茗烟的院落较大,有几处空屋,可让景仵作去住茗烟边上的院子,此院距离侯爷也不远。”

    顾淮晏看向景桃,似是想看看她的意思,却是发现她心神皆在佛经的抄页上,没太在乎自己所栖何处,陆明昀见景桃没答话,就当她默允了,遂是急急找来领事管家吩咐下去,此后又踱步至顾淮晏身前,“侯爷,我带您去客院歇下。”

    景桃还在凝看抄页上的经文,忽然后颈一凉,顾淮晏将她微微拎至身侧,预防她掉队了一般,她有些脸臊,挣扎了一下,有意与他拉开了几分距离。

    陆茗烟的院落与客院不在同一方向,很快地,景桃与顾淮晏告辞,便转身跟着护卫离开了偏院灵堂。

    原还想着景桃会私下对自己说些什么的顾淮晏“”

    他瞅着少女毫不留恋的背影,纤丽秀挺的身影在灯火下,渐行渐远,她连个晚安也无,只有略显敷衍的一句“恭送侯爷就寝”。

    他扶额摇了摇颅首,低声呢喃“这小没良心的。”

    归途上,景桃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抬眸瞅了瞅庭院内冻成筛糠的桂树,明黄的花瓣一直在颤落。景桃不由拢了拢外袍,气候这么快转冷了吗,啊,北方入冬真快,明早得多添一件衣。

    “景姑娘,您的院子就在大小姐的东南边,向阳面极好,跟暖阁一般,不容易受凉,此际晚膳和热水皆是备好,且外院子里有侍婢候着,您若是有些别的吩咐,直唤她便可。”

    景桃温声道了谢,便一面看着佛经抄页,一面信步踱在去往院落的廊道上。

    廊檐之上的纸笼泛散着阵阵清香,是桂花初绽的气息,火光摇曳,景桃驻在原地看了一会抄页,翻了几页,粗略念读了一番,她颇觉蹊跷,经文之内有些字句不是连贯一体的。

    景桃在前世阅过一些佛经,对经文的遣词句读有些积累,当下她一读经文,就读出了些许诡秘的意蕴。

    该断的句子没有断,该遵照的四六骈文体,没有遵照,且让字段颇显芜乱。

    经文不是连贯一体的。

    这是死去的陆尧在暗示些什么吗

    廊檐之下,景桃头一回陷入了沉思,迷晃的灯影覆落在抄页上,纸页上的字迹俨似一串符咒与征象,充满了欲言又止,仿佛要遮掩什么,又仿佛要从字迹迷宫里挣扎出来,向景桃阐述些什么东西。

    思绪如蛛网般,谜团遍布各个角落,让她一时蹙紧了眉心,倏然之间,一只手从晦暗的阴影里伸了出来,牢牢攥住了景桃的腕骨。

    这突如其来的手触感冰凉,吓了景桃一跳,她手中的经文差点拿不稳,整个人速速侧过身去,入目是一张少年的脸。

    少年面容陌生,景桃此前不曾见过,但依据原书的剧情,她很快记起了来人,少年是陆明昀的儿子,陆韶。

    陆韶穿着一身缟素,猝然出现让人颇觉惊骇,他松开了景桃的手腕,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他的身份与景桃的预想相契合,景桃将经文纳入袖中,隐抑住讶色,定了定神,问道“大公子”

    方才顾淮晏已经下了明令,陆韶怎么会唐突地跑出来又为何要寻她

    “姐姐快把三夫人给的娃娃扔掉。”

    陆韶开口便是这么一句,眉眸有着掩藏不住的忧色,“三夫人的娃娃是不吉利的,用了竹篾和大红朱砂,便是等同施了巫蛊之术,姐姐今次接了她的娃娃,恐会被下降头,还是赶紧扔掉才是。”

    “下降头”陆韶的话很密,景桃细细听了一番,将藏在袖囊之中的鬼面娃娃拿了出来,“你是说我拿了这个娃娃,会遇到衰运吗”

    陆韶大幅度地点了点颅首“姐姐要相信我,阿爹五年前曾前就被三夫人塞了一个娃娃,跟姐姐的一模一样,然后阿爹就时常患病,时常做恶梦,精气神尤为糟糕。四叔也是这般,早年他收了三夫人的娃娃,然后腿就生了疾病,尔后坐上了轮椅,再也下不了地。”

    景桃忽然觉得有些可笑,眨了眨眼道“可是我听说,若真要下降头的话,要用朱砂在符箓上写下受咒者的生辰八字,降头术才有效用,可是这个竹扎娃娃是空心的,更何况,三夫人与我是初次相识,并不知我生辰八字为何,又怎会下降头术予我”

    被人原封不动的反驳回去,陆韶急红了脸,未料到景桃居然也懂得降头术,不能说服她,他急的一下抓住了景桃的手腕“姐姐真的要相信我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阿爹是无辜的,这府内最坏的人是三夫人才对”

    景桃面容微微一沉,陆韶急道“祖父死后,三夫人就时不时发病来缠着祖母,她定是想要寻出那官荫赏封的折子,她没发病时就一直在说折子该是三叔的,但祖母是觉得阿爹最为年长,理应受到荫赐。三夫人装疯卖傻死不同意,就想害了祖母”

    景桃心神微微牵动,殊觉陆韶道出了一些端倪,待她又想再问些什么,忽然见到远处廊庑尽处多了一抹秀挺的纤影。

    景桃抬眸看去,身子一霎地微僵,陆茗烟伫立在一盏明灯之下,眸色薄冷而疏离,长发半披散在肩上,如幻如魅,从她晦暗眼神的之中,景桃晓得她肯定听着了陆韶的那一番话。

    陆茗烟忽然朝着两人踱步而来,步声如猫步般轻盈,竟不能听到丝毫声响,仿佛她是飘过来的。

    陆韶见着陆茗烟,面色陡然一白,目露惊怯,虽然他比陆茗烟要年长两岁,但论气质和仪姿之上,陆茗烟素来完全碾压他,陆韶腿软想要转身遁逃,但下一瞬,他的衣袂就被陆茗烟抓住。

    陆茗烟高高抬起了雪腕,眼看就要给陆韶一巴掌。,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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