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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V·第一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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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伦斯希格斯 a杰玛法利

    特伦斯希格斯觉得自己的朋友这学期有点奇怪顺便一提,吉恩其实从未对他表现出符合朋友身份的亲切准确的说,他对所有人都没有如果说有一些人跳出来否认,并举例自己受到了特别的对待,那绝对是错觉。

    一般来说,每个人的学生时代通常都会有以下三种人,学生帮派里最沉迷寡言但每个人都会听他的那一个,女生们都喜欢的总是笑眯眯的那一个,有很多坏主意、但是总是推动别人来实行的那一个。

    吉恩沙菲克正好是三者合一。

    当然他很优秀,要知道他从一年级开始就熟练地用幻身咒和一些奇怪的药水每天晚上在城堡里夜游了,与此同时宿舍里的男孩们还在因为处理不好弗洛伯黏虫被斯内普教授一遍遍羞辱。

    但优秀的同时也意味着孤傲超脱,无论是出于敬畏还是恐惧,没有人待在吉恩身边,而他看起来似乎也享受这种状态。

    特伦斯猜大家觉得他俩是朋友的错觉仅仅来自于吉恩在上学期把找球手的位置让给了自己。

    去年格兰芬多学员队的找球手查理韦斯莱毕业了,在此之前,吉恩一直是斯莱特林学员队的找球手,他们两个在球场上势均力敌,并且针锋相对,在很多时候比赛都会从搜寻金色飞贼演变成双人互殴,曾打得霍琦女士不得不愤怒地给他们一人一个学期的禁赛。

    吉恩从找球手转到了击球手,马库斯气冲冲地宣布了这个消息,然后把特伦斯提到了找球手的位置,并凶狠地要求他最好能表现得像吉恩说的那样。

    而吉恩只是靠在扫帚棚里朝他遥遥一笑,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笑,他们稍微熟悉了起来,而他也才能因此发现吉恩在这一学期的不同寻常。

    新学期开始时,吉恩特地在新生分院仪式时和人换了个座位。

    那个位置能看到放着分院帽的四脚凳,也就是很适合观察今年的新生,德里安普塞原本坐在那个位置上,吉恩过来拍拍他的肩,他就往后挪了个位置。

    特伦斯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不可能为了新入学的小马尔福,沙菲克和马尔福的关系差到两个家族的人不会出现在同一条街上。果然当分院帽挨着小马尔福那颗头发抹得闪闪发亮的脑袋喊出斯莱特林时,吉恩都头没抬一下。

    也不会是为了哈利波特,他确定大名鼎鼎,每个八十年代的小巫师睡前故事里都有他的名字。但吉恩特伦斯很确定他不是会听睡前故事的人。

    马库斯也坐了过来,不过他向来对分院仪式没什么兴趣,他只会关注一下分到斯莱特林的新生有没有身材高大的今年有两个,克拉布和高尔,但一看就不是打魁地奇的料。而对于其他那些战战兢兢的小鸡崽,马库斯更是一点眼神都不想给。

    他一直在埋头制定魁地奇训练计划,不用说,他今年决心把格兰芬多打回老家。

    特伦斯有些紧张,因为吉恩和查理韦斯莱的斗争明显拉高了找球手的水准线,除了他们两个,特伦斯还没听说过哪个学生能用出朗斯基假动作的。

    这就导致了当吉恩抬起头,专注地他居然在吉恩沙菲克身上用了“专注”这个形容词当他专注地看向坐在四脚凳上戴着分院帽那个小姑娘时,特伦斯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嘿,她是谁”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坐在旁边的德里安普塞。

    “我不知道,”德里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意识到他只问的不是家族这些东西,他补充道,“如果我没记错,教授刚才喊了她的名字,好像是斯派洛。”

    “麻雀”

    特伦斯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没找到记忆里有任何地方出现过这个姓。

    听起来像是个麻瓜姓氏。

    特伦斯看了一眼朝格兰芬多长桌跑去的女孩,她有一头蓬松的棕色头发,和同伴拥抱在一起,笑得十分开心。

    吉恩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但特伦斯看不出她有任何特别之处。

    “你在看什么,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关注吗”他终于忍不住问。

    “每件事everythg”吉恩眼睛也不移一下地回答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特伦斯差点都要忘记了分院仪式上的小插曲,马库斯决心在今年打垮格兰芬多,他更换了好些战术,最终还是决定靠力量取胜,尤其是他在打听到格兰芬多队新的找球手和追球手后。

    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和妮可斯派洛,两个破例入选的一年级新生。

    “德里安,你负责那个斯派洛,找到机会就把她撞下去,吉恩,搞定波特。”

    马库斯兴冲冲地安排着新战术,特伦斯这才想起妮可斯派洛的名字,他意外地发现吉恩这次没什么特别反应,他斜过身去看他,发现他正捧着一本神奇的魁地奇球看。

    他看这本入门书干嘛

    接下来的好几天,特伦斯都看见吉恩都随身携带着那本书,甚至在上魔药课时,他就把书压在强力药剂下面。斯内普教授扫过一眼,只是略作停顿,就转过身去教训把乌头研磨成粉的格兰芬多学生了。

    特伦斯很快没精力好奇神奇的魁地奇球有什么好看的了,斯莱特林学院队在比赛中输给了格兰芬多,马库斯为此发了很大的火。

    特伦斯觉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妮可斯派洛从他手里抢到了球,还做出了那些精彩的战术动作,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挑战。

    当然他绝对也因为自己没有比哈利波特先找到金色飞贼而愤怒,但谢天谢地,吉恩暂停住了马库斯的怒火四射。

    他阴沉着脸冷冷地丢下了一句“你不撞人就不会打魁地奇了吗”就离开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要知道上学期他在担任找球手时可是直接一拳把查理韦斯莱的鼻梁都给打断了。

    这还是特伦斯第一次看到吉恩生气的模样在他见识到吉恩真正生气之前,他是这样以为的。

    斯莱特林的新生以马尔福为首,迅速聚集成了一个小团体。他们整日在休息室里讥笑这个格兰芬多,讽刺那个赫奇帕奇,在他们提及的名字里,哈利波特和妮可斯派洛被提到的频率可以排到前三名。

    托他们的福,特伦斯知道了妮可斯派洛像是个马戏团的小丑似地炫耀她的变形术这就说明她的确在变形术上天赋异禀,以至于他们都找不到其他角度来讽刺,以及糟糕的魔药课当然,这是马尔福最喜欢的部分。

    女生级长杰玛法利偶尔会出口阻止他们,有时候特伦斯以为斯派洛是有什么魔力,让人们都喜欢上她。

    “不,只是友情提示,”杰玛遗憾地看着仍旧在休息室里大谈斯派洛又被教授讽刺的马尔福,她摇了摇头,“为了他们的人身安全。”

    特伦斯很快就知道杰玛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五月快要结束的时候,马尔福给斯莱特林扣了二十分,不过没人在乎,因为格兰芬多扣了一百五十分,还是哈利波特为首的一年级新手扣的,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笑声。

    马尔福的心情看起来没那么好,特伦斯本以为他听了这个消息,会高兴得蹦起来。

    “妮可斯派洛”他的一只眼睛似乎有些淤青,潘西、克拉布和高尔坐在他身旁,附和着他一起开始每日批判,“野蛮的、肮脏的泥巴种”

    特伦斯正和吉恩打算去魔药课的教室,他们经过休息室的沙发旁,他能清楚地听见吉恩停下后,转头时一寸寸骨头发出的响声。

    “不过我也揍了她一顿,你们知道,她没了她那根变兔子的魔杖,就什么也不是。”

    马尔福还在洋洋得意,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吉恩朝他走了过去,把双手撑在他背后的沙发背上,整个人俯视着他。

    特伦斯发誓他从来没见过吉恩的那副模样,休息室里所有的学生都不由停下了手里的事,直起了身子,又惧怕又好奇地看着他和马尔福。

    “你刚刚说什么德拉科,”,吉恩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亲切,仿佛在和一个顽皮的亲戚小孩叙旧,“你揍了谁你用什么字眼叫她”

    但他已经把他的魔杖比在马尔福的脖子上了,魔杖尖在脸、脖子、和心脏游走,他似乎是在犹豫从哪里开始下手。

    “或许你喜欢把人分成纯血和混血,但你知道吗还有其他许多的分类方式比如,她或许天性宽容,但我不一样,我属于另一种”

    “嘿,吉恩,”杰玛法利抓住吉恩念出咒语的瞬间出声,“斯内普教授正在找你,他要你马上过去。”

    过了很久,吉恩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特伦斯听到他用低沉的、杀机四伏的声音对马尔福说。

    “永远,别,让我,听到,这个,词。”

    马尔福点着头,看着吉恩的魔杖缓缓从自己身上撤开,仿佛被一大桶漂白剂迎头浇下。

    特伦斯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大马尔福,不过吉恩那副模样让特伦斯觉得,就算大马尔福在吉恩面前,吉恩也敢活吃了他。

    特伦斯后来问过杰玛,关于她是不是也察觉到吉恩对那个格兰芬多女孩的重视。

    而杰玛只是对他翻了个白眼,留给他一句“男生们总是这么迟钝吗”

    当然,女孩们总是知道一切。

    杰玛法利早就发现了吉恩沙菲克的不对劲。

    法利家族和沙菲克家族一直保持着往来,这属于巫师家族的利益性联盟。杰玛也因此早早认识了吉恩沙菲克,识破了他的本性。

    他的母亲玛佩尔沙菲克是魔法事故与灾害司的司长,也是威森加摩的成员,她宽容而坚决,开明又严谨,一直是杰玛的偶像。

    而由她抚养长大的吉恩沙菲克仿佛完全没有继承到她的美好品质,就在同年级的女生们为格兰芬多的查理和斯莱特林的吉恩神魂颠倒时,杰玛清醒地认识到她的同学的本质冷漠极了。

    大多数人或许会觉得吉恩是个亲切的人,他是没有多少朋友,但是如果你站在他身旁,就会自然而然地觉得自己是他的朋友,因为你很难分清他的态度,当他笑着看你时,你觉得全世界都站在了自己这边。

    而他通常都是笑着的,这很糟糕,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在他的目光中赢得了全世界,而他很快会收回目光,你才能在那阵如烟雾般消散的错觉中,一窥他残忍的本质。

    有时候杰玛会想,在吉恩眼里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棋子一样无关紧要,冷酷就是他的世界的唯一通行证。

    杰玛本以为吉恩会这样过一辈子,天赋奇才,目无法纪,最后被关进阿兹卡班,或是功成名就。

    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吉恩沙菲克传改写在了他五年级的时候。

    这学期开始,杰玛发誓,他看向那个格兰芬多女孩的眼神可一点都不“吉恩沙菲克”。

    或许特伦斯,那个不像他的队长那样神经粗得像是巨怪的男生发现了一些证据,但杰玛更倾向于更感性的、眼神与氛围之间的变化。

    吉恩沙菲克给人的感觉变了。

    他曾经就好像总是被命运拖欠了一部分感情,因此对整个世界总是刻薄有加。

    杰玛想起期末考试后,那几个格兰芬多新生的冒险故事在学院里疯传时,吉恩一直待在医务室里。

    她碰巧在为新生拿感冒灵药剂时,曾听到过吉恩在那里和邓布利多怒吼,那感觉很奇怪,就像她从没认识过吉恩沙菲克一样。

    “沙菲克先生,我理解你的”

    “你不理解。”

    “我知道她是你的”

    “我说了你根本不理解”

    正在给杰玛拿感冒灵药剂的庞弗雷夫人动作一顿,她迅速地将药剂递给杰玛,带着她走出了屋子,杰玛听到的最后一句是吉恩低沉的声音。

    “她是我的一切everythg。”

    命运似乎把拖欠的东西还给了他。

    哈利波特

    哈利在圣诞节时发现了一面镜子。他在披着隐身衣躲夜游,避费尔奇时发现了它。

    教室的天花板上飘着蓝铃花色的泡泡,使得这一切像是一个梦境。哈利在镜子看见了自己的父母,波特家族的亲人,以及妮可。

    “那你看到的肯定是幻觉。”

    他们现在在公共休息室里,罗恩拆开一个彩包爆竹,一阵蓝色的烟雾随着巨响散开,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套高布石,他耸耸肩,把棋子摆在了桌上。

    “要知道,妮可现在正和她的祖母一起过麻瓜圣诞节呢。”

    哈利当然知道圣诞节妮可选择了回家,可他的确看到了妮可在镜子里冲他笑呢。

    “我们听到了谁”

    “奇迹麻雀”

    乔治和弗雷德走了过来,他们俩各自拿着一大盒的棉花糖和一袋饼干,哈利能看出来这些都是麻瓜牌子的零食。

    “这是什么”罗恩问。

    “小麻雀送给我们的圣诞礼物,”乔治坐在沙发上,把东西放在旁边。

    “看起来是麻瓜零食,她说最好在壁炉附近吃,”弗雷德把袖子卷了起来跃跃欲试,“也许会发生爆炸呢。”

    “妮可才不像你们那样。”罗恩反驳着,他收到的来自妮可的圣诞礼物是一盒海盗派。

    “事实上,这是这样吃的”

    哈利给双胞胎演示了一遍怎么用树枝好在节日里的休息室不缺圣诞树把棉花糖串上,放在壁炉的火焰上烤软,在用两片饼干将它夹起来。

    “这叫丝摩尔sore,麻瓜们野营时很喜欢吃。”

    乔治和弗雷德很快就在壁炉前烤了起来,他们把棉花糖在嘴里拉得长长的,看起来很喜欢这份礼物。

    妮可总是很受大家的喜欢,哈利想。

    在麻瓜世界里,达力那帮人总是找他和妮可的麻烦,许多人因此没有敢上前,那时只有哈利知道他们失去了什么。

    哈利在德思礼家的房间只是一个楼梯下的储物间,空间狭小,他的身体似乎也因此变得瘦弱矮小。可在妮可身边时,他觉得世界是那样广阔。

    妮可给他讲述飞翔在高空上的感受、讲述她的许多位海盗曾祖父的冒险,当她站在他面前,举起双臂,说自己想要骑着扫帚飞跃英吉利海峡时,哈利有一瞬间地觉得他不在是一名寄养在姨夫家的孤儿,而是万千生灵中的一个,在辽阔的大地上旺盛生长着。

    在妮可斯派洛的面前,好像任何人都能有着无限的自由。

    即使哈利和妮可都知道了自己是个小巫师,进入了霍格沃茨,开始学习各种各样的魔法,哈利始终觉得,这才是妮可最神奇的魔法。

    上了霍格沃茨之后,似乎所有人都能看到妮可的可爱之处了,纳威总喜欢和她坐在一起说话,分享祖母寄来的东西;莫西和迪安自从第一次魁地奇后,把她当做了偶像;高年级安吉丽娜和艾丽娅十分喜欢带着她一起玩,连弗雷德和乔治也喜欢她,哈利从未见过他们俩把什么让人难堪的恶作剧使在她身上,最多是给她停不下来的泡泡糖。

    更别说赫敏,赫敏与她形影不离,在妮可感冒的生日时,哈利和罗恩追问她妮可在哪里,结果把赫敏惹恼,在大礼堂里之间吼了出来,看她那样子,哈利都要以为她才是和妮可从小到大的邻居了。

    哈利心里有时候会不是滋味,好像从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宝藏,有一天全世界都发现了那是多么美丽似的。

    哈利在圣诞节假期一直待在那个空教室里,他每晚都披着隐形衣去见镜子里的家人,这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只在人们的交谈里听说过他们,可人们的语言不会告诉他他们长什么样,也不让他们对着他微笑。

    直到有一个晚上,邓布利多出现在了教室里。

    “你知道你的朋友,斯派洛小姐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吗”

    邓布利多告诉哈利,那面镜子叫厄里斯魔镜,他同时还为他解释了教室上方飘着的泡泡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校长。”

    “也许斯派洛小姐会告诉你,她看见了自己成为了魁地奇冠军,”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天花板上的蓝铃花色泡泡,“因为她的两位朋友就是这样告诉她的,她醉得有点厉害,大概只记得这个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希望未成年的小巫师饮酒。”

    “不过我仍要说,斯派洛小姐只是把它当成了一面普普通通的镜子,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哈利”

    “这说明妮可并没有什么渴望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最幸福的”

    “没错,”邓布利多点点头,“这很难得,对吗,一个天赋秉异的小巫师,没有父母引导,在麻瓜的世界里长大,我原以为她会和你一样。”

    “但是她似乎过得很充实,这一定需要爱,很多很多的爱。”

    “我想其中就有来自你的,对吗,哈利。”

    哈利的脸一下变红了,他对着邓布利多结结巴巴,直到看到他睿智的双眼,才明白他所说的爱和自己理解的那种不太一样。

    “爱是不需要感到羞愧的,哈利,”邓布利多平静地对他说,“每个人都会被爱,但我们能拥有爱人的能力,这正是我们应该感到骄傲的地方。”

    “尽量多去爱,哈利。”

    邓布利多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哈利则待在那间教室里,看着天花板上的泡泡,他发了很久的呆,从自己的衬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小小的贺卡。

    哪怕在麻瓜的世界里,这张贺卡也显得有些简单,上面只有一些水彩笔画的简单图案,和一句“圣诞快乐,哈利”。这是来自妮可的圣诞礼物,她总是没什么零用钱,只能送给他一张普通的彩色圣诞贺卡。

    可是她每一年都会送。

    哈利看了好一会,才把贺卡收回口袋里。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爸爸妈妈,他们都在朝他微笑。

    最后,哈利披上他的隐身衣,回到了寝室里。他再也没去寻找过那面镜子。

    愚蠢。

    愚蠢、鲁钝、无知、拙笨。

    是怎么会有这种魔药学一塌糊涂、只懂得摆弄扫帚的呆瓜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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