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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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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会是奇洛

    妮可对自己无声地大吼。

    她和哈利都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奇洛得意洋洋地对他们宣布了一切,魁地奇比赛上想害哈利摔死的人是他、万圣节前夜把巨怪放进城堡的是他,当然,制造了古灵阁抢劫,想要偷走魔法石的人也是他

    妮可大骂着自己的愚蠢,她趁着奇洛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哈利身上,悄悄地把被绑起来的双手在背后相互摩擦。

    赫敏说为了防止意外,最好把魔杖放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妮可的魔杖就藏在她的袖子里,她已经能摸到魔杖了,可她现在被绑住,根本没办法施法。

    “让那个男孩”奇洛的头巾里发出一道诡异的声音,“去看那面镜子”

    房间里还摆着一面妮可觉得有些眼熟的镜子,她又一次在心里懊悔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线索。

    妮可焦急地挣扎着,她感觉自己的大拇指一定已经脱臼了,她疼得满头是汗,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一点,就一点。

    在哈利被逼着去看那面镜子的同时,妮可也以断了小指的代价从捆住她的绳子里伸出三根手指来,魔杖被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哎哟”

    “transfiguration变形术”

    在哈利一不小心绊了一下的同时,她借着他的惊呼掩护,小声地念出咒语,把身上的绳子变成了蛇。变形术要发声响亮、动作果断,现在这两样她都不具备,因此变出来的蛇并不完全,它们的头还是绳结也多亏这样,妮可才不用担心被它们给咬住。

    “别耍花样”

    奇洛恶狠狠地对哈利说,这也把妮可吓了个够呛。

    好在奇洛的注意力全在哈利身上,哈利在镜子前转过了身,妮可不知道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他越过奇洛看见了自己浑身被蛇缠着,表情十分苍白。

    “说,你看见了什么”

    “我我看见了我在和邓布利多握手,”他在撒谎,妮可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赢得了学院杯”

    哈利一边说,一边朝妮可眨眼,他在眨左眼他们约定过考试困难就眨左眼,简单就眨右眼,可为什么呢,他们现在情况这么危急,这又不是变形术考试,一点也不简单呀

    等等,变形术

    妮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不跳了,她看见哈利的手放在他袍子的口袋旁,那里的阴影有些明显,妮可比奇洛离得远,角度也正合适,她能看到有一块什么东西鼓了起来。

    全在这一下了。

    妮可努力使自己忽略身上那些蛇缓缓爬行的黏湿阴冷的触感,精神比每一次在麦格教授书房里练习的那样都要集中。

    “说魔法石在哪”

    借着奇洛的一声怒吼,妮可念出了转换咒,同时感觉自己的口袋里一沉,多了什么东西。

    “在男孩的口袋里在他的口袋里”奇洛脑后的声音又在说话,他似乎知道哈利从镜子里拿到了魔法石。

    “aio飞来飞去”

    随着奇洛将魔杖对着哈利的口袋,他念出咒语,许多彩色的糖纸像是蝴蝶一样飞出来,扑到奇洛脸上。

    “哈利快跑”

    妮可大喊,她一下挣脱身上松散的蛇,把魔杖对准奇洛的后脑勺。

    “transfiguration变形术”

    那条宽大的、曾被他们无数次猜测藏了大蒜的头巾变成了一条巨蛇,妮可本想拖住奇洛的步伐,可他的后脑勺发出几声阴冷的嘶嘶声,蟒蛇就滑落下来,反而朝妮可立起了身子。

    “啊多余的女孩”

    妮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尖叫,因为她只能听到那道阴沉邪恶的声音了,奇洛裸露的后脑勺上长了一张脸,苍白、丑陋、扭曲,所有妮可听说过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这张脸,它那双冒着红光的眼睛正像看蚂蚁一样打量着妮可。

    奇洛用十分扭曲的姿势朝妮可靠近,哈利冲上来试图拦住他,但还没等他靠近,就被一个咒语击飞。

    “自作聪明”

    妮可连用了好几个咒语她都不确定漂浮咒或是四分五裂对奇洛和他脑后那张脸有没有用,它们全都被挡开。

    奇洛朝她发出了一道咒语,一道绿光闪过,但是没完全打中妮可,哈利冲过来扑住了奇洛,妮可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魔法石从她的口袋滚落出来。

    她最后听到的,是哈利在大喊她的名字,和那个声音痛苦地大叫。

    她死了吗

    妮可再次有意识时,她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不,亲爱的,你没有。”

    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妮可发现自己躺在一艘船上,她正随着海浪摇晃。她睁开眼爬起来,发现身体是那样轻盈,周围都是浓重的雾气,船好像航行在黑夜之中,她张开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别在这,”杰基好像也在她身边,“等我们回去之后,回到你的朋友身边再睁开眼睛,好吗”

    可是这是哪里呢

    杰基好像能听见她心里的声音似的,他回答她。

    “我们现在在海底davy jonesocker呢,甜心,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妮可只记得一道绿光,哈利曾说过他做过关于绿光的梦,还有一个女人的尖叫,那应该是一个很致命的咒语。

    “那那是一个很恶毒的咒语,”杰基小声地嘟囔着,“对十二岁的小孩子用这种咒语,真是不要脸的烂鱼。”

    雾气弥散的漆黑底色上好像出现了一些光亮,杰基还抱怨了一些事,但妮可没有听清,她的注意力全在海面上的那些光点上了。

    那好像是一盏盏晃动的灯,等它们近点,妮可才发现那是一艘艘单薄的小舟,船头挂着一盏油灯,每条小舟里都坐着人。他们在朝和大船相反的方向行进。

    “不,亲爱的,是我们在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开。”

    杰基忽然说,他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那些茫然的乘客,把手搭在了妮可肩膀上。

    “小麻雀妮可”

    忽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妮可趴在围栏边朝下看,一艘载着两个人的小船逐渐靠近了他们,其中的男人在朝她挥手。

    “回去,妮可,回去”

    妮可认识那个男人,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曾一遍又一遍地在睡前跟这张脸说晚安,他的照片就摆在她的床头,他的名字是亨利斯派洛。

    “爸爸,爸爸”

    妮可朝下俯身,要不是杰基抓住她的腰,她这时已经栽下了大船。

    “妮可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小舟上的女人也站起来,仿佛想要尽可能近地看她,她有一头闪着光的缎子般的棕色长发,还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妮可从未见过她,可又觉得她的面容是那样熟悉,好像她已经见过了无数次。

    “回去,妮可,”她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眷恋和悲伤,“我的小麻雀。”

    妮可知道她是谁了,她挣扎着,想要跳下船去,杰基死死地按住了她。

    他们的小舟缓缓地与大船擦过,又迅速地驶开,女人和男人的声音随着海浪声逐渐远去。

    雾气更加浓重了,妮可看不清杰基的脸,刚才那个女人的面容也飞快地在她脑海中消散,杰基的声音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怒吼,这个声音妮可也听过,但她从没见过声音的主人发怒。

    “被阿瓦达索命”

    “没有打中醒来”

    “但是她没有”

    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妮可听到什么东西被踢了一脚,还有邓布利多在说话,他在安抚那个人。

    妮可抬起了手,想要抓住那艘消失在浓雾中的小舟但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小舟上有谁吗刚才的一切仿佛消散得比梦境还快,妮可感觉到了自己的沉重的身体,她醒来了。

    她的手一下被握住了,妮可慢慢睁开眼。

    “这里是医务室吗”

    妮可缓慢地转头,她看见哈利坐在另一张床上,邓布利多站在他身旁,地上倒着一个床边柜,吉恩在她身旁,他那双蓝色的眼睛被愤怒烧得闪闪发亮,但几乎在看到她醒来的瞬间,他眼里的愤怒就立刻熄灭了。

    “三天,”吉恩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看着她说,“你昏迷了三天。”

    “就为了一块愚蠢的石头。”

    “噢魔法石”

    妮可挣扎起来,她逐渐想起来她是为什么晕过去的,她想转过头去问邓布利多和哈利,但吉恩按住了她。

    “那块石头没事,你的朋友也没事,”吉恩给她重新盖上被子,“你应该好好休息。”

    “我想斯派洛小姐应该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邓布利多走了过来,哈利似乎在垂着头擦眼睛,他看起来也平安无事,妮可放心地躺下了。

    “你要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你想给他们一点锻炼”吉恩有些咬牙切齿地对邓布利多说,他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敬畏这个最伟大的魔法师,“我的她直接面对了伏地魔。”

    “并且战胜了他。”

    邓布利多接口,心平静气地对吉恩说。他总是有让人不由自主相信他的魔力虽然可能不太对吉恩管用。

    “你的勇气真的令我非常惊讶,斯派洛小姐,”邓布利多看着妮可,他显得有些高兴,“哈利都告诉了我,真是精彩的转换咒,对吗”

    “您说战胜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打败奇洛,还有伏地魔,我昏了过去。”

    妮可感觉到吉恩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变紧了,但是他随后又意识到这会使她感到疼痛,他马上松开,抱歉般地抚了抚她的额头。

    “不,不,斯派洛小姐,你巧妙地把魔法石变进了自己的口袋,正是因为你拖住了奇洛,哈利才能打败他,你要知道,整个欧洲可都没有多少巫师敢直面伏地魔,并且还能握紧魔杖的。”

    “至于哈利是怎样打败伏地魔的,还是让他之后自己告诉你吧。”

    邓布利多把手搭在吉恩肩膀上,提醒他。

    “我想沙菲克先生也许需要休息一下,这三天来他一直”

    “不,我不需要,”吉恩很快抢着说,“我就在这,陪着陪着妮可。”

    “去休息吧,吉恩,”妮可劝道,她看着他眼睛下面的青黑,“我没事的。”

    吉恩沉默了好一会,他要妮可保证再也不会那样莽撞地行动了之后,才跟着邓布利多离开了医务室。

    妮可从哈利那里知道了她昏倒过后的事奇洛本想杀死她,但哈利扑过去抱住了奇洛,他身上有他母亲留下的关于爱的印记她的母亲曾在伏地魔面前勇敢地保护了哈利,并且为此牺牲了,妮可这才明白哈利刚才为什么会擦眼睛。

    哈利的母亲不仅在当初救下还是婴儿的哈利,她留下的爱也拯救了现在的哈利和妮可,奇洛因为触碰了留有这种美好印记的哈利而死,伏地魔也在他死去的瞬间抛弃了他,躲在某个地方等待着时机。

    至于斯内普教授他们原本怀疑的目标,哈利说他只是“和我的爸爸有一些复杂的过节”,所以才会既针对他,又会在魁地奇比赛时念反咒救他。

    唉,妮可在心里叹息,也许该过去问问祖母,她的爸爸是不是也和斯内普教授有过什么往事了。

    旁边有一张空床堆着大一堆的糖果看起来似乎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上面还有许多“给哈利波特”和“给妮可斯派洛”的贺卡和纸条,就在妮可和哈利吃着糖果时,罗恩和赫敏一边求着庞弗雷女士,一边从她和门之间空隙挤进来了。

    “求求你了,庞弗雷女士,只要一会,我听说妮可已经醒了。”

    赫敏直接趁庞弗雷女士阻拦罗恩时钻了进来,她看到妮可坐在床上,马上眼睛一亮,冲过来想要抱她。

    “别抱”庞弗雷女士在她身后喊,“那孩子的伤还没好全呢”

    “我只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她似乎知道自己阻拦不了这两个人,摇摇头,把罗恩也放了进来。

    “噢,妮可,你终于醒了。”赫敏本来都张开了双臂,她站在妮可床边,想要握住妮可的手,可妮可的手上也缠着纱布,她的大拇指和小指都还没好呢。

    “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还有吉恩,那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一直守在你床边,上次魁地奇比赛也是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简直疯了,”罗恩在旁边补充,“还朝邓布利多发了好大的火。”

    “那是因为他太担心妮可了”赫敏似乎很能体会吉恩的心情,她摸着妮可的脸,想确认她是否真的醒过来了,“就差一点,你就结结实实地挨上阿瓦达索命了,这是最不可饶恕的咒语。”

    “说点开心的吧,”妮可不太想回忆那阵绿光,她重新提了一个话题,“魁地奇比赛怎么样我们全错过了。”

    “噢,我们输了,”罗恩的表情完全没有格兰芬多输了的沮丧,见到醒来的妮可和哈利他太开心了,“没有你们俩,我们被拉文克劳打得落花流水,学院杯也没指望啦,不过这比不上你们俩干的事,你们知道吗,大家都传疯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哈利又和他们讲起了真实的故事,当他说到妮可用转换咒把口袋里的糖纸和魔法石掉包的时候,赫敏再也忍不住抱住了妮可,她大喊着“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妮可和哈利说得口干舌燥,最后是庞弗雷夫人进来赶走了赫敏和罗恩,他们走的时候又留下了许多糖果,赫敏还专门给妮可带了一盒吹宝超级泡泡糖,是乔治和弗雷德塞给她的,他们说她一定会感到无聊的。

    第二天的时候,妮可吐着蓝铃花色的舌头在医务室里留下了许多的泡泡。海格中途来过一次,他带来了哈利父母的照片集,或许是怕妮可因为想起自己的父母感到伤心,海格和哈利都有些不自在,但妮可告诉他们没什么,还和哈利一起看了他妈妈的照片这位救下了他们的女士。

    “你的眼睛和她可真像呀,哈利。”妮可看着照片里朝着外面招手的女士,想起了家里那张被大火烧毁的照片,不知道她的妈妈有怎样的眼睛呢。

    哈利红着眼睛,冲妮可露出了微笑。

    到了晚上,礼堂里在举行年终宴会。妮可和哈利被庞弗雷女士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才放出了校医院。

    等他们俩走进礼堂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妮可看见吉恩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朝她露出熟悉的微笑她这才想起来,在医务室里时,他脸上一点笑容都看不见。

    妮可坐到了赫敏旁边,乔治和弗雷德立马朝她这边挤过来,揉着她的脑袋,轻轻捏着她的手,仿佛想确认她是否完好无损一样。

    “我们输了魁地奇,对吗”妮可问他们。

    “去他的魁地奇。”他们俩一起回答她。

    不一会,邓布利多走了进来,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开始了。

    这本来是毫无悬念的,斯莱特林遥遥领先,赫敏在妮可旁边装作满不在乎,她甚至和罗恩一样,主动问起了今晚会吃什么。

    “不过,最近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邓布利多平静的话语飘荡在礼堂上空,斯莱特林们收敛住了笑容。

    “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我看看,罗恩韦斯莱先生,”

    “他下赢了霍格沃茨许多年来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三十分。”

    格兰芬多的长桌爆发了巨大的欢呼,他们每个人都看着罗恩,把他看得脸涨得通红。

    “赫敏格兰杰小姐当大家面对危险,她冷静思考,沉着巧妙地发挥自己的才智,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三十分”

    妮可的身上还有些疼,但她还是一把抱住了赫敏,在她耳边大喊“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妮可斯派洛小姐面对强大的、未知的敌人,她展现出无上的勇气,巧妙地运用了自己学到的变形术,并且作为霍格沃茨一个世纪来年纪最小的追球手,她还进了我从未见到过的,精彩的一球。”

    妮可看见主宾席上,麦格教授正笑着望向她。

    “为此,我奖励格兰芬多五十分。”

    欢呼声震耳欲聋,格兰芬多们拍打着桌子,大喊着奇迹麻雀,邓布利多不得不用叉子敲击杯子好几次,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哈利波特先生,他展现了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五十分。”

    长桌上所有人都抱在了一起,他们恨不得把天花板也掀翻。现在格兰芬多的分数和斯莱特林完全一样了

    过了许久,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礼堂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勇气有许多种类,”他微笑着扫过格兰芬多长桌,每个学生的眼睛里都闪着光,“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因此,我最后要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

    好像有十个声音洪亮咒被施在了礼堂里,所有的人朝纳威冲过去,妮可和赫敏抱在一起,哈利和罗恩来抱住她们,又有许多人和他们抱在一起,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快要溢出来的笑容,如果笑声能够酿酒,今晚格兰芬多长桌上可以流出填满一整个湖泊的美酒。

    礼堂的装饰改变了,垂幔变成了深红色,那些威风凛凛的狮子到处都是,妮可觉得自己是那样快乐,不仅是因为他们阻止了伏地魔、不仅是因为他们赢得了学院杯,还因为她看见一道风吹起了帘子,露出了墙壁上巨大油画的一角。

    杰基正坐在那,朝她举起酒杯。

    妮可也遥遥举起了装着南瓜汽水的杯子。

    “砰”

    他们无声地在巨大的欢呼中碰杯。

    作者有话要说加勒比海盗系列中,用davy jonesocker代指海底,也是死亡之地。奇洛用的阿瓦达索命打中了一半,但是杰克船长及时捞到了,世界尽头里有海上亡灵乘船被引渡的场景,这样算是复刻一下。

    咱们被曾祖父给捞回来,说,谢谢曾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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