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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3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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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锦衣卫的心愿, 卫厂公早上送来的。”

    清晨,半枝走进漆黑的寝殿,把一沓纸放在桌上, 随手拉开窗帘, 让冬日金灿灿的暖阳洒进来。随后, 她走到床幔遮掩的雕花大床前,轻车熟路拉开一层又一层帘子,像剥粽子一样,露出里面熟睡的公主。

    “咦, 您醒了”

    拉开最后一层床幔, 对上公主清醒的双眸,半枝惊讶道。公主爱睡懒觉, 冬天尤甚。每天早上叫对方起床,和打仗一样艰难,为此,半枝甚至自学三十六计, 可惜没什么效果。

    “嗯, 醒了。”越长溪闷闷回答, 拉起被子一直盖到头顶, 把自己裹成一只蚕。随即一翻身,面对墙壁不动了。

    这个姿势俗称自闭。

    半枝无语地看了一眼, 也没管对方, 又脚步匆匆打开窗户, 今早没有风,可以开窗透气。

    桌上的纸张被微风吹起,差一点掉在地上,半枝眼疾手快抓住, 用镇纸压住,随口问,“这些心愿怎么是卫厂公送来的您昨晚没找到他”

    昨夜,半枝左等右等,也不见越长溪,偏偏天上飘起大雪,她手里的东西不能沾水,只好先回来了。

    “见到了,”越长溪有气无力回答,神情郁闷,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不仅见到了,还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害她一晚上没睡着。

    话说,她这次回宫,是不是点亮了某些技能,比如百分百偷听成功,为什么每次别人讨论重要的事,她都能听见,这是诅咒嘛

    她就知道不该用五百两银子买平安符,报应来了呜呜呜呜

    她的声音太小,又隔着被子,半枝没听清,以为公主没看见卫良,便没多想。等房间内空气清新起来,她关上窗,端来一碗元宵,笑道,“快起来用膳,您最爱吃的花生馅元宵,卫厂公亲手做的呢。”

    “谁做的”越长溪忽然掀开被子,蹭一下坐起来,神情古怪地问道。

    “卫厂公啊,”半枝放下元宵,指挥宫女端来热水、毛巾,“他今早现做的,卫厂公说,昨晚吃了您的元宵,心中不安,特意补偿您一碗。”

    “哦。”

    当着宫女们的面,越长溪冷静回道。实际内心已经开始尖叫啊啊啊啊啊如果真是这个原因就好了

    昨晚之前,卫良给她做元宵,越长溪还能天真地以为,卫良只是有职业道德。

    可昨晚之后,哪怕她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认,卫良对她抱有某种无法言明的情感。毕竟,在这个不说“喜欢”“爱”这些词汇的时代,昨晚他的回答,已经算十分直白。而且,庆吉后来的沉默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然而,怎么可能呢卫良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平时完全感受不到啊就连密道那次,卫良心跳加速,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心律不齐。毕竟,她就没见过比卫良还要冷漠疏离的人,真的像个雕塑。你能想象,自由女神像跟你表白么她现在就是那种感觉

    心里默默吐槽着,越长溪坐到桌边,夹起元宵放进嘴里。入口瞬间,她立马愣住,元宵看起来其貌不扬,甚至有点黑,但入口后,薄薄的糯米皮破开,流出糖浆一般细腻的花生馅,又香又软,比普通元宵更甜,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她忽然想到,卫良会不会和元宵一样,表面淡漠冰冷,内里温柔脉脉。

    越长溪“”

    她骤然推开元宵,一脸惊恐。这是什么烂比喻,卫良像元宵冰冷阴郁的卫良软趴趴糯叽叽的元宵她怎么把二者联系在一起的只是发现有人喜欢自己,大脑怎么还错乱了

    一上午,越长溪在自我怀疑中度过。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卫良竟然喜欢她。她甚至开始怀疑,昨晚的对话是不是有其他含义,纠结中,庆吉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公主,陛下有请。”

    申帝要见她越长溪撇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快速回想最近发生的事,皇后没有搞事,三皇子也很安静,而且因为舅舅郑元白回京,申帝很高兴。所以,应该只是普通传召,不是出事了。

    她起身整理衣服,点头道,“走吧。”

    路上,庆吉格外沉默,圆圆的脸蛋板着,似乎很严肃。越长溪察觉到不太对,压低声音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犹豫半晌,庆吉艰难开口,“陛下新纳了一位昭仪,想让您见见。”

    越长溪

    当爹的纳妾,让女儿去看,这是什么操作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干,难怪九盛城有很多奇葩,原来申帝是源头啊。

    见她不解,庆吉犹犹豫豫提醒,“这位昭仪是皇后表妹,奴才瞧着,有点不对劲。您见到后,不要过于惊讶。”

    看见会惊讶这得什么长相啊仙女下凡那种越长溪愈发迷惑,她追问,庆吉却吞吞吐吐,不愿再解释。

    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有蹊跷,越长溪没有继续询问,加快脚步前往乾清宫。见她不再说话,庆吉明显地松口气,这让她更好奇了。

    越长溪所以,究竟是什么样子,难道是山顶洞人申帝可能纳一个山顶洞人么

    犹豫间,几人抵达乾清宫。刚进院子,就听见申帝爽朗的笑声,还有皇后温婉的笑,越长溪略微惊讶,这是第一次,申帝和皇后在一起时,两人都在笑。

    她愈发好奇,顿时脚步加快,几步走到门口。大门没关,越长溪站在廊檐下,看清里面的情景后,脚步一顿,下意识扶了下身旁的半枝。

    半枝的手也在抖。

    只见乾清宫里,申帝和皇后坐在两侧。两人身后站着个年轻女子,她正对着申帝,只露出半个侧脸。

    而那张脸,与越长溪惊人地相似

    身体微微晃动,扶着半枝,越长溪才勉强站稳,余光瞥见,庆吉正担忧地望着她。

    越长溪知道庆吉误会了,他以为这位昭仪像她,才会吞吞吐吐。但庆吉入宫晚,并不知道,她的侧脸与当年的孝静皇后几乎一模一样。所以,这位许昭仪不是像她,而是像孝静皇后。

    庆吉的小脑袋,一天都在想什么啊卫良那么冷淡的人,怎么会收这样一个徒弟,脑洞又大又跳脱,不去写话本可惜了。

    越长溪想笑,手脚却止不住发冷,她知道申帝薄情,但对孝静皇后,他还是有几分真心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申帝一直没有忘记对方,可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他深情的对象,是孝静皇后,还是一个温婉柔顺、永远把他放在首位的妻子,抑或是一张貌美的脸。

    越长溪心中扯出个冷笑,面上却不显,只维持着惊讶的表情,小声惊呼一声,“啊”。

    果然,这道声音引起了申帝的注意,他笑着招手,“宝宁,你快来。”

    越长溪慢吞吞走进正殿,视线一直若有若无黏在许昭仪身上,哪怕行礼时,也偷偷瞥了一眼。

    她的动作未加掩饰,申帝自然发现,等她起身后,笑道,“宝宁,这位是许昭仪。”

    越长溪怔怔看着许昭仪,看见正脸,她才发现,许昭仪最多五分像孝静皇后,她的下巴更尖,眼睛更大,比孝静皇后娇俏,却不如对方温和柔顺,总而言之,是孝静皇后和孝静皇后i的关系。

    她慢慢红了眼眶,不是装的而是气的,极小声喊了句,“母后”母后,您要是在天有灵,看见这一幕,怕是棺材板都能掀开吧。

    申帝看见她的表情,威严的面孔微微柔和,“这位是许昭仪,孝静的表妹,如果你想念母后,可以和她说说。”

    京中世家都有姻亲,如果硬算,孝静皇后、皇后、许昭仪都算表姐妹。但此时,越长溪根本顾不得这个,她都快忍不住说脏话了。我呸,我想我娘,然后去看别的女人,替身娘亲这都什么鬼

    她强忍骂人的冲动,垂头低低应道,“太好了。”好你爹啊

    确实,如果没有个“好爹”,谁能摊上这事

    申帝看不出她的愤怒,还很满意这个决定,他拉起越长溪的手,“还是皇后跟朕说,让你见见许昭仪,你也许会高兴,果然如此。”

    越长溪“宝宁谢谢皇后娘娘。”她真是谢谢您全家嘞

    正在心里激情辱骂皇后时,一直沉默的许昭仪突然开口,娇声笑道,“臣妾在闺中,就听过宝宁公主的盛名,听闻您容貌惊人、书画一绝,如今见面果真如此,而且,臣妾还听闻您掌管六宫事,果真是德才兼备。”

    申帝微不可查地皱眉。

    皇后被禁足,宝宁才会掌六宫事,如今想来,的确不合适。

    不用看皇后的表情,越长溪就知道,对方肯定很得意。绕这么大一个弯,原来是为了这个,想要回六宫权柄想得美你想要,她偏不给她就是扔地上,从这跳下去,也不给

    不等申帝或者皇后开口,越长溪先起身,柔柔一拜,她正色道,“儿臣正要说此事,儿臣以公主之身掌管六宫,内心惶恐不安,唯恐出差错。然而皇后娘娘身子不好,不敢以琐事叨。儿臣想,不如让贤妃与成妃主事,儿臣在旁辅佐,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除去皇后,宫中还有二妃四嫔,成妃和贤妃虽然不得宠,但都是宫中的老人,让她们掌管后宫,是最合适的。

    申帝露出思索的表情。

    皇后蓦地握紧指尖,眼中闪过怒火。她特意让家中寻来与孝静相似的女子,就是为了讨申帝欢心,夺回六宫权柄,怎会任由权柄分散,她露出端庄的笑,刚要开口,忽然被打断。

    开玩笑,还能让你说话玩过游戏都知道,对方出大招时,一定要打断她的技能越长溪哪会给对方机会,她继续道,“原本,皇后娘娘主掌六宫、许昭仪在旁辅佐,也是可以的。但儿臣想着,母后在时,便最烦这些宫中琐事,时常偷偷抱怨,许昭仪是母后的表妹,肯定和母后一样吧。”

    你选择当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觉悟。孝静皇后不喜欢,你就不能喜欢,怎么样,作茧自缚,现在傻了吧

    皇后心思深沉,还能维持表面平静,只是嘴角下压,露出些许怒意。许昭仪却已经面色不悦、想要争辩,还是皇后轻咳一声,她才不情不愿退回去。

    看着两人竹篮打水一场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越长溪心中忍不住爆笑,她知道申帝一定会同意她的做法。多几个选项,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有选择的权利,这是卫良教她的方法,据说对申帝特别有用。

    皇后娘娘,您输得不冤,谁让她有外挂呢。卫良,不愧是你

    想起卫良,越长溪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心绪莫名,但她很快压下这股情绪,专心对付皇后。

    不愧是前司礼监掌印,卫良对申帝十分了解。沉思片刻后,申帝果然同意她的做法,“皇后身子不好,该多休养。就让贤妃和成妃暂领六宫事,宝宁从旁协助。”

    申帝漫不经心定下此事,带着许昭仪回寝宫。

    幽幽大殿中,越长溪对上皇后怒不可遏的目光,缓缓露出一个笑,她慢悠悠道,“皇后娘娘,您听过一句话,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今天是十六,按照规矩,申帝应该留在皇后宫中,但皇后为了刁难越长溪,借故身子不好,特意叫来许昭仪,结果,刁难不成,申帝还走了。

    皇后也反应过来,顿时沉下脸,眉宇间仿佛笼罩着一层乌云,阴郁愤怒。

    越长溪勾唇,转身离去。

    虽然申帝的操作有点恶心人,但能打击到皇后,今天还是值得高兴的一天。越长溪心情不错,哼着歌回永和宫,见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惊讶道,“卫良,你怎么在这”卫良去搜查大皇子府,至少三天才能结束,怎么不到半天就回来了

    卫良似乎回来的很急,风尘仆仆,黑衣沾染着尘土的痕迹。他沉沉看了她一眼,跪地道,“这是您要的密匣。”

    大皇子死前,交给她一把钥匙,能打开他书房里的密匣,里面藏着三皇子的犯罪证据。越长溪知道卫良搜查大皇子府,便拜托对方帮她拿回来。

    但是,这么着急送来,难道里面有重要的东西可是,卫良没有钥匙,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不仅有读心术,还有透视眼他是超人吧

    越长溪满头雾水接过匣子,想回房间打开,可她发现,卫良并没走,依旧跪在地上。

    他沉默冷淡地跪在身前,不言不语,和平时一样。但莫名地,越长溪不自在起来,她拽了拽裙摆,问道,“卫厂公,你还有事起来说话吧。”

    卫良顿了顿,起身开口,“听说宫里迎来一位昭仪。”

    “你在宫外也听说此事了不愧是东厂,消息真灵通,”越长溪微微惊讶,想到对方的身份,又了然,“那你肯定也听说,她特别像孝静皇后。”

    “您认为呢”卫良问。

    越长溪想了想,“本宫看来,许昭仪与孝静皇后不过五分相似,但仅有这五分,已经足够。”她恍然大悟,“你是担心皇后借此复宠应该没那么容易。”毕竟那个许昭仪,看起来很有野心的样子,未必会乖乖听话。

    卫良摇头,“臣并不担心此事。”他是担心

    卫良没有继续开口,偌大的院子里只有风吹与雪落的声音,莫名像昨晚的场景,一想到对面这个人也许喜欢自己,越长溪愈发不自在,她摸摸鼻子,想说,如果没有其他事,她可以走了吧站在这里有点冷,匣子也很沉,但她不好意思。

    越长溪“”等等,她为什么不好意思卫良只是喜欢她,她又不欠他什么,凭什么不好意思

    正要开口说离开时,卫良忽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巴掌大小,银闪闪的,他道,“这是臣在大皇子府搜出来的东西。”

    “这是九连环”越长溪眼前一亮,兴致勃勃接过来,她没想到,大申也有九连环,还这么漂亮。她把匣子交给半枝,让对方放进屋子。自己则拿起九连环,摆弄几下,然后原本就复杂的九连环顿时更复杂了,第三次差点把手指铰进去,她无奈道,“可惜本宫不会玩。”

    “臣可以教您。”卫良拿过九连环,给她演示。冷白修长的手指在眼前上下翻飞,不过几下,缠在一起的九连环就被解开。

    越长溪蒙了,“等等,你怎么做到的”刚才发生了什么

    冰天雪地的院子里,两人莫名其妙玩起九连环,卫良解,越长溪学,然后她拿过来解,失败,再重复以上步骤。

    最后一次,她差点就成功了,只差最后两个缠在一起,却怎么也解不开。越长溪忽然恼羞成怒,她气呼呼抬头,把东西塞进卫良怀里,“本宫不玩了。”垃圾游戏垃圾

    她的动作太突然,卫良还没反应过来,来不及动作。所以,越长溪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她这才发现,卫良并没有看九连环,而是在看她。

    黑眸深深,认真地、专注地、近乎执拗地望着她。

    陌生的情绪涌上来,像是热水沸腾后冒出的气泡,在耳边噼噼啪啪小声爆开,越长溪迟钝的大脑灵光一闪,她不确定道,“卫良,你是在担心本宫”

    卫良指节蜷了蜷,很快低下头。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越长溪恍然,她终于明白,卫良为何突然回来。他知道申帝寻来一个很像孝静皇后的妃子,怕她难过,所以马不停蹄赶回来,带着一身风霜,却什么都没说,只用略带笨拙的方式,试图哄她开心。

    心脏蓦地柔软,越长溪眉眼柔和,轻轻道,“别担心,本宫没事。”

    卫良低低应了声,“嗯。”

    说话时,他还垂着头,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像是纤薄的蝶翅,莫名脆弱。

    他这幅样子,哪还像传说中冷漠阴郁、手段狠辣的东厂督主。

    越长溪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就像经历了缠绵的雨季、偶然见到一抹彩虹,满心都是过于饱胀的情绪。

    她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拂去卫良肩上的雪。她恍惚想着,原来卫良真的喜欢她,在他冷淡漠然的外表下,用独属于他的方式,静默地、无声地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  越长溪我不信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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