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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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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嘛,谈不上辛苦。

    何论怎么做,都似做地不过份,更应本该如此。

    让人相较苦苦纠结的是,不知从哪一天、哪一刻起,谈到正事或闲事时,谈着谈着,常姐总喜欢对郭一凡调侃上那么几句。

    调侃之后,带着不怀好意地微笑,笑得一脸老奸巨猾。

    似妄性、妄意而为,伸手上前打人,打一巴掌,打完再给个糖吃,抚慰抚慰。

    工作之中,领导交代给下属的待办事项。

    作为下属,无论辛不辛苦,都应定当竭尽全力地去完成。

    只因,大家的目标和利益出奇一致,更存在着一个共同之处,赚钱。

    钱,往往被标榜为一个成年人,人生过得是否成功地标志。

    衣食住行,吃喝玩乐。

    没有钱,即使自认为自己过得再完美,看在他人眼里,皆似被划分到可怜、不成功地人群。

    更在这弱肉强食地世界,在这势利眼满天下的社会,想要好好地活给自己看,活给别人看的同时,怎么能够自欺欺人地过得下去,怎么能够自欺欺人地过得更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若是,灵魂超脱不掉俗世,大好的人生,彷如只剩下将就二字。

    钱从何来常常通过自身的劳动价值获取。

    而什么又是劳动在大家所相互默默达成的共识里,大部分的意思代指工作。

    工作,不管精神多么差,不管身体多么累,可以无情到,一切放在它的面前,统统都要为它让路。

    起早贪黑,假以时日。

    或许,这就是世人常说,工作第一,感情第二的由来。

    从小到大,总被人有意或无意地打击,有点笨、有点呆。

    尽管,郭一凡时刻反省自己,反省之后,也深觉别人口中的她,就是有点笨,就是有点呆。

    但,又并未完全呆笨成榆木疙瘩,不可救药,仿似大愚若智,呆笨中暗含着小小的小聪明,聪明地总能看清自身的不足,拎清自身所处的位置。

    常姐安排给她,让她去办的各种事情,对于牵扯到工作之上的事,总是以最勤奋的姿态,控制在自身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做完。

    事成之后,领导满不满意,意不意外,皆不邀功,不请赏。

    似本分,似安分。

    处之泰然,与世无争。

    也许,冥冥之中,这些就是,她一直能深讨常姐欢心及青睐的原因。

    更何况,曾经的她,还是一个单身贵族,时间充裕到可以任之,随叫随到。

    郭一凡面对常姐的调侃,似无措、似无奈,脸色逐渐泛出些微的潮红。

    为了躲避掉受之有愧地神情,慢慢起身离开座椅,背转过身子,轻轻走到落地窗前,随意地观望几眼窗外的天空。

    天上,碧蓝如洗。

    其间,白云朵朵,悠悠飘拂。

    西边,太阳落垂,天将傍晚。

    想一想,刚刚成立的新公司,又是第一天来报到上班,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供处理。

    两人交流过正事,已似无话可讲,只剩大眼瞪小眼。

    于是,转过身来,好心劝她早点回家休息。

    “姐,还有事没如果没事,你住郊外那么远,回家要不少时间,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住的比较近,晚会儿再走。”

    “一凡,你不用撵我,我和你说完最后一件事,再走不迟。”

    谁,撵她走了

    明明是,出自于真诚的关心好么。

    最后一件事,什么事

    “你请说,我听着呢。”

    “那我可说了,我听张局的意思,你买的那套房子,多给原来的房主不少钱,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关键在于,如何解释通里面的前因后果。

    对方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她却上赶着多付给对方,那么多地房钱。

    一旦解释不好,绝对会挨批评,更会在精明的常姐眼中,妥妥地变成一个大白痴、大傻蛋。

    望着一副不明所以,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铁青地常姐,似颇为生气。

    气她不争气,气她呆傻,气她蠢笨。

    再生气,为了不冤枉好人,堪堪等着她,自证清白。

    郭一凡望得进而直立着身子,外表看上去镇定自若,私下脑速运转地快之又快。

    两两对望,心间渐渐上升出忐忑不安。

    不安之时,为了不让常姐为自己担心,为了证明自己脑子够用,连忙双手插兜,暗暗攥一攥拳头,自顾自振振士气。

    骗人的谎话,张口就来。

    “姐,我认识那个房主,许多年前,她曾经帮助过我,只是大家很多年不见,彼此变化比较大,一时没有认出我来,刚好见她遇到难处,便想还她个顺水人情,直接给钱,估计她也不肯收,所以,临时想出来那么个土办法。”

    言之凿凿,情深义重。

    假的,说得似如真地一般。

    做人,时时有颗感恩的心,人品定不可能太差。

    做事,知恩图报。

    做法,更令人钦佩。

    人们常讲,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做事、做生意,讲什么

    讲诚信,讲义气。

    此时此刻,常姐虽与郭一凡面面相视,然而,看不出可疑之处,似又被她充满真情实感地言语,唬得一愣一愣的。

    随之,不知不觉地钻进了她的套路,将信将疑了她的鬼话。

    宛如,长辈对晚辈,父母对孩子,作为过来人,经验老道地,语重心长提点她一番。

    神情似郑重,神色似庄重。

    “一凡,你这孩子,哪都好,就是为人太过善良。

    我唯一看重你的,也是你身上一直存在的善良,做人心怀善良是没错,可放在生意场上确是个大忌,善良必须有个限度,不能一味地善良。

    常言道,商场如战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懂不懂”

    “懂。”

    “既然懂,为什么总是学不会等她渡过难关,把多给的那部分钱,要回来。”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若是真心实意地想帮人家,还带要求回报率的

    郭一凡与常姐的想法似背道而驰,听完她的说法,却也不置可否,没有表现出直接拒绝,亦没有表现出丝丝地不认同。

    立场不同,看法自不相同。

    世上哪来,真正地感同身受一说。

    只感觉到自己,想要随心所欲地做个好人,似乎很难很难。

    有时,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时,直直爱莫能助。

    单论此次事件,帮也帮了,做了做了,更从没想过从对方身上,索取任何的回报,依然致使自己,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仿佛,常姐没错,那个姐姐亦没错。

    难道,自己错了么

    形势所逼,只能暂时心口不一,佯装答应。

    “姐,明天吧,我去找人打听打听,她真是渡过了难关,我就把钱要回来。”

    “嗯,晚上再给周君若打个电话,通知她,明天准时来上班。”

    “好的。”

    事情,不能再过多地解释,再解释,定然更加复杂。

    假如,说连认识都不认识人家,那今晚,谁也别打算走掉。

    楚静一目前还不知道此事,已深觉谢天谢地了。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

    郭一凡已无心让常姐先走,一个人在公司再呆一会儿,捋一捋第二天工作上的事。

    那件事,不提还好,一提直使人心烦意乱。

    好心办好事怎么了有时除了自己,就是无人能懂。

    见她,打开随身挎着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一双棉纶质地的手套,往手上不停配戴时,心里已经作好了,与她一起提前离开的准备。

    随后,两人肩并肩,一同走出公司大门,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亲眼看着,她亲自将门落锁。

    锁完,再一同步入电梯口,等着乘坐电梯。

    空前的异常,令人心头,生出异样的沉闷。

    按照往日的情景,明知常姐佩戴了手套,郭一凡也绝对争着、抢着,为她鞍前马后,开门、关门,抢按着电梯面板之上,上下楼的按钮。

    今天没有抢,今天发生了何事,今天说明了什么

    常姐微微扫视一眼郭一凡,一眼过后,便可确定,小姑娘满脸写着落寞,满脸写着不开心。

    看着这个在她面前,时常如一个孩子一般地人。

    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女儿,被她数落过后,不止没有长进,她们的表情,简直更似如出一辙,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天性使然,率直、率真。

    “一凡,依我看,你的钱放在你爸妈手中,让他们替你打理,也是对的。”

    “是,是对的。”

    “再不然,我给你好好物色个人选,帮你管钱吧。”

    “谁”

    谁谁知道,是谁。

    姜,还是老得辣。

    路,套路,更是老的深。

    郭一凡眨眼之间,未曾快速迷瞪过来,常姐话中隐藏的深意。

    听见,她似有一长串地话,想和自己说。

    生她气归生她的气,还是礼貌地将头转过去,望向她的脸庞,不望不要紧,正好望见了她的嘴角,不自在地讪讪一笑。

    刹那,顿悟出真谛。

    “姐,你是不是又想给我介绍,男朋友”

    “对,你这样不想结婚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我,不见。”

    说不见就不见,犹如被人踩中逆鳞,踩中痛点。

    恨不能,气得,任性地跳起脚来。

    大杀四方,大开杀戒。

    每次,一谈到相亲的话题,都是这个模样,都是这副鬼样子。

    常姐见了那么多次,依然见得意犹未尽。

    越不同意见,越心存疑虑。

    苦口婆心,再劝说一次。

    “一凡,你再不结婚,年龄越大,越生不出孩子。”

    越扯越没边,越扯越没沿。

    扯得,无边无际。

    扯得,天马行空。

    “姐,你一个搞艺术的人,怎么活这么庸俗。”

    天,说谁庸俗呢。

    常姐当下便两眼一瞪,郭一凡立即缩一缩脖子。

    缩完脖子,大着胆子。

    一鼓作气,不说则已,不说,那是那时她还没有寻回楚静一。

    一将开说,誓死也要把话说个透彻、明白。

    “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一不准备结婚,二不准备生孩子,你再跟我提相亲的事,我真生你气了。”

    语音语调,任性赌气。

    就如孩子在自家父母跟前,不讲理地撒泼卖疯。

    常姐心间,霎时,宛若被击落一片柔然。

    一贯,奸诈、狡诈的笑容,散发着母性地光辉,淡淡然然,淡然一笑。

    笑完,长叹一声。

    “一凡,那你老了,可怎么办”

    “很多年前,我和我爸聊过这个问题,我对他说,我这一生,无论将来会不会结婚,但是一定会找个人,陪伴我。”

    “真的”

    “真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可以一直不结婚的原因。”

    掖掖藏藏,躲躲闪闪。

    不论,常姐能不能理解,这都是郭一凡,第一次愿意敞开心扉,和她畅谈起自己的私事。

    话题,似有些沉重。

    电梯来时,两人默默进入电梯。

    狭小的空间,沉重地气氛,更显不可名状。

    郭一凡不想望见常姐的表情,以免给自己增添更加多余的忧伤。

    无聊之中,抬着眼眸。

    对着电梯四周的墙壁,四下环顾。

    不经意间,看到墙上镶嵌着的一块,罩着玻璃,kt材质的广告板。

    那张广告板面,最下面一排,打印着一行行蝇头小楷。

    晃晃荡荡,沉沉浮浮,穿梭于她的脑海。

    其中四个字,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名字。

    说不出的熟悉,说不出的似曾相识。

    十几年前,当她最初毕业时,广地撒网,重点捞鱼,在网上投递过成千上万份的简历,似乎曾去过那家广告公司进行面试。

    假若,她没有记错。

    那家公司,她不但通过了三轮面试,更被通知第二天去上班。

    职位,文案策划。

    更在那里,认识了一位,养人眼的姐姐。

    那位姐姐,多年以后,卖给了她一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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