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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一个曾喜欢过郭一凡的女孩,既是大学同学又是大学第一个舍友。
当得知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上名扬全校地楚静一时,非常自卑且自惭形秽地选择,连告白的话都未敢说出口,加上家里重男轻女的思想作祟,不再准备给她交下一学年的学费,早早地弃学去到南方打工。
她走后的那张空床,陪伴着全宿舍地剩余成员,度过了整个大学时光。
郭一凡惊讶于叶子的现状,也惊讶于王芳没有继续留在南方,那种有时打听的多了,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反而给灵魂深处套上一个沉重枷锁的想法,瞬息而至。
继而轻轻迈动脚步,顺其自然地引导着海燕,一同回到场内参加宴会。
内心却在冥思,就让一切等到见面时再作打算。
众人集聚,落座完毕。
柔美亦天籁一般地轻音乐,缓缓荡漾回响,进而浸满整个房间。
晚宴正式开启,口哨声与掌声此起彼伏,似雷鸣鼓动。
真心祝福和各种私念,交相辉映。
一张张脸庞,或眉头紧锁暗含不舍,或轻笑出声心思难猜,更或明晃晃地昭示着羡慕、嫉妒。
独树一帜,卓尔不群。
唯独郭一凡,表现得淡定又淡然,身姿挺直,平静地望着礼台前方。
礼台一侧,站着青青与柱子两人,并肩而立,时时相视而笑,时时低声耳语。
望一望青青,望一望柱子,眸光在两人的眼脸之间,来回进行转换,回想着他们的曾经与过去,回想着他们的分分合合与爱恨情仇。
百感交集,杂念众生。
忽觉,若是他们从未曾分手,一直在一起,还会拥有这样一份,似郎才女貌、佳偶天成般地和谐顺畅之画风嘛。
青青作为此次同学聚会的主角,被柱子郑重地牵着一只手,牵到礼台中央,而后便犹如众星捧月地独占舞台,随着尖叫声和哄笑声四下散起,故作轻松地启齿,说出开场白。
说着说着,卸下心防,黯然神伤。
似日后大家永难再见,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便可最大化地摊开来讲。
她说,她进入大学的第一个星期,就和同桌的柱子谈起恋爱,最美好的年纪遇见彼此,却又转头爱上了别的男生。
她说,她对不起柱子,却不是不想爱,而是他们相隔着两个各自的家庭,相隔着回与汉的习俗之分。
她说,她很怀念那段难得的大学时光,一眨眼,她竟已经成为一名孩子的母亲。
她说,她舍不得国内的同学和朋友,但嫁了人,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责任与担当,憧憬与现实,情真意切,贯穿始终。
说完,泪洒衣衫,泣不成声。
梨花带雨,惹人垂怜。
青青,姗姗而迟回到座位,仍哭得情难自制。
一下又一下的抽噎,勾起同坐的女同志们,一波又一波地悄声安慰。
郭一凡转头望一圈在座之人,似只有她和彭帅,表现得没心没肺,无动于衷。
恪守着楚静一的临行嘱托,多听多看,少说话。
等柱子起身提议,一同共举一杯后,闷下头颅,闷声开吃。
哪里的酒桌之上,亦都有女中豪杰。
别人向她主动搭讪,想一起喝一杯时,甭管认不认识、熟不熟悉,她也颇为识相、豪爽,看对方喝下多少,自己便跟着喝掉多少。
对不爱搭理她的那些人,皆一概而论,一概装作视而不见。
清高、清傲地模样,恰如孤芳自赏,更胜从前。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李妍瑾偷偷瞄几眼郭一凡之后,见她摆出不想多和大家寒暄地姿态,趁着青青和柱子似一对新人,挨桌挨个敬酒,少了压她风头地人存在,悄然变脸,宛若变回到了读书之时。
热情活络,笑声震天。
言语间、态度中,充斥着鄙夷和不屑,拽得恨不能上天。
与那些庸俗不堪地好事份子,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八卦之风、小道消息,聊得不亦乐乎,似乎拮据的经济老底,不被知情人士捅破,自己混得好与不好,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婆媳关系,亲子关系,朋友关系,同事关系,夫妻相处,讲得头头是道。
简直,俗到俗不可耐,污染听众的耳朵。
上蹿下跳,活成一个,活脱脱的跳梁小丑。
青青与柱子手中,象征着祝福与饯别的那杯酒,喝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绕着满屋所有的大人,走完一圈、宣告结束。
故土难离,不得不离。
他日再见,应不知今夕何夕、何年何月。
正如楚静一所说,她们这辈子,这次,也许见得就是最后一次。
别离的气息,透着沉重,透着凝重,弥漫于到场的每一位心头。
宴会接近尾声,传统的家庭模式启动,前来出席的女同学们、女家属们,大部分陆陆续续带着孩子离场,留下说不清,喝到几时散场的一众男士们。
郭一凡收到陈意的暗示,一步步向他们那桌走去。
到了自己表演的时刻,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绝不允许自己给自己丢脸。
看一看身上的仪容,露一露腕间的名贵手表。
每一步皆迈得,步步生风,虎虎生威。
更似,英姿飒爽,载誉归来。
礼貌地微笑,标志标准,直现整副面孔。
较高地涵养,自信练达,流溢于周身上下。
走到桌边,相当谦卑地一一点头问好,找到一只干净地玻璃杯,刹那斟满白酒,说一声请老同学们以后多多关照的话,仰头喝得一滴不剩。
仿若,想要和男士做成生意,必须先把自己看作一位男士,在自己的男同学面前,亦不例外。
少些女儿家的娇羞娇柔,多些男儿家的阳刚阳气。
霸气十足,霸气侧漏。
陈意引领着郭一凡,喝到那个梁振霄说,公司配备得有车子、房子、秘书,样样齐全地男同学跟前,对方似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温声细语地问一问,她何时回来的z城,后面的工作如何规划,改天有时间单独约出来坐坐,全部征得她的同意,话音收尾时,甚至问出了楚静一的近况可好。
眉目之间,笑意盎然。
言语之中,如谦谦君子。
若是没有记错,大学里,他们两人好像一句话也没有交流过。
郭一凡脸上洋溢地笔容,尽管依然灿若星辰,内心里却已在费解盲猜,话里话外背后的含义。
猜完,毫无头绪。
意料之外,碰见被人不上不下吊胃口的事,只好等回去虚心请教,人情世故都比她老练地楚静一。
鸠占鹊巢,坐享其成。
借着柱子掏钱资助的宴会,造完回归地声势,敬完重逢的见面酒,有始有终地昂首阔步,大大方方走回之前的座位,接着去听那些女生们,谈论他人事非。
此去经年,不问归期。
青青带领着自己宿舍的人和彭帅,叫上她认为值得留下的几位女生,一起提前赶往下一项活动,去ktv练练歌曲,发泄几嗓子,消散一下离别之愁。
宽敞又忽明忽暗的包房中,随之群魔乱舞,声乐动天。
纷纷解放自我,展露出真性情地一面。
等到男生们喝完酒加入其中,立即便能看见他们曾经羞涩、青春的一幕,女性们之前的种种狂放,统一被按压、收敛。
郭一凡贴身坐在大侠身旁,忍着昏昏沉沉的醉意,时不时地向她肩膀之上无力斜靠,招来一声又一声的冷眼嫌弃,却莫名地觉得心中充盈着,温暖如春般地和风阵阵。
凌晨过去多时,一个又一个的人相继起身告辞,房中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人时,走上前去和青青告别。
青青听到郭一凡说要走,瞬间一句话不回,一把把她拽到门口,关好房口。
本似小家碧玉,顷刻化为战斗圣女,力大无穷。
自降贵妇身份,轻动唇角,想要好言好语地和她商量件事。
商量之前,探一探居住详情。
“小郭子,你要回家”
“嗯。”
“那你住在哪”
“酒店。”
“酒店刚好,散场了咱们一起走。”
“一起走你昨晚睡得大侠家,今天不是应该接着和他们两口子走嘛。”
“他们家有孩子,公公婆婆也在,不方便。”
不方便委婉地说法是不方便,直接点的说法就是不想再去借住。
但凡有点智商傍身的人,都能够听懂。
想想此时睡在酒店里的楚静一,那还用分心想嘛,肯定拒绝。
“青青,你不能和我一起走,我也不方便。”
“你一个单身,为什么不方便”
“彭帅也算是单身,你怎么不跟她一起走”
“我才不跟她走,虽然她有女朋友,可是想占我便宜怎么办她又不是没占过我便宜。”
郭一凡很想说,你就不怕我占你便宜我和彭帅明明是同一类人。
如果说了,显得有损自己的形象。
自以为很聪明地为青青,出谋划策。
“青青,你一个要移居国外的人,我就不信你开不起酒店的一间房,你自己去开一间,实在不行我给你开,或者让柱子给你开。”
“小郭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躲他都来不及,敢让他给我开房被我老公知道,国门也不用出了,非得闹到离婚的地步不可。”
“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有什么好怕的。”
“那也不行,我不能对不起我的老公,更不能对不起我的女儿。”
大义凛然,气壮山河。
好妻子、好母亲,树立地坚贞而光辉。
其实,说来说去,就是指男女之间那点事。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方不同意,难道另一方还能用强
就算是旧日情人,上那么多年的学,应懂得什么是礼仪廉耻和相互尊重吧。
“青青,你晚上和柱子住酒店,是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去你的,好女怕缠郎,你明不明白亲爱的。”
谁是好女,谁是缠郎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说吧,你想怎么办”
“小郭子,你一定要把我带走,拜托了。”
“我,先打个电话问问,行吗
“问谁”
“楚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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