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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静一的轻声训斥,点到即止。
回想起对方离开的那些年,忙完工作、闲暇无事,脑海里时不时升出,叶子对她的句句质问,如郭一凡一样,独自坐在床上,独自望着窗外。
声声,犹如重锤、锤击心间。
在得知喜欢的人不告而别、已成事实时,凭借着大侠的零星信息,匆忙跑去医院打探情况,而后无数次反省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反省出答案,反省出结论。
世间好似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地做到完全大度、完全冷眼旁观,允许所爱的人,一天天与别的人、别的男人,相互利用、牵扯不清,尤其是在明知对方别有所图的前提之下。
那年、那晚。
郭一凡负气出走也好,真心逃离也罢,最重要的是她又回到了身边,站在了面前,并且依然如从前一般,乖巧听话、事事遂愿。
想明白错在哪里,便要想方设法,尽快弥补曾犯下的错误。
还不知道的是那颗简单地小脑袋瓜,都能想到赵知林的年龄在一点点变大,不会有太多的耐心再等,她自己当然更清楚、更能想到。
期盼快一点、再快一点,远离这熟悉的环境,远离这被纠缠了多年的局面。
待此事完美了结,达成所愿,便只剩下清清静静、安心守候,彼此想要与之相伴一生的人。
抬首直视着有气不敢撒、有火不敢发的郭一凡。
慢慢抽出手掌,慢慢抚上她的脸颊。
目光轻柔,疼惜、眷恋。
眸中,那好不容易被转移而走的水光,似在下一刻又呈归来之势。
郭一凡张开唇角,想要再次安抚楚静一。
却在此时幸运不已,郑教授犹如神助,不偏不倚地挑到了为之钟情的礼物,拎在手中,关上后备箱,转身把眸子定在她们身上,提醒着两人一起赶往下一个场地,一家酒店。
不等有人吩咐,乖乖地自告奋勇,坐进驾驶座开车,充当人家师生的专职司机一角。
又忍不住好奇之心,不时抬眼望一望后视镜中,坐在车厢后座的那两人,正在做些什么、聊些什么。
只见,老教授一副似开心、似兴奋地模样,献宝般地摆弄着那两套茶具,把放置盒内的小茶杯,一个个来回握进手中、举在面前,看一看成色与成品,观一观釉子与意境。
转而改为现场教学,为身旁的楚静一大讲特讲,有关瓷器的知识和起源。
滔滔不绝,趣味盎然。
用词严谨、点评得当,分析得头头是道。
楚静一全神贯注、认真听讲,似一位奋发上进的好学生,听得入迷、听得意犹未尽,偶尔还向老师虚心请教几声,表达下自己的看法与见解。
师生间你来我往、互动频频,进行着愉快友好、诚恳诚挚地交流。
望着此番情景,听着此番言论,恨不得嘴角撇上天。
郑老头说得比她这个号称专业人士的人还专业,让她止不住内心凌乱,情何以堪。
还好没有凌乱、不堪太久,到达目的地。
“教授,咱们到了,您看有没有走错地方,是不是这里”
“嗯,是这里、没走错。”
老教授伸着头颅、转动着眸光,对车窗外望上几眼,确认过酒店的环境和名字,回答完郭一凡的问题,又转过脸庞望向楚静一。
似想临下车前、临见人前,提点、提携几句。
“静一,今天先引荐几位,学校相关专业的教授给你认识,作为我的学生,拿出气势、拿出专业,一概而论、公平对待,目的不需要表现出来,暂时留个好印象,后面的事定然心想事成。”
“我知道了,老师。”
“嗯,我们进去吧,他们应该已经早到了。”
迂回之策,加之这份贴心嘱咐。
郭一凡直觉她的那些小东西,送得也不那么让她心疼了,甚至物超所值。
停好车子,自觉地跟在郑教授和楚静一身后,三人向酒店里面慢慢走去,默默地把自己归为一个可有可无,前来借光蹭吃蹭喝的透明人。
来到酒店自主经营的餐厅楼层,停留在一间可以容纳十几人用餐的包房。
房门被推开的一刻,一眼扫去,房内落座着四男两女,年龄似个个和郑教授不相上下,个个可以称之为叔叔、阿姨。
虚怀若谷,旷达不羁。
随着他们的到来,热络的问候与客套声,此起彼伏。
无论什么时候,与之大差不差的类似场合,参与者身份越尊贵,规矩越多。
谦让和虚伪的景象,只是或许儒雅、或许庸俗。
总而言之,以诚相待之人,少得可怜。
楚静一微微回头,看一眼身侧紧随而立的郭一凡,平静地面容之上含着平静的目光,只是一眼而已,已传递出万语千言,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
关照、照拂之意,做得尽善尽美。
然后,再次回过头去,气定神闲地面对一群陌生的长者和前辈,霎时,姣好的容颜,呈现出姣好的笑容,在老师的一一介绍之下,一一对之问候、问好。
宛若不多言、不多事,方能进退有度。
席间,与大家一同推杯换盏,言语之上,更是应付地来往自如。
不忘不时分出些精力,夹几筷好吃的菜品,夹到身旁之人的碟中,怕人拘束吃不尽兴,照顾得亦非常到位。
长相出众的人,似乎无论走到哪里,总能很快在原地刮起一股旋风,很快吸引到几缕别人想要多加关注的目光,多生出几丝好奇和疑惑之心。
若是,嘴巴再甜些许,能力再有些许,简直格外备受恩宠。
生活,仿佛处处是舞台,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演员,随时随地都要牢记住自己的角色和位置,全身心地投入去演戏。
不带目的,演得就能较为轻松一些。
郭一凡不知楚静一整整一下午参加的学术交流大会,具体都交流了些什么。
此时的她,简直似在听一场专家、学者齐齐上阵,唇枪舌剑、谁与争锋的报告及讲座。
在座之人,思维跳跃、见解独到,大谈特谈当代艺术的市场和走向、出路和思路。
憧憬和理想,现实和批判,融会贯通、相互碰撞。
各家、各路思想交杂汇融,撞出火花四溅。
不由暗自庆幸,多亏所从事的行业,才能听懂其中一些门道和言论,不然就似一个大白痴,听不懂还得装懂,那不等于没事找事,身与心活生生地跟来受折磨的嘛。
酒酣人畅,举杯尽欢。
快到曲终人散之时,楚静一微红着脸庞,巧笑嫣然地又看了郭一凡一眼,那一眼中,还调皮地对她眨了一下眼睛。
欲说还休,意味深长。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她一个人闲着,吃好、喝好,麻溜结帐去吧。
不论所谓何事,前情提要,今天的饭局纯属是为她的女朋友楚静一,安排而来。
郭一凡认命地站起身子,坚决没敢接桌下那支手,偷偷递给她的卡片,趁人不备,无声无息地溜出房门,自掏腰包,生无可恋地走向收银台。
望着小票之上,那一串又长又密的数字流水,直叹老教授们会吃、会喝、会玩。
几万块的饭局,菜钱只占四分之一,其它全用来喝酒了。
清一色,国宴招待贵宾必备之酒水礼仪。
今日的她,仿似已不同往日,屋漏偏逢连阴雨。
卡被人收走后,马上就要面临吃不起饭、喝西北风的多灾多难时刻,恰好又支出这么一大笔钱,心里能好受才怪。
思来想去,暗下决心。
必须去找大师姐要点钱回来傍身,免得下次再遇到此种场面。
没钱结帐、丢人现眼。
回去的途中,远远望见郑教授和楚静一的身影,正朝她迎面而来,两人似乎还在争论些什么。
也许是碍于场合,情绪控制得颇为得当。
快步走上前去探一探究竟,得以三人胜利会师。
郑教授阴沉着一张脸,此时长者风范尽现十足,张口便是训斥之意。
“小姑娘,静一让你跑去把帐结了”
“是的,您老还需要些什么,我去让人送过来。”
“还要你们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拿来孝敬父母不好嘛。不像话,轮得着你们结帐吗”
“这点小钱,您老不至于生气,谁结还不都一样。”
“小钱放”
放屁,还是放肆
这老头真听不出来,假听不出来,好心安慰他,结果惹得人直接跳脚、炸毛,出口成脏。
万万没想到,混成博导出门,竟也会说一些不堪的污浊之语,真生气了
在此间歇,郭一凡好死不死,火上浇油。
见此情景,心有所想、控制不住,便似想要笑出声来,却也分得清落井下石不对,只敢扯着嘴角一忍再忍,忍得巨苦无比。
一不小心,望见楚静一投递过来的眼神,凌厉、狠决,含着浓浓地警告加提醒,继而怒目圆睁,一直瞪着自己。
瞪得她憋地直打咳嗽,最终也没敢笑出声来。
老教授发完火、生完气,不再理会两人,只身回到包间大手一挥,招呼着众人随他离开。
去了哪里鬼知道。
留下师姐、师妹坐在房中,对着残羹剩饭大眼瞪小眼。
坐了一会儿,楚静一忽而轻轻笑出声,半醉半醒间抿着唇畔,望向不明所以地郭一凡。
红红的脸颊,惹人垂涎。
“一凡,以后遇到不知该怎么说话的时候,少说一点。”
“好,他不会一生我气,不给你办事了吧”
“不会的,等两天老师的气便消了。”
要办之事没有受到迁怒就好,不然又送礼、又搭钱,多亏。
郭一凡听完相当于安慰的话语,心底的那点小心思,稍稍放松下来。
“静一,我又没说错,你老师有什么可生气的”
“笨,你不会说得委婉点吗看他不高兴,非得顶风而上。”
“那是他小气,怨不得我。”
顿时,越想越觉得委屈。
委屈阵阵,心如刀割。
拿着最后的家当送了礼、花了钱,暗暗为老教授一行人添菜、加酒,撑足了场子却没换来丝毫理解。
楚静一盯着那一张枯皱的小脸,感受着言不由衷的话音,回想起用餐时的一幕幕。
犹似醍醐灌顶,刹那开窍。
人家郭一凡不但安排的到位,而且真真正正地为此事尽了大力,付出了自己的宝贝和金钱,堪称功不可没、功勋卓著。
为一句话、一点小事对其横加指责,尽管委婉、着实不该,何况老师只是心疼她们的钱而已,并没有真正地在生气。
若是想要指责,也不应放至此刻,等事情被淡忘地差不多的时候,再好好挑一挑毛病也不晚,不显山不露水,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关键是能被听得进去,日后加以改进。
“一凡,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要怪就怪你的那位老师,不识好人心。”
“事情是为我办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许再生气了,你花的钱,回去我给你报销好吗”
“不好,才不要你报销。”
“那你告诉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郭一凡低着头,耷拉着眼睛,扭扭捏捏半天,一直铭记在心的诉求,还是就那么直白地小声说了出来。
公众场合,房门大开。
房内静谧如水,彼此静默无言。
楚静一更加脸红,忍着加速的心跳,忍着潋滟的心湖,好不容易宽慰完自己,今天不再教训此人,启开唇角,直觉一点情面也不想再留。
简直就像个街头痞子,何时何地都敢肆无忌惮的口无遮拦。
抬手看一眼时间,眯一眯眸子。
算了,忍。
“一凡乖,今天不行,我喝了这么多酒,你舍得对我做那些事吗”
“不舍得。”
“不舍得就好,听话,先找家酒店带我去休息,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一分不少的给你。”
“好。”
见对方没有混蛋到底、有药可救,还知道心疼人。
直接对之抬起一只手臂,举在半空,等着她上前来扶一扶。
郭一凡急忙坐起身子、离开餐椅,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双手搀住楚静一的那一支手臂,把人慢慢扶着站立起来。
转而空出一支手,拿上两人来时随身而带的物品,渐渐向门外走去。
两两相牵,走到楼下大厅,才想起她们根本用不着再额外去找酒店,这里不就是一家酒店嘛。
即便如此,仍旧向其征求了一下想法和意见,看到点头,才敢就地开一间标准的大床房。
又省钱,又不会挨训。
推开房门,进入房中,按启大灯。
郭一凡扶着楚静一一点一点走到床边,掀起被子一角,把她安置在床边坐下,手还未曾来得及撤离,更没有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人已经顺势倒进被窝里。
自己从来都是一个被他人照顾,从来没有照顾过他人的人,直接惊慌无措、身心凌乱。
出神片刻,找一找记忆。
好在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凭借着印象中,被人照顾过的模糊片段。
弯下腰,唇角凑近楚静一耳边,轻声问一问情况。
“静一,你没事吧”
“没事,一凡,我想睡了。”
“嗯。”
对对对,喝了酒的人都想当场休息。
想到想睡那穿着衣服睡,肯定不舒服。
依据着独自的理解,凌乱之中,连忙开始想要帮人脱衣服。
忍着眼神乱动,忍着心跳、手抖,伸出双臂,一一按在楚静一肩头,把她一点点拉起坐立,顺势坐到她的身后,躺靠进自己怀中。
慢慢为她脱掉外套放置一旁,再一颗一颗为她解着贴身衬衫之上的纽扣。
楚静一似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意识朦胧、全身无力,却仍想发挥余热、尽力配合,以希让郭一凡可以少费点功夫。
随着衣衫尽褪,迫人的美景尽现开来。
细长的颈间,柔滑细腻。
圆润的双肩,匀称、无暇。
那一处盛放着鲜花,花香四溢的山峰,陡峭、白晳,粉粉可人。
已被郭一凡观看欣赏、触碰拥有过无数次的景色,又一次展现在她的眼前时,冥冥之中,却不敢把目光过久地直视在上方。
喉间微动,口渴难耐。
劝慰自己千万要忍住,坚决不可以做个小人、趁人之危。
消耗掉九牛二虎的力气,总算在满头大汗之际,为楚静一除去完束缚。
掀起被子把人盖好,半蹲半跪在床旁,望着眼前已难以睁开双眸的人。
鼓起勇气、兜起圈子。
“静一,要不要喝水”
“不喝,我想让你抱着我睡,你快过来。”
“好,等我和你说句话行吗就一句。”
“嗯,你说。”
“能不能给我点钱,我没钱了。”
“一凡,你再大声说一遍,我刚没听清你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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