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造作 > 84、第 84 章

84、第 84 章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严统领凝重地摇头,“没有。”

    他的话音刚落,江总管赶了过来,朝乔泠鸢道“王妃,查到了。”

    “说。”

    “送到燕西关的那批米粮有毒,铠甲和刀剑都很劣质,将士们一上了战场,就出了问题,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西北联军有燕西关的布防图,”江总管顶着满脑门热汗,端得是心惊肉跳,“牵扯到这件事的人很多,皇上派大理寺和刑部彻查,只今日就已处理了百十来人,但凡证据确凿,则杀无赦。”

    乔泠鸢的眉头皱得死紧。

    这时,几个官兵将穿着丧服的乔良贤等人带了出来,大门处不大的庭院内齐刷刷地跪了一片,全是侯府的上下人等。

    乔良贤仰着头问乔泠鸢“泠鸢,到底怎么回事”

    “程昀是西北的奸细,现在他跑了,”乔泠鸢言简意赅,“永安侯府出了一个从西北来汴京当奸细的女婿,终于能扬名立万了,你应该感到欣慰才是。还有祖母和母亲,她们泉下有知,也定会有所欣慰的。”

    乔良贤“”

    他被乔泠鸢几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涨得青紫。

    乔泠鸢走到乔泠菲的跟前,她蹲下身去,面无表情地问“程昀府上二十多个姬妾,有谁是特别的,你可知道”

    乔泠菲徐徐抬头。

    她现在脑子都是麻的,她刚死了娘,后又死了祖母,现在连她的丈夫都变成了奸细,以至燕西关大败,她的丈夫跑了,没有管她的死活。

    她看着眼前同样穿着丧服的乔泠鸢,忽然伸手去掐乔泠鸢的脖子。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乔泠鸢,对方就一手打开她的手,一手抬起,再沉重地落下,众人只听得“啪”的一声,乔泠菲的脸被狠狠地打偏。

    而她的两只手臂则完全麻掉,半点都抬不起来。

    “六妹”乔世文冷着嗓子叫了她一声,乔泠鸢没理会他。

    她盯着乔泠菲道“我不想跟你多说,你知道什么最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半点渣都别留,否则永安侯府上下所有人都得跟你一起去死。”

    “我什么都不知道。”乔泠菲偏头,吐出一口血来。

    乔泠鸢站起身来,低眉睨视她,面若冰霜地说“你现在不知道,就去牢里好好想,程昀经常和什么人接触,他身边亲近的人都有哪些,他对谁不同,国公府有没有地下密室,有没有暗道,暗道通向何处,他喜欢吃什么,和谁有仇,把所有你能想到的都写下来,能写一点是一点,你写得越多,侯府的人受的罪就越轻。”

    “你要想好了,跪在这里的,你的父亲,你的两个哥哥,你的妹妹,都是你的至亲,而你最恨的我,不在其中,你要保的是他们的命,不是我的。”

    乔泠鸢说完,不再耽搁,转身往外走。

    她又回到了程国公府,守在国公府的王副将不敢拦她,乔泠鸢径直去了程昀的后院,那二十几个姬妾都被集中关在一间屋子里,纷纷瑟缩着身板,吓得瑟瑟发抖。

    乔泠鸢问王副将“所有的姬妾都在这里吗”

    “末将问过,除了国公夫人,还少了一个,”王副将如实回答,“少的那个姓姬,平常很少伺候程昀,但她的待遇最好,有独立的院子,还有专程保护她的守卫。”

    极少伺候程昀,却得到了最优的待遇,还被程昀带走了。

    十有八九,就是小毒手无疑。

    乔泠鸢转身去了书房,在书房里翻找起来。

    王副将忐忑地问“王妃在找什么”

    乔泠鸢没理会他。

    按理,程国公府被查封,这里的东西若上头没有明文下来,是谁都不准动的,但乔泠鸢身份不同,她是昭王的妻子,非皇室中人,只怕无人敢拦她。

    王副将只能派人在书房守着,确保乔泠鸢没有带走这里的东西。

    虽然即使乔泠鸢执意要带走什么,他也不敢拦,就算大着胆子去拦,瞧乔泠鸢那副谁敢惹我我就让谁见阎王的表情,他想必也拦不住。

    乔泠鸢这一翻找,就是一天一夜。

    她把程国公府上下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始终没有找到她想要的涅槃配方,她似乎不应该太过失望,因为程昀应当不会把配方留在府上,她开始找的时候就没有抱多大的期望,可当真那点微妙的期望落空,她竟是前所未有地失望。

    “王妃,夜深了,您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我们回府吧。”绿萝坐在门槛上,一脸疲惫地望着乔泠鸢。

    乔泠鸢抹了把脸,她很沉地闭了一下眼睛,说“回吧。”

    几个丫鬟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大家都很疲累,心情很差,谁都不想说话,一路沉默着回到王府,乔泠鸢简单洗漱后倒头就睡了。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见很小的时候,她那没出息的姨娘总是站在屋檐下等她那同样没出息的爹,盼着乔良贤能来她的汀兰院。

    乔良贤倒也宠她,隔三差五地来。

    可惜姨娘头上有葛氏压着,压得她抬不起头来,他们都得靠葛氏穿衣吃饭,她对葛氏是日日卑躬屈膝,能跪着就不站着,能站着就不坐着。

    她实在是个蠢女人,以为有乔良贤的宠爱,她和她的孩子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未曾想到葛氏想要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她果然就被葛氏捏死了。

    侯府对待她和妹妹,就想对待像瘟疫一样,她们姐妹被赶出了侯府,妹妹高热不退,在去往赣州的路上,她一直都很害怕,害怕妹妹突然就死了。

    她没有想到,黄妈妈和桂妈妈轻而易举地将她妹妹往乱葬岗一丢,就断送了她妹妹的性命。

    她姨娘死了,妹妹死了,她的哥哥姐姐都不是哥哥姐姐,她的爹也不是爹,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卑微低贱,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她孤零零地到了赣州。

    井云寺的巫婆师太原本受了葛云华的意,是要给她剃光头的,但住持说她红尘未了,就让她带发修行,巫婆师太很怕住持,不敢忤逆,她的头发才得以继续在她的脑袋上存活。

    后来,她趁那个巫婆师太独自离开井云寺的时候一脚把她踢下了山,送她去阎王殿报到了,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当时她只有十三岁,已习武四年。

    许是平时受了巫婆太多欺辱,她杀人后竟然格外地平静。

    那日下了很大的雨,雨水冲刷了她的足迹,至今没有人知道,巫婆不是自己脚滑跌下山的,而是被她一脚踢下去的。

    她八岁入井云寺,九岁拜住持为师,跟着师父习武,一直到十五岁,期间几年从不敢懈怠,日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十二岁那年,跟着师父学习针灸之术。

    她这双手,大约天生就更适合杀人,不适合救人,她学了三年多,和她一日千里的武功相比,她的针灸功夫在进度上着实有些辣眼睛。

    然而,即便如此,她的针灸功夫竟然也得了师父一句“天赋颇高”的称赞。

    她觉得自己实在受之有愧,于是越发勤奋刻苦。

    师父经常下山救济百姓,后来她为了学以致用,便随师父一同下山,她也遇到过很多疑难杂症,有的是她自己解决,有的是师父在旁指点,而她所遇的,都被她一一解决。

    那两三年间,她习武、学习针灸、治病救人,其实过得很充实。

    如果不是因为汴京还有她未报的仇,她根本不会回来,她就像她师父一样,取一个化名,云游四海,救济百姓,逍遥又自在。

    最后,乔泠鸢梦见了傅轮。

    那不正经的男人坐在山洞里的石头上,一张脸张兮兮的,却仍旧掩不住他的英挺俊美,他挑着眉眼朝她笑,说“你回汴京是为了复仇吗不是,你是为了和我重逢”

    “是为了爱上我”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实在欠揍,乔泠鸢手痒的厉害,很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让他清醒一点,别做春秋大梦。

    可她的手还未来得及扬起,前一刻还笑得欢乐的男人却猝然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乔泠鸢从绵长的梦里惊醒过来。

    她这一觉睡得格外久,阳光洒进屋内,金灿灿的一片,绿萝领着丫鬟进来伺候,说“已经午后了,膳食已经备好,王妃洗漱后便用膳吧。”

    乔泠鸢“嗯”了一声。

    她表情很木,仿佛还沉浸在梦境的最后,没有彻底清醒,她木着脸洗漱、用膳,继而吩咐绿萝“去给我准备些银两,我要出一趟远门。”

    “您要离开汴京”绿萝吃惊,“您要去哪里”

    “神农谷。”乔泠鸢说。

    “奴婢跟您一起去,奴婢伺候您。”

    “不用,此行路远,我要赶路,不方便带你,你好好在府里呆着,若是遇到不知该如何处理的问题就去找喜嬷嬷。”乔泠鸢说。

    傅轮是个没有多少安全感的人,乔泠鸢不愿他多想,没打算自己一个人上路,她让雪梅和寒霜随同,几人骑马,不乘马车。

    然而,乔泠鸢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宫里来的人。

    乔泠鸢认得她,是长寿宫的嬷嬷,曾经还去侯府教过她规矩,那嬷嬷对她倒是恭敬,屈膝行礼道“太后娘娘请王妃去一趟长寿宫。”

    乔泠鸢面色寡淡,问道“不知太后娘娘为何要见我”

    “王妃恕罪,奴婢不知。”

    乔泠鸢只能走一趟。

    她不喜欢傅轮入宫,自己自然也不喜欢皇宫,高深的宫墙像巨大的牢笼,能将人死死困在里面,困得人难以喘息。

    她随着嬷嬷一路到了长寿宫的正殿,给坐在正殿主位上的太后和坐在太后右下手的皇后行礼,“参见皇祖母,参见皇后娘娘。”

    太后让她起身,她站直身板,听太后道“听说你要离开汴京”

    乔泠鸢道“回皇祖母的话,我想去一趟神农谷。”

    “去神农谷做什么”皇后接话问。

    “井云寺的主持,也就是我的师父,她原是神农谷的人,现在已经回到神农谷了,我最近研究药理和针灸,遇到些问题,想请教师父,还望皇祖母和皇后娘娘恩准。”

    太后沉默半晌,说道“乔家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程昀跑了,和程昀有关的案子,由大理寺和刑部调查,如果我父亲真的和程昀有勾结,自有大梁的律法裁决,如果他没有,我想,大理寺和刑部也绝不会冤枉他。我不敢也不会干预大梁律法,这件事该这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太后沉默半晌,缓声道“傅轮刚走,乔家又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你却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汴京,似乎不大合适。”

    “不知道皇祖母的意思是”乔泠鸢问。

    太后没有立刻回答。

    皇后笑了笑,道“你皇祖母的意思,外面凶险,留你在王府也不安全,想让你进宫陪她老人家,陪她解解闷,说说话,当然,最主要还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乔泠鸢的脑袋上冒出一大堆的疑惑来。

    那疑惑到了脸上,就缓缓变成了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道“真的只是为了保护我”

    皇后娘娘淡笑“当然,你皇祖母都是为了你和昭王着想,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的,你是昭王最重要的人,你皇祖母别的不能为昭王做,但保你平安,还是足够的。”

    保她平安,就要她进宫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不够听,是不是她还应该三跪九叩,以表谢意

    不知道这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

    乔泠鸢不想给傅轮惹事,她从小到大,忍习惯了,这点脾气还是忍得住,她温温道“当年在赣州,殿下身受重伤,浑身是血,若非我及时发现藏在草丛中的他,他早已失血过多而亡。这三年,他饱受涅槃的折磨,如今好难得压制了涅槃的毒性,却武功尽废,身边若没有人保护,他便随时都置身在险境当中。”

    “而我,至今有一事不明,不知皇祖母和皇后娘娘,可否为我解惑。”乔泠鸢道。

    “你说。”皇后接话。

    “殿下乃是亲王,他为大梁立下过赫赫战功,按理,谋杀二品官员都得查个水落石出,为何殿下中毒的事情,却至今没有查个明白”

    太后和皇后闻言,均皱起了眉头。

    “殿下身为燕西关主帅,就算要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可他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却为什么在回京的途中中了涅槃

    “涅槃到底是谁给他下的老毒手都死了十多年了,这毒他们又是从何而来的我曾问过殿下,但殿下对自己中毒的事情只字不提,我身为他的妻子,日日夜夜寝食难安,总觉得自己和殿下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还望皇祖母和皇后娘娘能为我解惑。”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

    太后娘娘道“这件事,哀家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当年傅轮从燕西关路过赣州,遭遇鞑靼部落黑衣刺客的刺杀,不慎中了涅槃。”

    太后话音顿了顿,继续道“巫族本就是西北十八部落之一,且巫族依附鞑靼部落生存,鞑靼有巫族的毒药不足为奇。”

    乔泠鸢道“可据我所知,殿下自小师从名师,武功高绝,身边更有影卫跟随保护,何至于轻易栽在几个鞑靼的黑衣人手里当年殿下身受重伤,我找到他的时候,只有他一人,他身边的其他人呢当时,西北战事还算吃紧,殿下为何会回汴京”

    皇后娘娘闻言,沉沉地叹了口气,说“当时皇上染了疾,太子未定,皇上怕自己有个万一,便招昭王回京,望他主持大局。谁知昭王在回京的途中却遭遇伏击,西北部落趁他中毒之际发兵燕西关,他又不得不折返燕西关。好在皇上挺了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兜兜绕绕一大圈,除了傅轮中毒,什么都没有改变。

    染了疾的皇上没事,西北部落来燕西关兜了一圈看似要发兵,其实最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做了个唬人的样子。

    乔泠鸢很沉地闭了一下眼。

    她苦笑了声,道“皇上没事,西北的战事也并未兴起,殿下却中了毒。”

    “谁也没想到会这样,若有所预料,皇上绝不会在那时召昭王回京,”皇后难过地说,“昭王此去曦城,虽然不抗帅旗,但是以他在长宁军心中的地位,说到底,他才是长宁军的主心骨,而你,现在是昭王最重要的人。你此前多次遭遇暗杀,你皇祖母着实担心你的安危。昭王府再安全,也比不上皇宫,才想让你进宫来。”

    皇后见她不做声,迟疑地问“你,不愿进宫”

    “这世上,哪有真正的安全之所”乔泠鸢的脸色恢复惯常的漠然,“三位皇子身在皇宫尚且都能中毒,可见皇宫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太后蓦地眯了一下眼,瞧乔泠鸢的目光不由地深了几分。

    皇后的表情有点讪然。

    乔泠鸢继续道“我和殿下早有所商议,他去曦城做他想做的事情,我留在汴京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是行医之人,本就应到处走访,缩在皇宫或者王府,有何意义我此去神农谷,会多带些影卫,求皇祖母和娘娘就不要阻拦了。”

    皇后还欲再劝,太后却率先道“既然你们夫妻早就商量好了,那你就去吧,只是千万要注意安全,明白吗”

    乔泠鸢点头“我会的。”

    乔泠鸢离开后,皇后凝重地问太后“母后,您让她离开汴京,她一个小姑娘,若是被西北部落的人抓了用她来威胁昭王,可怎么好”

    太后道“傅轮既然敢让她到处走,就定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怕什么。”

    她老人家的语气生硬,似有些不高兴,皇后不敢再多言。

    她起身退下。

    皇后一走,正殿里便只剩下太后和一个嬷嬷,太后望向门外高远的天空,沉凝道“当初去燕西关传皇上旨意,让傅轮速速回京的,是哪个公公”

    “是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黎公公,”身边的嬷嬷低声回答,“后来他回京,皇上得知昭王中毒,大怒,便以他护昭王不利为由,赐了他死罪。”

    “怎么就那么巧呢”太后突然道。

    “什么那么巧”嬷嬷不解。

    太后却没有回答,她摇了摇头,问“你说,昭王妃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她是不是想告诉哀家什么”

    嬷嬷哪敢随意揣测昭王妃的想法,只敢道“奴婢看不明白。”

    太后脑中闪过千万种念头,当年三位皇子中毒、傅轮远走燕西关、皇上突染重疾、傅轮日夜兼程赶回汴京、傅轮中毒交出燕西关兵权、燕西关大败、傅轮远赴曦城

    “如果这一切都是怀之设计”

    “怀之”是皇上的字。

    嬷嬷听得心惊肉跳,恨不得当场就晕过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然而,太后的话还在继续,“那一切也算说得通的。”

    太后说。

    她老人家落下话,冰冰凉凉地笑了一声,道“帝王家,是无情冢啊。”

    这次要乔泠鸢进宫,其实根本不是她的意思,而是皇后跟她说,乔泠鸢在外曾多次遭遇暗杀,提议把乔泠鸢接进宫里来,她也想保乔泠鸢安全,便觉得这个主意也算不错。

    谁知,乔泠鸢竟然说了那样一通话。

    让她不得不怀疑,让乔泠鸢进宫,是皇上的意思,目的只是为了捏住乔泠鸢这个人质,以防傅轮生变。

    太后有所感,自然不会让乔泠鸢继续留在宫里。

    嬷嬷顶着心惊肉跳的心,小心翼翼地朝太后瞧去,就见她拿了帕子,低了头,在轻轻地抹泪,嬷嬷也忍不住难过起来。

    乔泠鸢回到王府,换了身男装,她此次出行,只带秋月和寒霜两个丫鬟,为方便行事,不招人眼,三人均以男装示人,出了汴京后,却并未往神农谷的方向去,而是一路前往西北。

    秋月寒霜之前一直以为她要去的是神农谷,结果乔泠鸢突然变了方向,他们身边又没有多带人保护,两个丫鬟都有点慌。

    乔泠鸢一路面无表情,秋叶和寒霜都有点怵她。

    几天几夜后,在一家客栈落脚的时候,寒霜鼓起勇气上前,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我们是要去曦城吗”

    殿下在曦城,这也是前往曦城的方向。

    如果是去曦城,自然是好事,凭乔泠鸢的武功,还能保护傅轮。

    谁知乔泠鸢道“不去曦城,去巫族。”

    去巫族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