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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泠鸢回到王府的时候,傅轮还在睡,文山几个都不敢打扰,乔泠鸢不自觉地放轻了进屋的脚步,结果许是傅轮已经睡够了,她才刚进屋,他就醒了过来。
他穿着雪白的寝衣,掀开薄被的一角,睁着朦胧的睡眼瞧她。
“他们说你去医女院了”傅轮打了个哈欠。
乔泠鸢点头,“嗯”了声。
“你去医女院干什么”傅轮奇怪,“你难不成还真的想进医女院学习一段时间”
“有这个打算,我用针还不比师父,而且我不善用药,我想多学点药理知识,我听说太医院有很多藏书,我想去藏书库看看,你觉得方便吗”乔泠鸢问。
“方便,明天我带你去。”傅轮道。
乔泠鸢给自己倒了一盅水,仰头喝了一大口,今日在医女院忙着找东西,她连水都没有喝上几口,她喝了水把茶盅搁到桌上,下一刻,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将茶盅拿起,将茶盅里未喝完的水尽数喝完了。
茶盅被搁到桌上,乔泠鸢盯着杯沿瞧了好一会儿,说“这茶盅我喝过的。”
傅轮坐到木椅上,翘起二郎腿抖了抖,挑眉朝乔泠鸢瞧上一眼,说“嘴都亲过了,还不能喝同一个茶盅”
乔泠鸢“”
她转头盯着傅轮的唇,这男人的唇有点单薄,双唇轻抿的时候显得很严肃,但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微微向上勾起,像春天的阳光,光明灿烂。
还带点可爱。
而且,他唇上的味道也很特别,是她喜欢的。
乔泠鸢的眼里带了点笑意。
乔泠鸢不常笑的,一个不常笑的人,在他刚说了骚话后却突然笑了,傅轮觉得她这笑有点渗人,指不定是肚子里正憋着什么坏水。
他弱弱地问“你笑什么”
乔泠鸢没有回答,她提起茶壶,又往她刚刚喝的茶盅里倒了点水,然后端起茶盅,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傅轮奇了“你不是说这是我喝过的”
乔泠鸢又喝了一口,眼里多了几分戏谑,说“你不是说亲都亲过了”
傅轮“”
为什么他觉得,他被撩了
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傅轮不管朝堂事,那是真的闲,他整日无所事事,乔泠鸢要去太医院,他自然要跟着去,以傅轮的地位,他在太医院溜达,就跟逛自家园子似的,无人敢置喙什么。
乔泠鸢在书库翻书,傅轮陪着翻了一会儿,然而,那些医书于他而言,等同于花花绿绿的刺绣,看着挺有学问,但他除了能看出上面绣的是什么,对里面的玄机是一窍不通。
乔泠鸢琢磨医术的时候不喜有人在旁打扰,傅轮囫囵翻了几本书,弄出的动静不算小,乔泠鸢嫌他吵,把他赶了出来。
傅轮在太医院瞎逛,觉得有点委屈。
今儿太阳大,在外面闲逛久了,容易中暑,文山劝了几次,说进屋乘凉多好,委屈的傅轮都没有理会,文山忽然灵机一动,说“殿下,若是晒黑了,就不好了。”
傅轮眉梢动了动。
文山见果真有用,一边拿扇子狂扇风一边继续道“奴才瞧着,王妃好似喜欢白净的公子,您若是晒黑了,王妃不喜欢了怎么办”
傅轮抬脚,忽然转了个方向,直接进了屋。
文山吁了口气,心道“终于不用打扇了,手酸。”
傅轮坐在太医院的休息厅,被人好吃好喝地供着,旁的感受没有,就是觉得有点无聊,他无聊之际跑去书库找了几次乔泠鸢,乔泠鸢都没理会他。
傅轮讨了几个没趣,干脆就安心在休息厅等着。
这一等就从清晨等到了暮色,天都快黑了乔泠鸢才从书库里出来,两人被院判恭恭敬敬往外送,在门口的时候不巧遇见个熟人。
秦既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乔泠鸢和傅轮。
近些时日,他娘是越发睡不着觉了,以前还能短暂地睡一会儿,现在连短暂地入睡都成了奢侈,原本乔泠鸢的针灸略微见了成效,但是自那次求亲被打脸后,他娘是再没脸派人去请乔泠鸢给她诊治了。
今儿又请太医去秦府走了一遭,秦既正巧要来这边办点事情,就顺道把药拿回去。
他见到傅轮和乔泠鸢后,躬身退到旁边,给他们让路,乔泠鸢看了眼秦既手里的药包,脚步顿了顿,问道“不知秦夫人的症状可好些了”
秦既抬起头来,摇头,“多谢王妃关心,我母亲的病情如今越发严重了。现在是片刻不能入睡,这些时日,她日渐消瘦下来,我看在眼里,着实揪心。”
傅轮抿了抿唇,没吱声。
乔泠鸢沉默半晌,说“若是秦夫人不嫌弃,我明儿可去府上再给秦夫人瞧瞧。只是我之前就说过,保守治疗并不能根治,只能缓解。”
“能缓解也是好的,多谢王妃。”秦既面上一喜,看乔泠鸢的眼神仿佛带了光。
乔泠鸢点了点头。
傅轮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
她与傅轮从秦既的跟前走过,径直上了马车,天色已经入夜了,天色昏暗,繁华闹市却很热闹,马车外人声鼎沸,衬得马车里很安静。
马车行了好一会儿乔泠鸢才发现傅轮好像一直没有说话,她不禁有点奇怪。
平时就属他话最多,今儿竟然突然安静了下来,再瞧他的脸色,啧,乔泠鸢慢声慢气道“你在生什么气”
傅轮抬眉瞥了她一眼,没应。
“你确定要一直给我摆脸色”乔泠鸢可不惯他这莫名其妙生闷气的臭毛病,“是如实交代清楚解决问题还是继续生气惹我发火,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傅轮掀开车帘往车外望了一眼。
“秦家的人都没有请你去给秦夫人诊治,你为什么主动凑上去”他问,“你忘了当时他们秦府的人是怎么羞辱你的了吗”
“不过就是不愿再娶我,没什么所谓。”乔泠鸢语气很淡。
“你不在意”傅轮吃惊。
在他眼中,乔泠鸢最是记仇,当时秦夫人说想娶她为儿媳,随即当场反悔,等于在乔泠鸢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她怎么能不在意
乔泠鸢道“不在意。”
“为何”
“他们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当时他们来求亲,我没觉得高兴,后来他们反悔,我也不觉得悲伤,我甚至都没有生气。倒是你,为什么生气”
傅轮放下车帘,车厢内光线昏暗,他道“秦既一表人才,你那四姐姐巴不得嫁给他,你为何不愿意嫁给他”
“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乔泠鸢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是说那时,那时你还没有嫁给我。”傅轮反驳。
乔泠鸢“我那时不是明明白白地跟你说了,我想嫁给你在你和秦既之间,我自然会选择你,我为什么会想嫁给秦既”
“秦既不是也挺好的才貌双全,前途无量。”傅轮想到乔泠鸢嫁给他是为了他的财产和地位,就觉得憋屈。
他刚刚突然想,若是秦既也是亲王,乔泠鸢肯定会选择秦既,不会选择他。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看秦既哪哪儿都不顺眼。
乔泠鸢越听越不明白,完全不知道傅轮到底在气什么,她道“怎么,我没有嫁给秦既,你还觉得挺遗憾”
傅轮“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
傅轮气得闭了一下眼,索性直白道“我且问你,若秦既是昭王,你是不是就会嫁给秦既毕竟虽然他长得不如本王英俊,但也不丑,而且还文武双全。”
他着重强调了不丑,他是不会承认秦既的模样其实可算上等的。
绝对不会。
傅轮说完,双臂环胸等着乔泠鸢回答,在他看来,这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乔泠鸢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但凡她脑袋正常点,都说不出“会嫁给秦既”这样的话来。
然而他等着等着,却始终没有听到乔泠鸢的答案。
乔泠鸢沉默了。
沉默,就是默认。
有好一会儿的时间里,傅轮都觉得很窒息,他觉得这个空间太小了,小到他能听见乔泠鸢的呼吸声和她的心跳声。
这个姑娘已经嫁给了他,可她的人不属于他,她的心也不属于他,他在心中,她无可替代,可他于她而言,却是许多人都可以替代的。
马车里安静得诡异。
不知多久过去,乔泠鸢才开口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傅轮正在气头上,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他气得瘫在车厢壁上,假装没有听到乔泠鸢的问题,闷不吭声起来。
乔泠鸢冷声道“傅轮,别无理取闹。”
傅轮不应。
他不吭声,乔泠鸢也懒得再理会他,靠着车厢壁闭上眼睛休息,她累了一天,完全没心思再去照顾傅轮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乔泠鸢不理他,傅轮更气了。
到了王府,乔泠鸢率先下了马车,将傅轮甩在身后,到了水榭,她径直进浴房洗澡去了。
傅轮心情不好,周身都是低气压,近身伺候的文山就成了倒霉的那个,傅轮一会儿嫌弃文山泡的茶味道不好,一会儿嫌弃他打扇时扇的风太大,等屋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文山连呼吸都成了错误,傅轮嫌他呼吸声大,让他爬出去。
文山“殿下,王妃惹您生气,您别拿奴才撒气啊。”
谁知傅轮理所当然道“本王不拿你撒气,难不成找王妃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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