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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轮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满脸通红,凝着身边少女同样绯红的脸,说“我觉得你还应该再再哄哄我,再再再哄哄我,再再再再”
乔泠鸢堵住了他的唇。
用嘴。
堵得很结实。
结束了他叽里呱啦的念叨。
太吵了,她想。
她必须让他闭嘴。
傅轮的心颤巍巍的,他在黑暗的夜中感受着少女唇间的清甜,心脏跳得格外激烈,好像随时都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他正准备反客为主的时候,少女却忽然退离了开去。
傅轮哪里舍得,长臂一伸就将乔泠鸢重新捞回来,他一个利索的翻身,将乔泠鸢压在身上,低头精准地吻住她的唇。
缠缠绵绵,细水长流。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无声滑过,乔泠鸢嘴唇都麻了,微微推了推傅轮,傅轮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他仰面躺到乔泠鸢的旁边,大口大口地呼吸。
乔泠鸢的心跳也很快。
前所未有地快。
她发现自己还挺喜欢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的注意力都在傅轮的手上、腿上、唇上。
很刺激。
傅轮侧头,轻轻吻了吻乔泠鸢的侧脸,轻声说“很晚了,你先睡。”
“你呢”乔泠鸢确实困了。
“我去冲个澡。”他说完就下了床,回来的时候裹了一身冷气,躺到乔泠鸢旁边的时候,乔泠鸢明显感觉到了有点凉。
她一脸迷惑,“你这病恹恹的身体,还冲凉水澡”
傅轮“嗯”了声,又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说“泻火。”
乔泠鸢更迷惑了,心想他一个有不可言说的隐疾的男人,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火不过乔泠鸢没有多问,毕竟这事关男人最不可踩的尊严,她说出口傅轮肯定炸毛。
于是她“嗯嗯”两声便算了。
她已来了睡意,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傅轮对她说“泠鸢,我想解毒。”
乔泠鸢在朦胧的意识中应了声“好。”
傅轮迟迟没有后话,她实在是困了,没一会儿便睡沉了,所以她没有听到傅轮说“我想要个孩子,和你的孩子。”
这夜干柴烈火折腾了半宿,傅轮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把自己给浇了个透心凉。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心了。
他想和乔泠鸢白首偕老,想和她生很多孩子,想带她周游山川河海,他突然害怕死亡,害怕乔泠鸢,嫌弃他,离开他。
人生没有念想的时候,生与死都无所谓。
当心里有了人,就舍不得死了。
夜里折腾了大半宿,乔泠鸢第二日不出意外地起晚了,绿萝给她梳妆的时候说“殿下一早就入了宫,好像是皇上传召。”
乔泠鸢的脸色有点难看。
“王妃怎么了不舒服啊”绿萝问。
“没有,”乔泠鸢道,她现在对皇宫很反感,更反感住在皇宫里的人,她不喜欢傅轮入宫,“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去一趟医女院。”
皇宫,御书房。
傅轮其实不爱进宫,父母死前,满皇宫他都可以乱蹿,父母死后,这个皇宫成了皇叔的,他住到了宫外。宫里住着他的皇祖母,他小时候还是很喜欢来,可后来出了事,他就不爱来了。不仅不爱来,还想离汴京远远的。
直到他中毒,被迫回来。
他以为他顶着一个病躯,只要不主动入宫,皇上便不会传召他,谁知道皇上竟然这么照顾他,就连柳太傅辞官的事情,都要问他一问。
“皇上,柳太傅年事已高,”傅轮昨晚几乎整夜未眠,这会儿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显得懒洋洋的,“他老人家想安享晚年,您何必拦着呢”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皇上问。
傅轮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慢声慢气道“微臣同意不同意有什么打紧他老人家想走,您就放他走吧,换张年轻的面孔养养眼多好。您整天都对着那几张老脸,微臣都替您心累。”
“越说越没谱了。”皇上轻斥道。
傅轮讪笑了下,“微臣累了,要是没事的话,微臣就告退了。”
“一大早你就喊累,你累什么”皇上不满。
“微臣刚娶了娇妻,您说累什么”傅轮眼里露出几分意气风发来,以一副“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眼神望着皇上。
后宫佳丽三千、阅女无数的皇上实在受不了傅轮那浪荡的眼神,没好气道“越大越不正经了,赶紧滚吧,别在朕的跟前碍眼。”
“好嘞”傅轮双手一撑站起来,“微臣这就滚了。”
他前脚出了御书房,高公公上前给皇上添茶,皇上随手翻开一封折子,“那小子自回京后就安分得很,朝中的事情基本不管,燕西关的事也不再理会,你觉得他是诚心的吗”
高公公听得心惊肉跳,半晌才答“奴才眼拙,看不出来。”
皇上“哼”了“哼”,骂了声“老狐狸”。
过了好一会儿,他合上折子,悠悠地叹了口气,“他这性命也是好不容易才保下来的,只要他安安分分地当一个闲散王爷,也就算了。”
高公公不敢应声,假装自己是个聋哑人。
傅轮回到王府时,乔泠鸢还未回来,文山知道他要找人,特地去问了乔泠鸢的去向,“珍妮姑娘说王妃去医女院了,让您不用等她用午膳。”
傅轮没胃口用膳,简单洗漱了番,直接上床补觉去了。
乔泠鸢离开医女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那顶昭王府的漆黑平顶马车前站着一个男子,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
若是换做以往,他早就像猴儿似的蹿到了乔泠鸢的跟前,也不管乔泠鸢愿不愿意听,先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一大通话,可如今,他只是站在马车旁边,等着乔泠鸢走近。
夜色还淡,乔泠鸢查了一天卷宗,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她心情不好,连带着看乔世文都觉得不怎么顺眼。
她没好脸色,乔世文亦如。
临上马车的时候,乔泠鸢道“有话快说,若是说不出来,就赶紧回去吧。”
乔世文有些愣。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六妹是温文尔雅的,是忍气吞声的,是胆小懦弱的,而不是眼前这个眉目冷淡、言语锋利的姑娘。
乔世文哽了哽,问她“那日,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哪日”
“我娘去世那日。”
这些天,乔世文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都是乔泠鸢亲手设计的。
乔泠菲被程昀污了清白,陶妈妈的死,桂妈妈的死,他娘的死他不敢相信,之前他认识的六妹都是乔泠鸢装出来的,她只是为了能安然地留在侯府报仇。
那些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因为她而死,而她自己,却能摘得干干净净。
没有人知道她杀了人,没有人知道她算计死了自己的嫡母,她把永安侯府搅和得一团混乱,她却安然无恙地嫁给了昭王,成为了昭王妃。
她在众人眼中,是个年纪轻轻就医术高绝且温良贤淑的姑娘。
都说乔泠菲聪慧,可和乔泠鸢一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乔泠鸢不否认“都是真的,不过你脑子不好,我觉得我应该跟你多解释几句。第一,在感念寺,是葛氏和程昀联手想设计我,我只是将计就计;至于黄妈妈和桂妈妈,她们死得一点也不冤,毕竟我妹妹就是被她们两个老巫婆害死的;至于你娘,她给祖母下毒,给秦姨娘灌毒,让桂妈妈害死我妹妹,她死有余辜。”
“而你,”乔泠鸢看着乔世文,目光前所未有地冷,“我不欠你什么。”
乔泠鸢落下话,径直踏上了马车。
夜里的风有点凉,乔世文忽然有点冷,他想起很小的时候,他喜欢找乔泠鸢玩儿,可乔泠菲和乔泠鸢不对付,有一次乔泠菲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那是父亲最喜欢的花瓶,她怕被父亲责罚,在父亲问话的时候就把错误推到乔泠鸢的头上。
还让他作证。
乔泠鸢倔强,不承认花瓶是她打碎的,她不哭不闹,看着像没事。
乔泠菲却不同,眼泪花儿流得满脸都是,哭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他实在不忍心乔泠菲继续哭,就跟父亲说,花瓶是乔泠鸢打碎的。
那晚,乔泠鸢被父亲罚跪,跪了一整晚。
小时候她倔强,挨了不少罚,她不是嫡出,不受嫡母的保护,在秦姨娘死后,更是彻底被放弃,如今她长大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人摆布的小可怜了。
现在是她摆布别人。
她用一计又一计把那些害过她的人往坑里引,等他们全都跳进去后,她却一身干净,半点尘埃都没有沾,反而站到了更高的地方。
至今,乔世文都没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马车要出发的时候,乔世文忽然问“你还打算做什么还想怎么对付我们”
“我没空对付你们,我很忙,”乔泠鸢清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在夜里能浇得人透心凉,“你告诉乔泠菲,别再惹我,否则我弄死她。”
乔世文听得浑身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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