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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内的陈玉礼一动不动, 屏着呼吸怕被外面的人发现这内里玄机。
暗门外静悄悄的,外面的人似乎停在书架前就无所动作了,也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有了将厚重的书籍放回书架上的声音,“咚咚”的声响一下接一下, 陈玉礼在心中默默数着响数。
五十四下。
意味着每一摞书都拿下来, 再重新放上去过。
书房外, 巡逻的侍卫走过, 侍卫长眼神锋利的盯着书房的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冲巡逻队打了个手势,带着人将书房的门窗给包围了, 轻扣三声门。
“殿下”
书房内的人身形一顿,扭头看向门口,似是没想到侍卫是如何发现书房有人的, 也懊恼自己怎就没留意外面的脚步声, 放轻了自己的脚步走至窗前, 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逃跑位置。
侍卫长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冲巡逻队的其他人打了个暗号,转身离开了书房门口。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屋内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才是。
打开窗户的一条缝儿, 左右看了看, 视野内没看到有人,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哪成想、双脚还未落地,就被人直接扣在了窗棱上。
男人一身夜行衣,身材健壮, 按着他的两个小侍卫只觉得此人力道极大,转头唤伙伴儿的时候被此人挣脱开来,一时间院内打斗声响起,兵器交融的脆响声引来了更多的巡逻侍卫,火把通明的照亮了整个院落。
侍卫长见此,带着人包围了夜行者,与其交手之后心底划过一抹熟悉感,与夜行者眼神对视,眼尾处那颗蒙面巾都藏不住的毒斑暴露了来者何人。
此人见状,使出大力将身边的人打开,脚起轻功上了房顶,消失在夜幕之中。
侍卫也随之跳上了房顶,被侍卫长喊了下来。
“不用追了。”
“可是、”
“已经知道是谁了,继续巡逻,待天明后禀告殿下。”
“是。”
巡逻队排好队继续巡逻,关上书房的窗户,临走时侍卫长看了眼书房门口,原来是门口的石灰缺了一个角儿。
待院落再次安静下来时,陈玉礼站在书房中央,试图探听来者的用意,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书架上,随手拿一起一本书,封面上有一处有一丝丝光滑,捻起指尖放在鼻下闻了闻。
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次日清晨,陈玉礼刚起身,小谢子进来报说是昨晚巡逻的侍卫长有要事相报。
“传。”
侍卫长叫徐水,是一步一个脚印才走到侍卫长这个位置,三年前接管东宫的安全事宜。
“殿下,昨夜书房有外人闯入,属下办事不利让人跑了。”
陈玉礼自己换好朝服,正在整理领口,没有一丝意外。
“来者身份是何查出来了吗”
“属下与之交手时发现此人力道极大,面巾滑落,左眼眼尾处有一拇指大小的暗斑毒,宫中这般有特点的人不多。”
徐水在宫中当差时间也不短,知晓这人未抓到不能将猜测当证据,这话也是说了一半儿,留一半儿。
陈玉礼心中有了数,“莫要打草惊蛇。”
“是。”
在宫中力道极大之人不在少数,可这脸上又有毒斑的人,如此明显特征,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早朝。
陈玉礼站在最前方静静的听着各个派系的“告状”之言。
“皇上,渭西战事加急,臣提议再派兵将前往渭西支援。”
说话的大人对姜家儿女有着一份敬仰之心,不畏强权,更爱惜护国之将。
“臣附议。”
附议者是吏部尚书舒家腾,舒妃的父亲,此人聪明多谋,同姜家一样,不参与党派斗争。
“依诸位大臣所见,此次派兵将领当以谁最为合适”
启元帝此话一出,下面的大臣议论纷纷,选来选去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启元帝将视线缓缓落在了冯和滦的身上,眼中意味深明,吓得冯和滦只能顶着目光站了出来,顾不得旁人的目光。
“少将军最为合适。”
陈玉礼心中暗笑,冯正阳聪明多谋又如何,他冯家大方头脑蠢笨,谋划众多都是无用功,而冯家二房有智谋,偏偏冯二爷看的透彻不参与争权夺利,更甚是不让独子考取官名做一介商人,如此可见冯家注定要败落。
待日后陈玉礼继位,那时候他才真正的看到冯和淀的彻悟,也是他的通透保住了冯家最后的血脉。
渭西战事如何有些人毫不在意,他们只在意自己的利益,在意去的人不是自己家的子孙便是好事。
“臣附议。”
“臣附议。”
有了一两个带头的,后面的人张口便不再困难。
“臣等附议。”
哪成想,启元帝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而后无视众人所愿,派了兵,点了将之后就吩咐下朝。
下朝后,众大臣边走边议论,陈玉礼看着围绕在冯和滦身边的人,冲着冯和滦缓缓的笑了,这番容颜同启元帝有那么几分相像,吓得冯和滦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冯大人安心,令公子才智多谋,定会平平安安。”
“是,是是。”
冯和滦心中苦涩,却只能咬着牙应下身边人的“祝福”,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阿
回东宫换下朝服,坐下吃早饭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单人碗筷,心里的思念愈发的浓重,摇头笑自己。
之前那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人吃饭一人睡觉,这才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她这会儿不在,他竟然不习惯了。
而在郊外庄子上的顾静研因着睡的晚,起来的也晚,从起床开始,低气压就环绕在她的身旁。
“主子”秋梦见她盯着碗里的粥不喝,以为她这是嫌不好吃,“外面吃食简陋,等回了宫再给您好好补补。”
听到声响顾静研才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喝粥,困的她将一碗粥都喝光了,小菜也没动一下。
伺候的秋灵秋梦相视看了一眼,都不明白短短一晚发生了什么。
放下瓷碗,顾静研有气无力的说,“秋灵去唤他们准备好,今儿我们去峰脚庄。”
“是。”
峰脚庄是郊外另一处庄子,落在细腰峰脚下,顾得名峰脚庄。
此处地理位置偏僻,偏偏土质甚好,是永安附近几处庄子产量最为丰厚的地方之一,可这庄子上,出了蛀虫。
顾静研前些时日看账本的时候发现这产量一年比一年少,收成更是不用讲,每年交上来的银钱少了大半儿,她将此事与陈玉礼讲过,陈玉礼都交由她处理。
本来她还担忧自己会心软,庄子上的人说些苦难的话她就将此事过了,今日困闷的神情恰适合做这种“不讨好”的事。
上了马车,秋声扭头看向秋灵,“秋灵姐姐,我们要不要把庄子上的人都带上”
“怎么,怕了”
秋声摇摇头,“我听说,我是听说阿,峰脚庄的人都身强体壮,不是很好说话。”
秋灵想了想,将话传给了顾静研,顾静研上马车的脚一顿,冷呵一声。
“倒是让他们仗了势。”
坐在马车上,顾静研只觉得心中那微微的火光已经成长成了茁壮的小火苗,这一路她都在闭目养神,倒是也不想给人留下一个严苛律人的印象。
马车行驶入细腰峰界内,就有人上报给了庄子上的管事。
峰脚庄的管事叫孙云,在庄子上有七八年了,头几年还勤勤恳恳的做事,后来见主家也不来,账本也每年一交,这就起了贪念,贪念被欲望掌控,无线扩大早晚会出事。
“主子,此行怕是艰难。”
酒苦驾着马车,眼光四面,觉得这庄子古怪的很。
“不急。”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峰脚庄这些年借着主家的势得了不少好处,这胆子也被养了起来,把主家的庄子当做了自己家庄子了,怕是早就忘了都是奴籍在身。
进入峰脚庄,管事的孙云才迈着慢悠悠的步伐出来迎接,态度嘛,不言而喻。
“主家前来,有失远迎,还请主家见谅。”
孙云这些年当惯了庄子上的霸王,这会儿便是忘记了尊卑有礼。
“倒是辛劳孙管事出来相迎了,这些年辛苦了。”
孙云听到车里的女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哪里哪里,主子能来是庄子上的荣幸。”
马车停在庄子门口,孙云不退让,马车就进不去,顾静研也不急着进庄子,反倒像是个路过歇脚的过客。
一时间,竟无人说话,周围安静的令人心慌。
孙云向旁退了身体,面上恭敬道,“请主家进。”
“驾”
无视了孙云,酒苦直接驾着马车往里赶,跟在孙云身旁的小儿子眼底闪着凶狠,“呸”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这小娘子敢来,我们就”
父子俩对视一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两人迈着步伐向里走去,路过田间,有在干活的人们看向他们,被他们凶狠狠的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好好干活儿”
孙力凶狠的模样让许多人收回了目光,低着头,连小声议论都不敢有。
马车上。
“主子,这庄子不对劲儿。”就连神经比较粗的秋梦都感觉到了。
“酒苦,看出什么了”
“太安静了,就好像大家都不会说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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