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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别说是老爷子, 就连程云奎都有些受不住,小声问程星海“程观主,这事马虎不得, 您确定没看错”
程星海觉得奇怪“你怎么听到弟弟不是亲生的,比听到自己不是亲生的还要吃惊”
程云奎面色讪讪, 也不好多说。
父母从小就偏爱弟弟, 一直都是他辛苦干活、弟弟坐享其成。程云奎从小到大也习惯了, 少年叛逆时期也想过自己到底是不是老两口亲生的。
他生性豁达,后来想着可能是因为弟弟年纪小,父母才偏爱一些,就没放在心上。
后来程云奎事业有成, 而弟弟只是个超市小老板,父亲偏心弟弟, 程云奎也能理解。
但万万没想到兄弟俩都不是父亲亲生的。
老爷子这些年是把小儿子当眼珠子在疼,一门心思想要程云奎把财产留给小儿子一家, 也是因为觉得小儿子一家才是他亲生的。
这会儿老爷子只觉得血压都高了,指着程星海的手直发抖“你你别胡说八道”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做个亲子鉴定。不过你小儿子反应那么大,他心里应该有点数的,你也可以问问他。”程星海本来没打算掺和这事,但这父子俩的吃相着实难看,总不能让程云奎这个老实人吃亏吧
程天磊的身子微微发颤,他原先也不知道自己不是老爷子亲生,是几年前母亲去世前,悄悄跟他说了这事,他才知晓。
他本就不是个孝顺的人,但贪图老爷子的祖屋与程云奎的赡养费, 才宁愿窝在乡下开个小超市,而不是去大城市重新打拼一番。
现在被程星海叫穿,他也不想承认,没好气的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懂什么面相我看就是胡说八道。大哥你赶紧把这种骗子赶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随你。”程星海完全不在乎,牵起渊祭的手就往楼上走去,准备休息了。
程云奎自打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脑子就有些乱,这会儿也没空去管弟弟的事,问老爷子“那我亲生父母是谁”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想着你亲生父母”老爷子异常恼恨,生怕程云奎找到亲生父母之后就抛弃他们,把全部财产都留给亲生父母。
“你就别想着你的亲生父母了,就是他们亲手把你卖给我们的”老爷子眼神恶毒,说出这句话时,竟然还有一种报复般的痛快。
程云奎愕然。
老爷子对他这个反应很满意,干咳了一声,尽可能装出持重老成的模样说“反正你亲爹妈也不要你,你这些年都是我在养你,你还是好好孝敬我吧。”
“然后让你去养别人家的儿子吗”赤炎笑嘻嘻地问。
老爷子才下去的血压蹭一下又涌了上来,一个没忍住,吐出一口血,直接气昏了过去。
屋内顿时乱坐一团,程云奎兄弟俩连忙把老爷子送去医院。
急救室外,程天磊心虚道“大哥,你别信那个小年轻的话。我是你亲弟弟,肯定是亲生的,咱俩长这么像。”
见他丝毫不担心老爷子的病情,程云奎有些心寒“你忘了刚刚爸亲口承认我是买来的吗”
程天磊神色尴尬。
本就不和谐的家庭关系,这么一闹后更加支离破碎。
程云奎虽然信程星海看面相准,但他毕竟是一个活在新时代的人,还是暗中取了老爷子和程天磊的毛发样本,让余靖送去实验室做亲子鉴定。
老爷子没有大问题,就是被气晕了,在医院睡一觉,明天就能出院。
程云奎的飞头降还没有解决,怕自己待在外面太久容易出事,连夜赶回家。
程星海正与渊祭、赤炎和裙裙在斗地主,程云奎意外“你们不是去休息了吗”
“观主觉得你今晚要出事,特地在这里等着我炸”裙裙丢下四张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程星海用更大的炸弹反杀。
他一边丢顺子一边给程云奎解释“就是觉得你家今天煞气比较浓,心里有点不舒服。”
一般煞气是要在害人后才会形成,先前还没有,但程云奎送老爷子去医院后就在他家不断变浓,说明那东西按捺不住想出手了。
程云奎担忧地问“大师,您能制住这东西吧”
程星海看了看手边的渊祭与赤炎,示意他放心。
原本因为得知自己不是亲生的,程云奎心里很烦,根本就没有困意。可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之后他竟然哈欠连天,刚在沙发上坐下,脑袋便昏昏沉沉地倒下去,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裙裙一想到他脑袋肠子乱飞的画面,又是恶心又是害怕“观主,怎么会有飞头降这么恶心的术法”
“其实飞头降和其余法术是一样的,就像隔空取物,用的是法力做载体,而飞头降则是用自己脑袋做载体。”
裙裙不是很懂,程星海继续解释,“就像你学街舞,学到一定程度后,身上的每块骨头都能根据自己意志去动。你把法力想象成一个顶级舞者的骨头,这里就相当于是动了动脑袋一样。”
“可脑袋和身体分开,不会死吗分开之后,魂魄是在脑袋上,还是在身体中”裙裙问。
“正常应该是在脑袋中,程董这个模样十有八九是魂陷入沉睡,魄主导了他的脑袋。”
魂魄其实是两样东西,魂能独立思考,而魄只有最基础的生存本能。
平时两样东西合二为一,密不可分,不用特别区分。但有时候能用秘法使其中之一沉睡,会出现不同的情况。
如果是魂清醒、魄沉睡,则魂很容易受到惊吓,从而飘散。
如果相反,则会像程云奎这样,只剩下生存本能。
飞头降的生存本能就是吸人精血。
之前程云奎能梦见自己在飞,估计是魂还没有完全沉睡,故而也没有害过人。
这两次脑袋飞出来害人的时候,他却毫无印象,说明魂已经沉睡,只剩下魄在主导。
裙裙若有所思地消化着程星海的解释,忽然看见牌桌上的三人都瞥了眼窗外。
她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发现那里竟然也有一颗长着獠牙的人头。
那是个三四十岁的女性人头,一头天然卷的爆炸头像是海胆一般悬浮在窗外,正以一种审视猎物的眼神看着他们。
裙裙连忙抱紧了自己的鸡毛掸子,她只是只柔弱女鬼,为什么要一而再的承受这种视觉冲击
赤炎不大高兴地丢着炸弹“我都快赢了,这玩意儿不能晚点来吗”
“快打快打。”程星海也觉得自己能赢,想赶紧打完这一局去干活。
一想到自己这边有冥尊、有鬼王,还有能镇住冥尊和鬼王的观主,裙裙瞬间又安心许多,重新握牌出了个梅花四。
赤炎特别气“你就不能出个单牌三吗”他就剩一张单牌方块四了
群群很无辜“我最小就是四啊。”
赤炎绝望地倒在桌上。
窗外的人头很确定他们发现自己了,但没想到居然还在淡定打牌,恼怒地用脑袋撞窗户,发出“咚咚”闷响。
“诶呀,你等会儿,没看见我们正忙吗”赤炎没好气地瞪了人头一眼。
人头特别气,隐匿在黑暗中,像个八十块钱的大锤一样撞破窗户飞了进来。
程星海正好打完手里的牌,成位本场赢家。
赤炎握着自己的方块四心在滴血,一脚踢飞朝自己飞来的人头“都是你挡了本王斗地主的好风水”
“乖,自己牌技差不要迁怒别人。”程星海揉了揉赤炎的脑袋,看向那个被他踢晕在墙角的脑袋,总觉得有些眼熟。
“是程天磊的妻子。”渊祭道。
这人名为蔡婉姝,先前程云奎在酒店请客吃饭的时候,程星海也见过。只不过当时蔡婉姝一头天然卷的长发是扎起来的,距离他们又很远,程星海只是匆匆瞥见一眼而已,没多大印象。
赤炎坐在牌桌上敲着二郎腿,一脸嘚瑟“本王已经能猜出是什么情况了。”
裙裙表示她也能“一定是因为她对程董爱而不得,才会用这种方式报复程董。”
话音未落,倒在角落的人头高声怒骂“放屁,老娘是为了他的钱”
可以贬低她的人品,不能看低她的眼光
裙裙震惊“这世上都不配有爱情了吗”
“有呀,我和渊祭的爱情感天动地。”程星海说着往渊祭身上一靠,渊祭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默契而幸福的笑。
赤炎“”
裙裙“”
蔡婉姝“”
狗男男
赤炎和裙裙多少已经有抗狗粮性,蔡婉姝头一次被秀一脸,脑袋暴跳如雷地窜起来,直冲程星海而去。
今天屋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
秀恩爱的最先死
然而她还没能靠近牌桌,一道强大的威压袭来,愣是让她无法动弹,直直从空中摔落在地。
她狰狞的面目上浮现出懵逼神色,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程星海指了指在沙发上熟睡到打鼾的程云奎“他身上的飞头降是你弄的”
蔡婉姝诧异“他中招了”
她见程云奎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还以为他没中招。今儿个趁着程云奎回老家,她才特地过来想故技重施,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如今蔡婉姝哪还能不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心中愤恨不已,不甘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能破了我的飞头降。”
“当然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本观主都说得倦了。”程星海指了指程云奎,“赶紧把他的飞头降解了。”
得知他要请自己出手,蔡婉姝尖细的眼中流露出得意之色“不解。”
程星海一脸漠然“赤炎,把她踢警察局门口去。”
蔡婉姝急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谈谈条件”
程星海双手去抱渊祭“反正你也不会答应,春宵苦短,还想早点跟男朋友去睡觉,不想浪费时间。”
渊祭回抱住他,点头深表同意。
赤炎捂住自己的眼睛“我还是个孩子呢,你们注意点。”
裙裙吃狗粮吃得已经麻了,甚至觉得两人这次没亲一下,狗粮都不够劲道。
蔡婉姝气得不行“你们现在这些小道士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敬业就不怕程云奎不治而亡吗”
程星海“复活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
蔡婉姝“”
他为什么能一脸淡然地说出这种难于登天的事
“那你怎么不复活他”蔡婉姝问。
程星海叹息“谁让我不想总是开挂,想踏踏实实走玄学路子建设我的小道观呢。”
“玄学”和“踏实”就特么不沾边
蔡婉姝发现自己还是被那道无形的力量压制得动弹不得,也终于在这个时候发现渊祭、赤炎与裙裙的影子都是假的,用来糊弄凡人而已。
这三只鬼能在白天行走自如,显然是修为高深的厉鬼。程星海一人能镇住仨,实力不言而喻。
蔡婉姝修炼的飞头降虽然厉害,但有个致命缺点,就是天亮之前脑袋一定得回到躯干上,与身体融为一体。否则她必死无疑。
原本想着这屋子里除了程云奎都是些小孩子,吸干他们的血也就分分钟的时间。蔡婉姝见程云奎从医院回来,就直接施法从隔壁过来了。
万万没想到除了程云奎,一屋子都是硬茬。
眼下逃脱无门,她只能道“我可以救他,但你们不能杀我。”
“你没资格谈条件。”渊祭的威压又重了一层。
蔡婉姝只觉得刚刚只是压在身上的那股力道,这会儿重得仿佛要将她的脑袋碾碎。
自从她的飞头降修炼成功,一向都是无往不胜,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眼看对面四人真的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关心,蔡婉姝怕了“别杀我,我说”
程星海这才撩起眼皮看她。
“他身上的飞头降与我是一体的,我将他炼成了我的傀儡,只要将傀儡牌用特殊方法毁掉,他就可以恢复了。”蔡婉姝说。
“傀儡牌在哪里”程星海问。
“在我家,不过有阵法守着,外人进不去,我亲自去给您拿。”蔡婉姝乖巧地说,想趁机逃走。
“不用。”程星海给赤炎递了个眼色。
赤炎直接穿墙进入隔壁的屋子。没一会儿,隔壁传来“轰”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炸了。
裙裙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见赤炎揣着一个大木盒穿墙回来了。
“绝了,她还给这些傀儡牌打扮穿衣,就跟女孩子玩洋娃娃似的。”赤炎把盒子打开,里面是用木头制造的简陋木偶,用蝇头小楷刻着对应的人名与生辰八字。
每一个木偶身上都穿着简单的手工衣服,还配合着不同的包包和首饰,旁边还有不少被换下来的空衣服。
木盒盖子内侧还挂着木质小徽章,上面刻着不同的字眼,比如“全家福傀儡”、“姐妹花傀儡”、“葫芦娃傀儡”之类的,看起来是蔡婉姝给自己搞的成就系统。
虽然样式简单了些,但程星海愿称之为“奇迹傀儡”。
木盒中除了有程云奎的傀儡牌,程老爷子和程天磊也一样被她暗中制成了傀儡。另外还有好多程星海不认识的人名,都是别的受害者。
裙裙好奇地拿起程云奎的傀儡,一个没注意把傀儡人上的木头脑袋拔了出来。
正在沙发上睡觉的程云奎的脑袋也在同时飘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察觉到活人气息,直冲程星海而去。
裙裙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连忙把傀儡脑袋插回去。
程云奎往前冲的脑袋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揪住,不受控制地退回原处,与脖子重新连为一体。
“诶呦。”程云奎发出吃痛的声音,从睡梦中醒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总感觉好像脖子和脑袋重重撞了一下,让他还有种脊椎被撞麻的感觉。
不过扭头看到地上的人头,程云奎的注意力被全部吸引,急忙爬起身,速度快到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动作不协调“怎么又来一个脑袋”
“这你二弟妹,就是她把你弄成这样的。”程星海一眼不眨地盯着程云奎,半晌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钻进渊祭怀里,努力忍笑。
赤炎也毫不掩饰地大笑。
程云奎一头雾水“你们笑什么”
裙裙慌得一笔“我不是故意的程董您别生气”
程云奎不明白她紧张什么,无意间瞥见自己在窗户上的倒影,吓了一大跳。
他怎么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现在脸是对着后背的
裙裙慌忙中给傀儡人的脑袋装反了,才导致程云奎这样。她异常歉疚“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观主,这怎么办”
“应该把傀儡上的脑袋装回去就好了吧。”程星海说。
裙裙立马就想拔傀儡人的脑袋,被渊祭拦下“等他睡着再拔,醒着容易出事。”
裙裙后怕地把傀儡牌放回桌上,不敢再碰。
程云奎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这会儿被吓得精神抖擞,根本没有困意,只能先顶着这个不和谐的身子,询问程星海具体情况。
得知蔡婉姝的目的,程云奎倒也不是太惊讶“的确,他们先前害我的时候,还不知道我已经立下遗嘱。还以为我如果现在死掉的话,所有遗产就归我爸所有,从而也能被他们两口子支配了。”
但他想不通,“可你有这么大本事,去哪儿赚不到钱,为什么非要来害我”
蔡婉姝翻了个白眼“我努力修炼飞头降就是为了让自己以后的生活好一些,能躺着当资本家的继承人,为什么要努力”
程云奎“”
竟无法反驳。
“所以你是趁我上次回家参加大桥的动土仪式时下的手”程云奎问。
蔡婉姝闷闷不乐地应声“那晚我潜入这里砍掉了你的脑袋,把你做成傀儡。本来是想让你的死变成诡异事件,或者是被误会成强盗入室杀人,总之要甩清我们一家的嫌疑。但你一直没出事,也没相关流言传出来,我还以为自己失手了。”
程云奎只觉得心底生寒“我虽然跟天磊有矛盾,但自问这些年一直都跟你客客气气的,你几次跟我要钱,我都如数给了。你非但不满足,竟然这么不折手段害我”
蔡婉姝气得磨牙“要怪就怪你那废物弟弟当初骗我他是你公司副总,一年分红就上千万。而且你没老婆孩子,身体还不好,很快他就会继承你的巨额财产。结果呢老娘跟着他在这个破超市里守了整整十年十年陈奕迅都出多少新歌了他还拿老一套话糊弄我靠男人不如靠自己,我干脆就自己动手了。”
程星海感叹“所以人还是得坚持自我原则,你要是坚持之前的在家躺平等钱来,今晚怎么会被我们抓住”
蔡婉姝“那遗产还有我的份吗”
程云奎“不可能。”
蔡婉姝骂了句粗话。
“行了,说说怎么把傀儡术解了吧。”程星海道。
蔡婉姝不情不愿地说“取三斤公鸡血,别让它凝固,将傀儡牌浸泡三天三夜,等傀儡人全部变成血红色,上面的姓名与生辰八字被鸡血糊住,随后消失。之后再把傀儡牌烧成灰烬,木灰兑符水喝下就好。”
裙裙捂住脑袋“好复杂。”
叶骞等人先前被赤炎去取傀儡牌的动静闹醒,也都下来了,闻言道“这些就交给我们吧,不劳烦程观主了。”
程星海也乐得清闲。
第二天一早,程云奎的脑袋已经恢复原样,叶骞买来了新鲜的鸡血,正在屋中处理那些傀儡牌。
罪魁祸首蔡婉姝,被赤炎一脚踢去了警察局,早上警察已经带着她的脑袋过来找家属认领了。
修炼飞头降需要吸食人血,修炼成功后也需要定期吸血。即使后来可以换成鸡血,但一开始必须是人血。蔡婉姝手上人命不少,如今也算是报应。
傀儡牌中的其余人虽然程星海不认识,但都是附近的邻居与程家的亲戚。
有程云奎这么一个财神爷在,借口请他们过来喝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们喝下各自的符水,解决这事。
蔡婉姝是因为天亮脑袋不能及时回到躯干上才会死亡,警察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便请教了当地有名的鹤翔观,也就是叶骞所在的道观。
得知缘由后,警察那边用了另一套说辞安慰程天磊。
隔壁在办丧事,时不时有哀乐传来。
知道真相的程云奎心寒一片,简单去走了个过场后,就回到自己屋子找上程星海“程观主,我想早点找到我的孩子,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算一算”
“成。你想先算什么”程星海把纸盒中的最后一块冰淇淋吃完,擦了擦手准备干活。
程云奎有些激动“那可太多了,先帮我算算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吧,我得准备份合适的礼物。”
程星海抛了个硬币,正面向上“男孩儿。”
程云奎“他过得好吗我从前有没有见过他”
程星海继续抛硬币,两次都是正面朝上“过得挺好的,你也见过。”
程云奎用力一拍大腿,兴奋地站起身“什么时候见过他叫什么名字”
程星海掏出手机计算器,闭着眼睛在上面乱按了一串数字,显示“1551”,正好是现在的时间。
他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在场的男孩儿就那么几个人,只有他一个身世不明。
渊祭也注意到这一点,意外地扫了眼程云奎的面向,露出了然的神色。
既然程云奎注定要有一个浅薄的子嗣缘分,看在他人品不错的份上,不如给他个好儿子。
“有百家姓吗”程星海问。
程云奎点点头,从书柜中找出来一本书,上面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经之类的都有。
程星海闭着眼睛随意反倒一页,随手一指,是个“程”字。
他心底那股不祥的预感更深了。
他又翻到后面的千字文,随手一指,是个“星”字。
或许这孩子就叫程星。
不过程星海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还是抛硬币算了下这孩子的名字到底是两个字还是三个字。
硬币反面向上,是三个字的名字。
程星海几乎已经能想象到那画面了,闭眼一指,果然最后一字指在了“海”上。
他给人当了这么久的爸爸,现在竟然有人要来当他爸爸
说实话,程星海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性格独立乐观,并不像有些孩子那样非常期盼父母。
他一直都是个随缘的状态,要是父母找上他,他也愿意跟他们回家。但要是没人来找他,他一个人过得也很好。
后来年纪大了,他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学业上,从未再想过这些。
结果现在天降个爸爸
程星海望着这个占卜结果迟迟没有出声。
赤炎刚刚看了全程,坐在桌上幸灾乐祸地甩着他的小短腿“噫,他是你爸爸呀。”
程星海瞪了他一眼,赤炎也不怕,笑嘻嘻地喊程云奎“还不来认儿子。”
程云奎懵了“什么”
赤炎指指程星海“他,你儿子。”
程星海好想打这臭小子,无语道“程董,我觉得自己这次发挥得不好,让我再测一遍。”
赤炎“同一件事测两遍就不灵啦。”
程星海捂住他的嘴“你闭嘴,小心人家程董觉得我们看上了他的万贯家财来这里招摇撞骗呢。”
程云奎不可置信地望着程星海。
这孩子长得标志,像他初恋。
这孩子脑子聪明,像他和初恋。
这孩子还事业有成,简直跟他一毛一样
程云奎心里已经在放鞭炮庆祝,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你是我儿子”
程星海“我觉得我们不要这么迷信,这个结果应该不准。”
“对对对,要相信科学。”程云奎连连点头,拔下自己一撮头发,“余靖,快加急送去做亲子鉴定”
余靖用小透明袋把程云奎的头发装起来,笑着看向程星海“程观主,麻烦也给我一份你的dna样本吧。”
赤炎拿起程星海刚刚用过的冰淇淋勺,这上面沾了他的唾液,也能做亲子鉴定。
余靖同样郑重收起,封好口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开车,生怕程星海反悔把检测样本抢回去。
程星海无语。
程云奎激动极了,关切地问“你妈妈是不是叫水晓柔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二岁”
望着他热切的双眸,想想程云奎找了水晓柔母子二十多年,程星海没好意思再拂他面子,点了点头“嗯。”
这个名字是外公临终前告诉他的,因为“晓柔”这个名字太常见了,先前听见程云奎说的时候,程星海只是意外两人同名,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程云奎更激动了。
水这个姓氏就很少见了,更何况连名字和年纪都对得上。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你母亲怎么去世的你们都住在哪里全国各地我都去过了,可找不到你们。”程云奎跟架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提问。
程星海如实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了,一直在孤儿院长大。外公说,妈妈是生病去世的。”
他看程云奎红了眼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了想只能说,“死的时候没受罪。”
程云奎擦了擦眼泪“没受罪就好,她这个人最怕疼了。你在孤儿院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院长和老师人都不错,定期会有志愿者过来探望,还有政府和一些好心人的资助。我自己还有奖学金。”
程云奎一个大男人,眼泪还是忍不住流。
这些年他资助过不少孤儿院,哪怕最好的孤儿院,也不可能像家里那样对孩子面面俱到。这孩子这么说,恐怕是不想让他担心。
赤炎疑惑“那他为什么会找不到你们母子”
程星海“我妈研发核武器的,进组后,工作内容保密,个人信息被全部抹除。也是在她去世后,外公在葬礼上看到一些熟面孔,才猜到她的工作是什么。”
程云奎恍然大悟“是了,我听晓柔说过,她爸就是星海外公,也是做国防这一块的。我其实也找人去打听过,但保密级别太高,谁都不敢告诉我,反而我还被国安当间谍给盯上了。”
所幸他又红又专,不然这会儿都不一定能见到儿子。
程云奎找程星海问了很多问题,俨然心里已经认定这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只等亲子鉴定一到,他就带程星海去继承自己的万贯家财。
好不容易送走容光焕发地程云奎,叶骞上前笑呵呵道“恭喜程观主与家人团圆。”
丁喜与于泉也纷纷过来道喜。
他们对程星海的测算能力笃信不疑,根本不用再等亲子鉴定。
裙裙好奇“观主,我记得你之前说程董没命里无子,后来又说他做善事,才有一丝子女缘份。那人的命运到底是出生那一刻就定好的,还是可以改变的呢”
程星海解释“出生的时候定个基础,但后期可以通过努力改变。程董就是依靠初恋的祖荫,加上自己不断行善,才有这丝子女缘。寻常人的话,大概出生定个普通人的基调,在天赋、运气这方面不会有太大差别,但如果特别努力些,就可以超越别的普通人。”
裙裙懂了,她就属于那种普通人,而程星海属于天选之子“咱们观主跟程董一个姓呢,肯定是他儿子。”
程星海“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孤儿院的传统是取名的时候,让孩子随便抓纸团,我正好抓到了程这个字而已。”
众人齐齐感叹“这就是缘分啊”
程星海“”
渊祭附耳安慰他“看开点,程云奎是华国首富。”
程星海“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爱钱吗”
渊祭“爱钱没错,爱我就更好了。”
程星海发现男朋友都会撒娇了,忍不住笑了出来“爱你爱你。”
管他呢,有这么个爹也不错,好歹程云奎人不错。
叶骞三人看他们又开始秀恩爱,纷纷抱着手机离开。与此同时,整个道协也都知道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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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观丁喜报安宁观程观主是全国首富程云奎失散多年的儿子
青阳观山福
青阳观柴吉祥
青阳观薛永清
叶骞是的,没错,程观主当着我们的面亲自算出来的结果,现在就等一个亲子鉴定了。
归一观魏治我错过了什么于泉呢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归一观于泉师父,我在。两位道友说得没错,这是程观主为那孩子算出来的最后一个字。千字文jg
归一观魏治程观主竟然能用千字文测名字猫猫震惊jg
青阳观薛永清魏道友这图片真可爱。
青阳观柴吉祥师父你别看猫了。三位道友,程观主是就算出来了一个字,还是把孩子的名字都算出来了
归一观于泉都算出来了,我们亲眼看着他算的。要不是知道程观主本事好、人品好,我都差点怀疑他是骗子。
青阳观山福我竟然不觉得惊讶,这应该算程观主正常发挥吧什么也不说了,程观主威武
青阳观柴吉祥程观主威武
安宁观程星海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也在群里
青阳观山福恭喜程观主喜觅富爹
青阳观柴吉祥恭喜程观主喜觅富爹
程星海“”
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特别像骂人。
作者有话要说 程星海就,这次是真的不用努力了叭
恭喜猜中星海身世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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