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2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若是平常花影又该骂她不要脸了, 这般明晃晃的勾,引人,然而此刻谁也没有说话, 皆是紧张的看着杀伤力强的牧危。

    公主若是能用这种办法稳住他是再好不过了。

    颜玉栀与牧危错开些, 手依旧抓着他腰侧两边,眼睛看进他眼里。

    原本癫狂的眼睛逐渐聚焦,清明, 里面有了她的影子。

    他伸手抚了一下她鬓角的珠花, 哑着声道“好,我们入洞房。”

    原本一切都挺好, 只要现在安抚住牧危,再想办法解毒。

    然而罪魁祸首不愿意放弃这样好的机会。

    一旁的娄岚眉眼微蹙,出声道“公主, 阿危这模样你还是不要逞能, 让我们制住他, 找大夫来看看。”

    颜玉栀一个眼刀子过去, 他依旧面上带着轻薄的笑。

    牧危没看娄岚, 而是将颜玉栀带到重新站起来的月影身旁,嘱咐道“月影,看好公主。”

    颜玉栀心口一紧, 急道“你要干嘛”

    月影将她与牧危隔开,轻声道“公主, 主子现在已经清醒。”

    “他方才就是动手才发疯的,你能保证他之后不发疯吗”

    月影低头不语,可主子说看好公主,就是看好公主。

    牧危将公主安置妥当后,走到正厅中央, 脚尖轻轻一勾,软剑到了他手上,指着娄岚道“今日之局是你设计好的,你给我下了什么,才导致我发疯的”

    荔川王不敢置信,侧头看向旁边向来孝顺的养子,质问道“你给危儿下了毒”

    牧危冷笑“你们父子还真是一丘之貉,都是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的种,娄青崖,今日瞧我这模样,你还想不到自己时好,时坏了十几年的疯病,是谁干的吗”

    娄岚脸色很难看,握着茘川王衣袖的手不自觉收紧,眼神四下转动,却怎么也不敢看他。

    茘川王心神受到极大冲击,偏过头,眼神有些直愣愣的,仿佛都不会转了。

    “阿岚,他说的是真的”

    娄岚这才勉力看向他,“义父信他不信我”他一双眼里印着茘川王苍老的脸。

    茘川王惨然一笑,“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阿岚还和小时候一样,不安撒谎的时候左眉总喜欢上抬。”

    娄岚微愣,这点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怪不得义父小时候总能知道他在撒谎,为此还受了好多罚。

    “义父”

    啪

    茘川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畜生,你为何要害危儿,他是你霜姑姑的儿子,也是你兄长”

    他的一巴掌委实打得有些凶,娄岚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兄长呵呵,可笑,我是狼窝里捡的,哪来的兄长就如义父所说,我就是个小畜生。”娄岚明明没中毒,神情却也癫狂。

    茘川王气得浑身颤抖,“你,你”

    娄岚嗤笑:“你,想说什么又想说我不堪教化吗这么多年你教了什么除了疯就是想着你的阿霜,危儿,你知不知道当年府里的人背地里怎么说我的”

    “不过不重要了,那些人都被我杀了”府里的多嘴多舌的老人一个一个的少,剩下的人再也不敢顶撞他,都要看他眼色行事。

    茘川王已经你字都说不出来了,指着他眼眶突然红了。

    娄岚咬牙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有样学样,义父当年不也杀了老茘川王和王妃吗”

    茘川王后退两步,眼神里全是失望:“阿岚,你怎么会成这样危儿他们有什么错,你要对他们下手”

    “不,错的是义父,义父既然将我从狼堆里捡来了,就该全心全意的照料,不该让我永远活在他们母子的阴影里。”

    牧危手里的剑一抖,冷声道“够了,谁想看你们狗咬狗娄岚你既然敢对我下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娄岚转头看向他,笑道:“不客气,怎么不客气你不想要玉符了”

    牧危肯定的道“玉符根本不在你手上。”

    娄岚眼眸睁大,又立马看向旁边的茘川王:“义父,你连这个都和他说了,玉符的事不是王位继承人才有资格知道吗为什么你要告诉他”

    他问了义父多少遍,义父都不曾说,疯了还记得要告诉牧危。

    呵太讽刺了

    心终究是偏的

    牧危嗤笑:“你以为他告诉了什么茘川的玉符老茘川王死后就丢了。”

    竟然是这样

    牧危又道“你是想自我了断还是想我杀了你”

    娄岚不屑:“你中毒了,一旦动武就容易发疯。”

    “那你试试”说完他直接冲破重重守卫直取娄岚首级。

    娄岚突然从腰后拿出一柄折扇,那扇子断面雪白,皆是用韧如精铁的天蚕丝所制,扇面前段密布着削铁如泥的锯齿。

    这还是颜玉栀第一次见到娄岚使用兵器,心下骇然。

    这两人打斗谁也不敢插手,原本已经狼藉遍地的正厅,连屋顶都掀飞了几块,天光自上而下,激起的灰尘被照得纤毫毕现。

    娄岚看着斯文俊雅,打起架来却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像一头凶悍的狼崽子

    牧危努力的压制着胸口升腾的燥郁,十几招过后到底是被娄岚逼出一口血来。

    颜玉栀惊呼:“牧哥哥”

    牧危迅速后退,娄岚收扇嘲讽:“还以为有多厉害”

    他又看向茘川王,邀功似的道:“义父,你看,你心心念念的危儿可是不如我。”

    茘川王想突破重重守卫过来,却被侍卫拦住。他气道:“阿岚,现在收手。”

    “不可能我就想杀了他,杀了他”说着他又举扇朝牧危而去。

    颜玉栀暗自着急,推了月影一下,叫道:“你别看着我,去帮忙啊,花影,你也上。”

    月影不动,“主子没说。”

    颜玉栀恼道:“这种事还要说,打架当然是群殴划算。”

    月影觉得公主说得很有理,当即与花影直接冲了出去。

    三对一,娄岚且打且退,怒道:“公主以为我没人吗以多欺少我也会。”

    他朝着侍卫首领倒: “全部给我上。”

    原本一对一的打斗,瞬间成了混战。

    颜玉栀很识相的退后两步,爬到正上方唯一的窄方桌上,冲着混战中的娄岚破口大骂:“娄岚,你就是个傻b,连畜生都不如,还想和牧哥哥比,我告诉你,你长得没他好看,身段没他好,没他有性格,没他讨人喜欢,连他一根脚指头,一根发丝都比不上”

    场面成这样,愿望也泡汤了,她就是想骂死娄岚这个罪魁祸首,扰乱他心神。他不是嫉妒牧哥哥吗,那就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你个没人要的烂人,你义父喜欢你才怪,阴狠狡诈,连亲人都害,你义父小时候就该把你掐死,溺死,饿死”

    混战的人都不自觉的看两眼站在桌子上怒骂的公主两眼。

    传闻齐云嫡公主只是娇蛮任性,没听说嘴皮子这么溜,骂起人来比市井泼皮也不逞多让。

    娄岚气得分寸大乱,被牧危连着划了好几剑,一袭白衣上像是绽开了无数的红梅。

    他怒道:“闭嘴”

    “为什么要闭嘴,说到你痛处了,你就是不如牧哥哥,连个子都比牧哥哥矮,活该一辈子当陪衬”

    娄岚温和的面容有些扭曲,“你”接着直接被气得吐出一口血。

    颜玉栀都虎了一跳,这人嫉妒心是有多强,居然被气吐血了。

    “杀了她,去杀了公主。”

    颜玉栀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随即想到他们一个小人一个女子。

    有人朝着公主而去,牧危直接将身侧的月影一提,月影乘势而起,几个起越将公主护在身后。

    娄岚凤眸微转,亏他还自诩聪明,居然中了一个小丫头激将法。

    公主倒提醒了他,杀人先诛心,牧危的心公主

    他直接放弃与牧危正面打斗,手腕反转,折扇突然散开化成千万暗羽朝着公主而去。

    牧危大惊,踏着人头同时朝公主掠去。

    娄岚突然又从身旁的侍卫手里夺过一把长剑紧随牧危身后而去。

    颜玉栀躲在花影身后,刚探出头就见密密麻麻雨点似的寒光朝她而来,她瞳孔遽然收缩,哆嗦道:“月影,快扛我走”

    然而王府的侍卫密不透风的围着两人,这种情况下不是被侍卫砍死,就是被暗器射成马蜂窝。

    暗器快,牧危比暗器更快,他浮光掠影般冲到颜玉栀面前,手顺带将柱子上的红绸解下,捁住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抛。

    她整个人瞬间跃上了屋顶的横梁,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暗器之多,速度之快更是骇人。

    牧危将她丢上来已经失了先机,再想避开所有的暗器几乎没有可能。

    颜玉栀惊叫“牧哥哥”

    她真真切切的担心他,不是因为他是男主,关乎自己的性命,而是担心他这个人,不想他受伤。

    只见牧危将身上大红的喜服一脱,在空中挽着花,将到面前的暗器一一挡了下来,喜服才刚放下一柄寒光闪闪的剑紧随而至。

    娄岚这边一有动作,荔川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身体同时行动起来,他虽中毒时日久,身子骨遭贱了,可一身的功夫却有记忆,拦在暗器到达之前冲到了牧危前面。

    那柄剑直接没入了荔川王枯瘦的胸膛。

    娄岚瞳孔遽缩,“义父”出口的声音都破音了。

    这一剑用了十成的力道,他都能听到利器穿透心脏的声音,这一件无论何人,必死无疑

    他本能的收手,鲜血顿时喷溅,荔川顺势倒了下去。

    所有人突然停了手,呆愣的看着这一幕。

    娄岚手脚并用的爬到荔川王旁边,哭得撕心裂肺“义父”他想伸手去堵那血洞,然而怎么都堵不住,眼见人出气比进气少。

    娄岚急道“义父义父你说句话,说话啊”

    荔川王枯瘦的身体被血浸透,白衣蹁跹的娄世子哭得眼泪横流,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阿岚,别哭,这条命是义父欠娄家的,义父现在将他还给娄家。”他手虚抬,努力的想同小时候那样摸摸小阿岚的头。

    “义父”娄岚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义父还是偏心,他欠娄家的就要死在自己剑下,让自己歉疚。

    荔川王又道“我确实不是一个好父亲,如果有下辈子,我,我一定不捡你回来。”

    娄岚终于有反应了,握住他的手急道“不行,不行,哪辈子都要捡我回来,我是义父的儿子,永远都是”

    “可我觉得教不好你”

    “没关系,我很听话的,一定很听话”

    “那你天黑了,记得回家”

    荔川王的手无力的垂下,双眼慢慢合上。娄岚直接吐血,这次是怎么止都止不住,像是想将全身的血都赔给地下的人。

    灵茹吓得冲怀里掏出帕子去捂他的嘴,帕子被血浸透,啪嗒吧嗒的往下滴血。

    他哭道“你起来,我比任何人都强的,你起来,我记得回家的”

    狼总是特别的忠诚,对于救过动物甚至可以用性命报答。

    荔川王将狼崽子带回王府,取名娄岚寓意他可以像山间的风和雾一般自由成长。

    刚脱离狼群生活的娄岚总是什么都学不好。

    穿衣总能将衣服弄破,鞋子总能掉。

    吃饭总忍不住用手抓,喝水总忍不住伸舌头。

    写字难看的像爪爬,读书总也记不住。

    那日,义父让他写自己的名字,他写了许久都写不好,甚至将砚台打破,毛笔弄断了。

    义父一气之下打了他。

    他很委屈他是狼又不是人,为什要学这些

    当天他趁人不注意,从王府的狗洞里爬了出去,沿着街道一直走,走了好久好久,他要回去孤狼山

    小狼崽子出了城,沿着官道走,从天明走到天黑,冬日的北风刮过,他冷得直打哆嗦,偏生这个时候还下起了大雨。

    不大一会儿他就淋成了落汤鸡,眼睛根本睁不开,他想躲进草丛搭个窝,草丛里两只饿了许久的土狗对着他吐哈喇子。

    小狼崽子起初还硬气的学着狼吼两声,期盼吓退那土狗,可人终究是人,怎么学狼叫,也还是人。

    土狗裂开的嘴,像是恶意的嘲笑。

    小狼崽子吓得呜呜的哭,鞋子都跑掉了,好在他很会爬树,三两下就窜到了树上。

    他在树上躲许久,刺骨的寒风将他吹得浑身僵硬,冬日本就缺少实物,土狗不想放弃到嘴的肥肉,怎么都不肯离去,甚至越聚越多,像是知道他下一刻就要掉下树似的。

    事实上他也不负狗望,从树上直接掉了下去。

    那是一堆的土狗啊,各个龇牙咧嘴,张大嘴巴等着接他。

    小狼崽子怕急了,他都听到尖利的犬齿啃咬皮肉的声音了。

    然而下一刻有人从天而降,将他接了个结实。

    狼总是对气味特别敏感,更何况是这个救了自己两次的人。

    他呜咽的叫了声“义父。”

    义父这次并没有打他,也没有凶他,甚至帮他刚走了土狗,将他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小狼崽子手上提着他给的灯笼,那灯笼一晃一晃的照着义父侧脸。

    他侧脸柔,还带了淡淡的笑。

    “小兔崽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自己一个人出来。”

    他带着哭腔道“我是小狼崽子,不是小兔崽子。”

    那人又笑了。

    “好,小狼崽子嗅觉不是很灵,下次天黑了,记得回家。”

    天还下着小雨,雨水从他身上滴到义父身上,昏黄的灯笼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摇摇晃晃的走了一路。

    他趴在那人宽阔的背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嘴里还嘟囔道“义父,以后我乖的,天黑了一定记得回家。”

    天光一点一点的下移,移动到荔川王已经做不出表情的脸,那张脸寡瘦枯黄,早已没了当年的模样。

    娄岚哭着哭着突然失了声,嘴里的血还在流,灵茹急得眼泪直冒,喊道“快,快请大夫。”

    侍卫首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去找大夫,所有侍卫自动分成两排,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牧危站在荔川王身后,低头就成看见这张他很极了的脸。

    他黑靴子溅上了两滴血,似乎是荔川王的,又似乎是娄岚的,似乎两个人的都有。

    太医很快赶了过来,吩咐侍卫将昏迷的娄岚送回屋子,诊治一番后,告诉灵茹,世子伤了心肺,气血逆行,能不能醒过来看他自己的意愿了。

    荔川王的丧事全程由牧危操办,族中的族老虽有微词,可谁也找不出另外一个比牧危更合适的了。

    说到底,牧危才是老荔川王唯一的血脉,比如今棺材里的那位更正统。

    冬日天总是阴沉沉的,王府里下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荔川王下葬那日,天下起了小雨。

    昏迷七日的娄世子突然醒了,捧着灵牌严令牧危不准跟来。牧危站在王府的大门口冷笑,他本来也没打算捧着仇人的灵牌。

    以为人死了债就消了

    可笑

    送葬的队伍排了占据了整条延华街,多数对这位荔川王已经没什么印象的百姓撑着伞在街上看热闹,披麻戴孝的娄世子,捧着灵位面无表情的从这群人身边经过。

    直到送葬的队伍看不见了,颜玉栀才扯了一下牧危的手臂,“牧哥哥,我们进去吧。”

    牧危点头,拉着她往里面走。

    月影匆匆赶来,瞧见他急道“主子,荔川全城的大夫我都请来了,你快去给瞧瞧。”

    主子这几日虽然没有发疯病,可那日的情形委实将几人吓得不轻,这事不解决,始终是个心头大患。

    颜玉栀亲自陪着牧危去了,正厅里已经收拾一新,丝毫看不出那日打斗的痕迹,三十几个大夫,有老又少,甚至还有女子。

    挨个替牧危把了脉,又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况,才聚在一起商量起来。

    商量了个把时辰硬是没个结果。

    颜玉栀恼了,骂道“你们怎么回事,能不能解给个准信”

    年纪最大的那个老头被推了出来,他讪笑两声,道“这病当年老夫也给荔川王瞧过,当时并不知道种了毒,现在知道也没办法解。”

    花影和月影急了,“为什没办法”

    “这乌石粉除了孤狼山只有王府有,在这之前从未有人见过这东西,更遑论中毒了。要不公主和牧公子在荔川待久一些,我们再想想办法”

    三人都看向牧危,牧危摇头。

    他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颜玉栀扫了一圈明显松了口气的大夫,道“你们每人写一份大概可以解毒的方子给我,并且写明为什么要这样配,顺便标上姓谁名谁,家住哪里。”

    三十几个人都面有菜色,碍于压迫,还是规规矩矩写了。三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像是会试的学子,较劲脑子的想方子,这不亚于写一片用词考究的文章,生怕有错漏之处。

    颜玉栀满意的将三十几份药方单子收起来交给月影,“这个你收好,沿路再找大夫问问,看有没有办法。”

    月影朝着她竖起大拇指“还是夫人厉害。”

    颜玉栀瞪大眼,“你叫我什么”

    “夫人啊”

    “什么夫人”

    月影理所当然“你与主子拜堂成亲了,自然就是主子的妻子,我们理应喊你一声夫人。”

    颜玉栀头凸,这几日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她转头看向牧危,牧危静静地与她对视,然后缓缓地点头,“月影说的对。”

    颜玉栀“”

    她突然一把拉起牧危往霜降苑走,月影要跟上,却被她瞪了一眼钉在原地。

    他讪讪摸摸鼻子,“主子就是闷,这种事情还得让我帮忙说。”

    花影剐了他一眼,冷声道“就你聪明。”

    颜玉栀直接将人拉到牧危屋子里,却惊觉发现他的屋子里被红绸铺满,床上喜被叠得整整齐齐,连枕头都是成双成对,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样。

    她惊讶之余立马又拉着牧危往外走,“还是到我屋子里说吧。”

    牧危没动,她回头,一下子被他带进怀里。

    “公主如今已经嫁与我为妻,我的屋子就是你的屋子。”

    她掰开他的手,试图与他讲道理“这本就是你和易浅云合计设计本公主,我没有答应嫁给你。”

    “是公主先设计我在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句子是这样用的吗

    “反正我不承认。”

    “是吗”

    牧危逼着她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到退无可退,她跌坐在大红的喜被上,仰着脑袋气恼看他。

    她的唇居然泛着少见的红,唇形微微上挑,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和挑衅。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头微微往下低。

    一股压迫感让她轻微的颤抖,她一手撑着被子,一手撑着他胸口,身子却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牧危轻笑,“给公主一个机会打消将你就地正法的念头。”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