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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苑就在岚阁的旁边, 颜玉栀去的时候特意让人通报,不多时有丫鬟带着她往里走,去的方向却不是正厅。

    颜玉栀四下看了看, 问道“你们王爷在哪”

    那丫鬟答道“王爷在后院种树。”

    大冬天的种树, 就这样还敢说你们王爷疯病好了

    她现在是不是该转身回去

    青山苑里的屋子并不多,回廊也甚少,多的是空旷的地和大片的花丛, 这个季节已经没什么花开放了。

    几人绕过一片低矮枯萎花圃, 花圃后是一个不大人工湖,湖的东边建了个小亭子。

    亭子四周栽种了高矮不一的光杆树, 不远处荔川王拿着铲子还在铲土,他旁边的小厮身后搁着一地的树。

    丫鬟带着她绕过湖走了过去,颜玉栀在离荔川王还有十来步的距离站定。

    他铲了几下土, 将干巴巴的枣子树放进坑里, 试了几次, 树始终有些歪。

    “公主过来给我扶一下。”

    颜玉栀惊异, 站在原地没敢动。荔川王这举动委实太诡异了, 这是冬日。

    她好心提醒,“王爷,这树现在是种不活的。”

    荔川王停下动作瞧她, “你是觉得本王还疯”

    难道不是吗

    他挥退旁边的下人,颜玉栀立马警觉。他笑道“公主不必紧张, 我现在很清醒。”

    “那你知道二十五是什么日子吗”

    “是危儿成亲的日子。”

    颜玉栀松了口气,看来确实没发疯。

    荔川王又道“我这几日高兴,突然想起以前我也是这般大冬天刨坑种枣子树,冬天过去了,枣子树全死了, 只剩下坑。义父走路不小心掉进了坑里,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是霜儿拦着我才没有挨打。”

    “后来春天到了,霜儿也不知从哪找来一颗枣子苗,陪着我一起挖坑种下去,那棵枣子树一年比一年大,此后每年都会结大颗的红枣子。”

    “每到打枣子的时候,霜儿总喜欢第一个爬上树,说要摘一个最甜的给我。”

    白露过后,天一天比一天凉。

    原先种的枣子树已经长得枝繁叶茂,打下来的枣子足足装了两箩筐。

    多了吃不完,老王妃就将这些枣子做成蜜饯,给那两个孩子解解馋。老茘川王臭着脸色走进院子,瞧见王妃手里的蜜饯罐子,语气很不好的道:“王府有那么穷吗犯得着你一个王妃亲自做这些给他们”

    王妃谢氏笑道:“这是他们自个打的枣,吃起来格外的甜,你没瞧见去年崖儿吃了一整罐”

    老茘川王蹙眉,“当初就是想着王府就霜降一根独苗,怕嫁出去吃亏,招进来一个不知根知底不放心,才收养了青崖那孩子。”

    “我也不求他有惊天伟地之才,但至少要成熟稳重,独挡一面。可你瞧瞧他,都十七了,整日就知道刨坑打枣,下河爬树,这样的,将来怎么照顾好霜降,治理好茘川。”

    谢氏又往搪瓷罐里撒了把糖,将口扎好了,才站起来道“男孩子总是要懂事晚些,我瞧着就挺好,事事都想着霜降先。”

    “淮阴那边的求亲你去拒了,霜降可是我心肝肉,不能远嫁的。”

    老茘川王道:“要我说霜降嫁青崖那小子还不如嫁淮阴世子,你没瞧见霜降就拿青崖当弟弟吗”

    “可崖儿”

    “王妃”

    少年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等里头没什么声响了,才抿唇转身走了。

    走到半路就撞见拿着风筝往这边走的明艳少女。

    “阿崖,你不是说去讨些蜜饯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少女一袭月白底衣,外头罩着件淡紫色笼烟纱裙,双眸烟波流转,水光潋滟。

    乍一笑犹如春光破晓,有种极清极艳的美。

    娄青崖想起方才听到的话,心下躁动,低低喊了声:“霜儿。”

    娄霜降不高兴了,拿起手上的线圈拍他的头:“都说了多少遍了,要叫阿姐,比你大一个月也是你阿姐。”

    娄青崖别扭的转开头倔强道:“我们又不是亲姐弟。”

    娄青崖开始懂事,上进,学着帮老茘川王打理茘川事物。

    他在等,等着义父开口将霜儿嫁给他。

    然而却等来了她要嫁给淮阴世子的消息。

    娄青崖不满愤恨,跑去霜降苑质问。

    娄霜降道:“那日我落水他救了我,我喜欢他,阿崖,叫我阿姐吧”

    少年人伤透了心,吼道:“我就是不叫”

    然而他终究是叫了,那日秋风萧瑟,十里红妆,送嫁的队伍绵延了整个草原,他骑着马跟了一路。

    齐云孤狼山脉横亘在茘川和淮阴交界处,过了这座山,他的少女就是别人的新娘了。

    他下马对着花轿大喊:“阿姐”

    那声阿姐一圈又一圈的回荡开,花轿里的新娘掀开了盖头朝着他招手,一张笑脸柔碎了山河。

    他想霜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在荔川给你撑腰。

    老荔川王开始缠绵病榻,娄青崖成了茘川世子,茘川的未来。

    淮阴传来消息,淮阴世子承袭王位,娶了淮阴孟氏嫡女为妃,她的阿姐成了侧妃。

    “当初牧崇明求娶阿姐怎么说的这辈子只娶阿姐他负了阿姐,我要去接阿姐回来。”

    老茘川王打了他一巴掌,怒道:“霜降嫁出去就是淮阴王的人,当初是她自己求来的,如今孩子都有了,不管过得怎样死也得死在淮阴,把人接回来,我茘川丢不起这个人”

    “你想接她回来,除非我死了”

    眼睛红肿的谢氏听到动静跑来劝阻,老茘川王咳得撕心裂肺。

    如今的茘川娄青崖掌权,他自然不能等老茘川王死,他将谢氏和那个老顽固关了起来,一人单枪匹马偷偷的跑去淮阴。

    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阿姐”,她却捅了他一刀。

    “你杀了阿爹”

    他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只有这样才没人阻止我们。”

    他满身是血,想搂一搂他的“霜儿”

    然而终究没成功,淮阴世子追杀了一路,原本以为回来会挨义父的一顿打。

    他看到的却是停在灵堂的棺椁,茘川人都道是他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杀了老茘川王和谢氏。

    他终于明白“阿姐”那句“你杀了阿爹”是什么意思。

    此后的每一日他枯坐在霜降种的枣树下,直到她的死讯传来。

    时间一晃许多年,当初种下的枣子树已经枯萎成干枝。

    娄青崖幽幽叹了口气,看着面前扶着枣树的公主。

    “我种它们也没指望能成活,就是想种了。”

    颜玉栀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蹲着,咬着唇道:“你能不能快点填土,一直扶着很累”

    娄青崖面上带了些笑意:“你与霜儿性子倒是天差地别,要是她绝对不会喊累,还会问我阿崖,你累不累”

    你再啰嗦,我都想杀人了。

    人老了,是不是总喜欢悲春伤秋,年轻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填好土后,颜玉栀站了起来,直接开口道:“牧哥哥妻子是我给他选的,他大婚那日王爷須得谢谢我才行。”

    茘川王神色有些古怪:“你选的”

    颜玉栀点头。

    他道:“若是你与成亲,我倒觉得更配。”

    颜玉栀一滞,他又道:“不过观这几日他对那姑娘的态度,想来应答也是喜欢她的。”

    颜玉栀有些心塞,站在原地好半晌,直接走过去想将方才那棵种好的枣。气恼的发现根本拔不动,于是直接伸腿踹。

    踹倒一颗还不算,又接着踹第二棵,第三棵

    茘川王栽了一路她就踹了一路,她气喘吁吁,茘川王笑道:“累了吧,喝杯水吧。”

    立刻有小厮端了茶水过来,颜玉栀这会儿气也消了,确实有些渴,她接过茶闻了闻,恼道:“什么怪味我不喝。”这味道怎么和岚阁里会发光的花一个味道

    茘川王朝着她身后道“危儿,你来得正好,快将这个丫头弄走”

    颜玉栀回头,还真看到了站在湖对岸的牧危。

    她轻声嘀咕:“他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踹第一棵树的时候。”

    她暗自懊恼,那方才幼稚的行为全部被看见了

    再回头时对岸的人已经不见了。

    这两日还是乖乖待在屋子里装死吧,只要过了二十五,心脏修复后就万事大吉了。

    二十五这日,荔川王府红绸铺路,张灯结彩。虽不是世子大婚,可下人们同样开心,王府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正好王爷病情有好转,借着喜事冲冲喜也是好的。

    颜玉栀躲在屋子里,打算正式拜堂时再出去。哪想香茗院的丫鬟特意来请了。

    那丫鬟行了礼道“易姑娘说这府里就公主身份最尊贵,请你去给她赐福。”

    赐福不是向来由女方族中女性全福长辈去的吗特意找她去是什么理由

    “公主”

    颜玉栀回神,起身。

    不就是赐福吗她去就是,就当赐男主幸福美满了。

    她在心里暗自念叨,千万不要出什么变故才好

    彩绸从茗香苑内正门口一直铺到婚房,花影守在婚房的门口,见她过来依旧面无表情。

    喜娘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公主快些,就等你赐福呢,别误了时辰。”

    颜玉栀跟着喜娘跨进婚房,随即身后的门被关上。婚房内竟是比外头更喜气一些,连珠帘都换成了正红色珊瑚珠。

    易浅云穿着大红的喜服坐在梳妆镜前,里面映出一张灿若春华的芙蓉面。

    喜娘将雕着喜鹊桃枝的檀木梳塞到她手上,笑道:“公主,快去赐福吧。”

    颜玉栀捏着梳子站到易浅云身后,她梳一下,喜娘就在旁边念一句,“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她打算梳第二梳,喜娘提醒道:“公主您得跟着我念。”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喜娘笑乐呵呵的:“对,就这样。”

    她又梳了一下。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她重复:“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最后一梳,颜玉栀捏着梳柄站在易浅云身后,向来含笑的小脸此时沉郁起来。

    易浅云仰起脸看她,大红的嫁衣将她脸衬托得越发明艳动人。

    “公主,你不高兴吗”

    她应该高兴的,马上就要修复心脏了,怎么不高兴。

    然而她心沉甸甸的,并不怎么开心。

    她朝着喜娘道“赐完福了,过来给她盘发上妆吧。”

    她将喜梳往妆台上放,“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易浅云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颜玉栀惊疑,“你想干嘛”

    同时用力抽手。

    然而易浅云的手纹丝不动。

    她倾身靠近,嗓音娇媚暖人:“我最喜欢姣好\039貌\039,可我喜欢的是世子的貌,你和世子算计我,那我谁也不喜欢了”

    颜玉栀诧异的看着她,原来这是朵黑心莲。

    “喜娘还在呢”

    易浅云轻笑“喜娘啊,是我的人。”严格来说也不算她的人,顶多算一伙的。

    “哦,那你现在先怎么样”

    她袖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到颜玉栀嘴巴里,“把这个吃下去。”

    颜玉栀还来不及吐,药丸就顺着她喉咙滑了进去,她惊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然后就发现她说话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动不了。

    她急得干瞪眼,太不小心了,居然最后关头阴沟里翻船。

    易浅云围着她转了两圈,随即将身上的喜服脱下来,一件件套在她身上,然后拿着眉笔,开始给她画眉。

    她边画边道“公主既然这么喜欢看人成亲,那自己当新娘好了。”

    “这唇不够艳,再点上口脂就更好了。”

    唇如朱樱,齿如齐贝,鲜红的盖头落下,眼前只剩一片晕红。

    外头有人推门进来,颜玉栀听到花影的声音,接着有人蹲下身,将她背了起来。

    一踏出门,鞭炮噼里啪啦的在耳边炸开,有一片红炸在了她红盖头上,震得她左耳发聩,偏生又不能动弹。

    锣鼓唢呐声震天响,她心跟着高昂的调子怦怦直跳,嫌弃的蹙眉,却偏偏没有被制住的慌乱。

    她目光所及皆是一片红,人声越来越大,耳边全是恭喜的声音。

    她被放到的地下,手里塞过一段红绸,红绸的那段摇摇晃晃没入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花影扶着她胳膊带着她往前走,她听到荔川王爽朗的大笑声,以及娄岚清润的嗓音。

    “一拜天地拜。”

    “二拜高堂拜。”

    “夫妻对拜拜。”

    颜玉栀一秒一秒的数着时间,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若是易浅云不能完成这场婚礼,由她来完成也未尝不可。

    “礼成,送入洞房”

    娄岚的询问声混合着礼官的唱和声传来,“公主去哪里了”

    颜玉栀心口一紧,这厮千万不要碍事。

    喜宴上各个忙着看热闹,竟连少了个公主都没人发现,直到娄世子出声,众人才开始找公主身影。

    然而没有人看到。

    一直沉着脸没有出声的牧危冷着声道“这亲成是不成了,难道公主没来就不用成亲了”

    透过盖头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一截鞋面。颜玉栀暗自排腹,装得可真像。

    娄岚道“公主不可能不出现的,除非出了什么意外。”

    牧危的声音越发冷了“世子难道诚心想搅合我婚宴这新娘不是世子选的吗”

    娄岚还要再说,荔川王喝道“好了,先成亲,再找公主。”

    荔川王都发话了,娄岚自然不敢再多言。

    礼官重新喊道“送入洞房。”

    红盖头下伸过来一只手,很自然的与她十指相扣,就在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娄岚那厮又道“等一下。”

    她脉搏狠狠跳动了两下,接着手心就被那双宽大的手捏了捏。

    “盖头下的人不是易姑娘”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正厅里的又开始热闹起来。

    一阵风刮过,娄岚突然出手去拽新娘凤冠上的盖头。牧危丝毫不势弱,抽出腰上的软剑迎了上去。

    俩人越打越激烈,喜宴上的人四散躲避,惊叫连连。

    正厅内,桌椅横飞,茶盏碎裂。

    颜玉栀手上还拽着红绸,不能说话不能动,盖头被二人带起的风吹得飘飘扬扬就是不肯掀起来。

    突然有人惊呼“新娘子。”

    牧危一回头,就见一杯滚烫的茶水迎面砸向正厅一身红衣孤零零站着的新娘。

    他立马放弃缠斗,身若飞虹,穿堂而过,扣住新娘的腰身闪避。

    哐当

    瓷盏碎裂,茶水飞溅,鲜红的盖头飘飘荡荡终于落进了一片水洼。

    颜玉栀那张粉质玉颜出现在众人面前。

    娄岚抱臂轻笑“公主原来在这,那原来的新娘呢”

    易家的人开始吵嚷,原本新郎官不是娄世子,他们已经颇有微词,但女儿同意,再瞧着荔川王的态度,勉强也能接受。

    可如今新娘都不是自己姑娘了,这能不闹吗

    其余前来观礼的宾客也开始理论纷纷,想来这场婚礼很快会传遍荔川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传遍齐云。

    就犹如当年娄霜降之死。

    每一个人的脸开始扭曲变形,牧危所见皆是恶鬼,他心下烦躁,渐渐捏紧手里的剑。

    颜玉栀与他挨得极近,一股异香突然传来,她鼻尖耸动,又细细闻了闻。

    这股味道

    她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侧头去瞧身边的人,见牧危额角青筋暴露,眼睛充血,她脸色蓦得一变。

    “牧哥哥”

    然而还是迟了,牧危突然发狂,举剑朝着正厅的人砍去,嘶吼的喊道“滚,滚,你们这群恶鬼”

    那模样居然与荔川王发疯时一模一样

    许多人躲闪不及被砍伤,其余人开始四下逃窜。

    “危儿,快把剑放下。”荔川王大喊一声就要往前冲。

    然而此刻的牧危似乎谁也不认识,疯癫得犹如他口中的恶鬼。

    荔川王才刚冲上来就被刺了一剑,娄岚脸色一变,飞身上前将他带离危险区域。

    他还要上前,娄岚的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膀,眼带薄凉的道“义父,你瞧他就是个疯子,现在过去肯定会被刺的。”

    颜玉栀喝道“月影,花影,快拦住你们主子,他中毒了。”

    牧危动手时,月影和花影就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对劲,可主子没发话谁也不敢动,如今公主这么一说,二人再也没有顾忌,立马上前去拦。

    平日的牧危功夫已是了得,如今发了疯,二人根本不是他对手,他们束手束脚,牧危毫无顾忌。

    不稍片刻月影就被打得口吐鲜血,直接滚到了颜玉栀脚边,花影更是被砍伤了一条胳膊,撞碎了一整张八仙桌。

    眼看着他越来越疯,娄岚笑得越发诡异。

    “来人啊,阿危疯了,将他按住”

    荔川王府的侍卫朝着正厅涌过来,宾客被疏散出去,陶管家将人一个个请出王府。

    侍卫全都严阵以待,颜玉栀暗自心急。

    牧危身上的香味就是岚阁中的花香,系统鹦鹉说过,那花下的黑石头研成粉末,长期食用会使人焦虑、易怒、乏力,严重者甚至会有精神错乱。

    她之前在荔川王的茶水里也闻到这个味道。

    荔川王疯了这么多年一定是这花的原因,而牧危也中了这个毒。

    这毒是谁下的,不言而喻。

    颜玉栀恨恨的盯着嘴角含笑的娄岚,真是小看他了,居然把所有的人都算计在内。

    牧危身份本就尴尬,如今这么一闹,就算回了旬阳,只怕也会被人诟病。

    现在必须阻止他继续发疯

    在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情况下,颜玉栀突然冲了过去。

    “公主”

    一把明晃晃的剑刺了过来,在所有人都紧张时,那把剑堪堪停在她发丝前。

    杀红眼的牧危疑惑的盯着她,眼睛里全是挣扎。

    颜玉栀捏着他尖柄一点一点的推远,用她惯常娇蛮的语气道“牧哥哥,把剑放下,我害怕”

    牧危歪了歪头,额角有冷汗流下。

    娄岚嗤笑给牧危用的乌石粉量是寻常人的两倍,这么多日子下来,别说是公主,就是神仙也没办法让他清醒。

    哐当

    牧危手一松,软剑掉在了地上。

    他软着嗓音道“好”

    娄岚不可思议,回头看向身后的灵茹,灵茹冲他摇头。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牧危怎么认得公主,还会听她的话

    就在众人惊诧中,颜玉栀慢慢靠近他,伸手揽着他腰身,轻声道“牧哥哥,还没送入洞房呢,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待这里了。”

    牧危手有些抖,眼中挣扎不定。

    颜玉栀心一横,干脆踮起脚,当着所有人面亲在了他唇边,接着贴面覆到他耳边,“牧哥哥,再不洞、房我就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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