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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兰儿收住情绪, 疑惑的看向她,“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的事”
“哦,不想知道那是我多事了。”她迈步朝外走。
走出几步, 萧兰儿开口喊住她“等等。”
柳染微笑, 转头。
公主,别怪她,她也不想这样的, 这辈子她不想失去牧大哥, 不想再落得那样的下场。
萧克自知不是牧危的对手,见自家妹妹跑了, 立马换上一张笑脸,道“神女,牧兄弟, 我这妹妹自小被宠坏了还请多担待, 走, 去席上慢慢聊。”
既然还要陪着公主在他人地盘上待着, 自然不好弄得太僵, 牧危点头应允,朝着公主伸出手。
颜玉栀没接他的手,径自走了出去, 他脸色微沉,萧克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他手臂, 笑道“牧兄弟走”
牧危很不习惯他人的触碰,他挣了挣,萧克立马放开了,依旧一副大哈哈的模样。
小幺儿冲着他做了个鬼脸追着颜玉栀跑了,他随后也走出了灶房。
萧克冲着屋里道“牛婶子, 我喊林胖他们几个来帮忙,你和杜书呆也准备准备,待会一同来吃酒。”
“哎,好的大当家。”牛婶子见人都走了,才舒口气。
杜子腾呆了一瞬,朝着小桌子上的胡辣汤和栗子糕看了眼,神女方才没吃什么。
“牛婶子,麻烦你再给我添些火吧。”
牛婶子疑惑“不是都煮好了吗怎的还要添柴火”
“神女方才没吃什么,我怕她饿,再重新煮碗羊肉葱花面。”
牛婶子笑了,走到灶台边添柴火边道“要我说神女的话在理,会做饭多好啊,以后谁做你娘子可有福了,方才那小伙虽长得俊,可一看就是个不会过日子的,这样一比还是你好。”
杜子腾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之前也是不喜欢做饭的,不知怎的就想做给神女吃。”
“那是喜欢神女呗。”神女又好看又明事理,比蛮横的萧兰儿强。
他有些慌了“牛婶子。”
牛婶子打趣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瞧着神女也挺喜欢你的。”
她说完这句冷不丁的看见灶房门口站了个人,赫然是方才走掉的冷面男子。
牛婶子吓了一跳,感觉到他冷淡的目光,自觉的闭嘴。
只见他走到小桌子旁,端了还没动过的糕点就走,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杜子腾和牛婶子无端的有些心虚。
等林胖子带着几个人来灶房抬糙米饭,凝重的气氛才散去。
宴会就摆了几个小菜,外带寨子里的一只羊,昨日打的两只野鸡,三坛子老酒。
就这些已经赶上过年了,寨子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众人哄闹了一通,各个又要凑上前来感谢神女。
对着些这热络的兄弟颜玉栀也是开怀,往日的娇气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牧危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肆意豪迈的公主,心中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杜子腾端着热气腾腾的面食单独放到神女面前时,山寨里的人都开始起哄,几杯酒下肚,胆大的开始说风流话,多数人时不时打趣他和神女两句。
他全程红着脸没反驳,侧头瞧瞧看神女,见她也没反驳心里隐隐有些高兴。
颜玉栀是懒得理这些醉鬼,这种事情越解释他们越来劲,不理会众人反而觉得没趣。
牧危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那碗面。
“好吃吗”
颜玉栀点头,是很好吃。
见他一直盯着,她干脆直接夹了一筷子到他碗里,反正她吃过了,看他敢不敢吃。
“你自己吃吃看呀”
他很自然的将碗里的面吃了,颜玉栀瞪大眼睛,这人什么毛病,上次她吃过的粥也吃,这次她夹过的面还真吃,不是有洁癖吗
牧危蹙眉这面,是真的好吃
他越发的不高兴了。
覆到她耳边轻声道“难吃死了。”
颜玉栀抿唇,睁眼说瞎话,承认好吃会死吗
柳染,杜子腾,萧兰儿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眉头同时蹙了起来。
萧克也朝他这边看,他一手提着酒坛子,一手拿着海碗一步三摇的走到牧危身边,先给自己满上,然后给牧危面前的空碗倒满。
“牧兄弟,方才是小妹不懂事,这杯酒我敬你。”
牧危坐着没起来,也没动那碗酒,“若真觉得抱歉,那就让她来给小栀道歉。”其余的赔罪他不接受。
萧克有些尴尬,兰儿这会儿只怕窝在屋里哭,他当爹又当妈这么多年,也委实做不出现在扯她出来道歉的事。
“这”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颜玉栀,“神女,你看”
颜玉栀低着头用膳当作没听到。
萧克站在原地呵呵了两声,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他深吸一口气,将碗里的酒干了。
直截了当的道“这会儿我也拉不过来她,除了这点您还有别的要求吗”
“无,只希望令妹不要再胡说八道,不然”他手往腰间的软剑按了按。
萧克会意,“您放心,我会交待她不要乱说话,不要招惹神女,不过也请牧兄弟不要随意伤人。”
“她不胡说,我自然不会动手。”
萧克爽朗一笑,将酒又满上,“爽快,来牧兄弟,干了。”他敬起酒来没完,劝酒的功夫也是一流,偏生牧危也不拒绝。
萧克喝得不省人事时,牧危双眼也开始呆滞。
颜玉栀看着眼前规规矩矩坐着,却明显不对劲的人,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是几”
牧危眼皮抬了一下,努力盯着她细白的手看。
“手。”
答非所问,看来是醉了。
于是她递了一只勺子过去,笑眯眯的凑到他面前,“这是包子,你吃。”
牧危看着那只瓷白的勺子半晌,然后抬头盯着她看,目光直愣愣的,没有任何攻击性。
“包子”
颜玉栀当头,“嗯,包子”
他目光越来越疑惑,头微歪,似乎在认真看她的眼睛。被他这样看着,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罪恶感。
讪讪的将勺子往桌面上一放,“我累了,回去了。”她起身往外走。
寨子里的人吃饱喝足三三两两都散得差不多了,半晌后只剩下牧危,柳染,月影和花影了。
牧危拾起桌面上勺子看了又看,唇角扯动,余光瞥见有人过来,立马又压了下去。
那人在他旁边站定,伸手就来扯他的勺子,“牧大哥,这不是包子。”
牧危嘴角抽了抽,他当然知道不是包子。
他侧头,将柳染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
“它是包子。”
柳染“”
他手拿得格外紧,柳染连着拽了几次都没用,于是回头对依旧坐着的花影和月影道“还不快来帮忙万一你们主子将它吃了怎么办”
俩人依旧没动,倒是月影懒着嗓子道“放心,我们主子最讨厌吃包子。”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往嘴巴里塞的。
柳染疑惑“他讨厌吃包子”经历了两辈子她竟是不知道。
“那你们过来帮忙,牧大哥好像醉了。”
俩人互看了一眼,都不太确定,他们压根没见过主子喝酒,更别提醉的模样,不过看这反应好像是比平常迟钝些。
月影起身往柳染方向走,还没走过去,牧危突然站起来往外走,三人俱是一愣。
主子,他把勺子踹怀里了
看来是真醉了。
“牧大哥。”柳染喊了一声,追在他后面出去,花影和月影也远远的追去。
然后三人就看见他径自朝着公主住的小木屋掠去。
小木屋的前面站在两个人正在说话,牧危走过去,很不高兴地盯着局促的杜子腾。
开口便是质问“你来做什么”
杜子腾赶忙解释“我送书来给神女。”
颜玉栀手里拿着书,掩着鼻子退后两步,“那你来做什么”
他答得迷糊“我来睡觉。”
杜子腾眼睛睁大,有些不敢相信,抬头朝着颜玉栀看去,然而她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牧大哥,你屋子在那头。”柳染追到近前伸手要去拉他。
他一动,直接躲到了颜玉栀身后,蹙眉不高兴的看着她,“你谁走开”语气有些凶巴巴的。
柳染手僵住,看看公主又看看弯着腰趴在公主肩头的人,眼里暗光闪动。
“小栀,我们去睡,不理他们。”
谁要和你谁,不要说这么误会的话好不好
颜玉栀头疼,不想理他,她伸手用力掰开他的头,他立马又凑了上来,她又掰,他又凑,如此几次像个大型犬科动物般粘着她。
他们这番动作落在其余四人眼里暧昧至极,除了月影看得饶有兴味,其余三人脸都有些黑。
柳染咬牙上前,伸手又想去拉牧危。牧危突然扣住公主腰身,将她往屋子里一拉,接着门砰咚一声关上。
屋子里传来公主不耐烦的喊叫声。
柳染脸色很难看,直接伸手去推门,刚打开条门缝,一只瓷白的勺子急射而来,她侧身躲过,门栓扣动的声音响起。
这是从里面扣住了
她面朝着门死死的盯着,心里焦躁又怨恨。身后三道目光聚集在她身上,让她所有的涵养都崩溃的。
脚尖轻点,直接跃上了屋顶,就那么安静地坐着。月影踢了一脚脚边的勺子,声音有些愉悦的上扬,“我就说主子最讨厌吃包子,这不丢出来了吗”
花影白他一眼,也跃上屋顶。月影耸耸肩慢悠悠的往回走。
微弱的烛火印在纸窗上,里面两个影子摇摇晃晃,神女的声音时不时传出来。
杜子腾站在原地看了会,手朝着门伸了又放,却始终不敢推进去。
神女还在里面,孤男寡女怎么能同一个屋子,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他手捏了捏,转身往外走,走到木屋三米远又往屋顶瞧了瞧,心道,这群人都是怪人,一个往姑娘房里钻,两个睡屋顶。
到屋子后,牧危倒是不粘着她了,自己从墙面上拿了块动物皮毛往地面一垫,躺下就睡。
颜玉栀“”真的就是睡觉啊
这也不行啊,他不是有地方睡吗跑她房间算什么。
“喂,起来”她踢了一脚,地上的人不动。
不会就睡觉了吧
她咕喃了两句,起身脱了外裳往床上走,等躺了下去才记起忘记吹灭烛火。
刚动了动,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突然一挥手,烛火灭了。
醉了还知道熄灯
砰
门突然被撞开,俩人俱是吓了一跳,牧危直接翻坐起来,月光下站着一大一下的两个人。
“神女姐姐。”
颜玉栀原本想骂人,见是笑眯眯的小幺儿,怎么也骂不出口了。
“你怎么来了”
小幺儿蹦蹦跳跳的往里走,特意绕过牧危趴到她床边上,撒娇道“神女姐姐,我能和你睡吗”他身后跟着抱着被子的局促的杜书呆。
颜玉栀很喜欢小小的奶娃娃,白白胖胖还有一股子奶味,但这仅限白天,晚上她带不来。
“你娘亲和爹爹呢”
小幺儿“我不想和他们睡,想和神女姐姐睡,这样我就能越长越好看了。”
她有些犹豫,小幺儿扯着她的衣袖撒娇“神女姐姐”
地上的牧危突然来了句“男女有别”
小幺儿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羞羞,你这么大了不也想和神女姐姐睡。”
这话说的
“好吧,好吧,都睡这,小幺儿你上来,不准乱动,不准尿床。”
小幺儿一蹦三尺高,“耶,神女姐姐最好了。”
杜子腾将他的被子递了过去,交代道“小幺儿睡觉不要乱动,不要踢到神女。”
小幺儿乖乖的点头,往自己小被子里钻。
杜子腾交代完往外走,临走时朝着地上的牧危看了眼,夜里太黑他看不清他表情,可也能猜到不会太好。
他双眸带上了点点笑意。
门再次被合上。
小幺儿起先还睡得规矩,等睡得死了,时不时踢她两脚。颜玉栀瞬间后悔了,方才怎么就心软了。
她对可可爱爱的小孩子果然没什么抵抗力。
她忍了又忍,然后发现有人站在了床头。
“睡不着”
她疑惑“你没醉”
“醉了又清醒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不想和他讨论这个,现在是这小娃娃怎么办
牧危轻笑“这就睡不着了,公主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
“你想多了,我有心疾。”
黑暗里又是一阵沉默。
颜玉栀道“要不你将他抱下去一起睡”让他提前体验一下奶爸的生活也不错。
一双手突然朝着她伸出来,颜玉栀刚要出声,唇就被人堵住,“嘘我带你去看月亮”
大半夜的看什么月
牧危带着他从窗口翻了出去,俩人悄无声息地往山道上走,绕了许久才在后山的瀑布下停下。
她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这”
“你们下山的时候我上来过,来这里找了一圈。”
颜玉栀安静的站在一边,看他将外袍脱下,垫在了石头下。
“公主坐。”
她也不客气,往垫着衣裳的石头上坐,脚边是潺潺地水声,往下瞧了一眼,又偷偷地往回缩。
牧危挨着她身边坐下,注意到她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空山寂静,月华浸染,山林里时不时传来两声怪叫,混合着水流击打岩石的声响,倒是让人有些害怕。
“水里会有水鬼。”
“公主往里面坐些,我挡在外头。”说着他还真往外挪了些。
俩人一时寂静无声,默默仰头看着悬挂在瀑布之上的月。
哗啦啦这声音听久了像是能洗涤人心。
来这里这么久,她倒是头一次享受这样的安静。
“公主看那是什么”
颜玉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瀑布倾泻而下,月亮落在里头波光闪动,山涧里飞出三三两两的萤火虫,冷色的荧光像是洒在河面的灯。
她咦了一声“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萤火虫”
他好奇“公主认识这个”
她眼眸微转,“认识,看皇兄画过。”
公主常年病弱,想来没见过这些吧,画卷上哪有亲眼所见来的有趣。
牧危指着瀑布上道“这地方比寻常地方要暖和,比较晚入秋。”
“好漂亮。”她一直生活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都没见过萤火中。
“要是用琉璃装着放在床头肯定很美。”
有只萤火中缓慢地朝着她飞来,绕着她脚边飞了一圈,刚要飞走,就被牧危一把握住。
颜玉栀瞪大眼看着他的手,紧张的问“你可别碾死了。”
牧危嘴角抽动,让她将手靠过来,然后松开手放到了她手心,一只小小的萤火虫落在了她手心。
慢悠悠地顺着她手爬,这种感觉很是新奇,她兴奋用手肘碰牧危手臂“你看,它在爬。”
牧危面上如冰雪初融,跟着笑了。
手心的萤火中突然飞了起来,晃晃荡荡又落在了他额前的发上,暖黄的荧光一闪一闪,衬得他笑脸明明灭灭。
她转过身盯着他脸瞧,忽而伸出双手将他唇角往上拉,抿唇道“这样比沉着脸好看多了。”
他想伸手去拉她的手。
“别动,别把萤火虫吓跑了。”她语气绵软似是带着潮气。
牧危果然没动,她就那么凑近盯着他发梢的萤火中看。
水润的眸子也跟着荧光一闪一闪的,他的心跟着怦怦的跳,然后一点一点的凑近。
俩人鼻息可闻,就在要触碰到她时,她突然后仰往上看。
“哎,怎么飞走了。”
牧危“”
“公主看看这是什么”
颜玉栀好奇的转头,又想给她看什么
然后她看到了他手心的金簪,这簪子她不是给先前的商队了吗
“你从哪得来的”
“在山脚下碰到了商队,他们在议论碰到一群蠢贼,每每打劫还折本。”
颜玉栀咬牙,这般不识好歹的东西。
“公主下次不要随意给人了,已经丢了两次了。”他凑近,将簪子插进她发间。
“怕什么,反正你总是能找回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挺神奇的。
颜玉栀发现她和男主也是能好好相处的。
“对了,先前来的路上牧哥哥莫名其妙的生气到底为什么”
公主生死不明后,他整个人都乱了,如今再见到她只想每日每夜都瞧着她,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公主早拿到玉符却骗他事情早已经不重要了。
他不打算再问,公主偏偏问起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公主有什么事骗了我吗”
又是这句话,她现在心情还算好,耐着性子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有什么事可以明说,不要叫我猜来猜去,很累。”
“那个锦盒里的信是南湘王妃写给北翼王的,她说你早拿到了玉符。”
这是陈述句,可颜玉栀听出了质问的意味。
“公主不要骗我。”
颜玉栀暗骂,这南湘王妃临走还要摆她一道。
“玉符我是早拿到了,就系在脖子上,我就是想让你帮忙找老南湘王才骗你的。”
跟他预想的答案一样,牧危不禁松了口气。
“嗯。”
他表情柔和,好像没生气。颜玉栀有些不可置信,就这样,脸都没黑一下
这不符合男主黑莲花人设还是在憋什么大招。
“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吧。”反正再骂回去就是了。
哪想他居然笑了,伸手碰碰她发顶,“我不骂公主,今后都不会骂公主。”
她打了个哆嗦,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怎么了,冷”
颜玉栀摇头,连忙转开头,看向波光晃动的水面。
心跳有些加快,她暗自懊恼,男主的颜太犯规了,这样温温柔柔的笑恰好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挂。
别看他,别看他,忘记他在北翼王府和女主说什么了吗
他只拿她当开启玉符的钥匙
俩人一时无话,静静地坐在石头上,一个低头看水里的月,一个看心尖月。
月色静谧,流水潺潺。
不多时牧危感觉肩膀上一重,旁边的人朝着他靠过来,他轻笑,很自然的伸手将她纳入怀中,又坐了片刻,天有些凉了,他才打横抱起怀里的人。
将外裳搭在她身上往回走。
这次他倒是没用内力,抱着人缓慢安静地行走在月色下,巨大的广场上孤零零的立着几个木桩子,他从中穿行而过,一直到了小木屋前。
木屋的屋顶上坐着两个人,瞧见他过来其中一人站了起来。
对面的目光惊讶又难过,牧危权当看不见,直接走了正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又关上,月光将柳染影子拉得又长又孤寂。
花影沉默了会道“柳姑娘,我们回去吧”
柳染倔强的摇头,坐在屋顶上抬头沉默。
牧危将公主放回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然后抱起横在她脚边的小幺儿往地上去。
才刚放到他的被子上,睡着的小幺儿迷糊的靠过来,搂着他手臂嘟囔道“爹爹,娘亲又赶我们下来了”
牧危手原本有些僵硬,听到这句不知怎得,无声的笑了,拍拍小幺儿的背,轻声哄道“快睡,娘亲明日就不生气了。”
小幺儿拱了拱,闭着眼睡实了。
牧危看看手边这个,又抬眼看了床上那个。
轻轻重复一遍“爹爹,娘亲。”
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他惊了一跳,立马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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