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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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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属人, 是阮阮对他的称呼。

    他不说话,从不脱下金属壳,不吃东西, 不上厕所,不睡觉。

    三天了, 他时刻不离守着阮阮, 外面是暴风雪,他们在一座废弃的民居里。

    民居是他随意找的, 只有几件残破的家具, 窗户也是破的,呼啦啦灌着风,停水停电。

    第一天女孩冷得发抖,嘴唇紫青。

    他单手拖动沉重的餐桌, 在地上哗啦刺耳声响, 竖起来挡住窗户的破洞。冷空气照旧涌入, 沿着桌体两边渗进来。

    他便徒手拆掉书柜的木头,将一面墙那么大的书架撕成一条条细木柴, 仅是钻了几下便冒出火花,生起火堆。

    室内的温度略有上升, 孱弱的女孩尽可能靠近火堆,火光照亮她的面庞。金属人站在另一边,他似乎不会弯曲膝盖,直挺挺站着。

    他庞大的身影投在她身上,像一座山压下来, 死气沉沉。

    第二天,女孩饿得昏过去,发尾被火光烧焦, 金属人一脚踩灭火堆。他重新生了火,阮阮再次醒来时发现面前多了吃的。

    什么都有,她啃着被热度熏暖的烧饼,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

    第三天,外面的风暴小了些,她感到金属人的情绪终于出现一丝波动。他在兴奋,在亢奋,头盔中的黑洞刮出沙哑的声音,呼、呼、呼

    他一动不动站在那,如同一尊雕像,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呼、呼、呼

    阮阮的神经如同回弹后迅速紧绷绳子,轰地炸了,猛地抽出一根细长的木柴砸向他。

    带火的木条直直砸向金属人的脸,火苗燃烧的那头刚好卡在头盔的黑洞中。

    火刺啦一声灭了,金属人缓慢抬起手臂,将卡近头盔上的木条拔下。木条在他手里仿佛一根筷子。

    阮阮发了疯般从火堆里抽木条砸他,怒气与恐惧交织,咬着牙流着泪,漂亮的脸蛋歇斯底里。

    “你去死”

    手被火焰触碰也毫无知觉,拿起一根最粗最长的火棍,双手紧握用最大的力气砸他。

    金属人岿然不动,停止了呼声。

    他松开手里的木条,抬手接住女孩手里的,一拉,她就踉跄地往前扑,直直扑到他身上。

    拼命踮起脚,阮阮抬手,抠着黑洞边缘想要掀开他的头盔,掀不开。

    她将手伸进去,想要去抓他的脸、抠他的眼睛,却摸了个空

    金属壳里面什么都没有。

    女孩的手僵直地卡在那,毛骨悚然感从后背爬上大脑,鸡皮疙瘩齐齐立起,大脑一片空白。

    金属人握着她的手从黑洞中拔出,被火燎烧的水泡狰狞地盘踞在女孩苍白的手上。金属手指拂过,火辣辣的痛被冰凉取代,麻木了痛觉。

    他只是轻轻握着她,她便不得动弹,浑身的力气被抽光,还未从惊人的事实中晃过神。

    不知何时风雪停了,他重新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他们刚走,便有一串冰蓝光点凝成人形出现在废弃民居,身体各关节闪着莹蓝光亮。

    男人看着满地狼藉,喃喃自语,“怎么又晚来一步,一个紊乱者他居然真的抓到了她”

    他拿出通讯器上报后继续追踪,终于在铁轨边上找到两人。

    金属人转过身和男人对视。他的身手没有对方快,被迅速近身。男人伸手抢夺他怀里的女孩,一个动作快一个力气大,争抢一时没有结果。

    男人懒得和曾经的同事讲道理,被她感染的人是毫无道理可言的。

    他的关节处冒出数条冰蓝色肢节,尖锐的顶部将金属人冰寒坚硬的外壳戳破。金属人也不落下风,一脚将男人踹出近百米。

    男人不得不让更多的冰蓝色肢节从关节里伸出,擦着地面减缓自己被击飞的速度,稳住身形。

    不出几秒,他又在肢节的帮助下快速向前掠,肢节打出数道残影刺破击落金属头盔。

    头盔无声落地,头部空无一物。

    “这样的你也配觊觎她。你没有资格和那些人比。”他叹一口气,继续攻击。

    金属人没有躲他的攻击,而是将早就昏迷的女孩装入自己空荡荡的金属壳,用她填满他的躯壳。

    她太小了,窝在他的腿里,脸蛋靠着他的小腿内壁,被紧紧箍着。

    他的“眼睛”都在躯壳内部,终于能亲眼看着她,抚摸她,拥抱她。她的微弱呼吸打在他体内,冰凉又温热。

    金属人的胸腔发出高昂的共鸣,长啸一声,抓住数根冰蓝肢节,轻易掰断碾碎。另一只手往男人身体挥,带起凌厉的风。

    男人以几根肢节为代价脱身,同一关节长出的细长肢节拢为一束,钻头般的顶部不落下风地攻击着。

    你来我往,终是金属人棋输一着,被男人的冰蓝色肢节戳刺成破碎的片块。

    到死前,金属人仍然护着自己的左腿,那只装有女孩的左腿。他的所有碎块都堆叠在那条腿上,仿佛这样女孩就不会被别人抢走。

    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挨了很多拳,大多数肢节被连根拔起或者折断,他用仅有的肢节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

    休息片刻,他如同一只冰蓝色大蜘蛛,缓缓爬到金属人的碎块边,扫开堆成小山的金属块,露出一条完整的左腿。

    男人神色中闪过不屑。金属人的顾虑是多余的,他当然不会用杀伤力极强的肢节攻击这里。

    将她弄伤,等待他的是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尖触极小心缓慢地割开金属左腿,两片沉重厚实的金属从中间被剥开,露出蜷曲在其中的女孩。

    娇小的身躯刚好能卧在其间,蓬松的羽绒服被挤压扁,小脸深陷羽绒服的帽子,看上去像睡在摇篮里的孩子。长长的睫毛凝了冰珠。

    男人凝视她,如同程序卡壳的机器,眼眸无规律地闪着蓝光,将他一向客观冷静的面容照映得变化莫测。

    肢触在他不知情中窸窸窣窣爬上女孩,圈住腰肢,脚踝,悄静又迅秘,将能占领之处能占领了。

    以至于男人没有肢节的支撑,无力地倒在铁轨上。他看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脱离控制,遵循着本能与她亲密接触。她似乎成了它们的战利品。

    战利品。

    是啊,他打败了紊乱者,将她从手下败将手中夺取,她不就是他的战利品

    男人眸光飞速闪烁,一边亮起一边暗下,平淡的五官微微抽搐。

    哐当、哐当、哐当

    浓浓黑烟由远及近,火车正在驶来。

    像是接收到什么信号,男人抱起女孩滚下铁道,肢节收拢,紧紧环着她。

    再次抬头,他眼眸恢复了平静。

    他的眼如同熄灭的冷寂星星,拿出镶嵌在胸口的冰蓝色仪器,后背最粗壮的肢节尖触插进精密仪器的小孔,撬开,数串密密麻麻的蓝色字符升上空中。

    为了撬开它,尖锐泛着寒光的尖触崩断。

    他浑不在意,抬头看天,蓝色字符被无形屏障吞噬的那一刻,仅存的几根肢节好似断了电般陡然垂落。

    男人身体关节由蓝转白,是毫无生气的塑料白,沾染上淡淡的死气。

    他没什么表情,低头,淡到与肌肤融为一体的唇落在女孩的唇上,似吻非吻。

    “我也被您感染了。”

    暴风雪停后,定位器重现显示,警察在第一时间找到昏迷在铁道下的女孩。

    铁道边上有一堆金属碎片,惊讶地发现力气最大的警察也不能拿起哪怕最小一块。

    女孩在医院躺了几天,虚弱地醒过来。她抬手,余光看到手腕上的蓝白色手镯,微微一怔。

    手镯很丑,似乎是廉价的塑料制品,10元可以批发一大堆的那种。

    阮阮不管手镯了,没过一会儿护士进来,发现她醒了第一时间去叫医生,通知警方。

    她把知道的都说了,警方不相信金属人的存在,只当女孩受了过度惊吓认知出现了混乱。他们认为嫌疑人脱了铠甲逃之夭夭。

    自从发生了这些事情阮阮不敢和任何人走近,虽然在医院里醒来后她身上的窥伺感消失,如蛆附骨的寒凉也不复存在。

    可她不敢赌。

    她早早出了院,不敢待在人群密集的公共建筑,怕它什么时候爆炸,又有无数人死去。

    她休了学,用片酬在乡下买了一间远离人烟、带小院的房子,装上安保系统,囤了很多粮食,断了和别人的联系,成日里闭门不出。

    一个月后,形同虚设的门铃被按响。

    正在揉面粉团的女孩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门边打开监控。

    门外,面容苍白的男人一双桃花眼看着监控,冲门内的女孩笑了下。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篮子,用布蒙着,朝上举了举示意她看。

    略有诧异,阮阮按下按钮让他进来。

    吱呀

    院子门在梁才瑾面前打开,他侧身进来,看到女孩站在不远处,穿着围裙,手上满是面粉,鼻尖和脸颊也沾上。

    “你怎么来了”阮阮知道他前段时间脱离了危险,没想到这么快就出院,还找到了她。

    “我退圈了,养伤,体验田园生活。”含情的桃目一瞬不瞬看着她。

    女孩定定回看他,“你来找我,不怕被报复吗。”

    梁才瑾没有回答,他将篮子放在桌上,掀开透着热气的纱布,五六个白白胖胖的包子挤在一起。

    “这是我做的包子,趁热吃,”男人看一眼她沾满面粉的手,视线在蓝白塑料手镯上转了一圈,“你在做什么”

    “我想做面包。”阮阮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肚子微瘪。

    “要不要我帮你”梁才瑾撩起袖子,露出带着疤痕的手腕,注意到女孩看过来,忙将袖子撸下,“对不起,吓到你了。”

    阮阮拉住他的手臂,一点点将衣袖拉上去,蜿蜒的伤痕触目惊心。指尖轻触,留下粉白指印。

    “阮阮”梁才瑾另一手虚虚环着她,头慢慢低下去。就在四唇即将相触的那一刻,门铃又响了。

    梁才瑾眼中划过一抹深色,放开她。

    阮阮看到柏则越毫不意外,两个男人看到彼此也是意料之中。

    柏则越头上还裹着纱布,手臂还打着绷带就迫不及待找过来。他将附近的地都买下来,女孩住在他的地盘里四舍五入就是住在他家。

    他们让阮阮坐在沙发上吃包子看电视,然后去厨房做菜。柏则越也是会下厨的,可惜手不方便,只能洗洗菜。

    厨房里暗潮汹涌。

    “阮阮喜欢吃甜的。”

    “当我不知道吗。”

    “阮阮喜欢清炒。”

    “,”柏则越重重放下油瓶,单手将菜盘端出去。

    也不再进厨房,挨着女孩坐在沙发上。

    “手臂有些痛,头也是,公司的事交给别人打理了,我要好好休养,乡下的空气不错,阮阮你选的地方真好。”他叨叨絮絮说着,时不时瞥女孩几眼。

    阮阮的视线从电视机屏幕移到他脸上,喋喋不休的男人闭上了嘴。

    吃好饭,梁才瑾看一眼柏则越的手臂,默默起身将碗洗了。

    阮阮看着坐在她家沙发上不打算离开的两个男人,小脸冷冰冰,双眸黑黢黢。

    即使感受到无声的逐客令,也没有人动。谁先走谁就输了

    最后两人一起被女孩轰走,一离开她家的监控范围,梁才瑾一把捏住柏则越打着绷带的手臂,“苦肉计。”

    后者反唇相讥“你不也是。不装温柔了”

    黑夜中,两道身影打起来,带起唰唰的风声。

    柏则越的绷带散了,吐出嘴里的血,“你是不是那天醒的。”

    他没有明说哪一天,梁才瑾眸光微闪,脸上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我们都不想让她走,不如联手将她留下。”

    回答他的,是梁才瑾挥来的拳头。

    那天之后,两个男人每天都在阮阮面前刷存在感。他们将她看得越来越紧密,即使知道女孩不会轻易离开家门也不放心。

    然而,无论他们多么努力,女孩依旧在某一天清晨失去了踪迹。

    她的家一如往常,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冰箱里还有前一天没吃完的冰激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整个灵魂都给了一个人,但这个人却把它当作纽扣上的一朵花,只供夏天一日之用。” 王尔德

    阮阮不会为谁停留,即使那人愿意变成她手腕上廉价感十足的塑料手镯。

    下个世界阮阮改名字啦,叫洛娅,洛娅,洛娅。重要的事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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