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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漫画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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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完两人都愣了。

    过了会儿陈深开口。

    “你想上手”

    “不是”

    楚重阳没想到怎么解释, 转过身背对陈深。

    “赶紧把伤口给处理了,别到时候晕这儿。”

    陈深盯了会儿楚重阳的背影,低下头撕开创口贴堵住后背的细小伤口, 再用布条给裹上。

    肩胛骨一动就疼。

    那种被丝线抽入血肉的疼。

    “你不去医院反而来这儿, 你怎么想的”

    楚重阳开口。

    “不是说好了你来之前要跟我提前说一声, 留个微信也行, 你有时间问矿泉水没时间跟我通知一声”

    “准备给你发。”

    陈深从石膏像里拿出自己一套自己的上衣。

    “没来得及。”

    楚重阳愣了愣。

    来的路上被袭击的

    谁跟陈深这么大仇,都追杀到这荒郊野岭了

    陈深套上衣服, 像是知道楚重阳在想什么。

    “放心,这里是安全的。”

    “没想这个。”

    楚重阳听见陈深穿上衣服的动静, 转过身。

    对她来说, 没有林眉的地方都挺安全。

    “按照你话的意思,你是快来这儿的路上要给我发消息, 不是”

    楚重阳皱眉。

    “你都快进门儿了才给我发消息,这跟没提醒有什么区别吗”

    陈深没回答,坐回沙发。

    楚重阳的嘴动了动, 看到陈深更苍白的唇色后, 再问了句。

    “不去医院”

    “不去。”

    陈深闭上眼睛。

    沉默了会儿,陈深再次开口。

    “叫车了, 过会儿才到。”

    楚重阳坐到陈深对面的高脚凳上。

    “没人赶你走。”

    架子上挂着的衣服几乎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楚重阳看得心里不是味道。

    虽然她之前说是想要划破陈深的脖子,但真看到这人受伤了, 却怎么想都不舒服。

    就像看中的画纸被人抢先画上了色彩。

    啧。

    到底是哪儿来的程咬金, 竟然敢惹陈首富家的公子。

    陈深闭眼睛闭了多久,楚重阳就皱着眉看了他多久,像是在研究自己的画布。

    以至于陈深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压根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视线落入陈深冰冷的眼里, 被抓个正着。

    “那什么”

    楚重阳移开视线。

    “你的司机怎么还没到”

    话没说完,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啪”。

    楚重阳和陈深同时转过头

    一张偌大的被子像是展开的飞饼一样从半空中划落,蹭着树直接砸在地上。

    楚重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风猛得一吹,各式各样被子、床单和衣服就跟天女散花一样从阳台往下飞。

    一个一个掉在地上。

    靠。

    楚重阳站直身。

    陈深转过头看她。

    “你晒的”

    “不然呢,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楚重阳立马往院子里走。

    “你这阳台的架子从哪儿买的,怎么连个衣服都勾不住”

    院子里到处都是衣服,床单挂在树上,还有几件衣服直接飘进了游泳池里。

    楚重阳先把地上的衣服给捡起来,扔到回廊上的编制竹篓里。

    陈深走进院子,帮着把树上挂的给摘下来。

    楚重阳看得眼皮子直跳。

    “你一病号,回去好好坐着。”

    什么时候她跟陈深熟到这种地步了。

    都能帮对方收拾衣服了。

    楚重阳想着觉得神奇,她快步走到游泳池旁,捡了个树枝开始捞掉进水里的衣服。

    衣服布料不重,但是进水之后明显沉了好几倍。

    楚重阳胳膊都捞酸了,还有一件儿在游泳池里飘着,越飘越往中心。

    楚重阳调整姿势跃跃欲试。

    其实她趴在地上伸长胳膊是可以够到,但现在不是她一个人,旁边还搁着个陈深。

    她要脸。

    调整出一个还能看的姿势,楚重阳左手撑着游泳池边,右手往前,树杈卷起t恤的边缘。

    t恤一动,却是往远处飘。

    手跟着往外够,身体失去重心,左手一滑,身体跟着往下

    楚重阳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还不如刚刚直接趴下去得了。

    就在脑袋拍进泳池的前一瞬间,楚重阳感觉到背后几声脚步。

    “啪”得一声,陈深拎起她的后脖子,直接把她给拽回来。

    被拉上去之前,楚重阳的脸有一半进了水,整个人都是懵的。

    以至于过了好几分钟后她才意识到陈深还拎着她的后脖子。

    不仅仅拎着,还是脖子。

    像狗一样拎着她的逆鳞部位。

    楚重阳张了张嘴,又不能骂,又不想道谢,只能皱起眉。

    “放手。”

    陈深撤回手,默不作声地弯下腰。

    伸长手就把游泳池的衣服给捞回来了。

    胳膊还没伸直的那种。

    啧。

    楚重阳不自在地摸着自己的后脖子。

    脖子上留着刚刚陈深手心的温热。

    这人的手心竟然是热的。

    楚重阳一直觉得这一点很神奇,也许正因为如此,她刚刚才没觉得自己的脖子被触碰而发作。

    因为是温热的,和记忆里的冰凉截然相反。

    楚重阳站起身,拎起竹篓的两条边儿往上走。

    “你跟我上楼。”

    楚重阳转头朝陈深说。

    “看看三楼阳台的架子到底哪儿不行,过几天给我换一个。”

    上楼后,楚重阳把衣服重新塞进洗衣机。

    合着她今天忙了个寂寞。

    洗衣服晒衣服又要一个轮回。

    “阳台的衣架也没塌,怎么就挂不住衣服。”

    楚重阳说着走近阳台边缘架着的可拆卸衣架。

    “也就长得好看,没什么用。”

    冷金属质感的,北欧简约风。

    陈深简单扫了几眼,重新把视线定在楚重阳身上。

    “看我干什么”

    楚重阳指架子。

    “我可没动它们。”

    陈深走到衣架前,拎起金属杠杆下的夹子。

    “这个叫夹子。”

    “啊”

    楚重阳凑近看,怀疑自己瞎了。

    一排夹子在横杠下挂着,她之前愣是一个都没注意到。

    还以为是自带的装饰品。

    陈深补充了句。

    “夹子可以用来夹衣服。”

    “我知道”

    楚重阳怀疑陈深把她当傻子看了。

    毕竟连这么明显的夹子都没认出来,她要是陈深估计也得觉得自己脑子不大行。

    “这个。”

    陈深指向衣架旁的窗户。

    “叫窗户,平常风大的时候不要全打开,就算打开也要拉上纱窗。”

    陈深垂眼看向楚重阳。

    “知道什么叫纱窗”

    楚重阳都快被气笑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

    陈深也反问了她一句。

    “你是怎么考上高中的”

    楚重阳被哽到哑口无言。

    她不仅考上高中,她还一直是第一名。

    至少在遇到陈深之前,一直是第一名。

    愣了半晌楚重阳还没想到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是个傻子。

    “啧。”

    楚重阳看向楼下。

    “你的车到了,快走吧。”

    就当她是个傻子得了。

    林嵬知道陈深受伤后整个人都炸起来,不管贵雅还上着课,立马打车往一中跑。

    赶到的时候,一中正好下课了。

    九班的人看着他从门外跑过来,直接跑到陈深旁边,嗓门儿贼大。

    “深哥,谁他妈敢打你”

    “你再大声点。”

    陈深的视线从试题上移开,皱起眉。

    “隔壁班都能知道。”

    “不是”

    林嵬降低嗓门。

    “我真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敢动你。”

    林嵬说完这话,陈深莫名想到一个人。

    楚重阳。

    林嵬拉着教室后的凳子坐到陈深课桌旁。

    “说真的,到底是谁我找人去弄死他。”

    “不是人。

    陈深慢悠悠转着手中的笔。

    “是影子。”

    线条从黑暗处延伸,径直穿插入影子,如同丝线扎入血肉。

    创口贴下全都是影子留下的伤口。

    “怎么回事儿”

    林嵬睁大眼睛愣了好久。

    “是不是跟你上次没有完成场景有关,咱们头一次没有按照漫画里来,有了自己的决断,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

    “怪力乱神啊。”

    林嵬倒抽一口气。

    “冯老太请的那道士还没来吗,他再不来我就自己去找个法师来祛祛晦,这他妈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蓝牙耳机里的音乐声没断,陈深低头看向习题。

    “回去上课。”

    “反正你们大课间”

    林嵬歪着头看陈深手底下的试题。

    “你这都从哪儿弄来的题,国科大的内测题我怎么一个都看不懂”

    林嵬瞥见陈深胳膊后的创口贴,随口说了句。

    “这创口贴看起来挺眼熟啊。”

    教室东边儿的赵封也走过来。

    “是看起来挺眼熟这不是我家便利店卖的那个创口贴,胶贼有劲儿的那个”

    陈深的笔一顿。

    脑子里想起楚重阳给他发的那张图片。

    连创口贴都撕不下来的那张。

    “你家小卖部还卖创口贴”

    林嵬抬头,和赵封来了个对视。

    “你谁”

    赵封眯起眼睛。

    “又来新同学了”

    林嵬还没来得及回答不是,赵封的话又喷发回来。

    “新同学好啊,我好不容易来了一同桌结果休学走了,新同学你好我叫赵封,要不你来做我同桌”

    “我不是一中的。”

    林嵬找到气口后立马开口。

    “我就来找深哥。”

    “哦不是一中的”

    赵封愣了下,但很快找到新的话题。

    “这创口贴只有我们家便利店能卖,你到药店去都买不着胶这么厚实的创口贴”

    他看向陈深。

    “你去过我家便利店”

    “没。”

    陈深言简意赅。

    “楚重阳给的。”

    “诶”

    赵封这么一叫,把身旁的林嵬给吓了一跳。

    “楚重阳”

    赵封凑近。

    “我都多久没见着她了你在哪儿见着她的”

    “我家。”

    陈深冷声。

    说完这话,教室后面一直站得不远的几个女生明显身体震了一下,本来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

    鸦雀无声。

    陈深没管,任由其他人盯着后排,低头继续做题。

    楚重阳打开院门,让阳光穿过回廊洒进屋子里。

    刚刚养护植物的阿姨来过,花圃旁还有被浇过水的痕迹。

    一个上午都在室内画画,楚重阳觉得自己有点儿缺氧。

    抬头盯了会儿太阳,看久了觉得天上的太阳分成了两个。

    差点儿对眼。

    楚重阳低下头,倚靠在院子的墙边发呆。

    最近她在临摹毕沙罗的画儿,全都是人物肖像,四幅妻子肖像,一幅女儿的,三幅儿子的。

    楚重阳觉得毕沙罗算是印象派里她比较合眼缘的,但一直没办法理解毕沙罗的画。

    都是在画家人,一笔一画都很温柔。

    但楚重阳没有这种感情,她只能学习到技巧。

    家人算是什么

    楚重阳凭空想象了下如果她给林眉和楚冈画肖像,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这么热的天后背竟然就这么凉了。

    吹过来一阵风,把楚重阳头上的卫衣帽子给吹开。

    理帽子的时候一扭头发现墙角被太阳晒得发红。

    低下头看才发现是陈深昨天蹭下的血。

    楚重阳蹲下身,用纸擦了擦,没擦掉。

    暗红得像是颜料。

    “啧。”

    楚重阳看着晦气,想找个东西把墙角给遮起来。

    木框太大,布太明显。

    对了。

    她从兜儿里翻出昨天被她戳出两个洞的网球,往墙角一塞。

    大小正好。

    楚重阳给看笑了。

    怎么看怎么像是陈深在面壁思过。

    看到这血迹后楚重阳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家里没有绷带。

    到时候她要是哪儿受伤了,估计只能跟陈深一样撕衣服包扎伤口。

    老闷在屋子里也不行,楚重阳拿起钥匙出门,打车去买绷带。

    再买点备用药。

    毕竟阿司匹林和酚咖片不能包治百病。

    楚重阳上车后跟司机说去一中,这片除了陈深这栋房子她就只认识一中。

    她记得一中对面儿有个药店。

    几天没来一中,门口多出一电子屏,上面滚动着大字。

    为一中学子高考加油。

    楚重阳推开药店门,门帘儿一响,她觉得恍若隔世。

    就在几个月前,她也是个为了高考手指磨出茧的学子,现在却成了个家里蹲。

    仿佛和整个世界都抽离了。

    但抽离不可谓不是好事儿。

    就是人当久了社会性动物,猛得一抽离,总会产生自己做错了什么的错觉。

    药店最门口摆的是中药,往里走才是西药区。

    楚重阳先奔卖营养品的那块儿,总觉得脑子最近不大够用。

    当她拿起一份鱼油的时候,药店门口的门帘子再次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楚重阳看着手上鱼油的营养成分和货架上的做对比,还没看出个究竟来,那急匆匆的脚步声绕过货架,直接冲她身后来

    “重阳”

    身后的人拽住她的衣服。

    听见这声音的那刹那,楚重阳的手一抖,鱼油差点掉下去。

    楚重阳慢慢地转过头,脖子发凉。

    “啊”

    是林眉。

    “你这穿得什么衣服”

    林眉戴着个大到能遮住脸的遮阳帽,眼镜口罩一应俱全。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为什么不在学校,封梅那儿我也找不到你,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

    楚重阳把鱼油放回货架,把自己还在颤抖的手放到背后。

    “我”

    “是不是我不盯着你就不行,你现在哪里还有考国科大的样子”

    林眉压低声音。

    “不行,我不能放任你这么下去,你现在住在哪儿”

    又来了。

    这铺天盖地的窒息感。

    楚重阳移开视线。

    “我不想考国科大。”

    这话过后,是长久的沉默。

    长久到楚重阳感觉林眉下一秒就有可能冲过来把她撕咬开。

    “别开玩笑了”

    林眉虽然在笑,但脸却是僵的。

    “我最近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抽身也不会让你变成这样,是不是不习惯一中”

    林眉紧接着说。

    “我最近都在国外,这样不行”

    林眉立马拽住楚重阳的手腕。

    “飞机快起飞了,你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儿,我派人过去照料你”

    楚重阳抽回自己的手,手腕已经红了一圈,脖子越来越发凉。

    “我们好好谈谈,国科大我是真不想去了,我对经济管理不感兴趣,我想考国美大。”

    “你敢”

    林眉这么一吼,正在打瞌睡的收银员被吓到脸直接砸到柜台上。

    “干什么呢小声点儿,别把货架给碰倒了。”

    脸上睡出红印儿的收银员嚷嚷。

    他往门外指。

    “这还有客人呢,公共场合注意点儿。”

    “你跟我走。”

    林眉伸长手要拽住楚重阳。

    没办法沟通。

    从六年前开始,那道冰凉的锁链就被林眉套在了楚重阳的脖子上。

    怎么都摘不下。

    时间太久,都已经嵌入了皮肤。

    看着林眉伸过来的手,楚重阳在心里叹了口气,连躲开的劲儿都没有。

    这几个月只是一场泡沫。

    一触即破。

    “啪”的一声。

    楚重阳睁大眼睛。

    背后神来一只手,拽住她的帽子把她往反方向拉。

    林眉的手摸了一个空。

    楚重阳的身体往后倒,被陈深拽进了怀里。

    林眉都楚重阳都愣住了。

    “你这是”

    林眉话没说完,陈深冰冷的声音径直打断她。

    陈深没有看林眉,而是低头看向楚重阳。

    “上课了。”

    “啊”

    楚重阳没反应过来。

    陈深没再多解释,而是拎着楚重阳的帽子往门外走。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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