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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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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远溪找回意识后, 天已经黑了。

    他从柔软的被窝里醒来,满室清香。

    他甩了甩头,恍惚间记起仿佛做了个梦, 梦里他在这个房间煮了两百零一碗螺狮粉,似乎自己还要吃下一百零一碗。

    那得是多大的威力, 怕是整个宫殿里的人都会因此崩溃吧。

    季远溪鼻尖轻嗅,没闻到任何一丝独有的酸爽气息, 心道那果真是个梦。

    “”

    让他吃一百零一碗,这真的不会撑死吗。

    季远溪坐在床上拧眉回忆, 真是一个令人感到离奇的梦。

    “远溪, 你在吗”门外响起晏千秋的声音。

    “在,有事么”季远溪道,“门没反锁,你进来吧。”

    晏千秋得到准许,推门而入。

    “远溪”唤着名字抬眸, 晏千秋在见到眼前人后, 后面的话竟是再也无法说出口。

    一头青丝凌乱披在身后,里衣敞着露出锁骨一片白皙, 若隐若现能看见些许被挡住的绯色吻痕,最让他愕然无法呼吸的是,对方纤细的脚踝上竟套着一圈细细的、坠有铃铛的金色圆环。

    不是没见过季远溪身着里衣的模样, 但此番带着靡丽颓泽的景象, 他不得不承认是第一次见到。

    见晏千秋愣着站在门口,季远溪随着他视线望去,脸色一白,下意识把脚塞回被子里,声音不自觉的变的没底气起来“千秋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晏千秋心神微动, 整理了一番情绪,又露出以往常见的神秘笑容,“你猜。”

    季远溪便也笑起来“我才不猜。”

    晏千秋把门关好,在床头坐下,一番沉吟,仿佛在思考如何开口,末了还是季远溪率先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晏千秋目光沉沉,道“远溪,我方才思索一番觉得不对,有很多问题想问问你。”

    面对相交十年的好友,季远溪下意识就答“你问吧。”

    “可我怕你不回答我,或者给我一个在脑中反复推敲过若干遍完美无缺的谎言。”

    “”季远溪问,“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一向无话不谈,你有疑问我定是知无不答言无不尽的。”

    “那我就问了,希望能得到你真实的回答。”

    “问吧。”

    晏千秋深吸一口气,道“你的初恋情人给你寄了请柬你很生气,对吧”

    “对。”

    “你说要来打狗男人。”

    “对。”

    “这个狗男人指的就是叶昭,对吧”

    “对。”

    “那他说的这次在另外一个地方,是何意”

    季远溪的心微微往下一沉,什么意思

    晏千秋抓这些细节做什么

    略微思考了一下,季远溪道“他挨打是一件丢脸的事,所以自然要找一个无人的隐蔽地方了。”

    “若他真觉得丢脸,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你打的可开心了。”

    “”

    季远溪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分,他垂眸掩去眼底慌乱,强行镇定下来后复而抬眼道“你究竟想问什么直接问吧,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晏千秋笑了笑,道“远溪,我们相处十年,你也说了,你我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我不过是关心你。”

    季远溪心头涌上一股莫名不好的预感,沉默着凝视晏千秋。

    见季远溪不答话,晏千秋从中嗅出一丝逃避意味,便也不说话,只是嘴角带笑静静的同他对视。

    季远溪被这视线看的难受,不自觉偏了偏头,一丝凌乱的发因为他的动作垂下遮住了眼。

    晏千秋伸手去抚,想替他撩起那缕发,季远溪心头慌乱心神未定,见一只手伸来,心头一颤,无意识抬手去打了一下。

    晏千秋的笑僵在嘴角。

    季远溪反应过来做了什么,微微一愣,旋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晏千秋不言,良久他缓缓开口“你那个师尊是什么来头,能同我说一说吗”

    季远溪道“纪慎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

    “远溪。”晏千秋执起季远溪的手放在掌心,目光真诚,“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

    “”

    “所以希望你能同我说真话我,我没有纪慎那么好糊弄,你的假话是瞒不过我的。”

    “纪慎说的都是实话,那些话都是我同他说的,我没有骗他,他也没有骗你。”

    “可你这位师尊,并未把你当成普通徒弟看待。”

    “什么意思”

    “他看你的视线,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晏千秋见季远溪面露茫然,微叹口气,道“他凝视着你的时候,仿佛身旁万物皆无法入眼,眼中唯有你一人。”

    季远溪“”

    “午宴上你久去未归,我提出去找你,他看我的眼神,好似在看一样死物。”

    “这种对比太强烈了,以至于我无法忽视。他说去找你,我提议一起去,被他用冷漠的语气拒绝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掩盖气息偷偷跟了过去,躲在一旁。”

    “我在一旁远远窥探,我瞧见他似乎找到你所在之处。”

    “但他在门外站了许久一直没有进去,期间不少想要靠近那间屋子的人,无论是心怀善意还是怀揣恶意,即便是无意路过,他都一言不发的全部将其杀了,没有引起任何一丝动静。”

    季远溪“”

    晏千秋微微侧头,唇抿成一条直线,顿了顿继续道“不久前我路过你这边,听见你声音细微的叫了一声,我以为你不舒服想进来看看你,结果又听见他唤你名字的声音。”

    “我忍不住,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用修为看到了屋里的场景,远溪,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季远溪下意识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显然是陷入沉睡,意识皆无,我看到他看到他抱着你,褪去你衣衫,亲你吻你,这绝不是一个师尊对徒弟所能做出来的事。”

    季远溪“”

    晏千秋凑近,扯开季远溪的衣服,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那些季远溪看不见的绯红印记沿着肩膀、锁骨边缘往后,延伸至背,满背皆是,靡丽秽乱。

    晏千秋道“这些就是证据。”

    季远溪脖子艰难的转动,他的脸上先是迷茫,随后变成不解,而后化为震惊,最终又重归于无尽的迷茫。

    “远溪,此人究竟同你是什么关系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狗男人,对吗”晏千秋叹了口气道“你或许对他无意,但他他似乎心悦于你。”

    季远溪的大脑在瞬间炸开了。

    他似乎心悦于你他似乎心悦于你他似乎心悦于你

    全是这几个字。

    季远溪在大脑的角落稍微翻译了一下,千秋是在说他喜欢我

    倏然,晏千秋脸色一沉,他嗅到空气中传来的一丝微妙波动,几下替季远溪穿好衣物,稍微整理了一下急道“他好像要来了,远溪,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说,等他走了单独再来找我。”

    季远溪的眸子艰难缓慢地转动着,似乎连点头的力气都失去了。

    晏千秋几乎是前脚走,顾厌后脚就到了。

    顾厌似笑非笑盯着晏千秋紧闭的房门,什么也没说。他在床边坐下,唇边带笑,“远溪,醒了何时醒的”

    熟悉的声音宛若按下季远溪大脑转动的开关,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下一瞬回答道“就在刚才,你进来前的时候”

    说着身体仿佛是下意识般伸手摸了摸额头,声音也随即再次从嘴边溢出“我刚醒,觉着头有些晕,好像还没缓过来,是不是睡太久了”

    “可能是。”顾厌道,“你从下午一直睡到如今,待会定是睡不着了。”

    身体的本能没有动弹,季远溪便又恢复到先前那副说不出话的模样。

    听到的事过于震撼,他怔怔望着前方,双眼毫无焦距,被子里的右手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怎么了”顾厌见他神情异常,抬手探了探季远溪的额头,修长的手指刮下一颗刚刚渗出的晶莹冷汗,又问一遍“怎么了”

    季远溪从无尽空洞中被唤回,眸光微动,缓缓挪到顾厌脸上,简单的一个举动,却宛若花费了他全身力气。

    “没没什么。”

    “真的吗”顾厌唇边浅笑盈然,倏然他几乎是瞬间就沉下脸,道出一个冷漠的字“说。”

    “我”季远溪挪开视线,拧着眉,“我我刚才做了噩梦,好多好多的噩梦很真实”

    “你同晏千秋吃了同一道菜”

    “是”

    “你没有和他吃同一道菜。”顾厌起身,高高在上的俯视“远溪,说。”

    说什么

    说别人告诉我你喜欢我

    还是说我在应对变身那人的时候,你其实一直在门外,还

    季远溪鼻翼微微翕动,冷汗渗满了额际。

    饶是他再迟钝,当下也完全反应过来了。

    怪不得重逢见面会说那些话,会做那些事,怪不得让看就看了,怪不得让摸腰就摸了。

    原来自己以为的拥抱,和他眼中的拥抱,居然是两种相差极远的意思。

    季远溪固执的久久未说话,他眼中思绪万千,顾厌冷笑一声,道“晏千秋是吗,本尊去让他说。”

    此话一出,季远溪于瞬间找回力气,扯住顾厌衣袂,“别”

    “别去”

    “求你了”

    “你想听什么,我都说”

    顾厌立于原地,冷眼俯视“你们说了什么”

    “他他说你对我极好,让我也对你好一些。”

    “是吗”

    “是的。”季远溪缓缓道,“他说你送了我剑,这是我在生辰上收到的所有礼物中最珍贵的一件,让我好好珍惜。”

    “他说他送的剑鞘配不上你送的剑,让我再去寻一把配得上的。”

    “他说会守护好我有两个师尊的秘密,至死都不会说出去。”

    “他还说”

    “好了,莫要再说了。”

    顾厌的声音轻柔下来,一根修长的手指压在季远溪唇上,止住了他继续往下说的话。

    “”

    季远溪心一横,张嘴含住那根手指,轻轻咬了一口。

    手指沾了些许润泽光芒,顾厌压了下眉“咬我做甚”

    经过这么久季远溪的心终是冷静下来,他微微抬头,扯开一个淡淡的笑“你咬我一次,我也咬你一次,很公平,我们扯平了,你不要再生气了。”

    待顾厌走后,季远溪确认他离去,忙不迭于第一时间敲响了晏千秋的门。

    晏千秋把人放进来,探头张望,“他走了”

    “走了。”

    两人在桌边坐下,晏千秋关切地问“他没有对你怎样吧”

    季远溪摇头“没有。”

    晏千秋道“你现在能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季远溪咬住下唇,犹豫许久,宛若下定决心般道“他是魔界魔尊,顾厌。”

    晏千秋愣住了,半晌后张了张嘴正欲惊呼出声,季远溪一直留意他举动,见他从愣怔中回神,在即将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无比迅速得捂住了他的嘴。

    “别叫出来。”

    晏千秋缓了缓,压低声音道“此话当真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季远溪点了点头,隐瞒了一些事解释一番,最终道“请柬上的是假的。”

    晏千秋一脸凝重道“趁着他不在,我们现在就回衍月宗吧。”

    “不行。”季远溪摇头,“这里进来就出不去了,只有等道侣大典结束才有可能出去。”

    “那到时候找个机会,把他甩下,我们偷偷溜回去。”

    “恐怕不行。”

    “为什么”晏千秋诧异。

    “我答应了他”季远溪又咬了下嘴唇,踌躇着说“我答应跟在他身边。”

    “这怎么可以”晏千秋失声叫道,“魔尊喜新厌旧众人皆知,只要上过他床的人,没有一人能活下来过,虽然他看上去很喜欢你,但万一这股新鲜劲过了,我怕你”

    后面的话晏千秋脸带伤痛的不再继续往下说。

    “我方才也是这种想法,可冷静下来一想,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季远溪道,“其实相处那么久,他对我还挺好的,几乎都没说过什么重话。”

    “那些都是假象”晏千秋道,“他不过是假以颜色,想从你身上获取有利的东西,等他利用完你之后,就会无情的抛下你甚至还会杀了你你看,你十年未出衍月宗,这一出来就遇上他了,你当真觉得这是一个意外吗”

    “千秋。”季远溪认真看着他,“我和他接触的比你深,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晏千秋怔住,良久他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莫非你莫非你对他也”

    季远溪其实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内心,但他依然摇头道“没有。”

    晏千秋又愣怔许久,半晌后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心里有把握就好。”说完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从这里出去后,你果真要跟他走”

    “嗯。”

    “可我还是我不想哪天听见你被他杀了的消息。”

    季远溪想,要杀的话,以前早就死过一万遍了。

    “不会的。”

    “万一呢”

    “相信我。”

    “那好吧。”晏千秋眼带哀伤,“希望这次离别后,以后还会有相见的机会。”

    季远溪笑了起来,“怎么说的那么悲伤肯定还会经常见面的,我会和你一起练剑,会和你一起在霁月峰的早晨沐浴着朝阳,这些都是还会发生很多次的事情。你还要替我过生辰,我还等着收你的礼物呢,你送的礼物,定是十分合我心意让我极为喜欢的。”

    晏千秋依然用那双哀伤的眸静静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翌日季远溪一看见顾厌就面带微笑打招呼道“早。”

    顾厌见他心情很好,问“有什么好事”

    “天气好,心情就好。”季远溪笑道,“顾厌,我发现你和十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顾厌唇边也扯开一个弧度,道“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疯一些了算吗

    性格更加喜怒无常一些了算吗

    那句不杀的承诺看上去似乎也会于瞬间翻脸不认了算吗

    以前似乎是怕脏了手一般,懒得杀人,放过了白哲、放过了万虚阁大部分人,只要知道对方必死,就一定懒得出手。

    而如今,仿佛不怕脏手了,想杀便杀,完全同书上所说那般,是个不折不扣人人惧之的魔头。

    季远溪这样想着,笑着说“你比以前爱笑了。”

    “是吗”

    “是啊,你看你现在就在笑。”

    “你不喜欢我笑”

    “当然不是,你笑起来很好看。”

    顾厌唇边的笑深了些“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怎么又问这个”季远溪道,“昨晚也是,反复询问,怎么怎么我说的话你都不相信了吗你怎么不如十年前那般信任我了”

    顾厌敛笑,淡淡道“我没有。”

    “昨晚说做了噩梦也不是假的,是你非不信,非要一直追问,还用那种吓人的眼神看着我。”

    “有吗”

    “有啊。”

    “那我以后不这样了。”

    “这可是你说的。”季远溪笑的纯良,“对了,你说这里很危险,似乎道侣大典上会发生什么大事,那我们不能想想办法出去吗”

    “出不去。”

    “连你也出不去”

    “若是以往定是可以,如今不行。”

    季远溪想了一下,贴过去抱住顾厌手臂,“我知道,等出去以后就带你去很多能恢复修为的地方。”

    顾厌问“你打算第一个带我去哪”

    “去沧海宗吧,那可是四大宗门之一,里面有一处灵气充沛的温泉,是独一无二世间仅有的你正好也能修道,这温泉定是对你有极大作用,所以我打算带你去泡一泡。泡完丹田和四肢百骸都会畅通,后面吸收和恢复都会快上许多。”

    “然后去哪”

    “去惊雷宗,惊雷宗宗主有一颗最高阶大陆唯有那一颗的丹药,我会想办法把它弄到手拿给你。”

    “之后呢”

    季远溪笑了笑,抬眸看顾厌,“之后还没想好。没关系嘛,我可以慢慢计划,时间还有很多,不是吗”

    顾厌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让你跟着我,怎么变成我跟随你四处乱跑了。”

    季远溪捂着头道“我跟着你和你跟着我有什么不一样么你又敲我,傻了傻了。”

    顾厌勾了勾唇,道“都是在一起,并无不一样。”

    季远溪见顾厌又笑了,抱住他手臂讨好般蹭了蹭。

    昨日午宴一事后,几人都不再去参加任何宴席了,纪慎憋得慌嚷嚷着要去城镇逛街,用了各种办法都出不去,难免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起来。

    纪慎提议去后门试试。

    宫殿后门处无人看守,大门紧闭,无论用多大力花费多少修为都推不开,宫殿上方也萦绕着看不见的阵法,整座宫殿仿佛是一个只进不出的巨大牢狱。

    “怎么办”纪慎推了下纹丝不动的门,一脸凝重道,“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这不会是个局吧”

    晏千秋问“什么局”

    纪慎道“还能有什么局借用道侣大典的理由,把前来的修仙者一网打尽的局。”

    晏千秋又问“可另一方是魔尊,你怎么不说是把前来参加的魔修一网打尽的局”

    纪慎“”

    愣完他锤了晏千秋一下,“你是故意这么问的千秋,你上一世是以拆台为生的吗”

    季远溪在一旁听着,难以抑制地笑了起来。

    顾厌唤了一声“纪慎。”

    “哎,师尊大人”意识到不妥,纪慎又道“啊我有师尊了,我不能那么叫你唔,那我以后就叫你季兄弟的师尊大人吧。”

    你怎么不直接问他名号姓名呢晏千秋暗道纪慎傻的耿直,笑着摇了摇头。

    顾厌道“道侣大典后,你的季兄弟不同你回衍月宗了。”

    纪慎“”

    摸了摸头,纪慎疑惑地问“为什么”

    顾厌看了季远溪一眼,道“他想跟着我这个师尊多学点东西。”

    “可是衍月宗宗规里写了,倘若因事离宗太久,需至管事长老处报备,再由他交于宗主审批你们是去历练吗要去多久啊,我们这次出宗没有报备过,太久的话可能不行,违反宗规可是一件大事。”

    “那就需要替你季兄弟帮一下忙了。”顾厌道,微不可见地挑了下眉,“你会帮的,对吧”

    “我肯定会帮,但为什么好突然,是两位师尊教的东西不一样吗”反应过来纪慎讪笑道“好像说的是句废话,哈哈。”

    晏千秋道“到时候就我和你一起回衍月宗了。”

    纪慎抱住晏千秋,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呜呜,还是千秋你对我好。”

    季远溪抿唇佯装不悦“意思是我对你不好了”

    纪慎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头道“你对我也好,但是一想到回去以后就见不到你只剩千秋了,我当然得多说些好听的话哄着千秋些啊。”

    晏千秋打了纪慎的头一下“喂,你这是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吗”

    季远溪笑了起来“怎么说的以后再也见不到一样我又不是不回去了。”

    纪慎问“那你去多久才回来啊”

    季远溪稍一思忖,道“或许几年吧。”

    “这么久”纪慎叫了一声,把晏千秋抱的更紧了,“那我要更哄着千秋了,不然这几年都没人陪我玩儿了。”

    季远溪无奈地看他一眼,复而用眼神问顾厌你说这设局的人有可能是沈光夜吗我觉得应该是他,因为只有他见过咱俩在一起,他还去调查原主,知道叶昭是原主的初恋,所以发了你俩的请柬,设下这个局来等我跳。

    “谁知你竟真的跳了。”识海中顾厌道。

    季远溪错了。不过不是这样,我也不能再见到你。

    “那就在他死前,稍微感谢一下他。”

    周围无人,四人皆用修为留意着附近动静,所以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聊。

    他们正欲往回走,倏然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疯狂地冲了过来,面露惊恐,好似没看见有人一样猛烈撞到门上。

    门自然是撞不开,青年眼中流露一丝绝望,“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纪慎上前叫住他“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青年这才看见他,叫道“你也发现这里异样了吗你已经放弃了吗不,我还不想放弃,我一定可以出去的”

    晏千秋道“你这样大声叫也出不去,只会凭白无故耗费体力,说不定还会被歹人发现,直接将你杀了。”

    “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青年又笑又哭,眼中绝望之色浓重几分,“那难道就在这等死吗”

    季远溪道“你先冷静下来再说吧。”

    “怎么冷静冷静不了我得去找其他能出去的地方了”

    青年说完,绝望地跑远了。

    晏千秋若有所思道“像这样的人应该有不少了吧”

    季远溪点头“或许。”

    纪慎道“造孽。”

    四人往回走,路上看见不少绝望走投无路的人,有跳井的,有御剑冲撞阵法企图出去结果撞死的,有疯了神志不清的,甚至还有互相捅刀自相残杀的。

    明明是大喜之日前一天,宫殿四处却流满了血。

    虽然到处是血,但很快就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曾经有人死去的异样。

    宫殿里一派喜色,进来恭贺的人似乎更多了。

    纪慎问顾厌“季兄弟的师尊大人,你见多识广,依你所见我们当下应该如何是好”

    顾厌道“静观其变。”

    季远溪道“设局的人隐藏在暗处,谁也不知他躲在何处,只有等他主动现身,才有破局的机会。”

    晏千秋道“他在暗我们在明,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那就只能等明日道侣大典了。”纪慎道“季兄弟,你说这设局的人,这么多人里他是冲谁而来我觉得首先排除你师尊大人,他那么厉害肯定不是设局人的目标。”

    季远溪看了顾厌一眼,道“我不知道。”

    四人回到住处,纪慎推门进房,忽的想起一件事转身欲找晏千秋,视线瞥见季远溪和顾厌进了同一件房,面露羡慕。

    晏千秋斜眼看他,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羡慕啊。”纪慎道,“季兄弟有师尊大人保护,想来安全多了。唉,要是我师尊也在这就好了,说起来我外出都没同他说一声,回去后都不知如何解释是好。”

    晏千秋道“你怕的话可以去找远溪,求他师尊保护你,快去吧胆小鬼,你今晚就在那边过一夜得了。”

    “算了吧算了吧。”纪慎笑嘻嘻道,“我决定来求你保护千秋,今晚留我一夜吧。”

    晏千秋白了纪慎一眼。

    很快到了晚上。

    想着反正无事,季远溪索性修炼起来,顾厌在旁指点,几番话说的季远溪犹如醍醐灌顶,修为竟是增长了些许。

    得知顾厌喜欢他后,季远溪的心情就变得微妙许多,他修炼完入定的时候忍不住想,他真的是喜欢自己吗

    竟然不是厌烦

    喜欢什么啊,这张脸吗

    季远溪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又返回去想自己对顾厌的感受。

    那我又喜欢他吗季远溪在内心这样问自己。

    总之腰肯定是喜欢的,脸也特别的棒,待在一起相处时也有安心的感觉。

    这样算是喜欢吗季远溪搞不明白。

    他想起晏千秋之前说的话他凝视着你的时候,仿佛身旁万物皆无法入眼,眼中唯有你一人。

    依据这句话推敲,他看顾厌的时候,似乎做不到这样。

    那应该就是不喜欢了。

    他最终得出结论。

    季远溪暗搓搓睁眼,瞧见顾厌正静静注视着他,心头一颤,下意识马上闭上了眼。

    “看我做甚”顾厌道。

    “”

    季远溪心道,难道不是你一直在看我吗

    “不小心睁开的。”

    “我见你似在想事,许久了都无法入定。”顾厌道,“既然如此,倒也不用勉强,修炼不是一成而就的事,慢慢来就好。”

    季远溪见被看出来,索性睁眼“我在想沈光夜的事。”

    “想他做甚。”

    季远溪踌躇着说“他跟你不同,你是魔尊,手底下垂涎这个位置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很多,你修为大减,不少人觉得是好机会,落井下石的人也很多,沈光夜就不一样了,他在魔界在修仙界都有不少追随者,你一有颓势,这些人肯定会更加起劲的去帮沈光夜。”

    “嗯。”顾厌不在意地勾唇,“那又如何”

    “所以这十年他养精蓄锐,如今精心布置的这个局,定是他觉得有把握搞定你才设下的。”

    “再有把握,我不踏进这个局,他又能奈我如何。”

    季远溪一愣,旋即微微垂首,“对不起其实你没必要过来的。”

    “为何道歉我又没怪你。”

    “我在怪我自己。”

    顾厌道“你先前也说了,若非这个局,你我也不会再次相见。”

    季远溪眼睫颤抖不停。

    顾厌在他身旁坐下,揽他入怀,将头埋在季远溪颈项肩窝,轻声道“远溪,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分开。”

    说罢,在锁骨处轻轻咬了一下,引的季远溪下意识一颤。

    季远溪怕顾厌会做更过分的事,随便找了件事提议道“我们去赏月吧。”

    “去哪里”

    “屋顶。”

    纪慎和晏千秋的房间正对着,不费什么力气就能看见屋顶全貌,想来在上面,顾厌定不敢对他做些什么。

    虽然他行事从来无所顾忌,但自己的两个好友能看到,他总归是要掂量一下的。

    夜风习习,季远溪坐在屋顶没话找话“你前日晚上在屋顶是站着还是坐着的”

    “远溪,你问的问题好生奇怪。”

    “突然很想知道就问了。”

    “坐着。”

    “那你有在抬头看月亮吗”

    “远溪”倏然间,不远处墙角飞速窜过一道人影,顾厌止住话,抬眸望了一眼,道“我去看看。”

    季远溪笑道“你让我不要管别人的事,自己倒是管的挺多的。”

    顾厌看他一眼,只道“你等我一会,不要随意走动。”

    “好。”

    季远溪抱着膝盖抬头望月,等了片刻顾厌没回来,忽的瞥见下方晏千秋在冲他招手。

    “千秋”

    “远溪,你下来,我有话同你说。”

    季远溪想起顾厌的话,道“你上来说吧。”

    “上来不太方便,我怕被你那位看见。”

    我那位

    “别、别用这个词啊”季远溪耳根微红,“我下来就是了。”

    说罢跳了下去。

    晏千秋附耳悄声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远溪,你随我来。”

    季远溪心头微微泛起一丝警惕,“去哪里如今情况不明,我们还是不要随意走动比较好。”

    晏千秋神神秘秘地说“我刚发现的从那里可以从宫殿里逃离,只要过去就可以趁着夜晚逃出去了,所以我想着带你过去看看。”

    “真的吗”

    “怎么,远溪你连我都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我”

    晏千秋打断他的话,“既然相信的话,那就跟我走吧。”

    季远溪被拉着手,鬼使神差就跟着他走了。

    来的地方是一处十分难寻的侧殿,蛛网横结,看上去破破败败许久无人打理,和宫殿里其余地方相比,像是那种人间皇室里冷宫一类的地方。

    季远溪疑惑地问“这里有能出去的地方”

    “是的。”晏千秋推开侧殿的门,灰尘洋洋洒洒飘了起来,两人捂住口鼻进去。

    晏千秋掀开角落一块松动的地砖,道“这下方有一处密道,是能通往外面的路。”

    许多地方以防失火,修建时修一条暗道是很常见的事,但季远溪玩几次密室逃脱都出了意外,他这次不是很想踏进这个密道。

    见季远溪面露犹豫,晏千秋起身问“远溪,你不愿意走”

    “不是不愿意,只是只是你为何独叫我一人,不叫上纪慎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狗血,狗血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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