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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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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扉赶到病房, 厉途果然已经清醒,情绪十分激动,被十来个护工按着, 仍在挣扎。

    病床被围得水泄不通。

    宁扉深吸一口气,迈步往前, 正听到厉途歇斯底里的喊声。

    “宁扉,宁扉宁扉”

    宁扉心口陡然一揪,仿佛一瞬间, 浑身都有了力气。

    他用力拨开人群, 挤到病床边,急切地回应“我在,我在”

    听到熟悉的声音, 厉途愣了两秒,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视线定格到宁扉脸上,情绪却更加激动。

    因为手脚被缚带绑住, 没办法通过触碰来确认眼前的宁扉究竟是不是幻觉,厉途不安加深, 身体剧烈挣扎,摇得病床哐哐作响。

    宁扉读懂了厉途眼中的渴求, 立即动手解缚带。

    “不行,宁总, 您不能这样缚带绝不能解, 这很危险”

    护工拉住宁扉, 试图阻止宁扉鲁莽的举动,被宁扉一把推开。

    “滚都滚”宁扉语气罕见的暴躁,并非迁怒, 也非丧失理智。

    安全起见,宁扉希望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能离开现场,毕竟他们不像他,有书中的另一重身份作保障,留他一人面对,或许更安全,至少最坏的结果,不会有性命之虞,换成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可惜在场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宁扉的逻辑,只当宁扉被愤怒冲昏头脑,非但无人离开,还纷纷上前,要把宁扉拉离厉途身边,更有人按下警铃,叫来更多保镖,想必接到过商律的命令,要在厉途醒来的第一时间采取强制措施。

    宁扉动作很快,早在陪护的一周中,把缚带的结构摸得清清楚楚,解开最关键的四个,其他仅作辅助,在厉途的挣扎下轻松脱落。

    厉途猛地从床上坐起,一秒不停地扑向宁扉,因连日卧床的缘故,肌肉松弛,浑身乏力,重心不稳,整个人一歪,从病床上滚落下来,重重摔到地上。

    他闷哼一声,扶住额头愣了两秒,很快重新找到目标,再次一脸凶狠地朝宁扉扑去。

    众人见状,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心底不可抑制地生出惧怕,像躲避骇人的野兽,本能地以厉途为原点,向四周退去。

    宁扉被厉途扑倒,脊背砸到地上,一阵剧痛,内心却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失控到如此地步的厉途,宁扉并不熟悉,可是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充满占有欲的气息,只注视着他,不允许他有一点分心的凶狠和霸道,没有变,还是原来厉途

    即便错手将他弄死,又如何

    只要还是那个人,对宁扉来说,已经足够

    “我在这里,我在你看着我,不要怕,我没有走,也不会走,我一直在”宁扉捧住厉途的脸,不停说话,企图用自身的存在唤回对方的理智。

    厉途呼吸粗重,浑身发抖,竭力压抑着暴戾的情绪,像一座随时准备喷发的火山,谁也无法预料继续放任下去,会有怎样的后果在等着他们。

    众人惊慌过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避往两侧,给保镖让开一条路。

    护士握着镇定剂,只等保镖把人制住,一针解决眼下的危机。

    “别碰他”眼看保镖蓄势待发,宁扉高喝一声,挣开厉途的钳制,用尽全力把人掀翻在地,护着厉途据理力争,“他还认得人,不要刺激他,都走”

    厉途神志不清,像是懵了,躺在地上半天不动。

    护士以为时机正好,举着针筒上前,被宁扉喝退“拿走,他不需要”

    护士一僵,怕逗留太久遭到厉途的攻击,又不好马上离开,一时进退两难。

    厉途总算反应过来,扣住宁扉一个翻身,形势瞬间颠倒。

    厉途死死压住宁扉,像护食的野兽,独占怀中的猎物,不许旁人染指半分,但凡有人敢上前一步,便要发起攻击,连身经百战的保镖都被这可怕气势震住,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别动,别过来,你们出去,都出去,出事我自己负责,与你们无关,都给我出去”宁扉强忍住窒息的感觉,不容反驳地命令。

    主治医生看厉途认得出宁扉,想必还有些许理智,不会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暂时按宁扉的意思处理。

    医生从护士手里拿过镇定剂,上前两步,小心翼翼放到地上,示意众人退出病房,虚掩上门,立即联系商律。

    商律抵达病房,正看到宁扉牵着厉途的手,慢慢往病床上引。

    这不是没事害他中断会议,马不停蹄赶过来,分明危言耸听嘛

    商律这么想,快步走向病床,在距离宁扉五米的时候,厉途猝然回头,眼睛钉子一般直往商律身上扎,呼吸又开始急促,胸膛不受控制地起起伏伏,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声音,像是警告。

    完了,这是还没清醒。

    商律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一步一步,慢慢后退,在退出病房前,朝宁扉使了一个眼色,意思等厉途冷静下来,他再过来。

    商律退到隔壁医生办公室,左等右等,等不到任何动静,忍不住给宁扉发消息,半小时后才收到宁扉的回复,说一会儿出来。

    宁扉走进办公室,表情还算镇定,样子着实不太好。

    衬衣皱成一团,纽扣崩了几颗,肩颈处还在渗血,血迹洇湿了小半个肩膀,在雪白的布料上尤为刺目。

    “你流血了”商律指住宁扉的肩膀,一脸讶然。

    宁扉瞥了一眼伤处,之前不觉得,这时候放松下来,才感受到痛意,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弄的”尽管是问句,商律基本确定,除了厉途,也没人能伤到宁扉了。

    宁扉没有回答,拉开领口,坐到医生身边“帮我简单处理一下,麻烦快一点。”

    说完,转头对商律“我只锁了门,长话短说。”

    肩窝处明晃晃一个牙印,咬得够深,皮肉翘起,血流不止。

    因为穿的是短袖,手臂裸露在外,淡红色的指痕清晰可见,凌乱地分布在白皙的皮肤上。

    “不是,他咬你”商律震惊。

    “对,发泄过了,现在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所以我要马上回去,有话赶紧说。”宁扉直言不讳。

    “他怎么会咬你他不认识你吗”商律纠结地问。

    “除了宁先生以外,目前还认不出其他人。”医生代替宁扉回答,又补充,“即便能认出宁先生,意识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平,可能只是凭借脑海中残留的印象在行动,情况不容乐观。”

    “所以,他不是正常了,而是还在应激反应里”商律继续问。

    “根据我的判断,的确是。”医生说。

    “那还能睡着”商律不懂。

    “可能是宁先生带给厉总安心的感觉,见到宁先生,让厉总降低了对外界的抗拒。有宁先生在身边,睡着不是不可能,所以宁先生立即回去,是正确的做法。既然宁先生坚持不让我们用药,那么最好不要离开厉总的视线范围太久,以免病情恶化,连宁先生也控制不住,那就必须强制用药了。”医生给出自认为合理的推断。

    “药没吃,针也没打这样下去不行,绝对不行”商律吩咐医生,“带上药和镇定剂,跟我过去。”

    “不行不能用药”宁扉执意反对,令商律大感意外。

    “为什么不行他换了药,你不是不知道,搞成这样,不仅要用药,还要加大剂量他现在人是醒了,但没用,除了你,谁都不认识,这也是发病的表现,说明他根本没好,必须用药”商律坚持。

    “我”宁扉有太多的话说不出口,犹豫许久,最终恳求,“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试试,用我的方法”

    “你的方法什么方法用爱感化他恕我直言,你太天真”商律打断宁扉,表情极不赞同,“我敢肯定,放任他不管,他不会好,只会伤害到你就算能好,你有没有想过,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回忆起这段经历,他会有多痛苦”

    “一点小伤而已,无所谓”宁扉毫不在乎,当肩上的伤口不存在。

    “你无所谓,那他呢明明有更稳妥的治疗方法,非要他痛苦,何必呢”商律无法理解。

    “他不会。就算会,我也会劝他,不会让他痛苦”宁扉抿唇,“最坏的都经历过了,还能更坏吗你就让我试试,试试而已,不行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理智的人,遵循客观事实,不会受感情影响,没想到你居然跟他一样,讳疾忌医”商律无语。

    “我不是讳疾忌医,我”宁扉话到嘴边,又顿住。

    他想说,这或许和疾病无关。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厉途第一次遇到简骁发病,再次遇到简骁又醒来,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真如商律所说,厉途的病必须吃药,那么替换药物,两年不服用,怎么就能保持清醒,一次都不发病呢

    宁扉隐隐有预感,厉途说自己没病才是真相,所有异常只受人设和剧情影响,那么服用药物,以降低思维活跃度的方式来达到治疗目的,对游离于人设和剧情之外真正属于厉途自己的主观意识,正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

    不能吃药

    宁扉第一次仅仅根据臆想,做出毫无道理的决定。

    他知道,这很荒唐,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来验证他的猜测,然而冥冥之中,总有一个声音在耳畔回响不能给厉途吃药,绝对不能

    哪怕再痛苦,也好过用药物麻痹厉途的意识,让厉途陷入无尽的浑噩之中,这会让原本的厉途彻底消失的

    宁扉闭了闭眼,改口“药物副作用太大,会让他神志不清,损伤身体机能,对大脑本身健康的神经元也有很强的攻击性。你说过,或许我是他的良药。既然有别的办法,为什么不试一试”

    “你不能这样,这很危险”商律咬牙,“他是精神分裂,重度不是抑郁症那些作用于自身的情绪病,他对外人具有强烈的攻击性,你到底懂不懂”

    “我不想懂,也不需要懂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你要对他下半辈子负责的人是我,也不是你他有什么事,都冲我来,不需要你们这些外人插手”宁扉红着眼,有些歇斯底里。

    “你也疯啦被他传染,没救了吗”商律倒吸一口凉气,怎么都没想到,宁扉居然比厉途还难搞。

    商律烦躁地来回踱了几圈,仍不打算放弃劝说宁扉的想法。

    “你知道外面都叫你什么吗小疯子,小煞神,厉途第一,我看是真的”商律无可奈何,语气带上哀求,“我答应过他,无论发生什么事,必须第一时间保障你的安全,哪怕牺牲他的性命,都必须保证你完完整整、健健康康。我没办法不答应他,因为你有事,他也等于毁了你必须认清,他有这种觉悟,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说难听点,即便这次侥幸挺过去,还有下次,下下次,很可能哪天再也醒不过来到时候,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难道因为他,就放弃自己,就自杀吗他不愿意你这样他死了,你还能活着,你可以的,你比他坚强,可是你死了,他绝对活不下去,你懂吗所以不要固执了,听医生的话,按常规方法治疗,不是没有希望的。就像这次,情况已经比以前好很多,至少能认出你了。不要急,慢慢来,不行吗算我求你。”

    “不会的,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被人说到痛处,宁扉也激动起来,无视后面的苦口婆心,盯着商律描述的最坏结局反驳,好像在这里矢口否认,就能将命运甩脱。

    “你不允许就不会发生吗你死脑筋啊”商律嘴角抽搐,被宁扉气得形象全无。

    一阵僵持。

    两人各执己见,各不相让。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医生出来打圆场,“一位从初见至今,整整两年半的时间,这期间,厉总的病情我一直有在跟进。我认为,宁先生对厉总的影响是十分积极的,宁先生的想法可以一试,不过不建议时间太长”

    医生话没说完,隔壁传来动静。

    宁扉拉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商律

    得了,全废话,一个字没听进去。

    商律按住额头,留下来听完医生的建议先观察一周,若病情恶化,再强制治疗。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商律也认了,即便如此,预防措施还是要做,于是带上针剂,来到隔壁病房。

    宁扉正拦在病床边,阻止厉途下床。

    “我没有走,只是出去一下,就回来了。你不要动,也别下床,会惊动其他人的。你也不想见到他们,是吧你只想我们两个人在,就要安静一点,听话。”宁扉不停说着,也不管厉途听不听得懂。

    厉途动了动嘴,无意识地发出几个音节,完全连不成一句话。

    宁扉却好像听懂了,一字一句,认真回应“好,你躺下来,别乱动,我上来。”

    宁扉脱掉鞋子,爬上床,立即被厉途拥住。

    “你轻点,我不能呼吸了。”宁扉艰难开口。

    厉途眼神迷茫,呆了许久,才缓缓松开手臂,立即得到宁扉的夸奖。

    “对,很好,就这样,放松一点,把手给我,放这里就好,轻轻的。”宁扉抓住厉途的手搭在自己腰间,摸到另一只手十指相扣。

    “累就再睡一会儿,等醒了,我们吃饭。我让他们把吃的送进来。只是来送饭,很快就走,你看着我,不要管他们”宁扉轻声。

    商律叉着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放弃了进门的念头。

    两人一起疯,这是彻底没救了。

    能怎么办只能随他们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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