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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可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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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安沂分开之后的这段路, 裴宴脸上一直带着笑。

    回到拱辰巷,裴宴和门房打听他爹娘在不在。

    “王爷和娘娘现在都在世子爷住处,今日为太子爷治伤, 王爷请杏林馆大部分御医会治,刚刚已经都到了。”门房说道。

    裴宴皱眉, 秦王做事最不喜欢排场气派,这次却如此兴师动众, 恐怕裴家学的伤势确实不轻,只是,“我上次见大哥, 看上去已无大碍, 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裴嘉学上次去怡乐居虽然左手还被固定挂在胸前,但是谈笑说话并无疼痛。他当时专门询问, 裴嘉学自己也说已经恢复了许多, 还笑着说葛太医小题大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伤着骨头了,其实都是皮肉伤。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世子爷的伤是皮肉伤, 但伤口过深, 一个不小心就会旧伤复发, 王爷此举也怕有个万一, 毕竟御医各有所长,都来掌掌眼也好。”管家笑着说道。

    裴宴点点头, “那我也去看看吧。”

    管家点头, 在前面带路。

    裴宴到的时候,秦王正和几个御医说话,气氛看上去还算轻松。裴宴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没大事了,左右看看没有看到何侧妃,常嬷嬷却在正堂门口站着,娘在正堂

    裴宴眼中闪过疑惑,据他所知娘亲和裴嘉学从来遵礼,没有太过亲近也不至于太过冷淡,不过寻常他们姐弟吃用都不会短了裴嘉学那一份。只是两人很少单独相处,裴宴想象不出两人私下相处的气氛,不过两人都非常聪明,聪明人与人来往应该不会冷场的。

    “回来了”秦王先看到幼子。

    “父王,”裴宴笑着行礼,然后对几位御医点了点头,虽然面熟,但说实话他一个都不熟,“大哥无碍吧”

    “目前来看恢复的还不错,再好好将养两个月,应该就没事了。”秦王心情还算不错,俞氏下手极狠,甚至戳到了里骨,他那时对俞氏说对方差点毁了裴嘉学,不是说着玩玩的,是事实。所幸当时救助及时,处理得当,这一个月来又养得极好,现在终于能送一口气了。

    “你娘正在和你大哥说话,你也进去看看。”秦王拍了拍幼子的肩膀,笑着说道。

    娘还真在,他们有什么好说的,裴宴眼神晃动,闪过好奇,他颠颠的走近正堂,冲门口的常嬷嬷使了眼色,偷瞄瞄的站在门口。

    “嘉学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养好伤,其余不管事,学业还是春闱都等身体无恙后在考量。”何侧妃温和劝道,“像上次指导别个练字的事,三鱼儿胡闹,你做大哥的可不能纵容。”

    裴宴一愣,这里面还关他的事儿呢

    “姨娘放心,我无大碍。御医不也说我无事,上次之事虽是鱼儿提议,却是我想应下的,十三弟小小年纪字迹已经初有章法,我亦是好奇。说实话十三弟的老师对他之指导是非常系统和全面的,我能指导的其实并不多,也就是张张嘴。”裴嘉学笑着解释,他当时确实有些惊讶的。

    “知道你护着他。”何侧妃轻笑,“我还听说你最近都在书房呆到很晚才回房休息,这样可不行。嘉学,你还年轻,在不远的以后可能有十条路摆在你面前让你挑选该走哪条,有你父王在,你随手一指都是条出路,所以不要心急,如果可能对自己好点儿。”

    裴嘉学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温婉的妇人,对方眼中含笑,表情恬淡,就这么看着他。“姨娘是父王派来开导我的吗”

    “你父王很关心你。”何侧妃表情未变。

    宽袖中,裴嘉学伸展手指,是啊,如果不是父王提起,对方怎么可能和他说这么多。裴家学从小就知道在秦王府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父王母妃从来不陪他,奶娘告诉他,谁都是这样过来的,王爷和王妃忙没有时间。他不信,因为他看到父王和一个美貌的妇人在一块,父王时常是笑着的,是他很少见到的温和。

    他时常会穿过大半个秦王府再回到自己的院子,路过东院他会装作不经意往里面瞥一眼,偶尔会看到那对神仙眷侣,终于有一次女子看见了他,笑着唤他一起用膳,那是自有记忆裴嘉学第一次和父王用膳。然后他知道他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妹妹,再之后他经常去东院。

    终于他的行为被发现了,那是裴家学第一次经历俞王妃的歇斯底里,对方看他的眼神充满着冷意和恨,那也是第一次他见到父王和母妃吵架,或者说是母妃单方面的无理取闹,之后父王把他迁出了西院,让他自掌一院。他虽然还小,却已经隐隐觉察到了什么,那之后他不再绕去东院,甚至排斥进入东院。

    再后来何侧妃给他添了一个弟弟,满月的时候他悄悄去看。然后后室他听见父王和母妃争吵,母妃竟然想把鱼儿抱在自己身边养活,他当时只觉得讽刺,她为什么就是认不清呢,弟弟会是父王的心肝肉,哪个会把自己的心肝肉交给自己一个明显不是合格母亲的人抚养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父王直接拒绝,一点犹豫都没有。“俞氏,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和我提这个条件,如果没有嘉学你连拱辰巷的大门都进不了,你连他都不爱,为什么自信我会把我把我和丽娘的儿子交给你抚养”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真的会好好照顾他的。他是你儿子,我怎么会不爱他”裴嘉学听到她母妃喃喃自语,他都分不清母妃最后说的他是自己还是刚出生的鱼儿。

    回到正厅,他父王宣布弟弟的名字,不是早就定好的嘉鱼,而是裴宴。“有朋自远方来,设宴款请,触景生情,因而取名宴。”非常之随便。

    裴嘉学却觉得不是的,他父王大概不想弟弟和他顺辈排。之后他读书,进入书院,之后又进入国子学,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懂得越来越多,往昔事情都已经放下了七七八八,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的。

    何丽娘明显感觉到了裴嘉学情绪波动,她拍了拍裴嘉学的肩膀,“我当然也希望你好,你是怡华和鱼儿的哥哥,你好他们才能更好,兄弟姐妹需得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远,你们任何一个跨出一小步,得到的能量却是巨大的,我们作为长辈都乐见其成。”

    裴嘉学看向何侧妃然后看了眼门口。他深吸一口气“姨娘所言,我记下了。”

    门外的裴宴却眉头紧锁,不是说已经大致无碍了怎么听起来还会影响春闱似的。

    “准备一辈子呆在门口,不进来了”里面传来何侧妃的嗔怪,“刚回府就作怪,在东临书院难道就学到这些君子坦荡荡,在兄长门口猫身子偷听,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裴宴站起身走了进去,还找理由给自己开脱“我这不是怕娘亲和大哥有要事要谈,我陡然出现不方便吗”

    这个要事分很多种,裴宴不认为何侧妃和裴家学有那种不能让人听的要事商量,左右也不过是这些开导。真实情况已经比裴宴想的好多了,他本以为这两人凑在一起虽不至于相对无言,但大应该也是尬聊,没想到你一句我一句的气氛还不错,裴嘉学颇在意娘亲的样子。

    当然了,裴宴是看常嬷嬷没有制止他知道娘亲和裴嘉学说话没什么不能听,才在门口偷瞄瞄打探情况。

    “突然进来不方便,难道你在门口偷听就方便送你去书院你却学了这些诡辩之词,还不快过来给你兄长赔罪。”何侧妃轻轻皱眉。

    “无碍的,姨娘。”裴嘉学却不在意。

    “兄长,鱼儿知错。”裴宴规规矩矩的行礼,他娘有时候可比父王狠多了,父王说话可以讨价还价,他要你完成十分已完成七分差不多就能交差,但是娘亲这可行不通,说十分就是十分。

    裴嘉学眼睛闪过笑意,“嗯,再有下次就直接进来吧,外面冷。”

    裴宴高兴的应了“是”。弄得何侧妃哭笑不得。

    裴宴从偷听到被喊进屋,还差点被门帘子绊倒的事情被外面这群人看在眼里。

    “府上小爷很活泼啊。”一个白胡子御医笑呵呵的说道。

    “自幼如此,惯会闯祸,不知道又打什么歪脑筋呢。”秦王面带嫌弃,但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生怕比人看不出来他喜幼子似的。

    “年龄小就该有个小的样子,要是点点大就跟个小大人似的,一下子长大了还有什么乐趣。”白胡子御医想到家中那几个读书已经读傻了的孙子,反驳道。

    生在他们这样的家族,自小就有生存压力,孩子过早的明白了生存和想要生存的含义,生存就要避免被伤害,想要生存就是尽力够到更多的权利,这两点代替了孩童本该有的活泼和冲劲儿,一个个的看谁更懂事。未来大几十年,是需要任董事的时间,想要放肆的活着也就年少这短短几载,是得有多残忍,就连这个权利都要剥夺。

    长安城都说,秦王不会养孩子,瞧瞧自小养在王妃膝下的世子裴嘉学有多么多么优秀,他不否认秦王世子的优秀却不能认同裴贺之不会养孩子这句话。瞧人这孩子虎头虎脑的,说气话来透着机灵劲儿,眉眼间的自信骗不了人,人活得潇洒着呢。

    白胡子御医这话也得亏没有让裴宴听见,要是让他知道也只能讪笑两声。子不言父之过,他也不说秦王和侧妃到底会不会教育孩子,但原主确实是走歪了的。要是没有秦王在背后坐镇,替他解决了一桩又一桩麻烦,原主都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他在长安城的名声可不是空穴来风,都是有真实依据的。

    也就是他穿来后,很多事情才及时止损。再加上,这段时间他有意的让自己慢慢变化着,变得越来越像他自己,才有了如今站在大家面前的裴宴。

    不得不说裴宴所作所为是有成效的,所有人对他的看法都正在慢慢的改变着。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其实很难改变,但当一个人把自己的改变真正呈现在另一个人眼前时,在不知不觉中就取代了别人眼中以前的自己。

    何侧妃离开之后,裴宴陪着裴嘉学说了会话。

    “明儿是腊八,兄长你还去各家送腊八粥吗”裴宴问道,裴嘉学很早就被册封为了秦王世子,作为秦王府的少主人去各家派腊八粥是他每年都要做的事。

    裴嘉学摇摇头,“父王已经说了,明日让你替我去跑。”

    “这样啊。”裴宴点头,“那正好,明日我本也要去宁远伯府和安家,顺便都给送了呗。”

    裴嘉学一愣,秦王府在长安城的位置在那摆着,能让他派腊八粥的左右也不过那几家,身份地位都是上上等。往年他去都要被请到前院再到后院好一通请安问礼,算下来回到秦王府的时候都要用午膳了。

    这是礼节,这些府邸多少人求着上门,连门都进不去呢,他短时间内走不了父亲那条路,这些都是必不可缺少的交际,所以他每回都不会敷衍。现在他弟一个顺便,那些府邸瞬间落下凡尘,裴嘉学哭笑不得。

    裴宴并不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明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派腊八粥得速战速决。

    辞别裴嘉学,裴宴去了东院,秦王和何侧妃正在说话。看到儿子过来,秦王挑了挑眉,“怎么我感觉我鱼儿今日特别高兴啊。”

    自回府就眉开眼笑,这转了一圈儿回来,眼里的笑意也不减。倒不是说裴宴以往老耷拉个脸,实在今日儿子太高兴了些,看着就招人稀罕。

    裴宴一愣,有那么明显吗他知道自己因为什么高兴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明明心里什么都没想,还是不自觉的会眯眼勾起唇角。裴宴老大不小了,第一次觉得一个小姑娘有意思。

    在不知道安沂是姑娘家之前,他把对方奉为知己,对方实在很懂他。那时候他是怎么看安沂的呢非常干净的一个人,遇事沉着,总能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伸出手拉住他然后说“我们阿裴最棒”。刚开始听到安沂笑着夸他,裴宴是很不自在的,对方的神情太认真了,就算是他提出异议也会被驳回,慢慢的就习惯了。

    能让一个原本充满排斥的人习惯,这就是安沂话语的魔力。从以前裴宴就觉得安沂说话总带有一种难以表达出来的说服力,到现在裴宴已经不知道因为安沂是安沂,所以他才有这种感觉,还是因为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

    在知道安沂是个姑娘之后,他甚至都没有做任何心理建设就接受了这个设定,甚至在心底不起眼的角落,他还有些庆幸,要说他的小心思,实在不可言传。而今日他认识到了另一个安沂,带着姑娘家的刁蛮和任性,他却并不觉得厌恶只觉得可爱。

    要是到了这个地步,裴宴还理不清自己心中所想,那他这些年真是白活了。

    裴宴“嘿嘿”笑着凑近秦王低声说了几句话。

    秦王把手里的茶杯放在矮桌上,“好小子,算计起你爹来了。”

    对面的何侧妃显然也听到了裴宴刚刚所言,她抬头看向一脸讨好的儿子,眼中闪过笑意。

    “怎么能是算计呢我有几个心思父王不门清儿,我这可关乎终身大事,您牺牲一下怎么了”裴宴嘟嘟哝哝。

    说起来,秦王府和安家结亲家,他们两个小的完全不是问题,问题是秦王和广禄大夫,也就是安沂父亲之间的恩怨。想当年何氏丽娘初长成,她虽自幼和秦王青梅竹马,长辈和天下人都默认了这门婚事,但后来秦王娶了俞氏,于是何丽娘变成了自有身,上门求娶者无数,踏破了何家的门槛,广禄大夫就是其中最疯狂的一位。

    为此,在江阴一带现在还流传着不少话本写秦王和侧妃以及广禄大夫之间的恩怨情仇,本来长安城也风靡了一段,后来就不知道被谁人看不顺眼遏制了。裴宴虽不知道这其中缘由如何,不过父王和娘亲感情不是作假的,这些年来安大人和其夫人琴瑟和鸣,夫唱妇随,是长安城有名的恩爱夫妻,何侧妃和安夫人闺中密友,也一直没有断了联系,而且只看安沂也不是父母离心教养出来的孩子,以上种种都说明其中所以其中必然有误会。

    但是不管缘由是何,秦王和广禄大夫一直不对付是事实,一直到十年后还是如此。要是想和安沂有进展,双方家长当然还是和谐相处的好,首先就是他爹得牺牲点什么。

    其实裴宴十分清楚,如果他上门求亲安家十之会答应。吴庸不是说了他和安沂八字相合,能助对方渡劫,到后来秦王亲自下了命令让他娶安沂,可见这是一个安沂保命的办法。

    安沂到底生了什么病,裴宴还真不清楚。不过从他记事安沂就跟在他身边了,小时候他觉得烦还专门躲去明宫,安家色和内涵陈会把安沂送过去,他当时可烦死了,怎么跟屁虫总跟着他。他小时候还经常去安府,刚开始是跟着娘亲去,后来是父王送他去,他自己从来不会主动过去。

    安大人和安夫人为了给安沂治病付出良多,但安沂至今也没离了他身边就说明收效甚微,所以裴宴要送上门,他们大可能会答应。但这不是裴宴想要的结果,总觉得安沂值得更好的。

    “为了一个姑娘,要亲爹低头,你可真有出息。”秦王点点裴宴的脑袋。

    “那爹爹你答应了吗”裴宴没听出秦王的怒意,顺赶上爬。

    “能不答应吗你是我儿子你提的要求爹什么时候不答应过。”秦王重新端起了茶盅。

    “谢过父王,娘亲,我先走了。”裴宴转身就走,他还有事儿忙呢。

    “皮小子。”秦王笑骂,猴精儿猴精儿的也不知道像了谁

    “王爷怎么答应了”何侧妃低笑。

    “丽娘,我们活得太苦了,我希望孩子们能够开开心心的活。孩子是真对人上心了,要是他今日回府就吵嚷着让我们去安家提亲,我们才应该担心,能沉得住气一步步来挺好。”裴贺之感叹,“也不知道小子是怎么发现的”

    何侧妃笑。当初让两个孩子多相处,她和王爷就已言明以后事看造化,要是两个孩子到婚假年纪没看对眼,这事儿就算了。他们做父母的不可能为了给对方续命,强逼孩子娶妻。

    现在来看,造化到了。

    裴宴不知道父母纠结,他现在正看手中密信。明日是裴宴给钟绍荣预留的最后日期,中间钟绍荣磨磨唧唧,还一度有撕毁约定的嫌疑,被裴宴派去盯梢的警告一番,让他看清了事实,后面干事效率果然高了许多。

    前两天,宁远伯府在暗市放出消息要卖陶翁山,理由是要周转家用,给嫡女攒陪嫁,钟绍荣得知此事,立刻去东宫禀报太子。太子正在禁足,就把事情交给了自己的舅舅,经过打听,陶翁山的地契确实流入了暗市,而且价格也是越炒越高,有几股神秘力量在争夺。

    这可不得了,太子又急又气,一时之间又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钟绍荣主动提起聚福楼,要是把之地契和分成拿到暗市上未尝不能先把陶翁山先握在自己手里。太子虽然肉疼,毕竟聚福楼可是钱生钱,但是陶翁山绝对不能丢,尤其另外两股势力不明,要是被对方抢了先,己方的计划可全部泡汤了。

    聚福楼现在八成分成都在温家,太子虽然想让钟绍荣出钱出力,却也知道人不能逼得太狠,否则容易反弹,只能拿出自己和温家的那八成让钟绍荣去操作。行暗市最重要就是守秘,他们都是江湖人,所以并不担心会被人发现。

    交易当然是成了。

    裴宴看着信封里面聚福楼的地契,勾了勾唇角。

    明日钟肖两家亲事一退,争取年前他把钟绍荣和温巧撮合成夫妻。让着夫妻俩免费给他做做苦力,到时候他躺着都有银子送上门,想想就可乐。

    最可乐的事当然还和最亲近的人分享,按照之前和钟绍荣商议好的他拿其中七成,这七成中肖家占三,其中一成归给肖五姐,另外六成就是他,阿沂和阿章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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