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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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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新染醉后喜欢乱亲人,这件事只有顾若一个人知道,还是她无意中发现。

    那一年高考刚考完最后一科,姜新染和顾若分在了同一个考点,不同考场。

    顾若考场在一楼,出来得比姜新染早那么几分钟,在考场门口等她。

    考场外马路上挤满了伸长脖子巴望学生家长,每个家长都是满脸焦急。

    顾若是第一批出考场,那些等待大人全与她无关,她加入进他们行列里,也盯紧了大门,寻找姜新染身影。

    姜新染皮肤很白,五官又秀美,顾若在一众学生中一眼就锁定了她。

    她也第一时间发现了顾若,眼睛亮起来,在人群里跳着冲她招手,“若若若若”

    顾若嘴角翘起,眼睛弯了,也朝她挥了挥手。

    姜新染迫不及待地从往外涌考生队伍里挤了出来,张开双臂往前一扑,直接挂在了顾若脖子上,笑着抬眼看她“你考得怎么样”

    顾若手掌托住她后腰,淡淡地笑,“马马虎虎。”

    “我告诉你,我考得非常好,随便拿个七百分没什么问题,而且我想报临渊大学生物医药专业,你要是考不上临大,我跟你没完。”姜新染皱着鼻子,瞳孔清凌凌。

    “放心。”顾若揉着姜新染头发,四下里瞅了瞅,见无人注意她们,便大胆地亲了下姜新染额角。

    姜新染紧张得心一跳,捏起拳头捶她,“你干嘛呢,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顾若难得笑吟吟地搂着她,贴着墙角挤出人群,两人一起去庆祝脱离苦海。

    高中三年拼搏,可不就为了这一天么。

    谁知她们庆祝,其他高考学子也想庆祝,沿着临渊高中一路走出去,所有餐馆、饭店,甚至是大排档,都坐满了人。

    “怎么这样啊”姜新染小声抱怨。

    顾若道“要不回家去,我做饭,咱俩单独庆祝”

    “可我想吃麻辣小龙虾,你会做么”

    “不行。”顾若皱眉,“太辣了,你会胃疼。”

    “都好久没痛过了,再说不是有你么”姜新染两只手抓着顾若胳膊央求,“若若,我就想吃麻辣小龙虾嘛。”

    软糯绵长嗓音,顾若眉心一跳,哪还能不从。

    于是她们越过喧哗热闹各种餐馆,去超市买了三斤小龙虾,窝在她们小屋里,关起门来自个儿庆祝。

    除此之外还买了一提12罐啤酒。

    “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呢,终于有机会尝尝鲜了。”姜新染说。

    那天晚上,她们小屋里弥漫着麻辣鲜香味道,一人开了一听啤酒,易拉罐相撞,各自仰头喝酒。

    姜新染第一次喝酒,才一罐,脸上就已经红透,意识还算清醒,就是觉得脑仁有点胀,很想睡觉。

    “你醉了。”顾若拿走她啤酒罐,不让她再喝。

    “我才没醉”姜新染从脑袋顶一路红到脖子根,大舌头道“今天高兴,若若你别扫兴。”说着又开了一听。

    顾若没法,想着在家里,出不了什么大事,只今晚一次而已,就由着她性子。

    两罐下去,姜新染已经醉得晕头转向,不管再怎么揉眼睛,眼前画面都像在海上一样,摇来晃去,根不住。

    “若若”姜新染眯着眼,笑得娇憨,跌跌撞撞站起来,往顾若那边去。

    顾若怕她摔了,忙也起身,主动走过去,搀着她。

    稳稳当当臂弯撑在身后,姜新染放了心,索性把自己整个人重量全倚在顾若身上,软得像没骨头似,两条胳膊绕过顾若肩膀,一双眸子水漾漾地瞅着她,看起来有些愣,又格外乖。

    “我扶你去洗澡”

    顾若一句话没说完,被姜新染突如其来地堵住了嘴唇,用她自己唇。

    所有声音含混地滚在喉咙里。

    虚虚圈着姜新染力道也骤然收紧。

    带着酒气和麻辣味亲吻,却一点也不惹人反感。

    姜新染唇软极了,顾若太阳穴要炸开似,僵硬着不敢轻举妄动。

    姜新染却已经探出了舌头。

    灵巧地滑过她唇。

    然后她抬起下巴,靠在顾若耳边吐息“若若,我想亲你。”

    不是请求,而是通知。

    因为下一秒,姜新染已经把顾若按坐在椅子上,她自己则坐在她身上,两只手臂架着她肩膀,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她。

    殷红眼尾,潮湿眼眸,光润唇瓣。

    醉眼朦胧,娇美得像一幅画。

    然后她低头,把顾若脸笼罩在她自己阴影里。

    吻着她,一下一下,或短促轻啄,或绵软纠缠,又或者只是恶作剧似咬着她嘴唇,吃吃地笑。

    酒气似热浪,朝着顾若颈项袭来。

    顾若原本清醒大脑,因怀里人,醺醺然也要醉了。

    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意外。

    直到姜新染任性地第二次酒醉,一模一样情态,压着顾若,亲得不愿放手,顾若才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

    “以后,不许你在外人面前喝酒。”

    “为什么”姜新染明知顾问,染着水汽瞳孔俏生生印着顾若脸,笑得像个小狐狸,“怕我喝醉了也亲别人啊”

    顾若不动声色,但是下颚微收,眼神也沉了。

    “放心吧。”姜新染眨眨眼,咬住她耳垂,轻声道“不管醉不醉,我都只亲你”

    但是顾若不敢赌,姜新染自己也不敢赌。

    话是这么说,喝醉了人是没有理智,谁知道她是只亲顾若还是连旁人也亲

    万一醉得厉害,把别人脸看成顾若可怎么办

    所以后来,顾若不在日子里,姜新染参加任何宴席酒局,都滴酒不沾。

    有人问起,她就推脱自己不会喝酒。

    但是现在,在她曾经爱戴老师生日宴会上,姜新染又与她老同学们推杯换盏起来。

    会喝醉么谁知道呢。

    可是姜新染一点也不怕,心底十足十放心。

    顾若在这儿呢,有什么好怕。

    肆无忌惮,便醉得一塌糊涂。

    顾若一直注意着姜新染,见她眼角发红时就按住了她酒杯,“别喝了。”

    “今儿高兴。”姜新染微醺之间,大脑异常兴奋,人来疯似,顾若根本管不住。

    自己把自己灌了个神志不清。

    刚醉得意识模糊时,姜新染还是很安静,一个人坐在自己椅子上,靠着椅背,垂着头,眼皮半阖,像是在打瞌睡,呼吸很轻。

    顾若怕她身子一歪会摔倒,就把她连人带椅子往自己这边一拖,揽着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

    颈间呼吸轻而痒,顾若抓紧了椅背,面上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

    不多时,只听哐当一声,有个喝醉了同学往后一倒,人仰马翻,发出了巨大声响,惹得众人皆去看他。

    姜新染也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她目光看起来有些惺忪,没睡醒似。

    “没什么,你接着睡。”顾若摸了摸她后脑勺。

    姜新染两只手抱着顾若,醉醺醺眼睛直勾勾瞅着顾若侧脸,只觉她耳朵弧度分外漂亮,心底被勾得难耐,磨磨牙,凑上前去轻轻咬了一口。

    顾若肩膀一紧。

    “若若,你好漂亮呀”姜新染声音就像一坛陈酿,回味醇香悠长。

    顾若心尖被这层酒气掠过,微不可察地骚动起来。

    “人多,别闹。”她喉咙动了动,声音都压抑得沙哑了。

    “不管,我就要亲你”姜新染噘着嘴,两手捧着顾若下颚,把她视线掰过来对着自己,唇已经贴了上去。

    喝醉人没有章法,亲得无所顾忌,一边亲还一边哼哼唧唧地嘟囔,“就要亲你亲我漂亮若若”

    又一声哐当。

    这回很清脆,不是有人再次摔倒,而是所有其他人目光全都不约而同地投射到顾若和姜新染这边,其中一个人惊掉了手里酒杯。

    顾若神色平静坦然,搂着醉醺醺挂在她身上姜新染站起来,对老师歉意颔首“抱歉,她醉了,我带她先回去,你们慢喝。”

    说罢转身离开。

    因为已经抱着顾若亲了一通,姜新染暂时心满意足,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轻轻闭着眼,只有嘴巴里还嘟哝着什么醉话,模糊不清。

    顾若把她带出酒店,司机早已把车停在门口等候。

    把姜新染弄进后车厢,顾若也跟着进去,道“走吧。”

    顾若特意提醒司机开慢一点,一路平稳,姜新染脑袋枕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打鼾,睡意正浓。

    顾若攥着她手,心跟着她呼吸频率,重重地跳,每一下好像都是砸下来。

    眉心里暗潮翻涌。

    终于回到了小区地下车库,顾若半搂半抱地把姜新染弄进电梯。

    进了电梯后姜新染就开始不老实,一直黏在顾若身上。

    顾若想把她摘下来,刚拎起她领子,她就红了眼圈,带着哭腔,糯糯哑哑地问她“你又想丢下我,是不是”

    汪着水黑眼睛,看得顾若心头又疼又痒。

    只好任她挂着。

    可她挂着也不老实,老把脑袋往顾若领子里蹭。

    带着酒气呼吸,烧得顾若胸口发烫。

    气息都不稳了。

    顾若声音有些颤,无奈地拧着眉心“染染”

    姜新染歪着脑袋,张着一双湿润眼眸,等她说话。

    “你能不能老实点”

    姜新染眨眨眼,得意地咯咯笑,张嘴,在她侧颈和肩膀交接那块地方咬了一口。

    简直是咬在顾若脆弱理智上。

    顾若忍得心口发疼。

    电梯一路向上,最后停住。

    顾若带她出去,站在公寓门口,一只手搂着她腰,另一手掏出钥匙开门。

    钥匙碰撞声音叮叮当当,在安静环境里非常清脆。

    把姜新染吵醒了。

    “这是哪儿”姜新染迷糊地揉眼睛。

    “回家了。”

    “哦。”

    姜新染点点头,呆滞地凝视着顾若脸。

    看起来又乖又软。

    顾若费了番功夫才把插了钥匙,转动几圈,拧开门,带着姜新染一起踏进玄关。

    她让姜新染自个儿靠在玄关处,自己转身关门,反锁。

    转过身来时,却被乖软姜新染按着肩膀抵在了鞋柜上。

    姜新染手就撑在顾若腰边,把她圈在自己气息范围以内,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看起来一点醉意也没有,漆黑眼珠亮得让人心惊“顾若,我有件事对你说。”

    幽暗狭小玄关,密不透风。

    顾若看着这个近在咫尺姑娘,双颊绯红,面若桃花,嘴唇上酒气未干,看得人喉咙干涸。

    “什么”腰抵着身后硬木鞋柜,声音带哑。

    “我喜欢你。”

    姜新染说完,欺身压下来,狠狠堵住了顾若唇。

    顾若瞳孔骤缩,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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