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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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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行动比言语更有力。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行动证明,裴煊心里,并没有生她的气。

    不然,为什么会亲她,摸她,夸她,戏她还说什么来着,哦,说水里凉了,让她快起来说让她安心睡觉,他就在隔壁

    这可以算是关心她吗

    善于自我安慰的安阳公主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回味,反复地论证,想要揣摩惜字如金的裴大人的真正心境,越想越以为然,不觉笑出了声。

    紫苏和半夏进来,一边收拾屋子,一边打眼见着公主抱膝坐在床榻上,咬着半片樱唇,笑得一副花痴模样。两侍女不觉,对视而笑,就冲着公主只字不提她俩放裴大人进屋这事,就证明她们做对了,虽逾了规矩,但从心合意。这不,瞧这光景,公主殿下心情不错。

    安阳公主的心情,从这一夜开始,就一直不错。

    越往西北走,天气越炎热,道路越难走,驿站的条件,也越来越差。白天在烈日下,坐车坐得浑身汗湿,骨头散架,手脚浮肿,夜里还要常常忍受简陋居室,硬板床铺,蚊虫叮咬。饮食也越来越不考究。

    但是,这些都影响不了公主殿下的好心情。

    虽然裴煊看起来还是那么一副冷眉冷眼,公事公办的作派,但每日总会捡个时间,单独与她说几句话,或是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那种眼神,就像例行检查他押运的货物,胖瘦变化,损坏有无。

    就是这样一种眼里看不见她但心中有她的感觉,夜长欢觉得,很满足了。在成日的前呼后拥,众目睽睽之下,有些藏着掖着,偷偷摸摸的小欢喜,怪刺激的。

    比如,车马在烈日下行得久了,裴煊会差身边的小厮柴胡来问,公主热不热啊,累不累啊,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休息啊。虽然明明很热,夜长欢还是会一边拼命打着纨扇,甩着满额的汗,客气地跟送亲使的钦差柴胡大人说,不热,不累,还是行路要紧。

    她怕耽误行程,怕这么多人站在烈日下,陪她乘凉透气。

    比如,经过一些郡县村镇,遇上有特色风味吃食的,裴煊又差柴胡来,那什么什么的,是个什么什么味儿,

    公主想不想吃啊;虽然听着就很馋,明明很想吃,夜长欢还是会暗自吞着口水,礼貌地谢绝了,转头去吃那些无味的干饼与凉水。

    她怕裴煊觉得她好吃嘴馋,也怕此刻放纵了口欲,更难适应后面的艰难。

    心有所依,菜根也香。

    有人,关心她,爱护她,夜长欢反而觉得,应该珍惜这种爱,不能给轻易挥霍了,要多积些攒些,拿来换一个更好的未来。是的,她不是出来郊游的,而是出来找寻未来的。

    这就是安阳公主的和亲之旅与心路历程。

    前所未有的内心充盈,也就前所未有地吃苦耐劳。裴煊就像一道甘泉,滋润着她的心田,给予她面对的勇气。她硬着头皮走出了玉京,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更广阔的天地。

    一个让她能够像男儿那样去作为的广阔天地。

    像男儿那样,去逐鹿,去拼搏,去杀伐,去争夺,不叫苦,不喊累,只流汗,不流泪。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只流汗不流泪的滋味,真正体味起来,也是够人消受的。

    六月的天气,烈日正当空,荒寂起伏的坡地,颠簸扬尘的道路,缓慢行进的队伍,厚重沉闷的马车里,安阳公主手中的纨扇,已经拍成了飞蝶的翅膀,仍然无济于事。背心的汗,湿透了中衣,头上的汗,浸润了鬓角。

    “至于热成这样吗去外面骑马,就透气。”

    对面坐着的嵬名霄,好心地给她建议。夏国皇子,借议事为由,抛弃了自己的瘦马陋车,爬上熙朝公主这辆宽阔华丽的马车,已经好几日了。

    安阳公主无奈,夏国的情况,只有嵬名霄最熟,要想多听些有用的信息,只能勉为其难收容他,反正,马车宽大,多他一个不多。再说,有个多嘴又毒舌的人,说些闲话,也不至于无聊。

    “不,我怕晒黑。”夜长欢探头从撩开的窗帘边,看了看外面的灼灼日头与烟尘地面,摇了摇头,当即拒绝了这个建议。比起闷着热,晒成黑炭更可怕。玉京以白为美,她以后还要回去混的。

    “你去了夏国,多待上几个春夏,就不怕了。”几日下来,嵬名霄已经能够自如地与她说些玩笑话。遂抬手在自己面皮上捋了一把,用长年饱受日照的黝

    黑肤色现身说法。

    “所以拉,不管怎样,我都要回去。”夜长欢扔给他一个白眼,手中纨扇摇得噗噗作响,趁机表示对那野蛮之地的嫌弃。

    嵬名霄动了动嘴角,忍住不去与她继续斗嘴,只还她一个白眼,便指着两人中间小案上摊开的羊皮地图,接着说正事

    “想好了,就这里。”他用食指指腹在舆图上某处虚画了一个圈。

    “永乐城”夜长欢侧身垂头,用扇柄点着那处标识,辨认出了地名。

    “对,永乐城,我母亲没藏氏的老家,地处高地,城坚墙厚,易守难攻。”嵬名霄点头。

    这两个人,已经摊着地图研究了半日,择一个进入夏国之后的落脚地。

    “永乐城中现在是我舅父主事,虽然我母亲不在了,但没藏家应该还是会认我。且此城距延州不出两百里,沿途防务稀疏,从延州出发,三两日功夫,就可以进城。可以永乐为据点,再图凉城。”嵬名霄又将心中思索逐一陈述。

    “”夜长欢垂眸看着地图上那个小圆点,扇柄轻敲,沉吟不语。

    她多了一个心眼。

    照嵬名霄所言,他的母亲出自没藏家族,没藏氏是如今夏国六部中最有可能支持他的部族,从地图看,永乐城与熙朝边境重镇延州最近,可进可退,亦是最佳选择。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为什么嵬名霄会磨蹭了半日,才指出这个地点来。

    “你舅父家里,有些什么人”夜长欢凭着一种直觉问来。这个永乐城里,一定有什么让嵬名霄忌惮的事情。

    嵬名霄扬起眉尾看着她,像是惊讶于她的敏锐,片刻,才嗤笑一声,叹息到“舅父有个女儿,去年就说要嫁给我。”

    “正好啊,娶了她便是,我可以替你主持”夜长欢拍着手,半开玩笑地说到。

    家族联姻,本就是借势与合盟。在夜长欢看来,嵬名霄大可不必如此为难,一个势单力薄的落难皇子,企图打翻身仗,就算是通过娶一堆的老婆,来寻找靠山与助力,也不为过。

    可夜长欢没想到的是,这个夏国大皇子,还有些不合时宜的别扭。见他皱着眉头,摇晃着脑袋,大约觉得她的主意是恶搞“我带着你去永乐城

    ,又去娶她,算什么”

    “哈”夜长欢被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了,也一板一眼地与他讲道理“首先,你不用担心我,你想要娶谁,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不在乎;其二,你如果是害怕你的小表妹在乎,我可以私底下去跟她解释清楚。”

    反正,她对嵬名霄没企图,所以,乐于助人。

    “你”嵬名霄本想说她有病,起齿又想起,都快说成了口头禅,便赶紧作罢,有些想解释一番自己的难处,“我”转念又觉得跟这有病的人废话什么,他的处境与心情,说了她也不懂,索性省了这多余的口舌。

    夜长欢见着他你你我我支支吾吾地,舌头打结,便美目盈笑,玩味地等他下文。

    嵬名霄重哼一声,抬手扶脸,看向窗外,却又彻底噤声了。

    “公主,裴大人过来了,说有事与公主商议。”车内两人少息静默,紫苏的声音却在车窗外清晰地响起。

    “请裴大人上车吧。”夜长欢心中一喜,赶紧扬声接话。走了这么多日,白天里裴煊都不怎么搭理她的,最多支使柴胡传几句话,这会儿突然要跟她说话,她好受宠若惊。

    “裴大人说”紫苏顿了顿,硬着头皮把这得罪人的传话差事给干完,“说是与公主的私事,请嵬名殿下回避一下。”

    “呵”嵬名霄竖着耳朵听来,忍不住吐一声呵气。吆三喝四,行进安排,裴大人比他更像这支和亲队伍的男主人

    “对不住了,请回避”夜长欢挥着纨扇,示意嵬名霄下车。裴煊好不容易在光天化日下主动找她,她焉有不从之理

    “这他你”嵬名霄指指车外,又指指夜长欢,仍是觉得好无辜。他知道,裴煊是故意的,非要在这个时候说什么私事,不是明摆着挤兑他,想要撵他下车去晒太阳吗可是,裴煊凭什么啊

    夜长欢见状,抿了抿唇,用扇子将嵬名霄招近些,在他头侧低声耳语了一句“他是我的情郎。”

    就凭这个。

    夜长欢认为,她与裴煊的关系,无需在嵬名霄面前遮掩。这以后的日子里,还要跟夏国大皇子共事图谋,还是坦诚些,比较好。也趁早断了嵬名霄的歪心思,如果

    他明知她有主,还想着要和亲什么的,那就是他的不义了。

    嵬名霄深深地抽口气,又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起身下车去。其实,夜长欢这么说,他也不是很意外,早就应该想到这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但是,听夜长欢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说出来,他还是有点意外。

    夜长欢耳朵尖,听见嵬名霄貌似在说一对奸夫什么妇的,也没在意,任由他撩帘子出了车厢。能够在她面前口无遮拦的人,阴不到哪里去。

    马车稍停,少顷功夫,裴煊上来。

    沉着面色往小案对面坐定,一边低头在他自己腰间摸索,一边用淡淡的口吻命令她

    “把衣服脱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惜字如金的裴大人,说话只说半截,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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