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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怡偏头看他一眼,开口道,“快请他进来。”
傅南珩眉心微皱,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眼,“请”
月清怡“你有意见”
傅南珩“我哪里敢。”
话音未落,傅南珩打开门,走到庭院内。
江倚月双手交叠,轻轻把玩着手指,脸颊和颈项处的皮肤却越来越红。
月清怡看向她,轻声询问,“月亮,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哪里不舒服么”
江倚月平视前方,摇头,声音淡淡的,“没事。”
她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现在的心情,内疚、不安,期待,又担心期待落空
“我是你妈妈,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的。”
江倚月深吸口气,抬眸问,“我能不能不回傅家”
月清怡抿起唇,并未开口。
私心来讲,她肯定是希望能够天天见到女儿的。
可这并不现实。
更何况,十九年的感情缺失也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补足的,她都明白。
江倚月“我会经常来看您。”
月清怡迟疑了下,看向她道“那总要让别人知道你是阿珩的妹妹。”
江倚月轻笑着摇头,“我倒觉得这并不重要,我们的家事又有什么向旁人宣告呢”
她身上的伤疤都不知结痂了没有,为什么要再一次揭开给别人看,属实没那个必要。
旁观者不会与谁共情,他们只会把那些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
月清怡握住她的手,唇角勾起,声音轻缓而柔和,“你把我当做家人”
江倚月看向她,淡淡道,“我不是您的女儿么。”
“是,你当然是我的女儿。”
安静了片刻,江倚月道,“如果霍阿姨和霍叔叔他们也认为门当户对是婚姻的必要条件,那或许,我和霍辞的恋情也没必要开始了。”
女人看着她,目光温温淡淡,声音也柔和,“不会的,只要你们两个人彼此相爱,什么背景条件都不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的。”
江倚月扯了下嘴角,“但愿吧。”
她抬手摸了下脸,烫且痒。
好难受。
在傅南珩吩咐阿姨准备男拖以先,霍辞就走了进来。
他走到沙发旁,侧过身,眉眼微垂,视线落在江倚月身上。
霍辞唇角翕动,声音低沉干净,“连哥哥都不喊了”
江倚月抬眸看他一眼,声音慵慵淡淡,“哥哥。”
月清怡起身,低低开口,“霍先生,我是月亮的母亲。”
霍辞嗓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也没什么温度,“您好。”
江倚月从沙发上站起,偏过头,与他对视了一瞬。
霍辞目光定格在她脸上,眉心瞬间蹙起,“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江倚月抬手撩了把头发,随意地遮了下透红的脸,“没什么。”
他走到她对面,居高临下地瞧着她,那双向来清冷的眼眸里藏了几许愠怒,“你吃芒果了”
江倚月没吭声。
月清怡心下蓦地一跳,抬眸看向他,“我刚才给了她一块芒果酥,她吃了半块。”
霍辞眉眼冷凝着,声音更是沉冷到了极致,“她对芒果过敏。”
女人看向傅南珩,喉咙突地一哽,声音略微发颤,“阿珩,快叫家庭医生过来。”
“不必了。”霍辞冷声道。
江倚月看向他,清清淡淡地开口,“我妈妈她不知道的,我没告诉她。”
她听到傅南珩说的那些之后,说不愧疚是假的。
她真的不想让她不开心,如果自连她递过来的东西都不吃
她知道自对芒果过敏,所以也只吃了两口。
她以为会没事的。
霍辞俯身,从盘子里拿起一块芒果酥,握在手里,一点点将其捻碎。
糕点皮碎成了粉末,如雪花似的从空中飘落,最后落在了干净的灰色茶几上。
他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唇角勾出微末弧度,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东西是好东西,可惜,并不适合她。”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阿姨,这么简单的道理,您应该懂。”
傅南珩正忙着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江倚月蹙眉,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角,示意他别再说了。
她看向母亲,轻轻勾唇,“我没事,您别担心。”
月清怡慢慢抿起唇,笑容略带苦涩意味。
霍辞话里话外的意思,她都听明白了。
他是在暗示,傅家于月亮而言,并不是一个好归宿。
霍辞目光像是钉在了江倚月身上,嗓音低冷,“跟我去医院。”
江倚月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侧眸看向母亲,低低道,“我改天再来看您。”
“好。”月清怡轻轻应了一声。
江倚月看向他,低低道,“走吧。”
霍辞一言不发地俯下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离开傅家。
她窝在他怀里,顶着通红的脸颊望向他,轻声开口,“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芒果酥不是你自要吃的如果你不想吃,你妈妈还能掰开你嘴巴塞你嘴里不成”
她右手勾在他颈侧,左手食指抬起,轻轻点了下他的下颌。
“你做什么”
“就是想碰一下你。”
霍辞低眸瞧她一眼,眸色淡淡的,并未开口。
江倚月咬了下唇,喊道,“哥哥。”
他轻蹙的眉心稍稍舒展开,声音却一如既往的低沉,“你还认我这个哥哥”
江倚月扁扁嘴,“你之前不是还说不想做我哥哥了么,怎么又变成我不想认你”
霍辞眼眸微垂,低低淡淡地评价,“强词夺理。”
她轻笑了下,“那也是跟你学的。”
江倚月被霍辞抱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他为她扣好安全带后,启动车辆。
二十分钟后,圣心私人医院。
霍辞车飙得极快,原本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被他硬生生削减了一半。
医生给江倚月开了药,切切嘱咐她以后一定注意别再接触过敏源。
她涂了药膏之后,脸上和脖颈处的红色消散了些。
江倚月一开始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最终还是没拗过霍辞,输完两瓶液体才离开医院。
霍辞开车去附近买了点她爱吃的小炒,在江倚月输液之前,他们就一起在病房吃完了午餐。
吃饭的时候,江倚月把傅南珩告诉她的那些事情简单概括了下,一一叙述给了霍辞听。
他听完,低低淡淡道,“等你试镜结束后我带着礼物跟你一起去傅家,跟她赔不是。”
江倚月想说她应该不会生气,但转念一想,不管于她还是于霍辞而言,她都是长辈,这么做也是应当的。
她最终点头道了声好。
从医院离开后,江倚月坐上黑色魅影的副驾驶,问“哥哥,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江倚月咬了下唇,“那你能不能带我出去玩一会儿啊”
她说的是一会儿,不是一天。
“想去哪”
她歪着脑袋思考了半秒,声音清清甜甜,“草莓采摘园可以吗”
前面刚好是红灯,霍辞轻踩刹车,黑色魅影缓缓停住。
他侧眸看向她,搭在方向盘上的长指轻叩了下,低声开口,“想吃草莓了”
“嗯,这个时候的草莓又红又甜,很好吃的。”
其实不止是这样,明天是他假期的最后一天,她就是想多点时间与他相处。
她最近几天都有好好练习德语,他都夸她进步快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让他腾出小半天时间陪她一起出去玩儿总是可以的吧。
霍辞低笑一声,清冷的桃花眼底覆上一层浅淡笑意,“想吃草莓,或许还有另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啊”
江倚月捏了下手指,他该不会说什么去超市买之类的吧
这方法她当然也知道啊,她只是不想那么做罢了。
“我给你种,嗯”
江倚月“”
不过一瞬,她的耳根红透。
她轻哼一声,“你真的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信号灯由红转绿,黑色魅影驶离十字路口,霍辞抬手轻叩了下方向盘,低低询问,“你见我对别人不正经过”
江倚月玩着手指,开口道,“那那倒没有。”
霍辞轻轻掀了下嘴角,并未言语。
她撇撇唇,视线落在他身上,语气颇为幽怨,“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带不带我去”
“可以。”
“我怎么觉得你答应的有些勉强”
霍辞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唇,眼底落下层层笑意,“必须去,不去我跟你姓。”
“这样可以了”
江倚月思考一秒,道“唔满分十分,给你八分好了。”
“那两分呢”
“两分扣在不现实,你是不可能随我姓的。”
而且,江辞听起来好像有一点点别扭
霍辞薄唇轻抿,声音低沉而清冽,“我可能不行,但我们的孩子可以随你姓。”
江倚月“”
她瞪他一眼,“我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呢,说什么孩子。”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公主殿下没听说过这句俗语么”
江倚月语气暗含嗔怪,耳根和双颊却不受控制地泛红,“我才不是什么公主殿下。”
霍辞低笑了下,“可你是我的月亮。”
江倚月“”
这算情话么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人该死的甜美。
救命。
江倚月轻咳一声,声音低淡,“今天下午你接着教我德语吧。”
霍辞淡淡瞧她一眼,低沉的单音节自他喉间溢出,“好。”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仙月南庭。
江倚月又跟他学了一下午的德语,吃完晚餐后,霍辞有场视频会议要开,她自在房间学了两个小时。
学完之后,江倚月练了半个多小时的瑜伽,而后洗澡睡觉。
晚饭的时候她已经和霍辞说好了,明天下午两点,他们准时出发去南城北郊的草莓采摘园摘草莓。
转眼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一上午的学习过后,江倚月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午餐时间。
今天的午餐是阿姨做的,味道还可以。
江倚月夹了块他喜欢的排骨放到他盘子里,抬眸看向他,问“哥哥,我们待会儿是要去摘草莓不是去开会的,你你不打算把西装换下来么”
霍辞眸色淡淡,视线落在她身上,声音低沉而深静,“有这个打算。”
她眨了眨眼睛,“那就好。”
吃完午餐,霍辞径自踏进衣帽间。
江倚月站在门外等他。
大约两秒后,衣帽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紧跟着,低沉清隽的男声传到她的耳朵里,“进来。”
江倚月抬眸,上下打量他一眼,“怎么了”
“帮我解领带。”
“你自不会解么”
他垂眼,目光钉在她颈侧,声音低低沉沉,“刚学的一种复杂系法,还没搞清楚怎么解。”
“那要不别解了,直接剪开吧”
霍辞语气淡淡,和往常并无二致,“这条领带两万块,如果你舍得,可以剪,我不介意。”
江倚月瞥他一眼,蹙眉道,“怎么这么贵”
她低眸,伸手扯了下他的领带,手上用了点儿力,“你弯点儿腰,我够不着。”
霍辞薄削的唇逐渐抿出笑意,俯下身。
江倚月盯着他的深蓝色领带研究了好一会儿,手指动来动去,却没找到解开它的突破口。
霍辞捉住她细嫩白皙的柔荑,嗓音略微低哑,“别弄了。”
江倚月动作停住,抬眸望着他,低声询问,“怎么了”
他喉结轻滑了下,“痒。”
江倚月避开他的视线,抿了下唇,轻轻开口,“我我好像也解不开。”
霍辞左手扣住她的手,俯下身,右手长指攫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低头吻上她的唇。
良久,唇分。
霍辞抬手,三下五除二解开了领带。
江倚月微怔了下,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皱眉,轻哼一声道,“你明明会解还让我弄,你就想看我笑话是不是,大骗子。”
“谁说我是为了看你笑话”
“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清冷的眸子里暗藏缱意味,嗓音低沉清隽,“就不能是想吻你么”
江倚月手指微动。
所以,他的意思是,找她来帮忙解领带只是个借口,他只是想吻她了。
江倚月涨红脸,清了清嗓子道,“能,我说不能了吗。”
“过来。”
她望向他,问“干嘛”
霍辞将她扯到怀里,俯下身,唇角贴在她耳畔,坏心眼地在她耳边吐气,“种草莓。”
江倚月身体本就敏感,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她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整个人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颤栗了下。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声音软软的,“不不可以。”
“下午还要出门呢,被别人看到的话,会”
霍辞亲吻了下她的鼻尖,沉声询问,“会怎样”
江倚月眉眼微垂,声音细弱微雨,“会很丢脸。”
霍辞抬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耳朵,嗓音沉沉,“那我只亲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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