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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昱来到g前,摸上叶缥缃的额头,探了探她的体温,还算温和地问“吵醒你了是不是”
楚妠在外面摔碗发脾气的时候叶缥缃就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楚昱,眼神空洞麻木,疏离陌生,像看着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楚昱捂上她的眼,“不要用这种眼神。”
叶缥缃扭头躲开他的碰触,面向里躺着,没有作声。
他以为逐了楚妠,和楚妠吵一架就能改变什么吗他们兄妹不是第一次为她吵架了,每一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事后兄妹和睦,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倒是她这个受害人认了真,以为楚昱真是向着她的。
这次的事让她看清了,紧要关头楚昱永远不可能站在她这边,她就是被楚妠杀了,他和楚妠吵一架,气两天也就过去了吧
她太自以为是,高估了自己在楚昱心目中的地位。他对她好不假,都是有条件的,一旦她达不到要求,不符合他的不条件,他对她的好立即收回去,伤害起她来一点不手软。
背上、腕上的青瘀还在,是他嫌她不听话,为难她时留下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痛,全身都痛,连心都在痛。她想真没意思,他从没给她过承诺,家人也不喜欢她,处处看她不顺眼,口口声声要杀她。她这么跟着他,到底图什么
叶缥缃拉高被子蒙上头,疲倦地闭上眼睛。她后悔跟楚妠反抗了,她想让她杀了也好,太累了,明明才活了十五年,却好像活了几十、几百年,满心的伤。
二月二十六是三公主生辰的正日子,楚昱一早就往三公主府去了。叶缥缃外感已清,身子好得差不多,只是前xiong的伤口虽小,愈合需要时间,大夫嘱说不宜见风,每日留在房里慢慢调养。
叶三小姐过来看她,叶缥缃恹恹地靠坐在g阑上,沉默许多。
她这几日都如此,楚昱以前嫌她小姑娘心思多闹腾,如今她一句话不说,人异常得沉默,又宁愿她同以前一样跟他闹几场,也强过眼前要死不活的模样。
她这模样叶三小姐倒不陌生,小时候不是常如此么
人呆呆愣愣的,一句话不说,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这模样在小时候正常,现在就不正常了,现在的她该是春风得意,神采飞扬的。楚昱那么疼她,大家都捧着她,她日子顺心,能有什么过不去的事
叶三小姐握着她的手,一脸关心地问“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疼得难受”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她还不知叶缥缃被楚妠刺伤的事,只以为是寻常的病痛。
叶缥缃摇头,感觉到叶三小姐粗糙生着老茧的双手,抬起无神的眼睛望过去。
叶三小姐察觉到她的目光,不自然地缩回手。
顾大少夫人常难为她,什么活粗,什么活累,什么活指派给她干。大冬天的,一点护手的东西都不给她,一双手裂了又好,好了又裂,粗糙得像老槐树皮。
反观叶缥缃的,柔滑细腻,温润白皙,握着她的手像握着一块玉,舒服得很,她想楚昱必是十分喜欢她的手的。
她还问她怎么了,她能怎么了楚昱疼她宠她,生一场病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过来瞧看,能受什么委屈就是有不称心,也不过都是些伤春悲秋无病呻吟的烦恼罢了。
哪像她,苦恼都是攸关生计性命的。就连出一趟门,都要使尽心机,挑在顾家人去给三公主祝寿的日子。一个藤上两个瓜,怎么差距这么大好在就快要结束了。
叶三小姐道“还有几日就是清明了,我想去看看祖母她老人家,好歹疼了我一场,烧点纸钱给她,也算尽了我的一点心了。”
说起叶老夫人,叶三小姐抹起泪来,问叶缥缃“妹妹去不去”
整个叶家也只有叶老夫人当年对叶缥缃还有几分真心了,叶三小姐也是看只有提起叶老夫人,叶缥缃才会露出少许动容,才建议去给她烧纸钱。
叶缥缃果然不出她所料地问“什么时候”
“三月初六。”
三月初八清明,眼下离三月初六还有十日,挑在这天,一是时日长,叶缥缃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能用身子不爽推脱;二来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期间雨水多,碰上刮风下雨的日子往后延两日也可。
叶三
小姐又问“妹妹去不去”
叶缥缃蹙着秀丽的眉尖想了会,迟疑地点头。叶老夫人也算待她不薄,她对她还是很感激的。
叶三小姐破涕而笑,抓着叶缥缃的手喜道“我就知道妹妹心里还是有咱们老太太的。”
叶缥缃往她粗糙的手上看了又看,心里虽觉怪异,终是什么也没问。说到底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又如何管得了别人。
这日是三公主生辰的正日子,楚昱早上过去,下午日落才回,比前几日去三公主府的所有时间加起来都长。叶缥缃坐在g上看书,听见他回来,头都没抬。
楚昱先去洗澡,洗完澡回房,问叶缥缃“听说你三姐姐来过了,是不是”
叶缥缃眼睛看着书,淡淡地嗯了声。
“都说什么了”
叶缥缃目不转睛地盯着书看,好像上面有花一样。楚昱等了她半天,以为她不会回了,她十分寡淡地回了句“没说什么。”
楚昱上前抽走她的书,“别看了,大晚上的光不好,仔细伤了眼睛,咱们说说话。”
叶缥缃任他收了她的书,低着头,双手叠放在被上,安静地靠坐在g头,仍是不看他。
楚昱问“伤口怎么样,还疼不疼上药了没”
解了她的衣裳查看伤势。伤口不大,只有豆子大小,因为刺得深伤及内里,比浅表同样大小的伤口严重。年轻的小姑娘身子底子好,伤口愈合快,昨天看着还有针线粗细的裂纹,今儿伤口就愈合在一处长齐整了。
楚昱看她还没上药,帮她上了药。
叶缥缃自始自终低着头,伤的位置敏感,在她的月凶上,她既没拒绝他的碰触,也没任何羞赧羞涩的表现,低着头,淡着脸,无动于衷得好像他碰的不是她的身体,是一桩木头。
楚昱看了她好几眼,她一个眼神都没回他。
楚昱抬起她的下巴,命她看他,她听话地抬起眼来,眼中什么都没有,空洞麻木,看着他像看着不相干的陌生人。
楚昱不喜欢她的眼神,亲她,手探进她的衣里。她任他亲,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木头一般,不回应,不拒绝。她早想通了,
拒绝又怎么样根本阻止不了他,该占的便宜一分都没少占。既然这样,何苦做哪些徒劳的反抗
楚昱完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以前能靠威胁逼她转变,是因为她在乎,在乎小狐狸,在乎她女儿家的贞洁。如今她什么都不在乎了,人就变得坚不可摧,他拿她没一点办法。
她还有伤在身,楚昱不可能真要了她的身子,看她没反应,很快停下来,抵着她的额头,语声温柔而真诚,非常歉意地道“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不应该推你。”就推了她那么一下,就把她推远了。
叶缥缃当然不可能为了他推她这一件小事对他死心,他们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积累的矛盾多了,随便一件小事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对他怨言太多,怨念太大,不想原谅他了。
楚昱道“等你伤好了,咱们生个孩子吧。”
她把自己包裹得刀枪不入,滴水不漏,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动于衷。他找不到她的软肋,既然找不到,就造一个。太后一直劝他生孩子,叶缥缃还没及笄,他没打算让她那么早做母亲,就算二人有了亲密,也等过两年再要孩子。
现在他不想等了,想早点生个孩子,有孩子缓冲,两人有矛盾关系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她也再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封闭起来。
叶缥缃不想生孩子,但她也明白,孩子的事回避不了,只要还留在楚昱身边,孩子早晚都得生。而一旦在未嫁前生了孩子,她将再做不了他的王妃,自古以来,还没见哪个王妃是先生孩子后成亲的。
他让她给他生孩子,是从没想过娶她做正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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