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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准备好了先开始放,形色各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开,灿烂夺目,精彩纷呈。
叶缥缃在正房这边看得一清二楚。院子里的丫头也且停下手上的活计,站在廊上看烟花。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前面放完,正院这边吊设齐备,也要开始放。
一个丫头叫“哎呀,看那边,是不是着火了”
胡人终于还是计谋得逞,在京里放火了么叶缥缃在丫头的搀扶下,勉强撑着来到外面。
外面灯烛辉煌,烟花绚烂,东南五凤楼的方向,浓浓一股黑烟游龙般直冲云霄,在亮如白昼的灯节夜晚看得分外分明。
丫头们议论纷纷。
“好像是五凤楼的方向,那边戏多人多,咱们今上也在那边,这一烧,不知多少人遭殃。”
“他们应该近不了今上的身。”
“谁知道呢,火看起来不是很大,这烧的也不知是什么”
“应该是戏台子吧,那都是些笨木头搭的,挂的布幔子,最容易烧起来。”
“你这说得也是。那边戏台子多,别说有贼人放火,就是没有,也容易失火。不是说前些年就失过火,被救下来了么”
“”
丫头们都能想到的事,楚昱不可能想不到。既知道戏场人多容易失火,不可能不预防。
叶缥缃暗想。
侍女问她“姑娘,这烟花咱们还放么”
现在哪还有心情看烟花
叶缥缃回她“先收起来吧,等哪天闲了再放也一样。”
丫头收起挂好的花炮,叶缥缃立在檐下看了会起火的方向,浓烟小下去,似是火势被控制。晚上夜风大,拂在脸上凉凉的,夹杂着呛人的烟火气,她掩唇嗽了几声。
侍女回房取了件衣裳给她披上,“姑娘,外面冷,咱们进去吧。”
叶缥缃嗯了声,还没转身,侍女急匆匆进院来通报,“王爷回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叶缥缃暗暗诧异,立在原地等他。
楚昱进来就见叶缥缃聘聘袅袅的在檐下立着。
檐下的柱上连带院中的树上都挂着各色水晶玻璃花灯,锦帘挂起,门窗大开,房中烧着通明的红色蜡烛,柔白的灯光照得院
里院外明亮灿烂,辉煌闪灼如白昼。
叶缥缃身披翠羽织的云纹裘衣,手抱小炉,婷婷袅袅的在灯下立着。白生生的小脸上无一点血色,两湾深潭似的眼眸黑幽幽的,映着皓然如银的月光烛火,像晶莹夺目的宝石,闪着璀璨的光。下巴尖细,纤腰楚楚,轻盈柔美的身段似在风中飘摇的柳丝,随时可能乘风而去。
楚昱走至近前,听到她因立得太久,微微变乱的喘息声,蹙起秀眉,“怎么出来了”
抱起她,她纤细消瘦,抱着她像抱着没有重量的云朵。
叶缥缃环着他的颈子问“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没什么事了。”
胡人的主谋火前便被他的人控制,逃的几个余党在五凤楼前放火,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早有准备。灭火不是他的事,他抓了人,跟圣上复了命,就回府了。
“人都抓到了”
“嗯。”
“我看那边起火了,没事吧”
楚昱回府自五凤楼前经过,那边百姓大多都被疏散,只有少数留着帮官兵灭火。他看火势无碍回的府,抱着叶缥缃在床上坐了,命丫头关上窗子熬药来,回她道“没事,火势不大,已经控制了。”又问她“怎么出去了”
“我听她们说着火了,出去看看。”
“以后不许这样了。”
他刚在院门口,看她娇娇弱弱的在灯下立着,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走。
叶缥缃更是比谁都清楚的感受到病了一场后的虚弱无力,嗽了一阵道“都怪你。”
害她养了半个多月,还是下床都困难,大夫说还要卧床一两个月,才能恢复先前的状态。不过这样也好,她生病这些日子,和楚昱同睡一张床上,他夜间再忍不住,也不能肆意地欺负她。每当看他情动辛苦忍耐的模样,她都觉解气,让他欺负她。
春雨贵如油,一场春雨十多日,雨晴后空气湿润清新,阳光灿烂。
吹面不寒杨柳风,春风温暖,带着淡淡的青草味,混着甜腻的花香,绵柔和煦,轻薄云净,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
楚颖、楚妠等公主郡主带着几位世家小姐在御花园里放风筝,太后、钱贵妃诸人坐在一
边的凉亭里观看。
叶缥缃去给太后请安,她初病愈,两个多月没进宫,太后唤她到近前,细细地端详一番,与左右称赞“这孩子,几个月没见,好像又漂亮了。”
钱贵妃看她一路分花拂柳的过来,十五岁的少女,正是鲜妍妩媚的时候,眸如秋水,眉秀如黛,纤纤袅袅的身姿美妙绰约,恍如九天之上的仙娥下凡来。暗幸她跟了楚昱,换成寻常人家的男子,根本护她不住。便是进了宫,也是她们这些人的威胁,保不准就被谁辣手摧折了,笑着附和“赵王殿下有福了。”
太后笑道“这孩子能跟着昱儿,也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拉叶缥缃在身边坐了,抚着她的小脸问“身子怎么样可还难受不难受瞧这小脸瘦的,都快脱相了。跟皇奶奶在宫里住几日吧,皇奶奶让他们好好的给你补补。”
她也是看楚昱面上,叶缥缃大病一场初病愈,才对她如此关心。
楚颖看见叶缥缃过来,笑着跑进亭里来,拉着叶缥缃往外走道“叶姐姐,你来啦。快过来,咱们去放风筝。”拉着叶缥缃走了。
太后在后面叮嘱“你小心点,你叶姐姐病刚去,身子弱。”
楚颖远远地应一句,“我知道的。”
水青柳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论家世,学识,地位,叶缥缃没一样及得上她的,就因为生得好,是楚昱的人,大家都捧着她,高看她一等。
她嫁的是三皇子,三皇子人微言轻,空有一个王爵,一官半职都没有,她早知嫁他不如嫁楚昱风光。如今看叶缥缃还没嫁楚昱,不过是他的房里人,风头就盖过她,心里酸涩难当,后悔当初没有坚持非楚昱不可。
她为三皇子生了个儿子,时年五岁,小名幼幼,此番跟着她进宫来给太后请安,在她旁边坐着。看楚颖拉着叶缥缃去放风筝,也摇着水青柳的胳膊说“娘亲,咱们也去放风筝吧。”
他人小,放风筝的人多,水青柳怕谁不小心撞到他,开始拦着没让他去。这会儿见叶缥缃过去了,再加太后又说“让他去顽顽吧,伺候的人多,几十双眼睛看着,不会有事
的。”
水青柳含笑答应,牵着儿子过去了。
大家都在山坡上放风筝,宫女拿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风筝给叶缥缃,楚颖爱顽又爱动,热心地跟叶缥缃说“叶姐姐,我帮你放起来吧。”
拉着叶缥缃的风筝,从坡上跑到坡下,来回跑了三四躺,累得一头的汗,风筝也没飞起来。
卫璇也在,走过来手搭凉棚看了片刻,建议说“这会儿风不好,你那个风筝左右两边翅膀不对称,让她们换一个好了。”
宫女重拿了个色彩鲜艳的孔雀风筝来,大家都叫“这个风筝好看。”
楚颖更来了兴致,拉着风筝跑起来,孔雀风筝比先才的蝴蝶风筝大一倍,楚颖放着吃力,最后还是宫女帮忙放起来。
水青柳的儿子幼幼的风筝是个小巧的喜鹊风筝,很容易放起来,水青柳握着儿子的小手,帮他控制风筝的籰子。
叶缥缃的孔雀风筝又大又有趣,楚颖十分喜欢,顽了半刻,还给叶缥缃。叶缥缃观她有不舍之意,推拒道“你顽吧,我看看就好。”
“那多没意思。”楚颖努嘴指了指她先前放的大雁风筝,“我那个大雁的也好顽,叶姐姐你顽那个吧。”
“顽我这个吧。”卫璇插话进来,她的是凤凰风筝,指着楚颖的大雁风筝道“我挺喜欢那个大雁的。”
楚颖是个喜新厌旧又好奇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跟叶缥缃说“我想试试卫姐姐这个凤凰的,叶姐姐,你先顽这个孔雀的吧,一会咱们再换。”
“你呀。”
卫璇无奈失笑,把凤凰风筝给她了。宫女拉了楚颖的大雁风筝来,卫璇接过,楚颖拉着卫璇的凤凰风筝走了,卫璇靠近叶缥缃,与她搭话道“你是赵王府的”
叶缥缃病了两个多月没出门,没见过卫璇,这是第一次接触她,卫璇对她好奇得很。上元节那日,她和表妹在街上遇刺,楚昱的人救了她们,她们初次接触楚昱,只觉得他俊美出众得不似凡人。
姊妹两个回到府中缓过魂来,夜间睡在一处议论什么样的女子配得上这位风华绝代优雅翩翩的俊王爷,有意打听他的事。知道他在府上养了个女子,是从小养的,都传容貌绝
世,清艳绝伦,因叶缥缃不大出门,见过的人不多,大家都这么说,真正目睹的人很少。
姊妹两个以答谢楚昱的救命之恩为由,去到楚昱府上想瞧瞧这位容貌绝世的倾城佳人,顺带再看看楚昱。楚昱回了不见,没请她们进去,二人失望而归。
楚颖拉了个美若天仙的姑娘来放风筝,卫璇跟侍候的宫女打听,听说是赵王府的那位,凑了过来。远看便觉得叶缥缃光彩照人,容颜姣美,近看只觉更美。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能是大病初愈,柔弱不禁,单薄有不胜之态,仿佛一阵风来都能随风而去,可人得很。
“我是定北侯府的。”卫璇自报家门。
“我知道。”
从楚颖叫她卫姐姐,叶缥缃便猜可能是太子妃说给楚杭的那位卫家姑娘,她病中楚杭和卫璇已经定亲,叶缥缃向她道喜说“恭喜你了。”
卫璇长相不差,大大的眼睛高鼻梁,颜如渥丹,玉面淡拂,虽没有十分的颜色,也有一番别致动人的俏丽之处,和楚杭非常般配。
卫璇俏脸红了红,“听说你病了些日子”
“嗯。”
“本来想去府上看看你的,府里不见外客,只好作罢。”
“看我”
二人还没熟惯到探病的地步吧
卫璇笑道“一来是为看你,二来也谢赵王殿下的救命之恩。”
叶缥缃没听楚昱提过搭救卫璇的事,茫然地望着她。
卫璇拉着风筝,把上元节的事说了。
“原来还有这事。”
是水青柳的声音,她带着儿子放风筝,就在叶缥缃、卫璇二人旁边,听见了卫璇的话。
卫璇由衷地感激道“若非赵王殿下,我今儿就不能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了。”
她不知道的是,楚昱也是拿她们卫府的人做诱饵,引北胡的人出动。不然事前提醒她们有人对她们卫家不利,她和表妹两个就没有上元节的那场惊吓了。
“那确实该谢他。”水青柳说,眼睛望着叶缥缃,清淡地笑道“不过你谢叶妹妹也一样,她跟咱们赵王殿下不分彼此的。”
叶缥缃道“怎么不分我们不相干的。”
“噢,那
你倒说说怎么个不相干总还是在一张床上睡着的,能生分到哪去”
这话水青柳是笑着说的,只是笑意进不去眼底。话看着像玩笑,听在叶缥缃耳中却极逆耳。
卫璇也觉这话不好听,大家都知叶缥缃是楚昱的房里人,只是在面对叶缥缃时,叶缥缃的气质清纯干净,衣着打扮一如寻常的世家妙龄少女,端庄优雅,得体矜贵,都自动忽略这一点,觉得她和她们这些待字闺中的大家姑娘一样。
可哪个未嫁的大家姑娘会同男子同睡一张床上楚昱还没成亲,水青柳在人前直说叶缥缃和楚昱在一张床上睡着,置叶缥缃于何地
叶缥缃没说话,她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自小便如此,在不熟悉的人前更甚,安静沉默,木然平静的脸蛋令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楚颖跑过来,挤眉弄眼地对卫璇笑道“哥哥来了。”
楚杭和林子胥一起过来,他两个向来要好,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先去凉亭那里给太后请安,陪太后说了会话,慢慢踱过来。
卫璇往他们的方向望了望,俏脸微微泛红说“来就来了,有什么好说的”
楚颖促狭地笑道“那你脸红什么”
水青柳看着卫璇绯红如染的俏脸,也笑起来,问楚颖“你的风筝呢”
楚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小宫女手里拉着的风筝,“在那呢,我刚喝茶去了,交代她们给我看着。”又问几人“你们刚说什么呢,我离得远,也没听见。”
卫璇怕水青柳再提方才的话让叶缥缃下不来台,先道“哪有说什么,随便聊聊罢了。”
水青柳道“说你七皇叔离不开你叶姐姐呢。”
又是听着没什么,却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楚昱和水青柳的过去,卫璇回京不久没听说过,只是本能地觉得水青柳的话有点酸,瞧向叶缥缃。
叶缥缃再迟钝,也觉察出水青柳在针对她,但为什么呢她和水青柳来往不多,自认没得罪过她,她三番两次地暗刺她是为哪般
她和卫璇一样,不知水青柳心仪过楚昱,二人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差点结为夫妻。
楚颖搂着叶缥缃笑道“七皇叔
是离不开叶姐姐,连太奶奶都说留叶姐姐在宫里,七皇叔一准跟着住下来。不信咱们留叶姐姐在这里,一会七皇叔一定过来。”
这话水青柳最相信不过了,她经历很多次了,只要有叶缥缃的地方,一定会出现楚昱。
她算是跟楚昱一起长大,楚昱爱笑,好像对谁都差不多,她没感受过他的情意,以为他就是那样的人,有情好似无情,无情又好似有情。后来叶缥缃出现,才知道错了,他不是对谁都一样,是没有能让他特殊对待的人。叶缥缃于他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他对她太好,反衬得以前对她们的那些,都像敷衍。
她不是不嫉妒叶缥缃的,叶缥缃年小她八岁,五年前的她年幼稚嫩,一团孩气,再漂亮也是孩子的漂亮,不能跟正当芳华的她相提并论。五年后的今天,叶缥缃就像那花树上初绽放的花朵,纯洁美好,鲜妍美妙。她呢,绿叶成阴子满枝,已经“结子”,早凋谢了。
叶缥缃不想听水青柳再笑里藏刀地刺她,拨开楚颖搂着她腰的手,把风筝给她,“你们顽吧,我有点累,想去那边坐一会。”
她刚病愈,身子弱,容易疲累,楚颖十分体谅地说“快去吧,刚皇奶奶还嘱我说不让我累着你呢。”
水青柳噗嗤笑道“你可累不着她,换成你七皇叔还差不多。”
楚颖、卫璇都是不解人事的未嫁姑娘,不懂她这话,叶缥缃天天和楚昱在一起,男女事上不算一无所知,有被楚昱折腾得香汗淋漓,绵软无力得好似攀爬了百丈高山的疲累经历,当即明了水青柳这话。不敢相信水青柳会在人前说出这种话来,俏脸泛起漂亮的浅粉色,向水青柳瞥了眼。
水青柳观她反应,知她懂了她的话,既懂她的话,男女事上肯定清白不了,和楚昱有过亲密。想到楚昱那么一个人,和她在床间行那些事,心中一阵酸气冒上来。
楚颖拧着两道柳眉,不解地问水青柳“三皇婶,我怎么听不懂你这话”
卫璇也不懂,不过注意到叶缥缃的反应,猜必不是什么好话。
水青柳笑道“不懂可以回头问你叶姐姐,她懂的。”
叶缥缃已经离
开,听到背后水青柳的话,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悄悄攥起拳头。她从没得罪过水青柳,二人来往很少,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不明白莫名其妙的,水青柳缘何针对起她来。句句是笑,句句带刺,扎得人心里难受,还不能跟她认真计较,也许她就只是玩笑呢。便不是玩笑,她处处拿男女之事说话,也不好应她。
楚颖问水青柳“三皇婶不能告诉我么”
水青柳笑道“我可没你的叶姐姐会说,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我解释不来的。”
这就是不想说了,卫璇更肯定她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楚颖嘟着嘴道“三皇婶真会卖关子。”
楚杭和林子胥给太后请了安过来,被楚妠拦着说话,楚颖往他们的方向望了望,跟卫璇奇怪道“也不知皇姑姑拉着哥哥他们说什么,聊了这么长时间,咱们叫哥哥过来吧。”
卫璇刚和楚杭定亲没多久,不好意思跟他说话,“叫他们过来做什么”
“你说呢”楚颖狡黠地笑了笑,招手唤楚杭“哥哥,快过来。”
楚妠正和林子胥说话,听见楚颖召唤楚杭,回过头去,正巧看见叶缥缃过来,也不知在想什么,眼睛发直,一边慢慢地往前走,一边出神。
楚妠心中一动,她原立在山坡沿上,有意向中间挪了挪,注意到叶缥缃过来,伸出一只脚去。
叶缥缃只顾着想心事,哪里提防楚妠绊她,惊叫一声往前跌去。
刚好楚杭立在楚妠前面,嘴里和楚妠说话,眼睛不时地望向叶缥缃、楚颖的方向。早看见叶缥缃过来,也发现楚妠伸出一只脚来绊她,叫了声小心,身子移出去,接叶缥缃在怀里。
山坡上放风筝的人多,被叶缥缃的那一声尖叫吸引注意力,望过来看到这一幕,惊愕。
凉亭里的太后、钱贵妃也看见了,她们没看见楚妠绊叶缥缃,只看见叶缥缃突然扑进楚杭怀里。
太后皱着眉道“这是怎么说”
叶缥缃也想问这个问题,回过魂来,发现楚杭救了她,紧张慌乱,一把推开他,后退两步。
楚杭面上不见温色,板着俊脸斥道“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心不在焉的,
想什么呢”
叶缥缃没注意脚下,没看见楚妠绊她,只感觉被谁的脚绊了下,恍惚中仿佛看见楚妠收过腿,怀疑是她做的,向她瞥了瞥。
楚妠先声夺人道“你看我做什么难道还怀疑我绊你不成自己毛毛躁躁的走路不谨慎,丢了丑往别人身上推责任,真好意思。”
不只楚杭看见楚妠绊叶缥缃,林子胥还有不少人都看到了,不便说话,静静地在旁望着她俩。
楚妠一开口,叶缥缃便确定是她做的,不然何以一张口就驳她说怀疑她绊她他们谁说她绊她了
楚颖跑过来,拉着叶缥缃问“叶姐姐,怎么回事”
叶缥缃掸了掸衣裳,淡淡说“没事。”
卫璇、水青柳和楚颖一起过来,卫璇向楚杭望了望,楚杭察觉到她的目光,没有回望她。卫璇怏怏的,又顽一会风筝,把风筝线铰了。
她是楚颖请进宫的,楚颖看她不太高兴,开解她道“卫姐姐,你是不是因为哥哥和叶姐姐那事不高兴啊我告诉你,他们之间没什么的。”悄悄地与卫璇耳语道“我刚跟她们打听过了,是皇姑姑绊的叶姐姐,叶姐姐才摔在哥哥身上,并不是他们大庭广众的故意要那样。”
卫璇有一种直觉,楚杭和叶缥缃不像楚颖说得那么单纯,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暗中涌动。她说不清那是什么,只是一种直觉,或者说是错觉,但却由不得她不多想。叶缥缃太漂亮,楚杭太容易对她动心了,而她,是永远没办法跟叶缥缃比的。
卫璇道“我看和嘉公主,好像不太喜欢你那位叶姐姐。”
“卫姐姐也看出来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为什么”卫璇问“叶姑娘人还好,公主为什么不喜欢她”
这话卫璇说得有些违心,她对叶缥缃印象不错,若没有楚杭夹在中间,会很喜欢她。可因为楚杭,她对叶缥缃的观感打了折扣,喜欢不起来了,后悔遇见她。
楚颖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七皇叔吧。皇姑姑不喜欢叶姐姐和七皇叔在一起,说叶姐姐妖里妖气的,像个狐狸精,会害了七皇叔。”
卫璇哑然失笑,她虽跟楚妠接触不多,但觉得这像是她会有的担心,有感而发地喃喃道“叶姑娘是漂亮得让人不放心。”
叶缥缃若做了她嫂嫂,她喜欢归喜欢,也会有楚妠那般的担心吧那么漂亮美好的姑娘,天生得让女子嫉妒嫉恨,男子魂牵梦萦的。也只楚颖这样心地实诚的小姑娘真情实意地喜欢她,她是喜欢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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