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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璇先是认同地点头,很快又口是心非地摇头说“我看还是大哥更胜一筹。”
石婼扑哧笑道“大表哥胜在面白。”
卫大公子面白如玉,与他相比,楚杭稍黑了些。不过男子太白显得柔弱女气,黑一点平添几分阳刚之气,也不赖。
卫璇整整裙子,声音因低着头,听起来软软的,“我看他那样的正好。”
石婼笑不可抑,“不愧是快要定亲的人了,你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再丑些,你也觉得他哪里都好。”
姐妹两个正说话,外面一阵骚乱传来,二人面面相觑,“发生了何事”
卫璇撩开纱窗上的帘子,石婼欠身过来,与她一同向外看。
外面的路人惊恐地望着她们马车的方向,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车后传来刀剑相接的尖锐声,有人撞上她们的马车,惨叫凄烈,像是跟着她们的卫府侍卫。
二人惊疑不已,犹不知发生何事,车顶盖上一柄长剑刺穿篷幔直插进来,石婼还欠着身子,险些伤了她,吓得花容失色,抱着卫璇惊叫“姐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又一柄长剑打斜里刺进来,车停下来,二人在车里待不住,揭开车帘要出去。
一个蒙面黑衣刺客一剑刺穿吓傻的车夫,将他从车头挑下来,长伸着锋利的剑尖,向卫璇、石婼二人刺来。
二人慌忙放下车帘,退回车中。
石婼抖着身子抓着卫璇问“姐姐,咱们怎么办”
卫璇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她兄长卫小将军领军五千,破了北齐羌罗王子麾下里凛之的三千兵马,北齐暗中报复,从他们由边地回京的一路上,三番两次地暗算他们。彼时有父兄在,刺客连她的身都不能近,她还不甚紧张。此刻直面他们的凶狠残暴,她也害怕,搂着石婼簌簌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车顶晃了晃,像有人飞掠过踩在上面,且不止一个。前面的驾马受惊,躁动不安地撞着车辕,带得马车一阵晃动。透过摇晃的帘子,能看见车头立着个灰色的人影,不像黑衣刺客那一伙的,似另有一拨人参与进来。
那人掀开车帘,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男子,手
中握着一把长剑,鹰眉隼目,神情严峻,凌厉的目光在二人身上端量了端量。
二人瑟缩后退。
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把剑刺向二人,一个黑衣刺客扑来,他放下帘子,扭身与那人缠斗在一起。
没有剑再刺向车中,打斗的声音渐渐变小,卫璇壮着胆子掀开车帘,外面街上的百姓散尽,两边店铺挂的花灯掉落一地。咣当一声巨响,一人撞上马车,刚安静下来的马儿再次变得躁动。
卫璇瑟缩一下,重退回车中。
未几,打斗声止,车帘又一次被掀开,一个跟方才差不多严肃的青年男子,还算温和地对二人示意说“出来吧。”
二人不敢动。
那人似笑了笑,他端着脸久了,便是微笑也柔化不了面上的神情,仍是骇人得很。
“卫家小姐是吧我们是皇城司的,没事了,出来吧。”
卫璇只听外面有人说了声,“主子来了。”
那人放下帘子迎过去,不再管她们。
卫璇和石婼互搀着出了马车,车下车夫的尸体先吓了她们一跳。地上横七竖八地还躺着几十具尸体,有她们卫府护卫的,有无辜路人百姓的,还有刺杀她们的黑衣刺客的。鲜血盈衣,死状惨烈,二人不敢细看,转开眼睛,向皇城司的主子望过去。
那是个十分年轻俊秀的男子,身形高挺,五官精致,漂亮优美的唇角微微的一点天然上挑,衬着那双清澈温暖的眸子,未笑而若笑,笑起来更加的赏心悦目,平易近人。
安然地坐在马上,素白如玉的手指握着一根马鞭,声音也很好听,从容清淡地问“怎么样”
他的属下回他“一切照主子安排,放他们两个人回去,我们的人在后面跟着,只等他们会合,就把他们一窝端了。”
楚昱看着快要入暮的天色,微微沉吟,“希望如此,没有多少时间了。”
卫小将军在边地斩杀三千胡人,这次北齐细作混进京城,楚昱猜他们必会寻机向卫家人报复,命人盯着卫家,果然在卫府外发现可疑之人。由此顺藤摸瓜,掌握胡人落脚的几个地点,只待他们晚上行动前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们对卫璇下手得太晚,出乎他
的意外,不知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出现变故。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街上巡行的兵士早赶过来。楚昱向地上躺着的几十具尸体望了望,交代“这里交给他们,咱们回吧。”
“这两位姑娘”下属指了指卫璇、石婼的方向。
卫璇初从边地回来,还没有见过楚昱,石婼也是,没有和楚昱有过接触。第一次见他,又刚经历过一场惊吓,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她们的眼睛无处安放,呆呆地将楚昱望着。
楚昱抬眸看了她们一眼,没有与她们寒暄,“安排几个人,送她们回去吧。”
掉转马头走了。
叶缥缃用了晚饭,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她与丫头说了会话,夜幕降下来,外面传来噼啪之声,是府外人家放烟火。五彩缤纷的烟火升上夜空,像盛开的一朵朵金菊,璀璨绚丽。
一个丫头笑道“这些人好早,这个时候就开始放这个了。”
另一个丫头笑接说“往年姑娘和王爷不在府里,咱们不也是这个时候抬了花炮在院子里放着顽比他们还早呢。”
叶缥缃问“你们往年在府里也放这个”
她往年都是和楚昱去宫里过年,过了十五才回来,不知府里的情况。
丫头笑道“放的。今年姑娘病着,怕吵了姑娘休息,不知有没有准备。”
“准备了的,我早上听她们说,备了好些在库房,听主子示下。”
楚昱不在,叶缥缃就是府里的主子,听主子示下,就是听她的了。吉庆的日子,府里鸦没鹊静,冷清清的也不好。
叶缥缃想了想,问“往年前头都是什么时辰开始放”
主子不在,以前院的管家为尊,烟火的主场也在前面,丫头只在内院放些小的顽。
丫头回“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了。”
叶缥缃道“那你们去前面说一声,让他们都放了吧。再挑一些你们喜欢的来,在院子里放着顽,我也想看了。”
丫头听她这么说,高兴坏了,忙去前面安排。
叶缥缃强撑着下床来,丫头在楚昱惯常坐的临窗的榻上铺了一床被子,她倚着靠枕拥被坐了,透过打开的窗子,看丫头在院子里安设放烟火的屏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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