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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危看来,他家王爷这种死鸭子嘴硬的做法,会给自己未来的婚姻生活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然而,刘危忽略了一点,死鸭子是嘴硬,不过鸭子并不是因为嘴硬才死的。
霍震骁根本不需要自己找机会去拜见未来老丈人,像普通的毛脚女婿上门一样露出讨好的笑容等待老丈人的评判。首先,他跟谢瑾同朝为官多年,谢大人的人品风采他早就领略了,同样的,肃王殿下的品行性格谢侍郎也早有所知晓。其次,横挑鼻子竖挑眼当然是难免的老泰山心态,然则拖了这么多年下来,想发难也过了最佳的时间,谢侍郎觉得自己很难找到状态。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霍震骁的皇帝舅舅亲自出手,请谢瑾进宫。一来,封后的典礼在即,作为娘家人,得到入宫觐见的机会再正常不过,甚至还应当特地社宴席以示尊重和荣宠。二来,作为未来的儿女亲家,商讨一下孩子们的婚事那是多理所当然的。三来嘛永茂帝对自家的事情心中还是十分有数的,一会儿拒婚一会儿求亲一会儿赶紧办婚事,真当人家家闺女是好欺负的吗
欺负老实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何况谢瑾不是什么老实人。
为了外甥婚后的幸福生活着想,永茂帝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队翁婿创造机会,让自家的外甥好好表现一下虽然他觉得就自己外甥那个性格,是做不来普通女婿追捧老丈人无原则捧臭脚这种事情的。
当然了,有永茂帝居中,皇贵妃在侧,就算谢侍郎是个人所众知的大喷子,在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围下,他也只能收敛脾气,亲亲热热与人把饭吃完,并接受未来女婿的敬酒,同时表示“这个女婿我看很不错”。
皇贵妃对自家弟弟那是心中更加有数,后来将柳氏单独召入宫中,语重心长地嘱咐。
“长亭是个温和的性子,日后必然不会待寒蝉不好,且让瑾弟放宽心,不要一副心肝肉被人偷了的样子,他自己当初不也是觉得长亭不错嘛”
柳氏自然也是如此想法,丈母娘看女婿多半是越看越顺眼
的。回去后和谢瑾一说,谢瑾冷哼一声。
“其他的也就罢了,娘娘从什么地方得出结论说他是个温和的性子的”
“”
因堰湖一事,工部忙着收拾善后,除了沿途河工支付,还要统计河防开支,炸药损耗,户部也是一样的忙碌,赈灾款项、银两,一样都不能少了。于是传统不和的工部和户部在短暂的合作之后,再度开始互相指责对方尸位素餐、不事生产、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崽卖爷田不心疼。
户部坚决抽走了自己的人手,表示“帮你们算土方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工部拿着欠单挥舞,要求“赶紧给爷把去年就欠的款子拨下来”。
两部之间关系急转直下、如此恶劣,令两位老尚书十分欣慰。
这才是正常的啊,那种摒弃前嫌、互相帮忙、同舟共济的行为,说明事情好严重局面难以挽回再不众志成城大家一起玩完啊
谁爱相亲相亲谁去,他们一把年纪了,受不了。
谢瑾近日火力暴增,喷向户部左侍郎。
“清河用了多少炸药你不知道什么叫抢工期你不懂还敢跟我说人工太贵不高谁在大冬天给你开山劈石”
“去过孟河和金沙河吗知道当地有多少存量库房吗从当地富户收过来的石料草包不要钱吗”
“算账都不会,我看你这个户部侍郎改行到刑部帮人算开销好了”
谢侍郎端起东楼谢氏的派头骂人的时候,基本上也是大家开始学习谢氏风采准备将谢侍郎的风采发扬光大的时候。于是乎,这次当谢侍郎掏出一块女儿谢寒蝉新绣的墨竹图案的手帕擦汗的时,马上又有人把样式透漏了出去,立刻又掀起了效仿的风潮。
有好事者就是刘危,把这个事情告知了霍震骁,并附赠另一条小道消息“听说谢侍郎如此火大,主要原因是他家今年要办三场婚礼,实在忙得头晕脑胀。”
霍震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亲卫统领,一直看到刘危站不住脚。
“既然谢府这么忙而你这么闲,那么我大婚的一应事务,便由你协助谢府去办好了。
我去和谢侍郎说一声,如何”
“王爷,我是个粗人”
“粗中有细,是个办事的人。”
“”
晚间被自己父亲教训“你倒是想看王爷不好意思,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什么叫引火烧身,这就是。”
当然了,作为同朝为官的翁婿,在朝堂上碰见那是难免的。不过这就要赞美一下谢家祖传的绝技和霍震骁自幼在永茂帝的多番刁难下养成的老成持重,双方在大殿外碰面,场面一度十分和谐,完全没有大家期盼的什么不好意思啊,毛脚女婿见老泰山啊之类的场景,令人十分失望。
谢瑾回家后,得意地同柳氏炫耀“我还能被人看这种笑话的啊”
就算他看霍家的小子不顺眼到快憋死他也不会的好吗
二月初一,殿选。
秀才科初选女子有五人,能入殿选名单的女子一共只有两人,其中,温素月排名最高,另一位则是地方上考科举六年未中进士,走选官外任地方教谕的一位女举人钟行意。钟教谕快四十岁了,在地方上以治学严谨出名,曾教出过两名进士,一名探花,这次钟教谕上洛都赴考,几位学生都是提前来拜见。她的学生本来可以担任这次秀才科殿选的考官,便因为她参考,必须回避,否则会出现“学生考老师,老师拜学生”的问题。
因是殿试,不必搜捡,女子也与男子同入太和殿考试,三十名殿选考生入殿中,永茂帝一番勉励后,正式开始考试,除了考官外,其他人等退避,由内阁首辅李宗用、礼部和吏部两位尚书,一共三位大佬坐镇,礼部的官员上前宣布考题。题目是永茂帝亲自出的,一共有四道。
第一道,河防方略。
第二道,东海舶市。
第三道,何者为礼。
第四道,西疆制策。
考生全部答题完毕,拜过考官,再同拜金殿皇座,由礼部来人领他们出皇城,这算是考完了殿试,然后便由十七名考官各负其责开始圈推。
圈推完毕,列出各等,最后由永茂帝定魁首和各等名次。
魁首定下之后,如有对名次和判卷不服者,可在殿前
辩驳。提出辩驳而被判输者,无论名次,一律列为不第。
就这么多年秀才的殿选来看,还没有哪个考生会自己找死去走辩驳一试,所以,温素月当日才有此一言。
不服气来殿前对骂呀,在外面叽叽歪歪算什么男人。
温素月款款出去,正看见李微芳一脸忧愁。李微芳因身体缘故,虽不为不第,但只能进入殿选同考行列。且李大人早有言在先,就算李微芳圈推超过殿选,也不提升其等次身份。
因李宗用此举,近日女子官学和族学纷纷重视起女子体魄强健,将原本不甚重要的健体之课,弓射骑马等,都又列为了必考之课,整得一众淑女们腰酸背痛。
温素月也不去和李微芳说话,自上了自家马车。刚要走,见钟教谕一个人站在皇城门前,心下一动,上前打招呼。
“学姐住在何处,我送你一程”
女学中人,都称学姐学妹,钟教谕已经过了初选,再称呼她官职已经不合适。
钟行意闻言,深知她是好意相送,便谢过她上了马车,解释道“我考了三次会试,这还是第一次入皇城的大门。”
“穷经皓首,有些人一辈子,连府试也没有过得去。”
读书是为了什么呢她考完这一场,内心却生出茫然。
其实,这是每个考生在大考之后都可能出现的心情。一朝考完,内心却忽然缺失了目标动力。
温素月不好答话,只将她送到下榻的闽南会馆。
下车时,温素月出声邀约“不知学姐明日可有空若得闲,可往谢氏女子族学一聚,我还在那里任教习,正有教学之事,想向学姐请教。”
钟行意略意外。
她对温素月谈不上好恶,这位女道士家世显赫,素有才名,为人又骄傲,并不是她这等寒门出身的举子交往的好对象。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她感觉得出温素月释放的善意,便应了下来,温素月便约定了明日来接她同往。只是要去族学,少不得要拜见人家山长,她陡然想起这是东楼谢氏的族学,便向这位学妹打听起这位山长。
温素月这才想起,这位钟教谕久居于闽南,又是寒门子弟,消息未必如何灵通。况且,谢家族学的情况,便是洛都中人,也未必都清楚。
“学姐不必担心,谢氏女子族学的山长是个白身,连学籍都没有,甚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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