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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施络的刀刃将要触到宫滇颈动脉处时,苏拉突然开口叫停。
我松了一口气,这次赌,我和施络暂赢一局,苏拉不想让宫滇在此时死的意图,已经暴露无疑。
“怎么啦”我转头问苏拉。
“让他这么痛快地死,太便宜他了”
施络收刀,把它还给苏拉,很乖巧地站到一边。
“我也觉得先留着他,他身上可有很多秘密呢,杀了太可惜”我附和苏拉,也给她下一个台阶,“而且我们把他从日本弄回来,也不容易”
宫滇在船上与我的谈话,对我心理上的影响确实不小,已经成功植入了我对苏拉的定位和评判她正以某种邪恶的手段想要夺取二叔苦心经营多年的庞大产业帝国,并不惜一切代价地进行清洗。
人一旦心理上有了定位,思绪就会支配行动,与早些时候不一样,现在的我,时时提防着苏拉,揣摩着她的动机。
我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先入为主地把自己定为苏拉的敌人,这样会让我陷入危险境地,毕竟现在苏拉正是得势之时,我也没有必要成为多派争斗力量的牺牲品,过早地做出头鸟,都不会有好结果,我不能押宝,也不想押。
但我不忘初心的原则,正在越来越背离,初衷变得不再清晰,现阶段,我不再有能力来静心思考,计划如何脱身。
甚至,我已经把施络捆绑,一起上了战车。
“怎么处置他”苏拉指了指宫滇,问我。
“背叛者本来不可饶恕,但宫滇这个人,比较特别,中心耿耿三十多年,不足以死,仪我意见,就网赐他个晚年吧”
苏拉沉思了一会儿,走到宫滇面前,“宫叔叔,今天看在小陶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这个苏拉,怎么把我一下子扯进去了,宫滇倒是我饶他的,这不是仅仅征求我意见嘛。
“你说吧”宫滇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看着苏拉。
“从今天你跨出这个大门起,不能谈论任何跟你以前工作上有关的每一个字,也不能见任何人,独身养老,与世隔绝,你做得到吗”
“我做得到,是时候该放手歇息了”
“但我不放心呀,万一你食言了呢我总不可能每时每刻派人盯着你吧”苏拉笑着,优雅地转了个身,“你以前发过誓的,生是苏家的人,死是苏家的鬼,这还,我爸一死,你就去勾结乌鸦,这张嘴,上下两皮子一翻,今天是雨明天睛呢,你说,如何保证”
宫滇刚要开口,苏拉马上转身,把中指竖到宫滇嘴前,“嘘,你不要向我保证,我有个办法,如果一个人呢,他又聋又哑又瞎,而且又不能行走,是不是应该放心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苏拉,果然狠毒,竟然要把宫滇残废到如此严重地步。
“小苏,你这样做,让我跟死有何分别”宫滇有些震怒,但又不敢发作。
“你又没得选择”苏拉有些不屑,“如果你不愿意苟活,那我就成全你,死个痛快”
我把苏拉拉到一边,“苏拉,你刚立足,行事不能过于残忍,否则会对你的形象产生负面印象,既然要放宫滇一条生路,他年事已高,又想归乡,倒不如随他去吧,也算是积个德吧”
“你怎么知道他会归乡”苏拉眼一横,似一刀利箭飞来。
我自知失言,被警惕的苏拉套了个正着,赶紧圆场“像宫滇这样的年纪,大部分会有计划隐退后归乡养老,难不成死在中国”
“让他活着,已经是超出我底线了,不杀他,不足以给其他人警示,我一直把生活和工作分得清楚,与组织所有利益有关的事,我绝不会手软,他跟随我爸多年不假,我杀的是他的身,不是他的心”
“人是复杂的高情感动物,工作和生活,有时候又怎么能分得清清楚楚”
“惩罚总还是要的,如果他不接受,那就是他的贪婪了”苏拉很干脆,并不妥协。
我不再说话,越劝,越会火上浇油。
“来人,把盆子端上来”苏拉向手下喊道。
一个年轻人多边上端了一只塑料盆进来,放在宫滇面前,盆里,是已经化好的石灰水,两个边上的男子二话不说,从两边挽住宫滇的胳膊,把他的脑袋死死按住。
“不要啊”宫滇惊慌地喊着。
苏拉蹲在宫滇面前,“宫叔叔,我在盆底,放了十枚硬币,给你一分钟时间,你要给我报出硬币的币值种类,如果说对了,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要是说错了,对不起”
苏拉晃了晃手中的刀,“你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还没待宫滇回话,苏拉一个眼神,两边的男人就使劲把宫滇的脑袋按到盆里,让整个脸浸在石灰水里。
宫滇不得不睁开眼睛,去看盆底硬币的种类,因为水很混浊,宫滇虽然睁大了眼睛竭力辨认,还只能看到模糊的硬币表面,看不清上面的数字,眼睛被石灰水刺得生痛,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不得已,宫滇只得把脸主动往水里伸,更靠近硬币,以能在规定时间内把硬币值数出来。
四周静得针掉在地方都能听得到,苏拉看着手表,计时。
一分钟后,宫滇被拉起,脸上滴着乳白色的石灰水,双眼已经痛红,肿得厉害,他使劲地眨眼,甩头。
“说吧”苏拉轻描淡写地看了宫滇一眼。
“三个一元的,五个五角的,一个一角,一个五分”宫滇喘着气。
但我看到,此时的宫滇,已经停止了眨眼,他的角膜和视网膜结构已经被石灰水腐蚀,失去了敏感性。
宫滇的双眼,一片白涂涂的,分不清眼白和虹膜。
“恭喜你,答对了”苏拉笑着说,“眼力劲不错呀,可惜,这将会是你看到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幕”
两个男子放下宫滇后,宫滇一下子跌倒瘫坐在地上,他痛苦地伸手到自己面前,使劲晃动,却看不到手影。
我拿了几张餐巾纸,递到宫滇的手中,他面无表情地擦去脸上的水,不知所措,我把他扶起来,坐到椅子上。
这一幕,太过残忍,我宁可刚才施络下手给宫滇来个痛快。
“我们走吧”苏拉招呼我,又对边上的人说,把宫滇送回日本,联系他的家人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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