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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宫滇的命,符合我的利益,苏拉和二叔最后谁能胜出,宫滇是我进退最好的棋子,留着他的命,以后可以牵制很多力量的平衡。
此时,我才突然发现,自己也并不是个俗人,开始进行算计,正像刚才宫滇笑着对我说的那段话,人是会变的,看在处在什么位置,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以前的清新脱俗,原来只是幼稚平庸,当你开始享受带来的快乐时,便会不顾一切,再无回头之日。
正想着,船慢了下来,我以为靠岸了,比预计的时间要早好几个小时,便有了些警觉,叫醒施络前,重新把宫滇双手从后面绑上。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是黄帽子。
“你们准备一下,有人来接你们来了”说完,黄帽子扔给我们三件救生衣,“对了,病人要担架吗”
“不需要,不需要”我摆摆手,“病人现在状态还好,担架太费事,上了岸,有救护车”
我把一件衣服盖在绑着绳子的宫滇双手上,扶着他走到甲板。
前面远处,隐约听到有马达的声音从海面上传来,突然一盏灯亮起,间断地闪烁了三下,这边回应后,不一会儿就看到有一只白色的游艇靠拢过来。
对方甩过来一条绳索,两只船紧靠后,黄帽子让我们动作快点,转移到游艇上,然后从游艇上上来了三个人,看来是来替换我们等会过关上岸人数的。
游艇上,除了驾驶员,并无他人,苏拉不在。
我把宫滇安排在里面的位置坐下,向黄帽子表示了感谢,跟他道别,游艇驶向茫茫大海,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个看起来破烂不堪的小码头停靠。
此时天色已微亮,四周无人,只有一辆白色的奔驰商务车停在岸边,两个穿西装戴白手套的年轻男子各立在车门的两边,看到我们上来,拉开车门,让我们进入。
一路无语,我看到这两名男子身上,并没有带任何武器,车开得很快,大家都沉默不响,我一直静静地看着窗外,认路。
这是我的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会记住来和去的路径特征,特别是一些交叉路口。
车子驶到一个废弃的仓库时,大铁门向两边徐徐拉开,车子开进后,大门关上。
里面的灯光瞬间亮起,照亮了整个仓库,我看到了坐在前面一张白布台后面的苏拉。
我走出车子,苏拉迎上来,她今天化了淡妆,竟然留了短发,白色的衬衫配黑色长裤,看起来精练而带些俏皮,脸上绽开的笑容,自然、温柔。
“辛苦了”苏拉上前与我握手,小手柔软细滑。
“您亲自过来”我有些意外,不知今天苏拉会如何对待宫滇,看四周,空荡荡的,除了一张铺着白布的台桌和正前面一张圈椅,别无他物。
我向苏拉介绍施络时,两个年轻人把宫滇从车上架下来,让他坐在前面的椅子上。
苏拉走过去,与宫滇对视时,我看到宫滇眼睛里一下子透出的一丝惊慌,继而低头不语,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两个男子各站两旁,苏拉让人把宫滇身上的绳子解开。
在苏拉表明对宫滇处置的态度之前,我不会开任何口询问和建议,只能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从目前仓库的布置看,这是一个临时对宫滇的审讯室,没有刑具。
但,越简单,往往结局越严重,可能苏拉已经把这里定为宫滇的葬身之地,不再打算把他转移,他无论答与不答,都不会进一步逼供,就地解决。
我跟苏拉在边上大致讲了在东京的这一激战,重点夸了施络,苏拉点头赞许。
“奶奶死了”苏拉突然对我说,说话时,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哦”我表示很吃惊,“怎么回事”
“自然的,是被乌鸦他们逼死的”苏拉说这句话时,眼睛里喷出怒火,牙齿咬紧,她的情绪表露,是真实的。
我猜不透苏拉为何要在此时告诉我这个信息,而且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在看我的反应,难道她怀疑我在与宫滇归国过程中,怀疑宫滇已经对我说了些什么,在试探我会不会,我与宫滇的对话已经被她监听,确实,我大意了,即使在与宫滇当时的对话中,我也不能表露我的态度倾向,虽然没有很明确地对苏拉表示出厌恶,但不能站在宫滇这边。
最好的办法,是装聋作哑,不要明确站队,更不能此时刻意讨好苏拉,向她表忠,苏拉是个很聪明的人,你越积极,她越怀疑。
“奶奶一生威严劳碌,在背后默默支持打理着苏家,没想到,苏拉,你节哀,也要坚强,现在苏家最需要你的时候”我不痛不痒地说了一些台面话。
“处理完宫滇后,我想与你好好聊一聊”苏拉抬头看我,眼睛里有了一些许的可怜,我第一次看到她眼睛里展演出来的柔弱,前面这个女孩,确实承受了太多。
苏拉突然转身,从桌子后面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施络,“把那个宫滇,杀了”
事发突然,施络不敢接刀,转身看我,我点点头,示意他不要抗命。
这明显是苏拉对我们的试探,她费劲周折把宫滇从日本搞回来,二话不说就要施络当场杀他,这没有理由,也不合逻辑,要宫滇死,在东京苏拉早就可以命令我们杀死他了。
施络会意我的眼神,果断从苏拉手中接过短刀,大步向宫滇走去,宫滇身子不由后缩,但被边上的两个男子按住,他闭上了眼睛,甚至微微把头颈仰起,待施络来宰。
苏拉一直看着施络的动作,眼神是不安的,像是赌桌上的赌徒,推出梭哈后,平静的表面下,是内心翻腾的不宁,谁来制止这个进展,谁又能化解,越在最后,越险而不决。
施络右手握刀,左手一把揪住宫滇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椅背上按,然后,扬起右手,寒光闪过,施络毫不犹豫地挥刀割颈。
周围的空气已经凝固,宫滇像只待宰的羔羊,不再挣扎,我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施络态度非常坚决,动作毫无拖泥带水之感,那一副架势,就是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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