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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神仙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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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

    这几日司平仙君刚从人间回来,在府中窝了半日,终是耐不住寂寞,慢慢悠悠晃到了老君府前。

    守门的仙童老远瞧见来的是司平那厮,便颤颤巍巍跑了进去给老君通风报信去了。

    老君一听,长胡子一歪,便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厮又来干什么,整个老君府都快叫他给骗空了去。

    “关门,关门。扶风,你去关门。”这司平,他可是避之不及。

    “是。”扶风忙跑过去,似是不曾瞧见那缓缓走近的人,呯的一声将门关了上去。

    “唉”司平甚至来不及喊停,那门便被关上了。

    他叹了口气,罢了,看来老君不在府上。

    司平转了身,打算绕了道去月老府走一遭,哪知这月老府也是大门紧闭。一路走来,就没瞧见哪座仙府的门还是开着的。

    今日真是奇了

    司平疑惑不已,手中那柄折扇刷的一声阖了上去。

    对了,还有一处。

    这天河边上修了座凉亭,众仙家无聊时总爱往哪里去,喝茶之余下下棋之类的。要论打发时间,那可是最好的去处。

    再说这纳凉亭中,坐了七八位仙家,最里边两位正在棋盘上厮杀的,是西边两位有名的上仙。

    眉头深皱,对那棋盘似有苦海深仇似的,是漓洛上仙。而对面那位则是镜瑶上仙。

    眼见着这一局败势已定,漓洛不由摔下指尖的黑棋,颇有悔不当初的意味。

    镜瑶上仙则是缓缓一笑。

    一旁众人也不吃惊,这漓洛的棋艺千百年来也没见个长进,倒是有人打趣道。

    “漓洛上仙近来不是同司平相熟么,怎么这棋艺依旧不见长进”

    “是啊,要说这下棋,整个天庭怕是没有人能下的过司平那厮。”

    “对了,听说昨日司平仙君回了天庭。”

    众人皆是一顿。

    “那这棋还下不下了”

    “下,如何不下”漓洛这厮也就是嘴硬,生怕这输了棋艺不说,还落个胆小的罪名。

    哪想他这一侧目,就瞧见远远走近的司平。

    “司,司,司平仙君”漓洛不由目瞪口呆。

    “还是散了吧,我府中有事,先行一步。”

    这说话间,司平已是一个移行到了亭子跟前。

    漓洛先行开溜,仅仅片刻,亭中众人也各自找了借口散了去。

    “唉,你们去哪”司平甚日疑惑,今儿一个个是见了鬼了,跑这般快,怕被逮着

    漓洛走到一半却是停下了,他这是跑反了方向,前面那是王母的宫殿,自然去不得。

    哪想就是停顿了一下的功夫,便被司平逮了个正着。

    “去哪嗯”那声音分明温和不已,却是听得漓洛脑门冒汗。

    这个司平,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谁还不知道,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表面上俞是静,死得俞是惨烈。

    “回府去啊。”

    “哎呦,这不是司平仙君么何时回的天庭,怎么都不告知我一声。”

    “怎么,本仙君昨日回的天庭,你们一个个都不知晓”

    “还有,你们这一个个都避着我做甚”

    漓洛仔细一看,才觉着不对,看他这神情却是同平日里那没个正行的人没有不同。

    他这脑子费力的转了一圈,才猜出个大概来。

    司平他,这是忘了那件事不成

    素以缓缓睁了眼来。今夜是满月,皓月当空,澄净的月光透过未关的窗照了进来,屋里便不是那么的黑。

    几百年不曾做梦了,这一梦却是梦见了在天庭发生的那些事。

    素以推门走了出去。本就少眠,半夜醒来自是睡不着的,便就这般一动不动的在黑暗中站着了。

    不多时,她身后的一间屋子却亮了灯。

    接着,慕容笙便开门走了出来,一个轻功就飞上了对面屋顶。

    “怎么,睡不着”

    那身影许久未动,倒是慕容笙飞下了屋檐,三两步走到她身旁。

    “我也睡不着,不若你我二人一同,也好做个伴”可他这话听来怎么也不像是询问。

    素以回眸望着他,知道他心中想的不过是找人那件事。

    二人对视片刻后,素以欲转身离去。

    “你为何不圆了我的心愿”

    素以脚步一顿,未曾回头,正欲抬脚却又听得他道。

    “莫不是因为我这幅皮囊”

    素以不太记得他现在的样貌,不由抬头看了看。

    素以一顿,那半隐在黑暗中的侧颜,像极了在天界的时候。

    多年前,她还是那个整日窝在神君俯,满脑子都是神君的小小仙草。还不明白,自己对神君的执念。

    素以晃了晃神,他这一世的样貌倒是同在天上时差不了多少。

    相必是因为这最后一世吧,待这一世的劫度完,就该回到那天上去了。

    她这一看,倒叫他误会了。

    “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他面上可不是疑惑的神情,而是一脸的肯定。

    素以眨了眨眼眸,缓缓回了神来。却是静默着,望着他片刻,而后回身往屋里去了。

    慕容笙挑了眉,站在原地,一直瞧见那门关上去,方垂了眼帘来,不知所思。

    司平乐道“走吧,喝酒去。”

    说罢,一手勾上身旁那人的脖子,一道转了个方向往前去了。

    这被勾着的漓洛倒是一惊一乍的。

    他倒是跟不上司平这变脸的速度了,亦不知司平到底是真忘了,还是装作如此。

    若是装的,他可就惨了,毕竟当年那事也算人尽皆知。

    漓洛终是被司平拐进了自己府中,这一路上倒是没提起那件事来。漓洛也就宽了些心。

    可他心里终归有些防备的,以至于司平递了酒坛子过来时,他本能的躲了过去。

    “做什么,喝酒啊”

    原来他这一路慌神竟是没留意进了他这酒窖。

    要是平日里,他定是欢心不已。要知道,这男人好的就是口酒,尤其是好酒。司平这酒窖里的,可都是不寻常的好酒。

    但这会子,还真不是欢喜时候。

    “哦,哦。”漓洛小心翼翼接过酒坛,偷偷瞥了司平两眼。

    司平装作不曾看见,提起手中的坛子,仰头灌下一口酒。

    漓洛见他这般毫无异常,也就彻底松下吊着的一口气。

    “你可是以为我忘了。”

    “噗”满满一口酒水,还没来的里咽下去便喷了出来。

    “何何事”漓洛紧张到有些结巴,想着他既然没忘,那就装做不知,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她的事,还有北懿,他在人间过得如何”

    漓洛听到第一句时,眼皮子跳了跳,却又在听他问到神君时松了松,好歹找着借口,盼着能不准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去。

    “神君他,过得很好,大概不久就会”

    “那你说,她现在,会过得如何”

    是了,漓洛本是应该这般说的,说她过得很好。

    可就在偏头瞧见司平眸中暗淡的神色时,那句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何曾见过他这般不快的模样。漓洛大抵也是被他吓着了,才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可说她过得好,自然是说谎的。

    大概这一世之后,就在没有人能找着到她了。

    一个不存在的人,又有谁能找着呢

    “过得不好么”司平低声道了一句,垂了头去。

    “不,不是,自然过的”

    漓洛这句,却刺中了他的心。

    司平猛然回头瞪他一眼。

    被他这一瞪,漓洛口中的话谎险些圆不下去了,只得弱弱道“过得挺好的。”

    好歹是个散仙,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像凡人那般愁了吃穿用度,生老病死。

    只是这漫长的生命,却带来深不见底的寂寞。这一点,却是他漓洛不曾想到的。

    她自然是过得不好的,挚爱之人就在眼前,却永远不能触碰,看着他和别人死生契阔,至死不渝,又怎会好呢

    可偏偏,她的爱亦够执着,哪怕已是千年,哪怕他早已心系他人,亦是未有改变。

    这般,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你,你去何处”待漓洛回神过来时,司平已是走出好远。

    “司命现在何处”他停了停,却是问道。

    漓洛闻言心底咯噔一声,暗暗叫苦。这会子哪能让他见司命啊。

    天帝可是下了暗旨的,不准透了神君的消息给司平,尤其是司命那里。

    “司平,你去司命那处干什么”他就是知道司平要去干什么,也不敢说出口来。

    “无碍,许久没去他那处逛逛了。”

    “许久之前,他还只是司命座下弟子。我与他,可是经常在一起喝酒。只不过后来他肩负司命一职职务繁忙,倒是很久没有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了。”

    既然这漓洛要装,他也就装到底。司平伸手一抓,打旁边的酒架上取过一坛酒来。

    司平这样说,无疑是堵了漓洛的说辞。

    他却是不敢就这样放任司平离去不管的,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司平在前头走,漓洛便在后头磨磨蹭蹭,乘着司平不注意给司命星君发了密信,通报了消息。

    做完这些,确实送了口气,希望司命能躲得过这位大爷。

    谁料他一抬眼,便见前头那位停了下来,一双妖媚的桃花眼狠狠瞪着他。

    漓洛吓得不轻,哪里敢看他的眼睛。

    难道被他知道了自己通风报信的事。

    司平确实是知道了,自是愤怒不已。若他找不见司命,定是要他好看。

    又是一日清晨。

    素以在房中枯坐了一夜,瞥头瞧着窗外微微泛白的天空,有些恍神。

    不多时回了头来。这几日在山上徘徊的人像是已经离去。后山笼罩的魔气似乎淡了些。

    可素以并不知晓,那人下山却是寻了莲莲的气息跟去的。

    眨眼间,人已经到了后山。

    素以静静走至河边,在那处立了立。

    不知这人究竟是为何而来。若是冲着自己来的,多半就是为了她这幅躯体。

    虽说仙骨尽毁,仙根已断,可好歹是个散仙。对于道法高强的妖魔来说,亦是可以炼化了去来增进修为的。

    但她不曾想到,这个看似不好招惹的主竟就这般轻易的离去了。

    她原本还担心,若是他出了手,自己便活不到那个时候。现在,算是可以暂时松口气。

    原本担忧不已的她却是忽然顿了顿,眼眸半眨,低垂的眼脸敛去眸中的暗淡,嘴角却是微微苦涩。

    这几日为了避着他,她便一直窝在房中,哪想这会倒是避无可避了。

    素以归去时,慕容笙已是在她房中坐着。

    瞧见她推门进来,一双眼眸闪过一抹算计,随即亮起笑容来。

    素以瞧了瞧他嘴角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淡淡移了眼去。

    “何事”

    “你想要什么,本王陪你一段时日,还是本王的躯体”

    素以瞥他一眼,并不开口。

    “只要你能帮本王找到那个女子,本王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不过不包括本王的心。”

    素以移了移目光,长长的眼睫颤了颤。过了片刻才轻轻道了一句“出去吧。”

    “你无需这般,我已是说过很多次。若是时候到了,你自然会见到她的。”

    为何你始终不信我

    素以抬手轻柔眉心,有些无力,昨日那一眼竟生出这样的误会。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竟隐约瞧见自她眉目中透出些淡淡的疲惫来。

    慕容笙默了默,盯着她看了许久。

    即是喜欢着自己的,人不要,要的自然是心,只不过唯独这样东西他给不了。

    他的心,注定这一生都是那个人的。

    只是此刻,还未曾找到她。

    他找了许久,甚至找便整个疆土,都不曾找见她。若不是这样,他亦不必如此求她。

    可自己都摆出这般的诚意了,她竟毫不领情。

    慕容笙气愤不已,末了又瞟一眼始终站在门边的素以。随即甩袖起了身,出了房门便朝山下去了。

    素以松了口气。

    他这一走,日子便又如往常一般,没有变化。

    素以依旧爱在那扇圆窗下坐着,桌上永远燃着熏香,一壶茶,一本书。

    慕容笙走后的几日里,亦不曾有人找见结界里来。

    她这几日过得也算是清闲。

    对了,是不包括往昔来过一次的那个“陈香卉”的。

    那日素以骗了她,她当付出的代价并不是性命。

    陈香蕊上山来时,是慕容笙走后的第二日。

    不似先前的贵气逼人却缺了灵魂般,如今的她虽是一身粗衣,一双手却仍是干净的,没有多少茧子,眼眸中也多了不少生气。

    见了素以,先是一顿跪拜,素以扶她起来。她这才直了身子,真真切切的道了句感谢。

    这回素以倒是不曾说些什么。

    虽说姑娘自有神通,应该是知道的,可她还是耐不住,有些絮叨。

    这些年了,一个人背负着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也算是艰辛,自是少不了要倾诉一番。

    素以不曾打断她,毕竟除了自己,她这些话也是没处说起的。

    “世人都知道,年方十四的尚书家二小姐疯了,疯疯癫癫跑出家门,掉下悬崖去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却不知我被山下一个樵夫救下。

    那樵夫不是什么好看的人,倒也不算难看的。他救了我,又细心照料。我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他待我是极好的,平日里从不让我多干些什么,饶是洗手羹汤这样女孩子家该做的事,也被他承包了去,我只是偶尔收下下屋子。

    他那样的勤快,我自是没什么可做的。三年了,我这一双手,还是白白净净,哪里有什么茧子。

    他常常说我的手好看,定是生在富贵人家的,他总说委屈了我,跟了他这样一个樵夫。

    他哪里知道,我一点也不委屈,反倒幸福的很。”

    “我不曾告诉过他我的身份,他便从来都不追问,事事以我为先。

    我时常会想起先前嫁给秀才的那段日子,总觉得自己不过是做了场梦。

    可我知道不是。

    我不知道,我这般恶毒的人有朝一日也能过得这般幸福。便想着回来看一看姑娘。

    昨日我亦见过了我的姐姐,这次,她到底是嫁给了秀才,做了正妻,同原先家中那位处得极好,一家子和和睦睦,霎是快乐。

    姑娘大恩,小女子此生无以为报。”

    说罢,陈香蕊又跪了下去,正欲行叩拜之礼却被素以一把拉住,终是站起了身来。

    “姑娘”陈香蕊似是欲言又止。

    “可是要问我,为何当初说的是要你的性命来偿”

    “是。”陈香蕊点头应道。

    “若我不这般说,你会不会去跳那崖”

    被问的人一顿,底了底头,目光中有些许不确定。

    若是姑娘不这样说,她大抵会一辈子守在尚书府直到老去。

    可现如今,她却遇到了对她极好的那个人。

    “你为那心愿,真正付出的是你身为尚书家二小姐的身份。

    光是舍了那身份还不够,还需是你自愿,如此你才可以遇上那个樵夫。

    你如今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选择。”

    素以拉着她坐下,眸中神色淡若。

    若是当初她有半分怯懦,都将不会是如今的结局。

    只是这一句,素以终究是不曾告诉了她。

    而那陈香蕊听了她的话,垂头似在沉思这什么。

    素以收了眼来,似是察觉到什么,目光落向窗外,面色微微变了变。

    莲莲

    不多时,莲莲果真出现在屋子里。

    屋里凭空多出一个人,饶是知道此处乃是仙人所在的地方,陈香蕊还是一惊。

    “怎么回来的这般早”素以算了算日头,这一来一回才是半月不到。

    “山下虽是好玩,可我放心不下姑娘。”莲莲嘴甜道,却也说了实情。

    素以未曾说话,只是眉宇间难得多出一份忧色。

    “姑娘因何担忧”莲莲甚是不解。

    这一问,却是问出许久的寂静来。屋中氛围霎时有些怪异,陈香蕊渐觉自己多余。

    “天色渐晚,我家相公还在外头等候,便先行告辞了。”见多有不便,陈香蕊便主动开口离去。

    待人走远,素以这才叹了口气。

    “这山中,在暗处藏着位修为极高的主,却是从魔界来的。若是冲着我来,自不必担忧,可若是波及了你,定是没什么好下场的。莲莲,你可明白”

    本想瞒着她的,怕她担忧反倒不愿离去。可事到如今,却也是没有办法。这才告诉她实情。

    “你若是还待在我身旁,只怕是会连累我。”她本是不想说得这般决绝的,可现下也只能如此了。

    “我”莲莲一腔说辞被这一句生生堵了回去。

    本想说自己不怕死,想陪在姑娘身旁的,可不曾想,姑娘为了赶她下山,竟是说出了这般绝情的话。

    百年来,姑娘虽说性情冷淡,可从不曾说话几分重话的。

    亦不知莲莲是否是有几分受不住,竟红了眼眶,带了几分哭腔。

    “若是有人拿莲莲的性命要挟,姑娘不必理会便是。”

    素以张了张口,终是不曾再说些什么。

    “莲莲的命,本就是姑娘救的,没有关系的。”

    “罢了,先不说这事。孟浔家中情况如何”

    莲莲立刻抹了泪,开口道,心中却是有些疑惑。

    “浔儿姑娘过得是极好的,大表哥对浔姑娘有意,又是个正人君子。浔儿姑娘不知如何打理家业,他便代为打理。浔儿姑娘心中无他,便又愿意等。”

    这些事情,姑娘理应知晓的,竟还问她情况如何。

    “如此便好。”一切如常。这一问,不过图个心安。

    “姑娘,大表哥待浔儿姑娘这般好,浔儿姑娘为何不愿嫁他,难道是早已心有所属”莲莲虽是不解尘世间的情爱为何,但这点倒还是懂的。

    素以缓缓抬了眼眸,向窗外看过去。

    “自是心有所属的。”

    大抵是羁绊太深,这一世,不光是神君梦见了她。她亦是在梦中见过神君的。只是女儿家的矜持,不曾像慕容笙那般去寻而已。

    这天下间有几位女子能见了神君却动心的。大抵是没有吧。

    就连原本是天地战神的她,也动了心不是,竟为他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饶是被人硬生生救了下来,却只留半个元神。只得经受轮回之苦,一世又一世,将元神养在凡人的体内,直到逐渐修复。

    可半个元神的修复,岂止需要千年那么久。

    她倒是忘了,曾经的那位女战神,与如今的浔儿是同一个人。

    慕容笙下了山确是往江南去的。过了明日,他便再不会求着自己去寻那个梦中人了。

    外头的光亮暗了不少,这日头真是不经晃悠,眨眼便是一日过去了。

    只是莲莲身上,始终沾着那个人的气味。

    素以暗中观察过,怕只是现下还不曾为难了她。

    “莲莲,魔物大多心狠手辣且不择手段,是以大多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

    “哈哈哈哈。”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她心下明了,一直躲在暗处的人如今终于是现了身来。

    与她而言,摸清了对方来历,总是要好些的。

    不多时,关着门被一阵强烈的风吹了开来。

    而后出现的便是一个红衣黑袍的男人。

    “素以,多年不见”

    莲莲却是睁大了眼眸,万万不曾想到,他竟是跟姑娘认识的。方才,竟是叫出了姑娘的名字。

    她不知,姑娘原来真是隐藏了姓名。

    素以未动,静静盯着他瞧。

    千年前,正是这个男人,无端闯了天界去,才会有后来那件事情,那件天界人人皆知的事。

    未曾料到,躲在这山中许久的,竟是魔界之主。

    她不是不曾猜到,只是觉得不太可能罢了。

    可若是他,只怕另有目的。便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

    “我说小仙草,你莫不是记不起我夙清了吧。”

    “你可不要忘了,一千年前,你可是一掌打伤了我。”来人语气渐冷,一双丹凤眼眯了又眯,眸中带了不少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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