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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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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烛摇曳, 长夜漫漫。

    瑟瑟盘腿坐在床上, 歪着脑袋思索了许久, 再看看坐在自己面前的沈昭,眨了眨眼“这么说, 你现在不止会在做梦的时候看到前世的场景。可这也太太惨了吧。”

    原来誓言真得不能乱立,真得会应验啊

    沈昭淡瞥了她一眼, 道“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就收收心吧, 都嫁给我了,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我可不是能被你随意始乱终弃的人。”

    瑟瑟瘪了瘪嘴, 扑上去圈住他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很是无辜地娇声道“阿昭,我觉得我不是这样的人”

    她身上的寝衣本就纤薄,做出这样的动作, 斜襟随着下坠沈昭冷着脸, 本想再跟她讲些道理,可被她这样拥簇着,被她身上那股温甜怡人的香气所环绕, 更有佳人在怀,柔腻香滑, 不盈一握, 春光流泻, 分外撩人,不由得抬胳膊将她拢住。

    他心里那些甸甸的心事仿佛一瞬消弭,满脑子说不尽的绮念遐思。

    不过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虽说可恶了些,油嘴滑舌了些,但本性善良,还是可以调教的调教,对,从今晚开始,不怕她将来会不听话。

    说罢,他掌间用力,翻香推玉,瑟瑟只觉天底一晃,重重跌躺在床上,看着沈昭那近在咫尺的俊秀眉眼,突然生出些危机感来,她紧揪住衣襟,双目莹莹地看向他,软绵绵道“阿昭,你还记得我身上有伤吧”

    沈昭拆衣解带的手微顿,低眸看向她,笑意中温柔带着古怪“自然记得,是你给旁人挡剑时才受的伤。”

    瑟瑟颊腮鼓鼓地瞪着他,眼见他姿态优雅、不慌不忙地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早就知道,你就是个小心眼的。”

    沈昭却不恼,凑到她跟前,两人鼻翼几乎相抵,气息交融,芳香缠绵,但听他的嗓音亦如染了一层烟霭,沙哑柔软“我小心眼,那你是大方的么你若是大方,刚才会逼着我发那种誓在这种事上大方,那除非是我不爱你”

    瑟瑟瞧他这较真的模样,却觉得心中温暖,往他怀里钻了钻,抬手摸着他的脸颊,笑道“阿昭,你说起甜言蜜语来还挺好的,我喜欢,你往后每天都说给我听,好不好”

    沈昭被她这娇憨单纯模样逗笑了,越发觉得,这世上只有瑟瑟会这么可爱,会这样跟他说话,心中一痒,随即生出几分恶劣的坏心思,靠在她耳边,眼神迷离,吐字模糊“瑟瑟,待会儿我会让你更喜欢的”

    照例大婚当晚,红烛是要燃一夜的,瑟瑟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可随着夜色深静,缠绵入骨,只觉疼得厉害,最可气的是沈昭那小混蛋竟跟她说这是寻常,多试几回就好了。

    男人真是世上顶善变的,刚才还柔情似水、甜言蜜语,转头就跟觅到食物的恶狼似的,不把她拆开了揉碎了不罢休。

    瑟瑟难受得厉害,又推不开缠腻着她的夫君,疼到深处,便觉得这烛光碍眼,趁沈昭抱着她短暂的歇息,抬手轻搡了搡他,道“能不能把灯灭了”

    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沈昭低头抚瑟瑟的脸颊,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濡濡的贴在颊边,他从枕下抽出锦帕给她擦拭,边擦边道“不能灭,这是有说法的,要燃一夜,不能中途灭了,新婚夫妻才会长长久久,一生一世。”

    瑟瑟一听他这样说,当即不再提灭灯的事了。在沈昭怀里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哀怨戚戚地呢喃“那我们睡觉,不许再折腾了,疼,疼死我了。”

    沈昭眼神缠黏地凝着,满是意犹未尽的滋味,可看她一张小脸紧皱成一团,细黛的眉宇深蹙,拢着痛苦之色。不由得心生怜惜,扯过被衾将两人盖住,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就此安安分分。

    拔步床上垂着大婚专用的龙凤呈祥大红垂幔,缘角坠着珊瑚穗子,如鲜红的鱼尾儿随风摇曳,甚是灵动喜庆。

    周围寂静,不时传来蜡烛筚簸的爆响,有种地老天荒、亘古绵长的岁月宁静之感,沈昭许久难以入眠,时不时会有些恍惚的感觉,如此安静,如此美好,多么像一场梦。

    他暗自嘲笑自己,不是自诩少年老成吗不是自诩算无遗策吗怎么如今倒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辗转反侧,忐忑难安了。

    强迫自己合眼歇了一阵儿,沈昭翻了个身,抬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轻声问“瑟瑟,你睡了吗”

    瑟瑟阖着眼,纹丝不动,只轻启檀口“没”

    “你能听我说句话吗”沈昭见她点了点头,略微思忖,道“宫里不比公主府,这里人更杂,斗争更残酷,你要多生点心眼。膳食,香料贴身用的物件都得小心,不是说试试没毒就算了,有些脏东西银针验不出来,你要多添点仔细。”

    瑟瑟睁开眼,一双乌灵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透出些茫然“什么脏东西用银针验不出来”

    沈昭望着她的眼睛,如一湖清水,是最干净透澈的,他亲了亲她的眼睛,道“比如可能有人不想让你生孩子,会暗中给你下药,这种药用银针试不出来,且经年累月一点点的下,可能你自己都察觉不了。所以,得多加小心。”

    瑟瑟吸了口凉气,双手缩在胸前,觉出些恐惧,敛眉思索了许久,眼睛一亮,道“我娘给我安排了许多陪嫁,各个都能干,我让她们替我留心、检查随身之物。”末了,她怕沈昭没听明白,又补充道“娘肯定是希望我快点怀上孩子的,所以至少在这件事上,她的人定会尽心。我把自己的人留着,将来叫她们去做不想让娘知道的事。这也是节省人力。”

    近来她悉心钻研了徐长林留给她的兵法简论,里面有一篇叫做“合纵连横”,便是说要联合与自己利益一致的人,共御强敌。

    她思来想去,当前与母亲在利益上还没有明显冲突,她新嫁入宫中,又没立稳脚跟,何必要那么大气性先借一切能用上的力将自己护住,再慢慢积蓄力量,不然事事都要自己扛,虚耗精力太多,不是上策。

    瑟瑟自认为正确,却见沈昭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幽沉难辨,说“陪嫁”他转了转心思,冲瑟瑟低眉一笑,道“你也不必太紧张,我只说让你小心,旁的事我会替你张罗的,这里是东宫,有我在,不会让人害到你的。”

    瑟瑟十分知风情地钻进沈昭怀里,仰头看他,柔柔一笑“我就知道阿昭最好了。”

    沈昭对她的甜言蜜语甚是受用,环胳膊将她搂住,想要让她休息,可周围红烛熠熠,怀中尤物温软,他又生出些旖旎情思,附在瑟瑟耳边,低声问“瑟瑟,你觉得如何”

    瑟瑟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茫然地抬眼“什么如何”

    沈昭道“就是刚才我如何”

    瑟瑟低头思索了片刻,嘴角轻扬,给出结论“野蛮,猴急,不知道怜香惜玉。”

    沈昭闻言,佯装恼怒,要去挠她的痒,两人闹腾起来,却不慎碰到了瑟瑟肩膀上的伤口,她登时疼得直呲牙花,沈昭不敢再跟她闹,忙掀开寝衣检查了一番,确认无碍,才重又将她揽进怀里,哄她快些睡。

    等着身侧传来均匀轻绵的呼吸声,才起身将她抱进浴房,将两人都洗干净,才回来,心满意足地沉入寐中。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两人正睡得憨沉,自幔帐外飘进梅姑细小的声音,低低叫了声“殿下,太子妃。”

    沈昭本就眠浅警觉,一下便醒了,带着沉睡初醒的迷茫,正习惯性地想要坐起来,忽觉胸前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正看见瑟瑟那干净安谧的睡颜。

    记忆迟钝了片刻后悉数涌来,哦,他成亲了,不光成亲了,昨夜还洞房了。

    甜蜜的、满足的笑靥轻绽,沈昭十分珍重地抱着瑟瑟坐起来,摸了摸她的脸,低声将她唤醒。

    瑟瑟的反应如他一般,揉搓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呢喃“婳女,我还想睡”一抬眼,猛地看见沈昭那张俊脸近在咫尺,有短暂的茫然,但随即反应过来,撒娇似的在他颊边蹭了蹭,娇声道“阿昭,我以后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见你么”

    沈昭抱着她笑说“自然,只要你不始乱终弃我,我也不始乱终弃你,以后我们每天醒来都在一起。”

    瑟瑟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正嬉戏混闹着,忽听幔帐外传进刻意加重了的脚步声,她脸颊一热,忙从沈昭身上起来,想要坐端正了,却恍然觉出身体内部传来撕裂般的疼意,难受地低吟了一声,没好气地斜睨了沈昭一眼。

    沈昭忙掀开被衾来看她,谁知瑟瑟只看了他一眼,脸颊登时红得更厉害。

    沈昭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怔,也红了脸。

    两人的寝衣满是褶皱,自是狼狈不堪的。沈昭的亵裤上除了褶皱更是还沾染了淡淡的血渍,白锦为底,绯花朵朵,极暧昧,又诱惑。

    昨夜的记忆犹自滚烫,两人好像都有些害羞,良久无言,只偷偷偏头瞧一瞧对方,再默默把头转回去。

    梅姑和婳女领着宫女们进来,端着铜盆、净水、绵帕伺候了他们梳洗,又各自换上外裳,摆好早膳,准备用完了去御前请安。

    瑟瑟身上疼得厉害,走路略有些磕绊,偏还是个一刻也闲不住的性子,一瘸一拐绕着她的中殿转了一圈,暗自点评了一下现有的装潢摆设,蓦地,视线停住了。

    临窗的妆台前摆着瓷钵、釉罐,本是珠光彩溢,奢华无比,唯有一支白釉瓷瓶立在当中,显得很不和谐。

    瑟瑟记得,昨夜她等着沈昭来却扇时好像还没有这个瓷瓶,心里好奇,拿起来左右翻看。那边沈昭刚整理好了衣衫,正拂帐而入,看见她手里拿着这个瓷瓶,脸色倏得变了,未及细想,下意识拔高了声调道“放下”

    瑟瑟被他喊得一哆嗦,再看看这瓶子,愈加好奇,拨敛着裙纱走过来,问“这是什么啊”

    话还未落地,便被沈昭劈手把瓷瓶夺了过去。他极利落地将瓷瓶塞进袖中,沉声道“不许碰这东西。”

    瑟瑟被他这一通古怪做派惹得好奇心大盛,非缠着他问是什么。

    沈昭心里有过犹豫,想要告诉她,可一想到父皇那冷酷阴狠的模样,心里又有些发怵。瑟瑟自来是个单纯浅薄的性子,心里藏不住事,万一知道了以后在父皇面前不经意露出怨怼之色,被他察觉出

    沈昭犹记得昨日父皇那句话

    “你要是下不了手,也无妨,朕派人来做。”

    这句话比这瓷瓶还令他恐惧,瓷瓶在他的手里攥着,他能让它离瑟瑟远远的,可暗处的箭却防不胜防。

    沈昭决心先不告诉瑟瑟,只将瓷瓶收好,想要打个岔糊弄过去,谁知瑟瑟不像从前那么好糊弄了,大有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沈昭倒是可以随意编个瞎话来把这事遮挡过去,只是她已经嫁进了东宫,难免要常日里去裴皇后处请安,万一碰上父皇,再把事情浑然无知地说出来,岂不要坏事

    他左思右想,既要把事情遮掩过去,又得让瑟瑟打心眼里觉得这是禁忌,以后绝不再提。脑中倏然划过道灵光,他一狠心,暗道豁出去了,把瑟瑟摸进他袖子的手摁住,轻叹了口气,很是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瑟瑟,你也知道,昨夜新婚我也是头一回,我怕床底之间不够尽兴,特意让太医院给我开的补药。”

    瑟瑟哈

    她刚才都听见什么

    浑身是戏的太子殿下颇为忧郁地看了眼已僵住的瑟瑟,眉眼间的羞怯难堪很是生动,甚至还扭了几下身子,低声道“其实也没用上,但这事儿实在太难为情,若是被长辈们知道我是没法儿做人了,既告诉了你,你可得守口如瓶,千万不能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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