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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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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觉得这章眼熟没订阅够一定比例,那还得再等等哦言石生坐于暮晚摇对面,心跳咚咚如雷,他看着对面的少年公主。

    见她高髻云鬓,朱唇美目。她的美丽璀璨辉煌,让整个言家寒舍衬得富丽堂皇。这般公主,与他乃是云泥之别。

    这样的公主,她怎会那般唐突,吻他面颊

    言石生能感觉到他和暮晚摇相处时,有时候气氛会比较怪。然他和公主平时没有默契,在这个时候却分外有默契。每每气氛古怪,二人都会心照不宣地移开目光,破坏气氛。

    之前都做的很好,为什么她突然亲他了

    更让他迷惘的,是他分明忘不了她俯面贴来的甜美气息。温软,暖甜。她柔软的唇贴在他脸颊上时,整个天地在那一瞬间静止了。

    暮晚摇也在悄然打量言石生,他坐于她对面,白身粗衣,垂着眼,眼睫上好似被火光罩上了一层金粉,细碎而柔美。

    暮晚摇看得心旌摇曳,忍不住咳嗽一声。

    言石生睫毛轻轻一颤,向她看来。

    四目相对,星火幽幽。二人又是一阵无言尴尬。

    暮晚摇渐有些恼,有些烦。她理直气壮“你方才为什么不躲”

    言石生“大概是因为我背对着殿下,脑后没有长眼睛的缘故。”

    暮晚摇面颊绯红,拿扇子扇了扇风“哦。”

    两人便又沉默下去了。

    好一会儿,言石生大概觉得他必须得说点什么,他干巴巴地开了口“殿下为何突然亲我”

    暮晚摇施施然,对他露出笑容“因我看你为百姓愁苦,为国家忧心,我被你的胸襟感动。那激荡之情席卷我,没有什么语言能够表达我对你的敬佩。情不自禁,我就亲了你。”

    言石生默然。

    半晌,他露出一丝有些勉强的微笑“原来如此。看来殿下是胸怀天下的人。”

    暮晚摇飞他一眼。

    她说“我不是。你不要误会。”

    言石生“”

    暮晚摇道“正是因为我不是你那样的人,所以才会敬佩你,敬佩你有我这种凡人没有的东西。我若是与你一样的人,当时反应恐怕不是亲你,而是与你结拜兄妹啊姐弟。”

    言石生望着她不语姐弟

    不过大他半岁而已。也值得她一直记得

    他容貌俊朗,明目温润,尚有些少年气在。这般幽幽若若地向暮晚摇看来,颇让暮晚摇腮晕面热、心如鹿撞,顶不住压力。

    暮晚摇侧过脸,用羽扇挡住了眼睛以下的面容。她明眸滴溜溜地睇他一眼,打个哈欠,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早早就寝吧。”

    她要从旁走去内舍时,言石生忽起身,走了几步,挡在她面前。他不说话,俯身向她作了一揖。

    暮晚摇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你还要干什么我都说是太过激动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忽然说那么激情澎湃的话”

    言石生望她“所以殿下是一个说法也不给小生了”

    暮晚摇扬下巴“难道你要我赔你损失么赠你千金如何”

    言石生道“倒也不必如此。”

    暮晚摇羞怒“那你要怎样”

    言石生俯下眼,道“殿下教教小生该读些什么书,学些什么技艺,长安有哪些不能得罪的豪强,有哪些名门世家需要拜门如此便好了。”

    暮晚摇一怔,收回了自己那强作镇定的目光。

    她微微一笑,拿羽扇在他肩上挑了一下,笑吟吟“这么简单好啊。”

    言石生望向她搭在他肩上的羽扇。

    暮晚摇呵一声,收回自己的扇子,转身摇摇走了,背影婀娜妩媚。

    言石生盯着帷帐在她身后纷纷落下,她走入深深浅浅的浓红帐后,侍女们纷纷入舍侍候。言石生猝不及防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再行一礼才告退。

    如是,气氛变得欲盖弥彰的和谐。

    刘文吉他家中一直催着他回去,但刘文吉知道公主一行人恐怕在言家待不了多久,他硬是扛着家里压力不肯回去,在言家进进出出,殷勤地讨好侍女春华。

    春华温柔而羞赧,又不敢告诉公主。刘文吉说待他中了进士他便来求公主许出春华,他说得多了,春华也渐渐期盼起来他中进士的风采大家都说刘文吉才学好,是岭南神童,那中进士,应该也是容易的吧

    比起刘文吉这边的红袖添香,言石生就有些苦哈哈了。

    暮晚摇说是教他,但暮晚摇是公主,她的教,和旁人怎么能一样

    暮晚摇轻轻松松说了一堆言石生从未听过的书名,她鄙视他乡巴佬一通,才又改了一遍他能接触到的书。言石生拜托自己的三弟去找刘文吉的父亲借书,自己则坐在公主屋舍内,被侍女们看着练字。

    隔着帘帐,暮晚摇讥诮道“你这笔字呢,得从现在就练,就改。亏你阿父还中过进士,居然都不教你好好练字。”

    言石生苦笑“我的字也没那般差吧。”

    暮晚摇“你的字当然不差。但是长安名门子弟,多的是百年世家教出来的书法大家。他们出手的一笔字,绝不是你这种乡野书生能写出来的。我给你一本字帖,你慢慢照着写吧。估计你也写不出什么成就来,我就当把字帖丢了吧。”

    言石生自动过滤她的嘲讽,将她的意见好好记下。

    暮晚摇再喝杯言石生调给她的乌梅浆,酸甜的味道让她眉目含笑“还有啊,你得从现在开始把武艺提上去。我大魏讲究的是文武全才,我见过的那些大臣们,谁不是说拔剑就拔剑的你连马都骑不好,这样不行。”

    言石生沉思“我大哥武艺好,我多听他的便是。殿下还有什么要教我的么”

    暮晚摇想了想,盯着他“你最应该改的,就是你这一身气度了。”

    言石生怔住“啊”

    暮晚摇笑吟吟道“长安推崇的,都是那类豪气冲天、狂妄肆意的人。就你这种内敛至极的,到长安了,旁人可不喜欢。”

    言石生瞠目结舌。

    他低声“你莫不是在诳我”

    暮晚摇板着脸“我可没有,我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反正没人喜欢你这样的。”

    言石生请教“如何才叫豪气冲天、狂妄肆意”

    暮晚摇“就是对谁都面不改色吼回去吧。”

    言石生道“但我若是敢吼殿下一声,殿下床头悬着的剑会直接砍下来吧”

    帷内传来少女忍俊不禁的笑声,清亮如泉。

    言石生忍不住侧头看去,见账内影影绰绰,她似乎笑得趴伏在了床榻上,花枝乱颤。他心中微动,也不禁随着她微微一笑。

    暮晚摇又突地停了笑,板起脸“我累了,要午睡了。你自己读书吧,不要出声,不要打扰我。”

    言石生“不如小生出去”

    暮晚摇没有理会。

    言石生便没有出去,仍是坐在窗下读书。

    细雨绵绵。

    暮晚摇睡醒,见到他仍在帐外坐着。侍女们不知何时离开了,坐于外头阶下闲聊。而屋中窗下那读书少年,他坐如修竹,并未休息一刻。

    暮晚摇下床,云鬓蓬松,就这样掀帘出去,站在了他身后。

    言石生似有察觉,他要抬头时,暮晚摇从后倾身,纤纤素手握住了他手,与他一起握着那只有些秃了的毛笔。

    暮晚摇淡声“你这字写的不对,我教你。”

    言石生全身僵硬,并不做声。

    又听她在他耳畔一笑,气息揉上他微红的耳际,轻如烟霞“你呀,只是死记硬背,却文理不通,气势不足不畅;家中无权无势,你又不去交际。这般读下去,再过十年,你科考也中不了。”

    言石生抬头看她。

    二人对视一瞬,又各自移开目光,看天看雨。

    暮晚摇在言家休养得不错,只是她舅舅不断来信,催着她去南海。暮晚摇借口春华身体还没好,仍想多拖两日。

    她平日里骂一骂言石生,再教一教言石生读书,这样的日子轻快,倒比她在长安还要好些。

    这一晚,暮晚摇吃完茶,收到了一封来自长安的信件。

    信是太子殿下让丹阳公主府上的幕僚送出的

    乌蛮重新统一,新任乌蛮王上位。

    新任乌蛮王托人问她,是否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

    暮晚摇脸色猛变。

    在这一瞬,她刻意遗忘的、丢弃的过往,如海潮呼啸着,重新向她席卷而来,淹没向她。

    在乌蛮时孤零零被排挤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侍女被欺凌而死的日子,蒙在石贴着她耳牵着她手、说与她合作的日子

    全都重新回来了。

    就如言石生说的那样,过去的事情,永远不会过去。

    哪怕现在再好

    天边炸雷,轰轰作响。

    夜色融融,言石生立在屋前,看着灰暗天幕出神,想大概明日又要下雨了。

    想到下雨,他就不禁想到那日言石生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好似还能感觉到她那时的暖香。

    他闭目,压下自己的绮思。

    言家三郎咋咋呼呼的大嗓门在后喊起来“二哥,你摸着你的脸笑什么”

    言石生“”

    言石生睁开眼,见言三郎刚从外面回来,气喘吁吁地为他背来了一箱子书。言石生上去,与三弟一起卸书时,听到“砰”的巨大推门声。

    他本能地侧头看去,见暮晚摇出了主屋,立在廊上。

    她看到了他,目光微微一顿。

    暮晚摇厉声对满院子的人说“收拾东西,明日我们去南海”

    满院子的卫士和侍女们愕然,没想到如此突然。

    天边闷雷震震,电光时而照得廊木清光凛凛。吩咐好卫士和侍女们收拾东西,暮晚摇转身在廊上走,言石生跟在她身后。

    言石生“殿下、殿下暮晚摇”

    他追上她,一把拽住她手腕。

    暮晚摇被他拽得转过了身,与他对视。

    言石生目中光变得温和,他叹气“为何这般匆忙要离开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或许可帮殿下想想法子”

    暮晚摇冷冷看着他。

    暮晚摇道“你这么关心我,难道打算跟我一起走我身边能够长留的人,只有内宦。你做好阉了自己的准备了么”

    言石生“”

    短暂接见礼仪之后,暮晚摇前去南海县令李执的书舍,拜见自己的舅舅。

    李执哪里会让一个公主真向自己行礼,暮晚摇只是才屈膝,就被李执诚惶诚恐地扶了起来。

    甥舅二人对望,都觉得时光倥偬,自三年前长安别后,各自都变了很多。

    暮晚摇再不是十四五岁时那个娇软可爱、懵懵懂懂的小公主;李执已有了孙辈,如今三世同堂。

    李执是个面相偏瘦的文人形象,他请外甥女坐下,让侍女端茶递水“殿下十月份就来岭南了,臣整日翘首以盼,却是过了一月有余才见到殿下。真是不容易。”

    暮晚摇微微一笑,道“自家人,舅舅不必与我太过讲礼数。十月份我生了场病,不得不在沙水镇养身子,让舅舅担心了。”

    李执关心问“臣听说了,却听得不太清楚。殿下能具体说说么”

    暮晚摇便将自己想找白牛茶树带回长安的事大略讲了讲。

    她刚过来时已经问过人,南海这边对白牛茶树也不太清楚,可见她是真得到了稀有的好东西。

    李执抚着须,若有所思道“好一出阳谋。臣隐约听说那言二郎不过十七,倒是好手段。”

    暮晚摇一怔。

    她将自己找茶树的细节想了下,失笑“舅舅在说什么什么阳谋这和言二郎有什么关系”

    李执深目望向丹阳公主。不说是这个并不懂政治的外甥女,就是他初听此谋,都只能叹一声“阳谋”。而阳谋,最是让人无可奈何,也不能让人说错的了。

    李执指点她道“那言二郎曾亲自示意过你白牛茶的有趣处,要是不出我意料,在你仆从表明你身份前,他应该也拐弯抹角猜出了你的身份。他既然向你演示了白牛茶,为何不送佛送到西,干脆将茶树送你,偏偏让你自己去找

    “他既是本地人,难道他不知道那里有蛇窝,有草么可以说他是很少去那边,所以不清楚。但他也可能很清楚。我猜即便当时南海没有派人去寻你,言二郎也必然找一个借口去野外救你。但谁也不能说他,因你去不去野外,是由你自己控制;蛇咬不咬你,那蛇又不是他养的。

    “他欲成为你的救命恩人,想攀上殿下啊。”

    暮晚摇怔忡“攀上我做什么是了。”

    她瞬间懂了。成为了她的救命恩人,在她走后,岭南道这边的官员必然会关注言家。言石生一心科考,想用这种方式成功。

    可笑

    李执观察暮晚摇神情,看她神色变冷,好奇问“我以为他攀上殿下,是想尚公主但言二郎以为他一个乡野书生,就能尚公主么这似乎与他能想出阳谋的才智不符合啊。”

    暮晚摇冷笑“他哪里是想尚公主,他是想明年州考得到官员们的推举,能够去长安”

    李执哑然,然后失笑。

    暮晚摇道“因他这人诗赋一道乱七八糟不值一提他要是能靠他的才学得到州考名额,我简直可以跟他姓了他将我玩弄于掌骨间”

    暮晚摇咬牙切齿,越说越怒,将茶盏重重摔在案上。

    亏她以为言石生对自己亏她临别时对他还生了愧疚心

    暮晚摇高扬声调怒道“来人,去沙水镇给我找言二郎,将他”

    然而吩咐到一半,暮晚摇又蓦地收了口。

    她想起临别时他被压在车壁上,眉眼泛红,喘息微微。他被强迫半晌后动了情,但他才想搂她肩就被她毫不留情推下去

    暮晚摇脸颊发烫,掩饰地喝口茶,却被茶烫得脸更红,染了胭脂一般。

    李执全程关注着公主的态度,似笑非笑。

    因发现自己被言石生利用了一把,暮晚摇心情不虞。她忍了许久没有忍下去,到晚膳的时候,憋了一天的公主到底是让方卫士走了一趟。

    她让方桐去沙水镇,将言石生狠狠骂上两个时辰

    暮晚摇笑吟吟“最好是你半夜三更去敲门,将他从被窝里拽出来骂上两个时辰,如此才能解我恨。”

    次日中午方桐回来,快马加鞭赶路后,方桐疲惫地向暮晚摇描述半夜被喊起来挨骂的言二郎是何等无奈又错愕。

    暮晚摇听闻言石生错愕且无奈,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原谅了那人后,才想起来言二郎临别时写给她的折子。暮晚摇便又去找李执,将言石生写的对付乌蛮的折子献出去。

    暮晚摇要解决蒙在石一事,急匆匆来南海,自然是要问策李执的。

    她舅舅曾掌管十万边军,又在长安是政斗一把好手。言石生的策略有没有用,李执过目了暮晚摇才能放心。

    倒不是说李执这个舅舅多么疼爱自己姐姐膝下仅剩的一个幼女。

    而是政治使然,暮晚摇回归长安需要靠金陵李氏,金陵李氏想翻身,也得靠暮晚摇在长安的周旋。双方互利,已统一战线。

    李执看了那折子,目中渐渐亮起,道“可惜了。”

    暮晚摇紧张“怎么”

    李执道“若不是你说这言二郎一心要去长安,我倒想让他来我身边做一谋士。你说你从未告诉他乌蛮的情况,他自己却猜得不离十。这般人物,前途不可限量啊。”

    暮晚摇唇角轻轻一勾。

    倒像是舅舅在夸她似的。

    然而她又嫌弃道“有什么难得的让他写诗作赋能难死他。我看他使了这么多心机要去长安,可到长安还得考诗赋。他连进士都够悬,我看他没有别的本事了。”

    李执摇头笑笑,没有理会公主的嘴硬。

    李执收下了折子,道“言二郎计策中的一条很不错,我打算用了。我虽已不掌管边军,但边军中还是有些人听我话的。有此计,我会帮殿下解决乌蛮王此人。起码一年时间,乌蛮王是没空去骚扰殿下的。”

    暮晚摇目光清湛,流波若雾气颦顰。

    连李执这个长辈看她,都觉得她娇俏妩媚,语气不禁软三分“殿下受苦了。殿下且放心,既然你已经从乌蛮回来了,我便绝不会让你再回到乌蛮那种蛮荒之地了。”

    暮晚摇敷衍道谢。

    她心知肚明,当日她嫁去乌蛮,也是这个舅舅和自己母后商量的结果。

    那时候李氏需要牺牲她,在长安得到话语权;现在李氏帮她,也是为了李氏日后能够翻身。

    利益使然而已。

    她要是觉得舅舅是心疼她才帮她,也太傻了。

    果然,说完了此事,李执就顺口说到了她的婚姻。

    李执笑问“旧事已了,殿下又芳华如此,可在长安有喜欢的郎君咱们大魏的儿女,并没有嫁过人后就不能再嫁的道理。寻常百姓能再嫁,和过亲的公主当然也可以。”

    暮晚摇慢悠悠“我没有。太子殿下倒给我推荐过不少。”

    因为太子也想拉她入阵营,想要她背后的李氏势力。

    李执目光一闪,不置可否。

    显然,李氏既默许暮晚摇在长安依附于太子,又不愿暮晚摇和太子的关系更近一步。

    李执道“我去年来岭南前,曾路过洛阳。殿下当知道洛阳大姓韦氏。殿下不应和韦家嫡系子弟成亲,因陛下会提防。但如果只是一个庶子,陛下倒也不会质疑太多。

    “我在洛阳时,遇见过一个天才少年,正是韦家一个庶子。他母亲是外室,回到韦家后颇不受待见。我收了他做弟子,教了他几天学问。临别时我与他说,他可去长安参加科考,向丹阳公主投名。

    “殿下到时见一见他。若是觉得可以,不妨让他成为驸马。”

    暮晚摇默然片刻,轻轻点了下头。

    李执见她态度冷淡,便多说几句“殿下可放心,臣看中的弟子,绝不是无名之辈。他风采极佳,才华横溢,若非被韦氏常年打压,也轮不到臣去收买。咳咳,不过殿下也不必急着嫁人,你们可以先了解彼此。拖上一两年两三年的,都没什么。”

    拖上一两年、两三年都没事

    李执这话说得很奇怪。

    暮晚摇诧异地看了舅舅一眼“他叫什么”

    李执言简意赅“韦树,我为他取了字,巨源。也许你现在无所谓,但你见了韦巨源,便会知我并非在逼迫你嫁人。比起太子为你找的姻缘,韦巨源他更适合成为你的良配。”

    暮晚摇再次点头。

    李执盯她片刻。

    问“怎么,你不愿么难道你有自己喜欢的对方是哪家大姓子弟舅舅可帮你参详。”

    大姓子弟。

    暮晚摇眉目弯起。

    与李执谈了一整晚,月上梢头。

    清雅室内,清光拂面,她手托腮,睫毛覆在眼上,媚色百转“舅舅误会了。我嫁谁都无所谓的。”

    李执望她许久,目中也生怜意。

    他低声“若是过了很多年你有了喜欢的,也可和离,去嫁你真正喜欢的。只是现在不行。你懂么,摇摇”

    暮晚摇看舅舅这么认真,忍不住扑哧笑“舅舅真的误会了,我没有喜欢谁。以前不喜欢,以后也不喜欢。从乌蛮回来,我发誓要做一个肆意任性、坏脾气的公主。婚嫁在我这里,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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