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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蜚已明确说了不愿嫁给纳兰卓,任他是什么身份,柏秋也不会买账,冷淡地点了点头,连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纳兰卓自然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尴不尬地笑了笑。
不光柏秋冷脸对他,蜚蜚的哥哥姐姐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阿柔更因为被他绑过,而蔑视着他,那眼神,似乎正在挖坑给他跳。
“不打扰几位雅兴。”纳兰卓连忙提出告辞,“渔灯节安康。”
兄弟三人便礼貌地拱手,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让纳兰卓好一阵心虚难受。
回了座位,萧如茵便与他说道“表哥,江夫人似乎不太喜欢你。舅舅那儿怎么说,还要你娶蜚蜚”
“可不是吗”纳兰卓叹气,几人小声交谈,“也不知道爹是怎么了,铁了心要跟江府攀亲,关键江府根本看不上我。”
萧如茵朝阿柔的方向看了看,窗口光线好,夕阳将两人的脸映照得格外柔和,仙女下凡一样好看,再瞧瞧长相平平的表哥,笑了笑。
外加舅舅这两年一心求仙问道,愈发颓废,看不上实属正常。
“表哥别灰心。”萧如茵拍拍他的肩膀,“总有一天,舅舅会明白你的。”
纳兰卓摆了摆手,根本不抱希望。
一旁的萧惊尘看似不在意,实则也在打量江家。
表弟看不出国舅爷为什么要他娶江家的女儿,萧惊尘要是看不出来,那他也不必当这个太子了。
“大哥。”察觉来自角落的视线,阿柔小声问阿木,“上回听你说,你拒绝了萧惊尘,他不会暗地里给你使绊子罢”
阿木借着喝茶的掩饰,与她说道“他之所以想要拉拢我,是因为想拉拢我身后的白将军和顾系,他对这些老将要是能下得去手,还用得着亲自来找我”
“他手上没人,虽是太子,却如履薄冰,换句话说,他不敢。再说,我也没什么把柄让他抓的,即便有,军功可抵。”
两人声音压的很低,连坐在他们旁边的阿林都听不到。
阿柔却说“可他瞧我的眼神叫人很不舒服。”
“他心里窝着火呢,别理他。”说到这儿,阿木笑了笑,凑到她耳边风,与她说,“偷偷跟你说个秘密,上回你说阿瑾抓妹妹做填房,气得阿爹把那臭小子好一顿骂”
“你怎么又提这件事儿”阿柔脸色有些不好看,上次那件事她心里后悔死了,想到就难受。
大哥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木拍拍她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阿瑾是故意的。”
“他肯定是故意的啊,你不也把他揍了一顿吗”阿柔想起训练场上的对决,还为阿瑾默哀来着。
阿木却说“你误会了,他留下蜚蜚,其实是想保护她。”
“太子想要拉拢我,你以为就只是单纯找我说说话那么简单”阿木说道,“朝堂如战场,岂能这般儿戏”
阿柔一愣,与哥哥对视一眼。
“难怪国舅爷要让纳兰卓来娶妹妹,原来是为了给萧惊尘铺路”阿柔震惊道,“照你这么说,阿瑾跟萧惊尘并不像表面这般”
“嘘。”阿木竖起食指抵住嘴巴,示意她不要多说。
阿柔噤声,阿木见弟弟妹妹们在聊些别的,没人偷听他们说话,这才小声说“不管怎么说,纳兰夫人死在沬州,阿瑾怎么可能心无芥蒂”
“不然,早年也不会到军中找白将军。”阿木说道,“你啊,别老是针对他。”
“我又不知道这些。”阿柔说,“他一回来就做那么多讨人嫌的事情,我当然看他不顺眼。他也是,知道我护着蜚蜚,还要来戳我肺管子,我能给他好脸色才怪了。”
阿木知道她的个性,无奈地笑笑“他不解释,也是不想给咱们添麻烦。”
他越是这样说,阿柔就越觉得不太好意思,毕竟错怪了他。
抚了抚柔顺的鬓发,阿柔总觉得这些话不太真实,想问问大哥是不是被阿瑾给蒙蔽了,为什么同一件事,他们两个的看法如此大相径庭。
“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阿木解释道“一到边关,就从阿瑾和白将军的对话中得知了。”
“阿柔,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我是靠阿瑾与白将军的交情才进的蛊雕军,白将军却重用我,而冷落阿瑾。”
他们军中的事情,阿柔了解的并不深,便只摇摇头。
阿木便语重心长道“正是因为阿瑾的身世,对朝中各派系来说都很重要,担心他为人所利用,所以白将军只教他本事,并不给他应得的地位。”
的确,就凭阿瑾和太子的关系,若阿瑾身居高位,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会被迫卷入斗争当中。
“而这一切,都是阿瑾要求的。”阿木叹气道,“你只当他变了,却并未看到他背负了多少。”
这些话让阿柔觉得意外,转念一想,又觉得在情理当中。
毕竟阿瑾从小就表现的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能想的到的,想不到的,都不出他的预料。
“他早知道国舅爷要朝我们下手,能护一个是一个。”阿木说道,“所以他让纳兰府的人误以为,他瞧上蜚蜚了。为保看起来真实,还揍了纳兰卓一顿。”
摇摇头,阿木又说“谁能想到,国舅这么老奸巨猾。”
阿柔假意抿茶,唏嘘道“我还以为,国舅爷真如外界所传言的那样,一心求仙问道,什么都不管呢。”
“处在他这样的位置,越是看起来气定神闲的人,越是可怕。”阿木道,“他知道阿瑾想要保护蜚蜚,所以要用蜚蜚来挟制阿瑾,如若不然,也该是来提你的亲。”
阿木说道“总之,别惹他们家的人,这门亲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阿柔点点头,即使她不清楚背后的弯弯绕绕,也不想让妹妹嫁给纳兰卓那样的人。
冲动暴躁,没有半点头脑可言。
估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亲生父亲当成了靶子。
“你也小心一些。”阿木说道,“我担心若咱们不肯松口,他们会想别的法子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他们朝你们下手。”
阿柔自然明白,却半点儿不怕,巴不得他们放过蜚蜚,冲自己来。
到时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阿木说道,“不过怎么说,他背后是太子、是皇后,虽然纳兰家倒了,但势力还在,能避则避。”
“明白。”阿柔笑笑,“只是突然觉得纳兰卓有些可怜。”
想到刚刚那愣头青似的纨绔,阿木也似笑非笑
平时阿木不太爱笑,跟阿柔的聊天又很小声,柏秋没听见,还以为他自己开心,不禁以为他是相中了李家的二姑娘,所以才这么高兴。
“老大,觉得渔灯节热闹吗”柏秋故意找他说话,“见你笑了好几回。”
“繁华似锦,的确不错。”阿木说道,“难怪爹娘总想让我回来看看,见了这太平盛世,回边关便会更加拼命了。”
柏秋连忙说道“别别别,阿娘不是那个意思。”
弟弟妹妹们俱笑了起来。
到底还是三哥解风情,朝大哥挤了挤眼睛“阿娘是想问你,李家二姑娘人怎么样。”
“我常年在外,怕是不好耽误别人。”大哥说道。
二哥连忙在旁翻译“意思就是没相中。”
大哥“”
“就你话多。”柏秋剔老二一眼,“你大哥都没说话,你个书呆子知道什么”
“阿娘你怎么人参攻击”二哥捂着心口,“我与大哥心灵相通,不信你亲自问大哥。”
柏秋不信他,软和着语气去问阿木“老大怎么说”
大哥“的确没相中。”
柏秋“”
“我是过不好这个节了。”柏秋撑着头,一脸的无可奈何,“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蜚蜚连忙给阿娘揉肩“阿娘别理他们,渔灯车马上过来了,咱们看灯。”
“还是蜚蜚乖。”阿娘摸摸她的脸,转而想到她也是个不太省心的,不由瞪一眼角落里的纳兰卓,更难受了。
纳兰卓背后一凉,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不禁左右看看,实在心虚。
窗外天有些黑了,四楼却始终没有安排其他人上来,几人神色各异,只有萧如茵眼神柔和,撑着脸微笑地望着不远处的江钿,眼睛都舍不得眨。
他可真好看。
萧如茵觉得他和阿柔长得很像,但是轮廓更加刚毅。
衣着和发饰十分大胆,与他两位哥哥完全不同,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一股惑人的气息,让人移不开眼睛。
早前听了他许多传闻,有好的有不好的,她还为此难受了几天。
此时见了江钿本人,萧如茵却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哪怕就这样看着他,心情也愉悦的很。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三哥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礼貌地点点头。
萧如茵顿时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脸瞬间红了,连忙坐好,低着头不敢再那样放肆。
恰好,外面丝竹之声渐近,第一辆渔灯车从底下经过了。
众人忙看过去,只见,路两边全是围观的人群,东明戏苑更是水泄不通,车开过来便欢呼雀跃,不少人都朝车上掷红绸扎的花。
第一辆车的配曲是江城子,舞者蒙着面,着黑底红纹的武装,袖口收的很紧,绑着红色的袖带。
背后缀着流苏,手持双剑,结合着乐声舞剑的时候,流苏似有生命一般,舞动起来。
离得远,瞧不见舞者的脸,只觉得她身姿秀丽,一招一式凌厉却不凶狠,飒得人心潮澎湃。
蜚蜚将红筹花扔下去。
因离得高,眼看着要砸到舞剑的少女,她惊讶地捂住嘴巴,生怕毁了这场表演。
舞剑的少女却在红绸砸下来的时候,双剑并在一起,合成一把,同时一跃而起,主动抓住了红筹,借着丝竹之声,凌空转了几圈。
红绸散开,她就势往身上一披,与黑色的武装形成鲜明的对比,却与红色的纹样相得益彰。
简直像是为她量身打造一般
舞姿未停,甚至随着乐声的加快,动作变得更加密集,红色的绸带披在身上,被她当作水袖,剑随红绸一起舞动,既带着刚强的一面,又柔情似水。
与她的表演主题完美贴合。
众人疯了一般,狂热地将红绸往她车上扔。
车上有专门统计红绸的人,由衙门安排,一时竟忙不过来,只得吩咐车里其他备选的乐师帮忙。
另有许多人犹豫道“要不要再看看,要是后面有更好的呢”
扔了红绸的人却道“即便有,也要给她。”
“她必定是会舞的,这功夫,没个十年八年修炼不成,一般人,怕是根本打不过她。”不少女子都说,“女子也能拿剑、学舞,不光只会绣花裁衣,我要投给她”
一时间,大半条街的女子都将红绸投给了她。
原本的一场事故,被舞者的聪明和高强武艺轻松化解,反倒成了加分项。
即便不给她投红绸花的,也为她的应变能力鼓掌,一时呼声极高。
女子一曲舞毕,披着红绸向路旁的观众抱拳致意,在即将路过这条街的时候,抬头看了东明戏苑四楼,特意朝蜚蜚的方向抱了抱拳。
蜚蜚挺不好意思地捂住脸,不敢说话。
“她叫什么”大哥问了一句。
三哥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是碧波郡的车,具体不清楚,大哥若想知道,等会儿我找人问问。”
说着,朝阿娘挤了挤眼睛。
柏秋也提起了精神,多看了看大儿子。
却见他眉头紧锁,不像高兴。
“没什么,”大哥说道,“晚些时候,应该能知道。”
“大哥这么肯定她能拔得头筹”
阿木却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阿柔对大哥已经有了新的认识,一旦当他做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就代表着他有话没说。
再一结合今天顾瑾城的表现,阿柔认为,铁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有了碧波郡的灯车珠玉在前,后面的等车便显得平淡了些。
大多是歌舞,美则美矣,却很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只一位着红衣击鼓的女子,稍稍叫人耳目一新。
那辆车并无其他乐器,只有鼓,车前摆放着五面,领舞者腰上还别着一面小巧秀气的腰鼓。
另有其他舞者围了车身一圈,手持双槌,配合着领舞者。蜚蜚特意数了一下,加上领舞者的腰鼓,共有二十九面。
领舞者先是独自击鼓,鼓面上盛了水,击打时,水花四溅,煞是好看。
沉重的鼓声与舞者的人声配乐,交织成震慑人心的节奏,齐鸣时竟充满了杀伐之气
领舞者随着鼓声舞动,同时以手击响腰鼓。
腰鼓声比其他鼓声亮许多,像刺破血雾的长戟,叫人下意识绷紧了神经,沉浸在大气磅礴的鼓声之中。
众人先是沉默,曲终时,才爆发出欢呼声,将红绸花往车上掷。
“边关战事已久,这通鼓击得十分痛快。”大哥将红绸抛下,说道,“这辆车的组织者,倒有几分热血。”
三哥一听,眼睛又是一亮“的确,舞也好看,大哥若想认识,我找人”
大哥瞪他一眼,三哥立马噤声,举手示意自己明白了。
阿娘这个犯愁,嗔了他一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大,咱们信上不是说好了的吗”
“我只是怕耽误了人家。”阿木说道,“待阿瑾将案件查清后,我便又要回去了,聚少离多,我也舍不得。”
柏秋说道“借口你们年少时,我与你们阿爹不也是聚少离多,怎么也能养大你们几个”
“可您当年吃了多少苦”阿木说道。
柏秋再次扶着额,心力交瘁道“你莫非以为,将来老二、老三的媳妇儿,会如你三婶、四婶一般,欺负你妻儿不”
三兄弟“”
“阿娘,您催婚就催婚,可别挑拨离间。”二哥在一旁蹚浑水,“不然大哥更不放心了。”
柏秋拿这些臭小子没办法“你们就气我罢”
渔灯车尽数看过,等底下围观的众人追车的追车,离开的离开,路上空旷了一些,一家人才从东明戏苑离开,赶往络江边上。
络江边上早安排了座位,江家年年都在看台近处。
街上灯火通明,花红柳绿,还有未远的丝竹之声和叫卖东西的小贩,有趣的紧。
他们往络江边上去,角落里纳兰卓那一桌自然也不会久留,目的地都是一样的,人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同行。
蜚蜚不太想和他们一块儿,免得又被人误会,便拉着阿娘和姐姐去买东西,打算让他们先离开。
白天许多商贩已经收摊看灯车去了,街上人不多,蜚蜚买了几支小烟花和花灯,打算烟火大会后放在河里。
这也是渔灯节的习俗和特点之一,烟火大会结束后,河面上万里红灯,似星光点点,如人间仙境。
蜚蜚正在挑选,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只见人头攒动,乌泱泱一片朝他们涌了过来
“蜚蜚”阿柔下意识地抓她的手,却被慌乱的人群撞开,一家人被人群冲散,卖灯的小贩也不见了。
蜚蜚拎着两盏漂亮的渔灯站在沸腾的人群中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杀人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
人群乱得更厉害了,蜚蜚踮起脚,看见阿娘和哥哥姐姐正往路边的铺子里走,同时向她招手,示意在铺子里等她。
蜚蜚领会,本想从人群中穿过,不料人实在太多,根本挤不过去。
阿娘和哥哥姐姐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担心硬挤过去要出事,便连忙撤到旁边,就近找了一家铺子,等混乱结束再说。
今日,沬州城几乎全体出动,为了确保安全,衙门派了许多人暗中维护秩序,出不了大乱子,只要等等就好。
果然,不一会儿,许多穿着便服的人便冲向了事发地点,快速擒住了两个戴着斗笠、鬼鬼祟祟的歹徒。
见歹人被擒,人群便不再慌乱,反而站在原地指指点点地看热闹。
蜚蜚站在一家铺子门口。
因为附近的商铺都已经关门了,她只能倚在门边上等着,见人群都站着不动,便松了口气,想要趁机到对面去。
没想到,刚走了几步,人群中突然倒下了一个人
紧接着,十几个穿着便服的刺客凶相毕露,拿着短兵器,见人便动手。
这些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
人群再次沸腾起来,蜚蜚连忙后撤几步,抱紧了怀里的渔灯,左看是人山人海,右看是人海人山。
就在她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屋顶上突然跳下来一个身姿矫健的人影,刚好落在她面前。
蜚蜚“”
混乱的人群拥挤着逃跑,他背对蜚蜚,稳稳立着,高大的身影定海神针一般伟岸。
目光快速锁定了几个凶徒。
拔开后腰别着的双刀,眨眼的功夫,结果掉了几个作恶的歹徒。
其余人便顾不上行凶,齐心协力朝他涌来,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双刀如切豆腐一般,顷刻间,恢复了平静。
他脸上戴着傩面具,一张赤面獠牙的鬼脸,却行着救人危难的英雄事。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便已经将歹徒消灭了。
蜚蜚抱着漂亮的花灯,隔着人群望向他。
他似有感知,回望了蜚蜚一眼,受了双刀,脚尖一跃,飞身上了屋檐,消失在了夜色中。
官兵小跑过来收拾残局,人群渐渐趋于平静,蜚蜚的心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花灯都要让她捏坏了,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越过人群,跑到对面的铺子里,阿娘和哥哥姐姐正在那里等着她。
大哥出去帮忙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找她们。
“刚刚行凶的是什么人”三哥忙问,“平定了吗对烟火大会可有影响”
大哥拿着剑,护着他们往络江边上去,边走边说“早有准备,死伤并不严重,已经解决了。后面只要加强防守,问题不大。”
“这次行动,很明显是冲着谁来的。”三哥紧张地说道,“有大人物来沬州了”
阿柔和大哥对视一眼,严肃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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