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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费奥多尔看着我的眼神, 犹如看一个傻逼。
“不上车的话我就走了。”他单手掩在唇前,语气平淡的吩咐司机“开车咳咳咳”
坐在驾驶位的伊万冈察洛夫冷冷瞥了我一眼,随即热情的说“好的主人, 鄙人马上就带您离开。”
“费佳, 不是你要找我的吗怎么搞得像我在纠缠你一样”
我挑了挑眉,上半身探进车厢, 双手重重地按在费奥多尔的肩膀上, 阴涔涔的开口“见到我你就跑不了啦,今天就算你不想去隔离, 也得给我去隔离。”
唯恐天下不乱的果戈里发出“嗤嗤”的笑声, 随后竟也跟着凑起热闹。
他按住费奥多尔另外一边肩膀“生病就要治, 现在特殊时期, 阿陀就算不考虑自己, 也要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平日经常接触你的人哦”
“是啊是啊,你不是还接触了美国人嘛,谁知道那个美国人身上有没有携带病毒。”
我和果戈里一左一右把费奥多尔“钉”在车座上。
“你要是敢开车, 我就和果戈里一起把你家主人撕成两半。”
我威胁着伊万冈察洛夫, 又转头看向费奥多尔“当然, 你也可以用异能对付我,但是今天就算重来百八十次,我也要把你弄进医院的隔离间”
我,高穗钮钴禄玛利亚光头强荔枝玛蒂达可口可乐由果,今天如果不能成功隔离魔人费奥多尔, 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费奥多尔扭过头, 具有穿透性的幽深眼眸落在我身上,仿佛在探究什么。
随后他轻笑一声,无所谓道“那就等救护车来吧。”
他那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好像在说我看你到底要玩什么。
十分钟后, 救护车“嘀呜嘀呜”的开过来,把我们四个人全部送进区医院。
“一起被隔离,我出不去,你也出不去,这样你满意了”
刚做完肺ct的费奥多尔坐在病床上,略带讽刺的问道。
我双腿交叠坐在另一张病床的床沿,指尖轻轻点着膝盖“极限一换一,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说完,我微沉的目光落在费奥多尔身上。
就算生病,这会儿他也没闲着,手上还在翻着一本书。
少年微低着头,发丝遮掩下线条精致的侧脸苍白无血色,就像西伯利亚披霜覆雪百万年的远山。
也有点像我在海常高中食堂第一次看到他时的模样。
纤细干净且易碎,眼睛如冻果,还带着点羞涩的少年。
不过这些大抵都是他为了接近我伪装的假象。
费奥多尔是去年冬天离开的横滨,而距离我回到8岁遇见这个人,也就三个多月。
如今再见,却有种时间过去了很久的错觉,久到横跨了人的一辈子,而上一次这样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恍若隔世。
“说实话,我挺怀念第一次在海常食堂遇见你的时候。”
我语气平淡,没什么情绪的说道“如果你真是那个会为一根鸡腿意难平的少年就好了。”
费奥多尔翻着书页的手顿了顿,却没有应声,他后背靠着床头,微微弓着腰,断断续续的咳嗽着。
我给自己铺好被子“核酸和抗体报告结果要后天才能出来,我们还得在医院留观两天,这两天请多指教了。”
费奥多尔轻轻的“嗯”了一声,
果戈里从刚刚起就不见了,我怀疑他用异能直接离开了医院;至于伊万冈察洛夫,可能被果戈里顺便带走了。
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除了费奥多尔的咳声,没人说话时总是显得过分安静。
病房没有窗,看不见外面的月色,惨白到有些刺眼的节能灯落在书页上,费奥多尔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他合上书,转过头,紫红色眼眸落在我身上。
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安静过于空洞和寂寞,他缓缓开口
“在我小的时候,某个圣诞节当晚我做了一场梦,那是一场很真实的梦,仿佛我在梦里已经度过短暂的一生。”
“梦里我从孩子变成大人,但身边始终跟着一个叫玛利亚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
费奥多尔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她很依赖我,无条件信任我帮助我,仿佛她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那是只属于我的小姑娘。”
费奥多尔轻轻勾起唇角,眸中浅笑一闪而逝。
“我想要找到她,想要补偿我曾经对她的亏欠,于是我回到了故乡莫斯科周边的小镇。其实我对那个小镇没有任何好感,我母亲很早就病逝,父亲酗酒家暴,某次我把他灌醉,成功反杀了他。”
“回到小镇后,我果然遇到了一个小姑娘,但我不太确定她是不是我梦里的人。不过相比梦里的玛利亚,她更聪明,也更有胆识,第一次见面就冒充我报警,还让我被当时的「死屋之鼠」追杀了很久。”
“我想要确定她是不是我的玛利亚,于是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但是很可惜,我失算了,福利院爆炸后她被一个日本男人带走,而我打不过那个男人。”
“好在我去了日本,最后终于找到了她。”
费奥多尔朝我伸出手,嗓音温润亲切,不疾不徐“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寻觅某个人,而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们此番重逢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看着他细腻的手心纹路,抿着唇没有说话。
见我不回应,他依旧举着手,语气诚恳“眼下我已经把手伸给了你,你愿意重新接受我吗”
我掀了掀眼皮,皮笑肉不笑道“没想到你也是幼女控,要不我把港黑首领的联系方式给你,你们交流一下心得”
费奥多尔“”
他重新拿起放在腿上的那本书,不再跟我说话。
那一页他看了很久,始终没有翻动。
我站起身“我去卫生间。”
这家医院防控措施很不到位,整层都是没有确诊留院观察的患者,病房没有单独卫生间,要上厕所只能去这一层通用的。
管理也很松懈,病人在走廊随意走动,医生办公室只有一个全身穿着防护服的人在奋笔疾书,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
我敲了敲门“您好,2病房0203号患者需要开退烧药和消炎药吗”
“0203我看看”
那人调出电脑上的处置“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吧开了口服药,布洛芬胶囊和片剂的头孢,一会儿就送过去。”
“好的,谢谢。”
我离开办公室,溜达回2病房。
病房门此刻正关着,护士的推车停在门口,我扫了一眼周围,趁着没人偷偷拆开标注着“0203”的纸包。
迅速打开胶囊倒出药粉,我又从衣兜里拿出雪莉给我的那枚atx4869,把里面的药粉乾坤大挪移到布洛芬胶囊壳里。
弹了弹胶囊,重新装进药袋中,我把推车上的物品恢复原样,接着继续在走廊里溜达。
做完这一切,我心情愉悦的走在医院走廊上,然后突然看见某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身穿黑色风衣的少年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拒绝护士递过去的药片。
“在下不是感冒,只是辣咖喱吃多了而已”
芥川努力强调着。
我“”
护士当然听不懂日语,嘴里随意用英语附和着“yes yes”,又把水杯递给芥川。
“我真的没有生病”
“yes yes”
“太宰先生在哪里”
““yes yes”
“这个药是治什么的”
“yes yes”
芥川皱起稀疏的眉毛,指着药瓶,磕磕巴巴地问“this,do,hat”
护士也皱起眉,满脑子疑问,她自己说的都是俄罗斯口音的英语,芥川这带着樱花味的散装英语她就更听不懂了。
芥川语气恶狠狠的,又重复一遍“this,do,hat”
护士沉默半晌,大概猜出芥川想问什么,但又不会用英语回答,于是捂着脑袋做了一个头晕的动作,又捂着胸口“咳咳咳”了几声。
我猜她大概是想说治疗感冒引起的头晕咳嗽。
真是难为护士了,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还要做这种夸张动作。
不过咳声传不出防护服,导致她做的动作就像晕倒和胸口痛。
芥川可能会错了意,他瞪大眼睛,一脸警惕,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后终于想起一个在港黑经常会用到的词“oin”毒药
护士实在听不懂,只好继续附和“yes yes”
芥川“”
他猛地站起来,可怜的护士被罗生门掐住脖子,抵在墙上。
“跑到异国他乡来做医闹,丢不丢人”我捂着脑门叹了口气,朝芥川喊道“那是感冒药。”
我的声音瞬间吸引了芥川的注意力。
“我都说了我没有感冒,只是辣咖喱吃多了咳咳咳,不对这不是重点”
芥川松开那名护士,我打了个手势让护士赶紧离开,又问他“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这个问题也是在下想问的。”芥川扭头瞪着我,黑幽幽的目光发射着死亡光线“你怎么在这里你把太宰先生藏哪咳咳咳咳咳”
听着芥川好像从来没好过的咳声,我不禁陷入沉默。
某人这是怕我在医院无聊,特意送个人进来给我玩
我挠了挠头发,一脸无奈道“要不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快把太宰先生交出来我知道他就在这里”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太宰在哪里。”
经过一番套话,我终于弄明白芥川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正好放年假,又正好得到了“太宰先生在这里”的情报,于是不远万里赶到这个言语不通、气候也大行径庭的城市。
我要是太宰我都得感动哭。
不过这些“正好”发生的也太正好了。
来都来了,我觉着一定要物尽其用,于是我拍了拍芥川的肩膀,煞有介事道
“芥川,你太宰先生交待给你一个工作,看好2病房那个患者,一定不要让他出门知道吗”
没想到芥川竟然成长了,不像之前听到太宰的名字就傻乎乎地往前冲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太宰先生的吩咐,而不是骗我的”
哎呦有长进,都知道提出质疑了。
为了把芥川忽悠瘸,我循循善诱道“你看啊,我和你太宰先生关系还不错,是吧”
芥川的眼神冷下来,好似不屑般轻哼了一声。
“你之所以会找到这儿来,也是因为得到了他就在这里的情报,但是你仔细想想,你的太宰先生是这么粗心大意到会给你留下线索的人吗”
芥川迟疑了一下“不是。”
“这不就对了嘛”我敲了下手心“他就是故意让你过来帮忙的”
“是这样吗”
芥川陷入沉思,但眼神竟然微微亮了起来。
我再次拍拍芥川的肩膀,给他画大饼“好好干,把这件事做好,你的太宰先生一定会认可你的”
忽然想起什么,我朝他伸出手“哦对了,手机拿来,我给你下一个翻译软件。我如果不在,病房里的人一定会提出去厕所的请求,你就这样回他”
忽悠完太宰的小迷弟,我回到病房。
此时护士刚好推着小车进病房,又把药递给了费奥多尔。
“多谢。”
费奥多尔朝护士微微颔首,很有礼貌的接过药片,却转手放在床头。
我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不吃药吗”
费奥多尔唇角挂着不含任何感情的微笑“这不是怕你在里面下毒嘛。”
我“”
“开个玩笑,我还是相信你的。”
屁相信我你倒是给我吃啊
我掏出指甲油瓶,拧开盖子给自己补指甲油。
“爱吃不吃,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表面依旧淡定,但内心已经开始抓狂。
“系统系统,隔壁老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按理说没有,小七猜他是随口蒙的,其实并不能确定药里有没有加料;或者他只是为人警惕,从来不吃别人给的药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也能理解这人为什么生病了不容易好,因为他根本不吃药,全靠身体自愈能力
“不管是不是蒙的,他现在都不打算吃药,这可怎么办雪莉给的atx4869只有一粒”
我十分焦躁,语速飞快道“直接敲晕他,然后把药塞进他嘴里”
那费奥多尔一定会用异能,宿主你再回溯时间,然后他再用异能,宿主再回溯时间你们会陷入无限循环,就看谁先放弃。
系统一本正经道根据我的推断,先放弃的一定是宿主你,因为他用异能不需要代价,宿主却要死一次又一次。
“你有没有神不知鬼不觉让药物直接进入血液的办法”
并没有,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七只能帮助人们进行等价交换,比如根据劈叉指数把别人的头发转移到你的头上,再比如用宿主你所有的头发换五十年穿越变强的机会。
“反正就只能和头发有关呗”
对。
“你为什么这么没用”
系统开始嘤嘤嘤
需要头发的时候叫我小甜甜,不需要头发的时候就是“你真没用”,宿主你太现实了
系统这边没法开挂,我开始思考别的办法。
药只有一粒,不能浪费,于是我随手一捞,拿走床头柜上的纸袋“你不吃我就拿去给那些贫民窟的孩子,他们缺医少药挺可怜的。”
费奥多尔瞥了一眼纸袋,露出了然的神色,微微颔首“请便。”
“你在此处不要动,我去买几个橘子。”
扔下这句话,我走出病房,趁医护没注意离开发热门诊病区,给普希金打了通电话“来一趟xx医院。”
半小时后,普希金一脸生无可恋的出现在医院外。
“这他妈都后半夜了,你找我来干嘛卧槽你掏刀是几个意思”
我把小刀塞进普希金手里“来,戳我一下。”
普希金“”
“你的异能不是那个什么「瘟疫流行的宴会」吗”
仿佛被这句话吓到,普希金陡然后退一步,脸色变换不停“什么异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语气平静“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异能者。帮个忙,现在我需要立刻生病。”
普希金快要崩溃了,捂着脸哀嚎“我说大姐啊,你如果想生病,直接脱光衣服钻进雪里不好吗干嘛非要麻烦我你知道我穿过大半个东区过来多不容易吗这个时间地铁都停运了,我只能打车,你给我报销车费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异能者的”
“你竟然拒绝我”
我一脸冷酷地掏出枪“看来你已经没有用处了,直接杀掉吧。”
“别别别开枪我错了我这就做”
普希金抖着手接过小刀,战战兢兢地在我手指上划破一个口子。
紫黑色的圆形光阵旋转着渗入皮肤,我感觉自己的体温开始迅速攀升。
“好、好了,我现在能感知到你身体里有病毒,可以操控病毒分出毒株。”
普希金拨了拨刘海,眼神闪躲。
“如果你想让别人生病,直接划伤对方就能传染。”
“谢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我比了个“ok”的手势,回到病房,在处置室拿了一支注射器。
听到我的脚步声,费奥多尔头也没抬“橘子买回来了”
我举起注射器,语气开朗“费佳,你看这是什么”
费奥多尔扫了一眼,不感兴趣道“注射器。”
“那你知道这是干嘛的吗”
费奥多尔用看智障的表情看我,抿着唇没说话。
我一脸深情地牵起他的手,用注射器针头在他的指尖轻轻戳了那么一小下。
费奥多尔看着指尖冒出的血珠,有些无语“你又在玩什”
他的话音倏地顿住,紫黑色圆阵再次出现又消失,原本就在发高烧的费奥多尔瞬间被病魔击溃,晃晃悠悠倒在床上。
“这个橘子不太好吃。”
他蹙着眉说道,艰难地喘着气,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惊人的热度。
“想睡就睡吧,别坚持了。”
我笑吟吟地说道。
虽然我也不好受,但至少之前我没生病,状态比费奥多尔好太多。
能够看出费奥多尔极力想保持清醒,可惜他之前就病得很严重,只坚持了半分钟就失去了意识。
“能让你睡着,真是不太容易。”
我嘟囔了一句,掏出装药的纸袋,把胶囊塞进费奥多尔嘴里,还给他灌了一杯水。
几分钟后药效产生作用,似乎因为难受,费奥多尔清醒了。
他急促的喘息着,冷汗浸湿病服,紧紧攥着胸口衣料的手压抑不住的颤抖。
但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依旧高高在上,不紧不慢。
“呼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费奥多尔笑了笑“病毒异能者吗倒是蛮好用唔”
心脏的疼痛让他手背青筋暴起,脸色煞白,身体蜷缩成一团。
“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给你吃的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吃枣药丸。”
我微微弯腰,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他。
“第一周目的玛利亚,直到最后都没有如她所愿的长大,现在我们的情况终于能反过来了。”
“费奥多尔,但凡你对那个小姑娘稍微有一点愧疚和补偿之心,也不应该做出刚刚那种伸手让她重新加入你的举动。”
“真想补偿就拿点实际的出来,比如先补齐那些年你欠她的零花钱。”
我头脑昏沉的走出病房,和芥川打了声招呼,偷偷离开医院。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呼吸时一股带着雪沫味的冷空气瞬间涌入胸腔。
“咳咳普希金”
鹅毛大雪飘进衣领,我打了个寒噤。
“普希金,你在哪儿呢”
我又叫了一声。
空荡荡的广场,路灯下除了雪,只有风。
“不会跑了吧”
我小声嘀咕着,拿出手机打给普希金,始终没人接。
“竟然真的跑了”我不可思议道“他不想活了吧”
等抓到他,我要让他背诵并默写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一万遍
费奥多尔醒后,发现被子下面的自己除了一条短裤,其余衣服被扒的一件不剩。
一套大红大绿、看上去十分喜庆的东北大花棉被样式的童装,整整齐齐叠放在床脚。
衣服最上面附着字条,和一颗橘子
乖崽,新衣服和橘子都在这里,以后你就是我儿子陀小太郎。
费奥多尔“”
他举起自己小了好几号的手,目光冷漠、不带感情的看着,仿佛看的不是自己的躯体,而是没有生命的什么东西。
随后又用床单裹住身体跳下床,因为突然变矮没掌握好高度,他差点摔倒。
他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
拖着虚软的双腿走向房门,他看都没看那套新衣服,完全不考虑把“大花棉被”穿上身。
然而刚推开门,罗生门黑兽那张满是獠牙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眼前,张牙舞爪的晃动着。
“在下不能让你出去。”芥川板着脸说道。
“我只是去上个厕所。”
“不许去。”
芥川语气执拗,一本正经道“只要能让你一直待在病房,太宰先生就会认可我。”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那请问阁下,我该如何解决生理问题”
“这是你的问题,反正在下不能让你出去。”
“如果您也想上厕所怎么办”
费奥多尔好整以暇道。
“在下怎么会被小小的尿意或者便意打败”
“您是普通人类,普通人类当然会有想上厕所的时候。”
费奥多尔话锋一转“要不然这样,您如果担心我跑掉,我们就一起去厕所,怎么样”
听到“一起去厕所”这句话,芥川忽然回忆起那些年被玛蒂达欺骗的曾经,和被太宰先生暴揍的日常。
被激怒的芥川死死盯着费奥多尔,内心十分暴躁,似乎很想用罗生门把面前这人撕成碎片。
但为了太宰先生的认可,他忍住了,并叫来了护士,找出翻译软件,打开扬声器。
于是,费奥多尔听到手机里传出一句莫得感情的女声
“护士,请给我们两包纸尿裤,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陀不是假发,是陀小太郎
宰我喜当爹了
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寻觅某个人,而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们此番重逢就是最好的证明。
陀思妥耶夫斯基白夜
眼下我已经把手伸给了你,你愿意接受我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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