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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江山几多娇1
第二天剑潇打猎回来听见屋里叮叮铛铛的响,进屋就看到萧戎歌将被子全都搬到一边,对着床敲敲打打,“你做什么”
萧戎歌抬头冲他暧昧一笑,“这床太小了,并成一张才好。”这样就不会被他踢下床了。他别有深意的话令脸潇脸一红,“不行”他还没有做好再次和他在一起的准备。“戎歌我”
萧戎歌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见这屋里太小,两张床一放连站人的位置都没有了,九儿都次都要撞东西,所有并在一起,我睡里面,九儿睡中间,你睡外面,这样就可以省很多的空间了。”
剑潇也不好多说,只得随他,事实证明萧戎歌这又是迂回之术,两张床并起以后仅能睡得下两个大人,第二天他就变戏法似的弄出来一张小床让九儿单独睡,九儿因此大哭,萧戎歌诱哄,“九儿想要个弟弟陪你玩吗”
剑潇郁闷了,一个九儿已够他们两人头痛的了,再抱养一个九儿倒是高兴的点头,“要”她整天只和小面人玩太孤单了。
于是剑潇听到萧戎歌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诱哄,“九儿不让爹爹抱着妈妈哪来的小弟弟呢”九儿好奇,萧戎歌再接再厉的诱哄,“九儿让爹爹抱着妈妈,妈妈就可以再给九儿生个小弟弟出来,到时陪你一起玩小面人好不好”
费了半天的口舌,终于把九儿说点头了,萧戎歌长舒了口气,终不费他口干舌噪啊,却见九儿一把抱住剑潇,对萧戎歌道“九儿,抱妈妈生小弟弟”
“咚”地一声萧戎歌倒在地上,剑潇笑得直不起腰,这叫什么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计不成萧戎歌又生一计,抱着九儿好声好气道“九儿啊,你想不想听爹爹讲故事啊”
“想。”
于是萧戎歌讲道,“从前,山里有只小白兔,有一天,小白兔上山去割草”讲到精彩处停了不讲了,九儿听得正兴起追问,正中萧戎歌下怀,“小九儿啊,晚上让爹爹跟妈妈睡,爹爹就讲给你听好不好”
哪想九儿依然不被诱骗,从他膝上滑了下来跑到剑潇怀里,“妈妈讲故事”
萧戎歌挡在剑潇前面,“妈妈不会讲故事,爸爸才会讲故事。”
小九儿将头一扭,极有豪气的道“不听”萧戎歌头又大了。
这日天晴雪化了,一家三口在山林里漫步,剑潇指着山上松针上白白的糖霜,“这是松针糖,小时候我就背着师父偷采松针糖吃。”采了一根松针,萧戎歌尝了尝果然甜甜的带着松叶的清香,比平日里吃得糖味道好多了。
萧戎歌忽然就计上心头来了,夺过剑潇采给九儿的松针糖,“小九儿,想吃糖么想吃糖晚上就把妈妈让给我怎么样”
九儿不依了,抱着剑潇撒娇,“妈妈,要。”
剑潇哭笑不得地看着父女二人,“你能不和孩子抢吃得吗”
萧戎歌丝毫不觉愧疚,“潇儿,你想听故事么”这还真成功的诱住了剑潇,于是在萧戎歌再接再厉的诱哄下九儿终于为了糖舍弃了剑潇,晚上哀怨又乖乖地看着萧戎歌搂着剑潇,小嘴一瘪一瘪的。
剑潇看着心里不忍,于是又将她抱到大床上,九儿得意的咧嘴咯咯直笑,还不望向萧戎歌抛去几个得意的眼神,恨得他牙直痒痒,用胡茬狠狠地扎她一阵,只到九儿钻到剑潇怀里才罢休。
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了,剑潇轻轻的将她放到小床上去,萧戎歌一把抱住他,
无比哀怨的控诉,“世上怎么有这样赖皮的小孩,说好好的又变了,说好好的又变了”
剑潇笑,“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萧戎歌眉毛一轩,“你说我赖皮”
“难道不是吗”整天赖在自己的床上,现在还登堂入室了。
萧戎歌眼睛渐转幽深,紧紧的抱住他,两个贴合的全无缝隙,“我只想这一辈子都赖在你身上。”剑潇的脸顿时红了,忙扯开话题,“你不是说讲故事给我听吗”
萧戎歌手在他衣襟处来回徘徊,“那么,听资呢”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他,但甜头总要给一些吧
剑潇被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弄慌了,身子僵了僵,半晌才道“我明天给你做好吃的”萧戎歌摇了摇头。“陪你们出去玩”萧戎歌还是摇了摇头。
“”“”
实在拿不出什么听资来了,剑潇沮丧的道“那我不听了”
萧戎歌俯首在他耳边唇若有若无的吻着他的耳坠,“你亲亲我我就讲给你听好不好”剑潇知道他一亲必然就停不下来了,身子一转背对着他钻进被窝里,“不听了”
萧戎歌怎能甘心,“那么,我先讲,讲完了你再亲好不好”
剑潇犹豫了下,“好。”于是萧戎歌开始讲故事,可是还没有讲完剑潇竟睡着了他那个懊恼啊,几乎没以头抢地想要叫醒他看他睡得如此香又不忍心,不叫醒他自己的香吻,又不甘心。如此翻来覆去终是不忍占上风,将剑潇紧紧的抱在怀中,这才十二分郁闷的睡去。
剑潇却忍俊不禁了,轻轻、轻轻地吻上他的唇。湿热的东西覆上来萧戎歌先是一愣,接着猛然想起来急不可待的回吻着,生怕迟了便逃走了似的。
吻越来越炽热,剑潇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到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滑进衣里,剑潇哀求的低唤,“戎歌戎歌”萧戎歌猛然想起那次剑潇的话,知道他还没有能接受自己,心里一黯,终究还是放开他。
两人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萧戎歌无比哀怨又殷切的道“潇儿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过了年就开春了,天气渐渐暖了起来。
春风一至山里的绿草就开始发芽了,这日萧戎歌忽然心血来潮做了个纸鸢,三人来到河岸的空地上放纸鸢,剑潇从小在山里长大没有见过纸鸢,因此对能飞上天的东西分外好奇,萧戎歌手把着手的教他,纸鸢高高的风起来了,三个人都欢快的笑起来。
却没看见远处山脉上一个男子看着他们,眼神明灭不定。
剑潇来时带着脏衣服过来的,见天色不早了洗了衣服该回家做饭了。于是蹬在河岸石头上洗衣服,忽然一个小石子投在自己面前,激起水花溅到脸上,他擦了水就见一大一小两人儿正坏笑着看着他,剑潇玩心也起,拣起岸上的小石头向二人投去,距离不远不近以免湿了九儿的衣服。
他这一回击两人更来劲了,萧戎歌甚至教九儿怎样投能让石头不沉水,激起一连窜的水花。
剑潇扔不过二人于是用湿衣服撩起回击,那曾想蹲得久了这一站起来一阵头晕便要向河里摔去,萧戎歌见此身子一闪便将剑潇推上岸,却不想脚下石头长年泡在水里长了青苔,足底一滑掉到水里去了
河水并不深,饶是如此萧戎歌的衣衫也全湿了。春水犹寒他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剑潇忙将自己的衣服脱了给他披上,抱着九儿回家去。
结果第二天萧戎歌还是生病了,一时高烧一时咳嗽,忙得剑潇团团转,这回九儿乖了,也不跟他抢剑潇了。药吃了两三天依然不见好,剑潇不由得急了,“怎么总不见好呢”
被关怀着萧戎歌不亦乐乎,“我也不知道。”
“你到底有没有将药吃下去”这些天他都是亲眼看着萧戎歌吃药的,可并不代表他吃到肚子里去了。
是没有吃药,但萧戎歌大言不惭的道“吃了绝对吃了”心道若真吃药了你还会这么关注我么九儿还会不跟我争你么病着虽然不好受,但也抵消了。
剑潇见他眼珠子转啊转的就明白了,又气又恼,可想到他为救自己掉下河的,也责怪不起来,心里竟还有些暖暖的。如果一个人为了得你一点关注而伤害自己,是不是该感动
于是俯首在萧戎歌耳边,羞涩的道“那个你你快些好起来我我给你”
萧戎歌两眼生光,一跃而起精神抖擞,“我现在就好起来了”
剑潇的脸顿时红得如窗外的红梅,羞窘的几乎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这时却听九儿在门外叫,“爹爹、妈妈,有人”
剑潇看到门外那些人时,便知道他们的幸福时光就此终结了。
来的是问鼎阁的南韵、北谛,以及一干弟子,剑凌也来了,还有梨洁,嬴洛。梨
洁大着肚子,即将生产。嬴洛怀抱一个小小的婴儿。这两个孩子才应该是萧戎歌与他的孩子,各自的孩子
剑潇请他们进屋了,小小的房间一时填满了人,九儿怕生的躲在剑潇身后,萧戎歌躺在床上,神情冷漠戒备,眉宇间还带着凌厉的杀气。
南韵、北谛带着一干弟子齐身跪下,“属下参见阁主、剑公子请阁主、剑公子回阁”
萧戎歌冷冷的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走”然后看向梨洁和嬴洛,“不要打扰我和我妻儿的生活。”他将妻儿两字咬得分外重,像是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所有人都是一愣,嬴洛笑起来,指着梨洁,“我们何曾打扰过萧阁主与妻儿的生活你抛弃妻儿太没情义,又诱我孩子的爹爹让我们孤儿寡母难以生活,这等事可不是堂堂问鼎阁阁主该做的。”
南韵、北谛却不管这些,恭声道“属下请阁主与剑公子回阁,统领问鼎阁。”
萧戎歌冷漠的道“我不记得自己是不是什么问鼎阁阁主,也不记得有你们这样的下属,我只想在此陪同我的妻儿好好的过日子。”他一句“不记得了”将所有责任都推开了,可剑潇却推不开。
嬴洛将手里的孩子向剑潇示了示,“当初是你说倘若怀有孩子了不要打下来,如今生下来了,你却养还是不养”
自己的孩子自然是要养的,可是养孩子就意味着要与嬴洛生活,那么萧戎歌和九儿怎么办相处了这么几个月,已经习惯了他无时无刻不存在,要如何离开他们他跳崖时的话犹在耳边你不要,我就毁了它。倘若这次他再离开,萧戎歌会会死的
嬴洛眼神忽转阴戾,“你若不养,这孩子就没有必要活着”
剑潇心里一痛,这女子还是嬴洛么还是当初那个笑得无比洒脱自如的女子么怎么竟变得如此狠心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
婴儿被周边的杀气一吓哇哇的哭起来,嬴洛眼里的杀气更重,剑潇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急忙道“你容我想想。”
这时梨洁走到床前,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无比深情的对萧戎歌道“夫君,你看,我们的孩子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出生了呢。大夫说是个男胎,萧家有后了。”
“萧家有后了”为几个字刺中了萧戎歌,也刺痛了剑潇。
“萧家已经有后了。”萧戎歌淡淡的道,将九儿抱到自己腿上,“她就是萧家的后人。”
南韵、北谛面面相觑,然后对着九儿一跪,“属下参见少主。”九儿害怕的钻进萧戎歌怀里,萧戎歌温柔的抚慰着她,“九儿不怕,九儿不怕,爹爹中午做糖糖给你吃。”
梨洁如泣如诉的道“夫君这么说是不认我们母子了吗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娶我为何要让我怀上这个孩子”后面一句却是对剑潇说的,他就不记得萧戎歌是如何折磨他们兄妹的了吗
剑潇脸上一时全无血色,手禁不住颤抖,那个夜晚那个夜晚灰败、龌龊、耻辱一齐袭来,剑潇脚步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这几个月他努力的想要忘记、忘记,可当再被提起之时,心里还是那么恶心、惧怕
“哥哥,你既舍不下他为何又将他让给我既然让给我了为何又要抢走倘若我没有这个孩子也无话可说,可如今孩子都要出生了,你是要将我们逼上绝路吗剑凌已经傻了,你还想逼死我和我的孩子,逼死嬴洛和你的儿子,让萧、剑两家都无后吗”
他的话如雷霆击在剑潇头上,他没有想逼谁,他只是想寻找一点自己的幸福,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萧戎歌勃然大怒,“无后又当如何就算子孙再多我们所能活得不过百年,这百
年过得快乐便可。我都三十三岁了,若想要后人还会到现在没有儿子么”握住剑潇的手,无比悲切的道“潇儿,我如今都已三十三岁了,实在没几年好过,你还忍心拿我们的时光挥霍么”
剑潇心里又是一痛,这些年萧戎歌连番重伤,虽然救活了过来,可是已经伤了身体,怕真的没有几年好活的,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啊自己若再离开他他定然生而无望,更会一心求死
他回握住萧戎歌的手,“戎歌”可是他能忍心看着两个孩子死在他们面前么以梨洁的绝情,嬴洛的阴戾,如果他们说一句不要,二人一定会杀了这两个孩子的
萧戎歌讨厌梨洁以血缘威胁剑潇,无比绝情的道“那孩子本就是个意外,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梨洁踉跄倒地,半晌忽然状若疯狂的爬到萧戎歌床边,恐惧的拉着萧戎歌的衣摆求饶,“夫君,我错了。我不该拿孩子来威胁你们,求你放过我们母子,不要向对鱼音一样对我们,求夫君饶了我们母子,求夫君饶恕”
“鱼音”两字又刺痛了剑潇,当初萧戎歌亲口吩咐他将鱼音母子除去,他对怀有他孩子的女人如此狠毒,那么对梨洁呢他会不会也想杀了梨洁和她肚里的孩子
剑潇眼里的犹疑让萧戎歌十分烦噪,“都滚”
众人慌忙的退出去,赢洛却不走,对剑潇道“他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如此无情,你也要一样么果真那样不用你动手,这个孩子我自己解决”
“不要”
萧戎歌的眼越发阴寒,嬴洛笑得越发轻松,“萧阁主想替我动手么由你代劳也无妨,反正这孩子于我不是过个累赘。”
萧戎歌冷冷地道“你算准了剑潇割不断血缘是么”嬴洛坦然承认,“不错。世人皆知剑公子是个多情的凉薄人,什么都可以放得下,却放不下血缘,不是么”
萧戎歌被嬴洛的得意弄得越发火起,“你下不了手,我替你斩了这血缘”出手便要擒嬴洛手里的孩子,嬴洛竟也不闪躲,萧戎歌一把就抓住了孩子的脖子,收手欲抢来的时候才发现嬴洛竟执住孩子的手臂,也好在他功夫卓绝适实卸力,饶是如此孩子的脖子依然被拉出血淋淋的一道来
他本意是将孩子抢过来,这样嬴洛就不能用孩子威胁剑潇了,没想到嬴洛看穿这一点暗中拉住孩子的手臂,倘若萧戎歌不能及时卸力,孩子必然被当场撕成两半
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女人,算计着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别人的屠刀之下
孩子被伤哇得一声哭起来,声声凄惨无比,剑潇心痛不已,忙将一个药瓶掷了过
去,“快递他止血。”嬴洛接着药瓶把玩,“看来你是真的关心这个孩子”
就算是个陌生的孩子又怎么能令人不关心
“我给你三日时间考虑这孩子是生是死。”说着一纵身出了茅屋。
萧戎歌看着剑潇痛苦的表情心里也跟着痛,梨洁肚里的孩子他怎么会不在意,可是任何人和事都不能让他离开剑潇他们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失去过他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再也不会让他离开自己“嬴洛那样的女人你不可以和她生活在一起。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杀,难保哪日”
“你不是也和她一样么”剑潇无力的道,说完以后才觉得刺伤了萧戎歌,颓然坐在椅子上,以手抵额,万般无奈。
萧戎歌忧心如焚,“我们有九儿不就够了么还要那孩子做什么血缘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人妄图在自己死后留些关于他的东西罢了,有九儿我们一样有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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