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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代替品
“哈哈哈哈”方垚突然笑起来，笑声中气十足，让方容和方奕觉得很莫名其妙。
“族父亲大人，您笑什么”方容问话时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颤颤巍巍的。
“我知道你这小子在想什么了，可以，没有问题。”方垚看着方容，难得一见地闪烁着慈爱与宽容的光芒。
“我想干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方容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父亲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六弟想去北海的话，正好好久都没有跟他们往来了，不如”方奕适时地建议道，也算是见缝插针地替方容解围。
“好，这次由你去吧，带上他一起去，让他见识一下跟咱们不一样的世界，如果他想入赘到那里的话，你们老爹心里还是很满意的，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小子呢。”方垚看了方容一眼，欣喜的眼神看上去也颇有压迫感。
“父亲说得极是，儿子会照办的。”方奕回完话之后，冲方容招招手。
“父父亲我先走了。”顶着方垚犀利的眼神，方容鞠了鞠躬，跟在方奕身后，灰溜溜地出了书房的门。
“大哥，父亲不会是认真的吧”下楼梯的时候，方容才敢开口。
“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不过哥提前恭喜你了，哥也听说，人鱼族就没有不好看的姑娘。”方奕笑着揶揄自己弟弟，要是真的能跟北海水君结成亲家的话，他们老爹肯定觉得长舒了一口气。不然，总会有关于藏狐族家的小公子连肉都吃不了的传闻，让方垚始终觉得抬不起头来。
“大哥，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就是”
“就是什么还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去北海看美人鱼的”方奕不解地看着方容。
“话是那么说，可是我也没想入赘到北海去啊，而且，我水性也不好。”方容还没有从上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中彻底走出来，因此，现在的他很难消化这个话题。
“那我就不管了，以咱们父亲的脾气，你要是再逆着他来的话，我都担心你被直接丢在哪里，到时候，想回家一趟肯定比现在还要灰溜溜的。”
“我也不想回来的。”方容很识相，这话只敢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你以为妖怪可以单打独斗多长时间，少了咱们家族的支持，你要怎么维持你小公子的生活呢”方奕说着摇了摇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心性还是太过单纯简单。
“”方容愣了一下，“这么说那是当年你们故意给我放水的是吗我偷出去卖钱的你们捕的猎物，你们都知道啊”
“知道，还好你是跟妖怪打交道，不然早就下不为例了。”
“跟人类打交道也没什么吧”
“弟弟，你跟人类打过交道吗”方奕循循善诱地问道。
“这倒是没有。”方容如实回答。
“很好，保持住，离他们远点比较好。你想什么时候去北海，我正好过两天就有时间了，到时候跟我一起去，我把你介绍给北海水君，看看他们家有没有跟我们六弟般配的人鱼公主。”方奕说到这里的时候，制止了方容开口的冲动，“别跟我说你没有这样的想法，哪怕你有，说不定人家水君还看不上你呢。”
“”方容无奈地叹了口气，“哥，我们定个时间吧。”
“没事，等我准备好了就去叫上你。”
“那好吧，我先走了。”方容看到那三根树枝的标记，也就停了下来。
“你变出真身来是要干什么”方奕看着方容的行动，心里觉得荒唐。
“有现成的地洞，我走啦，改天见吧。”方容的解释听起来，语气是那么的理所
当然，方奕愈发觉得荒唐了。
“哎，我们这个小老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他看了一眼地道，还挺深，摇摇头，无奈地感慨道。
“方澍，跟我来一下。”下午的培训时间结束之后，黎微示意方澍道。
“方澍你去吧，包我给你收拾，然后等你。”肖樊冲方澍笑笑。
方澍冲她比了比大拇指。“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不知道向先生交给你的任务进行得怎么样了”黎微开门见山地问道，两人此刻站在走廊的尽头，平日里也很安静的，这一边。
“黎微姐，我现在收集到了一部分内容，看起来还是很欠缺。”方澍提前准备好了这个回答。
“嗯，能找到就不错了，但是进度恐怕要加快了，向先生的意思是，到明天晚上为止。”黎微传达了的向岳亮的意思，是她今天下午才接到的。
“好，我知道了，微姐。”方澍认真地点点头。
“好，剩下的你可以用的时间不多不少，不过我还是不占用了。”黎微冲方澍笑
笑，“明天见吧。”接着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方澍在黎微坐上电梯之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不知道泫珏那边进度怎么样了，按照这样的架势的话，她做到的究竟能不能被向岳亮满意，一切都变得没那么明朗了，想到这，她心里很紧张。
“这么快”肖樊收拾好两人的东西，刚坐在休息区，方澍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嗯，提醒我时间的问题，之前向先生布置的考核内容。”
“行啊，方澍，看来向先生还是很器重你的。”肖樊笑，“看来咱们这一批实习生里面，你能留下的概率是最大的。”她由衷地这么认为。
“你倒是觉得你肯定可以的。”
“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本来也知道保利这个选项太好了。”
“再好的地方，也是有机会的。”方澍看着单纯地为将来的发展忧愁的肖樊，心里是羡慕的。
“那也是，我羡慕你。”肖樊爽朗地坦白道。
“好啦，我们走吧。”方澍无奈地伸手，拉坐在座位上不肯起身的肖樊。
“对了，沈煊呢”
“他们应该早就结束了吧”
“那他怎么不等你”肖樊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应该是跟他们几个一起回学校了吧。”方澍笑笑，想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肖樊看出了方澍的不自在，“好，不等就不等，我们也走吧。”
“嗯。”方澍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出了大厦的门，到了公交站牌，肖樊就看到了回学校的那班车，“你要不要回学校一趟”
“不了。”方澍摇摇头。
“对了，听说沈灿师兄提交了休学申请。”临上车的时候，肖樊猛地想起来这件事。
“为什么”方澍没反应过来。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还是听一个学妹提起来的。不行了，我走了，等我明天给你详细一点的情报。”
“好。”方澍目送着肖樊离开，又站着等了几分钟，那趟车还没到，她就走到公交亭的位置，坐下了，慢慢等。
“沈灿师兄，休学。”她回忆着肖樊说的，怎么听起来都觉得不太现实，沈灿师兄是会主动休学的人吗那是因为什么呢这样想着的时候，到站的公交车都没有吸引她的注意力，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看到渐渐远去的公交车的背影。
“唉。”她叹了一口气。似乎听到了手机信息提醒的声音，等她把手机从口袋里翻出来的时候，发现又是幻听。
沈煊坐在斜对面公交站的位置，远远地望着路对面的方澍，心跳是平稳且安定的。心脏里空落落的感觉，似乎只有在看到方澍的时候才能被填满，他知道，向来自诩不在意的沈煊，早就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变了，有种覆水难收的感觉。
又一辆公交车驶过，等他的视线不被遮挡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还坐在那个位置的方澍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笑了笑，笑容微苦，这才朝不远处路口的方向走过去。
“你是特意在躲着我吗”声音响起的时候，沈煊刚好走过了十字路口，抬头，方澍正在不远处站着，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他，他读不出那双眼睛里究竟有什么样的内容。
“”他迟疑了一下，“是。”却又回答得干脆且坚决。
“我不会缠着你的，你没有必要这样。”方澍继续说道，依旧在看着他的脸。
“好，如果你觉得没关系的话，那我就更无所谓了。”沈煊笑着应了下来。
“”方澍没说话，转身朝刚才等车的站牌走去。沈煊抬头看了几秒她的背影，接着跟了上去，因为知道自己会不由自主地跟上去，所以特意驻足了几秒钟的时间。
“”方澍听着身后迟疑的脚步声，没办法不觉得今天是自己越界了。此刻的她已经忘记了肖樊在上车之前告诉她的，关于沈灿休学的事。她始终觉得有些为自己的行为尴尬不已。庆幸的是，等她站定的时候，救星一般的公交车缓缓驶来。
“我先走了。”声音很小，她逃也似地上了车，告诫自己不要再做类似的事情了。
“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了，主人。”回到家里，小亚称职地领着白韶，介绍着她们生活的环境。
白韶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双手握在一起，显得更凉了一些，直到她看到了卧室里挂着的一幅画，背景看上去像是蓝色的海洋，看起来像是水中的宫殿，这样的一幅画。
“这个据说是方澍姐姐的家乡，不过泫珏哥哥不允许她再回去了。”小亚仰头，看清楚白韶在看什么之后，简单地说明了一下。
“泫珏到底是谁”白韶的关注点最终还是落在了这个频繁出现的名字上。
“主人真的不记得他了吗连他也不记得了”小亚认真注视着白韶，她拿不准自己要不要解释这个“人”究竟是谁，所以她准备轻描淡写，“就是就是之前”
“小亚。”小喜站在卧室门口，制止了她接着往下说。
“小喜哥哥。”小亚适时地停了下来，望向他。
“之前什么”白韶好奇地接着问道。
“之前的事慢慢想吧，现在先吃点东西吧，感觉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应该很饿吧”小喜硬生生地岔开了话题，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他就是，看着跟方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白韶，心里觉得别扭得厉害。所以泫珏那家伙，真的喜欢过方澍吗还是真的把她当成了代替品不过说起来，他难道不应该是先见过了方澍之后才认识了人类白韶吗到底是为什么啊要是当年的他喜欢的是当年的珍珠鱼方澍的话，一切就不会这么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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