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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平乐公主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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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乐公主进城

    夏侯璟看夏侯琰也并没有异样的动作,于是便也笑道“多谢四哥,现在五哥已经帮我抓到了人,我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这不是今天就特地请大家一同庆贺景王府重归平静,今日大家一定要尽兴啊1”

    说完,夏侯璟先给大家倒满酒,自己干了一杯。

    其余二人见夏侯璟这样爽快,便也纷纷将自己杯中的酒都喝干了。

    酒桌上,无非就是一些相互吹捧的话,夏侯璟也不便多说,更多的是将话题引到别人的身上。

    “四哥,算着时间,差不多是该迎娶平乐公主了吧”夏侯璟笑问道。

    夏侯琰便也大大方方地说“是呀,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城去迎,你这次回来的比较晚,家

    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

    夏侯璋点点头道“是啊,婚礼就在十天之后,到时候父皇会在宫内设宴,估计今明两天,帖子就会送到。”

    夏侯璟便又端起酒杯道“那弟弟就要提前恭喜四哥了”

    夏侯琰被贺,便也再饮一杯,毕竟这是喜事。

    小坐一会儿,夏侯玟便到了,还是往常清冷的样子,唇角有些嘲讽“喲,今儿是什么日子,竟然轮到老七请客,这可是罕见啊”

    夏侯璋连忙将昨晚的事情一说,夏侯玟的眼神都变了“是吗人已经抓住了那本宫可要去瞧瞧,到底是谁,竟然敢偷袭到本宫的头上来”

    夏侯璋连忙安抚道;“二姐不必动怒,今日我们就去审问,想必会有结果,大理寺那种肮脏

    的地方,二姐这金贵之躯怎么能去呢,一切全都交给弟弟来做吧”

    夏侯璋说的有理有据,夏侯玟便没有再勉强,笑道“老吴板式最让人放心了,所以,这件事就全靠你了,帮本宫好好惩治这个恶徒”

    夏侯玟说到简斯的时候,夏侯璟举杯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夏侯琰便笑道“怎么看上去老七似乎还是有些不忍啊”

    夏侯璟努力挤出一个笑意来“四哥说的哪里的话,那人毕竟也服侍了我多年,要说没有一丝感情,那是假的,但是国法在上,他犯了法就应该受罚,只是,一想到日日面对的人,竟然是要害我的人,心中便不由得觉得后怕,连自己的至亲身畔都会有这样的人,难免心惊”

    “老七,你要知道,身在皇家,总是要有有一些自保的能力,你是不是这几年清闲惯了,便对什么事情都失去了芥蒂吧,老七啊,不是哥哥说你,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一点的好,因为你啊

    是皇家的人,你懂吧”

    这话说的,不就是觉得夏侯璟丢了皇家的脸吗

    没想到夏侯璟还没说话,夏侯玟便先开了口“老四啊,你这话是说的好极了,既然大家都是皇家的人呢,那么以后也就没有那么多争强好胜的事情了,你既然是他们的兄长,也就要承担起照顾弟弟的重任来,老五年轻有为,自然是不需要你多加照顾,老七嘛,大病初愈,小时也没有得到过与你们一般的优待,在有些地方不如你们,也是正常,所以,老七呀,以后呢,有什么困难,也别光去麻烦你五哥一个人,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四哥呢”

    夏侯玟话语里的酸气谁都听得出来,夏侯琰便讪讪地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老七,是哥哥的错,听二姐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啊,尽管来找四哥帮忙”说完,夏侯琰便一口气干了杯中的酒。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心累,夏侯璟也原本只是想做做场面上的事情,于是便再次道了谢后,与归泽匆匆回去了。

    路上,原本一直沉默的归泽开口道“王爷我”

    “对了,你还没跟我详细说说昨天见到简斯的事情呢,他”夏侯璟想起来这件事,就十分心痛。

    归泽叹了口气,那简斯的状况实在是太惨,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夏侯璟。

    “你怎么回事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吞吞吐吐的”夏侯璟听见归泽沉默着,便又催促道。

    “王爷简斯这个人,您就当做,从没认识过吧”归泽憋了半天,终于吐出这么一句来。

    夏侯璟听了,半晌没有说话,独自闷在了车厢内。

    归泽驾着车往回走,显然是知道夏侯璟在默默地伤心,但是这些话,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伤痛固然会来,但是,这是躲不开的,况且,伤痕也终究会结痂。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到了景王府,归泽扶着夏侯璟下车,进了门去,才发现桑梓樱正在和啸威等人商议老张的葬礼。

    夏侯璟叹了一口气道“十天后是夏侯琰的婚礼,所以,他肯定是忌讳这个适合办葬礼的”

    桑梓樱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娶不娶老婆关我什么事只有老张才关我们的事”显见的是十分不高兴了。

    夏侯璟被简斯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但是还是耐着性子道“毕竟夏侯琰娶的是平乐公主,事关两国邦交,皇上也肯定是不愿的,所以,葬礼的事情,我们先简单处理,事后去老张的坟上多上几炷香吧”

    桑梓樱瘪了瘪嘴,虽然还是十分不情愿,但是想想夏侯璟也说的有道理,这个节骨眼上,得

    罪了夏侯琰只是会麻烦一点,但是假如得罪了皇帝,恐怕就会是一个大麻烦了

    于是桑梓樱有些不甘心道“难道就这样了吗”

    夏侯璟有些疲惫道“是啊,也许就只能这样了吧”说完,伸出手去扶着桑梓樱的肩膀道“小樱,我特别累,我想,去休息一下”

    桑梓樱看了看夏侯璟有些微微浮肿的眼泡,和他一脸的倦容,便立即想到,这几天,他因为简斯和老张的事情劳心不少,加之简斯的事情对他来说打击是在是太大了,也的确是需要冷静一会吧。

    于是桑梓樱立刻应声道“好你先去休息,我让竹笋帮你放洗澡水

    夏侯璟点点头,似乎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慢慢地朝着里面走去。

    夏侯璋与其他人分开之后,便再次去了大理

    寺,他一定要将简斯嘴里的话都套出来。

    简斯被两杆长枪钉在墙上整整一晚上,加之又听了归泽的话,心中对夏侯璟又是愧疚又是自责,都怪他鬼迷心窍,就那么容易被人下了套,就那么容易被人离了间,难道,夏侯璟的重视,真的就比夏侯璟本人更重要吗他想要得到夏侯璟对他重视,得不到,就要毁了他吗

    简斯一整晚都在煎熬中度过,因为两肩被钉,动弹不得,浑身上下都已经僵硬了,夏侯璋进来的时候,他正刚刚打起了盹儿。

    夏侯璋站在外面,定定地看了看垂着头的简斯,嘴角上扬冷笑道“看来是心中无杂念,所以才能睡得如此安稳,简斯,你是不记得你刚刚害了你的主人的事情了吗”

    这句话忽然响起来,简斯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茫然无措地抬起头,方才,他做了一个梦,虽然他睡得时间很短,但是,那么梦境却似乎很长很长,他梦见了他们小时候,冬天去河里滑冰

    ,春天去草场放风筝,夏天去水塘中抓鱼,秋天去偷农户的果子吃,那是多么美好有限的生活啊,可是,这些生活只有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一旦他睁开眼,眼前就只剩下肮脏、不堪、龌龊、和丑恶。

    夏侯璋的声音唤醒了简斯,简斯慢慢地抬起头来,幽幽地看了夏侯璋一眼,便又别过了脸去。

    夏侯璋冷笑道“看来你这恶徒,似乎还过的很是惬意啊,既然如此,来人啊”

    夏侯璟一声喝道,立即有人应道“是”

    “给这两杆枪,也衬不起简大总管的身份,撤下来吧,给他换两根精钢铸造的锁链,有分量,还不易生锈”夏侯璋轻描淡写地说着,简斯的脸色却不由得白了几分。

    来人立即明白了夏侯璋的意思,立即点头道“是属下明白,马上去办”

    简斯看着那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想到昨晚那

    锥心刺骨的疼痛,忍不住颤巍巍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夏侯璋笑了笑道“做什么当然是给你换上更适合你的装备了,怎么样,想了一晚上,还是没有想明白吗、到底要不要跟本王说说看,你的上峰是谁呢”

    简斯张了张嘴,他其实有些心软了,他不应该害夏侯璟的他其实,是最在乎夏侯璟的,在对方问他,夏侯璟的软肋是什么的时候,他立即想到了桑梓樱,道不是因为,绑架了桑梓樱最有用,而是,绑架了桑梓樱,夏侯璟身边就少了一个挡着他的人,如果桑梓樱消失了,他甚至还能松一口气。

    夏侯璋看着简斯似乎已经有些松动了的表情道“怎么样,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呢”

    简斯嘶哑着嗓子道“王妃在城外遇刺是我做的”

    那件事情夏侯璋是知道的,于是他很满意地

    点点头“很好,说下去”

    “我知道王妃要出城,是个绑架她的好时机,所以,驾车带着王妃到了马场,然后弄坏了车辕,因为当时天已经黑了,我没有走来时的路,绕道去了另外一条路,那里是我事先说好的,要绑架王妃的地方,只是”

    “只是没想到,王妃还挺厉害,居然逃掉了”夏侯璋一脸讽刺地看着他。

    “是”简斯小声说。

    其实,倒不是因为桑梓樱厉害逃脱了,而是因为,在最后关头,桑梓樱竟然为他挡着箭,让他先走,他中了毒箭,虽然还不致死,但是桑梓樱但是表现出来的焦急和难过都是真实的,她为了让自己能够赶紧进城,甚至都不惜跑到城楼上和那些收成的卫兵打了一架,他那个时候,不是没有感动的,他其实被桑梓樱的做法暖到了,他觉得,其实夏侯璟离他并不远,连桑梓樱都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拼了命地去救自己,就说明,自

    己在他们的心中还是十分重要的,他们是不愿意失去自己的。

    “所以,后来有人去找了你们丢弃的马车也没有找到,其实只是因为没有去你们去的那条路,对么”

    “是我就是以这种方式来混淆视听,撇清自己的。”简斯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吃力。

    “你知道你为什么露出了马脚吗”夏侯璋再问,

    “知道,是我太着急了”简斯回答,的确,最近对方催的很紧,如果不是隔一天就收到一次字条,他也不至于那么轻易就上当,毕竟,常年跟着夏侯璟,他也能学得一星半点的谋略了。

    两人正说着话,方才去拿锁链的人到了,那人麻利地开了门,跟着便进来两个狱卒。

    夏侯璋看到了简斯眼中闪过的一丝恐惧,于是故作镇静地说“没关系,只疼一下”

    说完便挥手示意两人动手。

    片刻之后,便听见长枪从简斯身体中一寸一寸抽出来的混合着血肉的声音,伴随着的是简斯声嘶力竭的凄惨吼声。

    长枪坠地,所连胜“哗啦哗啦”地响起来。

    那些沉重的锁链,要从简斯原本的伤口中再一次传过去,被挂到墙上,那是透过身体的钢索,疼痛就能将他击穿。

    “啊”简斯凄厉的声音再一次在牢狱中响起来,回声响彻了整个牢房,夏侯璋都觉得有一些惨了,这才回过头去看了看肩膀上传入了钢锁链的简斯、

    此刻他浑身上下就像是被鲜血洗过一样,四肢由于疼痛都在不听使唤地颤抖着,两边手指尖,有鲜血还在滴滴落下,他疼得满脸是汗,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夏侯璋再一次走近简斯“怎么样,想好了吗”

    简斯无力地摇摇头“你杀了我吧”

    “哈哈哈哈”夏侯璋戏谑的声音响彻牢房“你昨天还不怕死呢,你当然也不怕活着,本王不着急,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耗着,如果你想好了,就告诉他们一声,本王可以为你屈尊”

    说完,夏侯璋一挥手,狱卒便又将牢门锁了起来。

    简斯听着脚步声渐渐离去,咬着牙强忍着肩膀带来的疼痛,心中不禁苦笑一声,自己这样,究竟值得么

    想来,现在在夏侯璟的心中,自己已经是一个丑恶至极的人了吧。

    皇宫

    皇帝在书房中待了一天,终于批完了堆积成山的折子。王公公已经来问了两遍今晚要在哪里休息。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一个人,于是对王公公道“走吧,我们去梧桐苑坐坐”

    梧桐苑内,十分冷清,因为不知道皇帝要来,早早地就落了灯。

    王公公皱眉道“皇上,安嫔娘娘想必已经休息了,咱们还是”

    皇帝摆摆手道“不妨事,你去禀报吧”

    “是”王公公只得上前。

    得知皇上来了,梧桐苑内的下人们都纷纷忙乱起来,之前皇上是来过的,但是却没想过,这么快就又来了,况且上一次来,也就只是坐坐,想必安嫔自己都不知道皇上还会留宿吧。

    安嫔不敢让皇帝等太久,于是匆匆换了素色的衣服,没有什么梳妆,便跪在门口迎接。

    皇帝低头看去,安嫔未施脂粉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皱纹,虽然她现在也才是三十四五岁,正应该是颇有风韵的年纪。虽然当年的事情让皇帝气的不轻,但是现在她这样安安静静跪在地上的样子,却是娴静了不少。

    皇帝淡淡地说“起来吧”便率先走了进

    去,

    安嫔连忙小碎步跟上,又让人去做了宵夜。

    皇帝在桌边坐下,安嫔连忙倒了一杯茶来,皇帝接过来喝了一口,放在桌上,也示意她坐下。

    安嫔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皇帝这么晚了到这里来是什么用意,是要留宿吗她的心里不断地猜想着,手指也不知不觉地拧在了一起。

    皇帝看了看她,许久不见,她的样子还是很好看的,当时,她还是一个刚进宫不久的小女孩,笑容明媚地站在虞贵妃的身边,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皇帝一想起过去的事情,心就柔软一点,于是便放软了声音道“你做吧,朕就是过来坐坐,想和你叙叙旧”

    安嫔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坐下来,试探地问道“皇上今日辛苦了吧”

    皇帝摇摇头道“不辛苦,朕就是,看着孩

    子们都长大了,所以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

    安嫔垂下眼睑,有些局促“皇上请说”

    她低头的时候,皇帝便看到她的衣领处似乎是有一道青紫,于是指了指,问道“这是什么”

    “啊”安嫔有些慌张,于是连忙将衣领整理好“没有什么”

    皇帝有些不悦,伸出手去扯开一看,果然好大的一块青紫,似乎是被什么砸到了。

    皇帝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朕都看到了,还要隐瞒什么吗”

    看着安嫔的眼神有些闪躲,皇帝似乎没了性子,这时,安嫔身边的侍女胭脂便立即开口道“回皇上的话,这伤,是容妃娘娘命人打的”

    安嫔有些局促,本来想要制止胭脂说话,可是,胭脂毕竟是在夏侯玟身边呆过的人,向来跟着夏侯玟都是什么都不怕的性子,本来自己的主子被欺负了就很是生气,原本想要打回去,但是

    被按哦品揽住了,毕竟对方是容妃,位分比她们都要高,胭脂虽然是不服气,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公主身边的人了,便也不能杖着夏侯玟的势,于是只好悻悻地退了下来,今天皇帝问起来,便赶紧都说了,反正公主现在不能解决皇帝妃子之间的事情,但是皇上自己可以啊

    皇帝听完果然十分不悦“她为什么要打你”

    安嫔垂下眼睑道“是嫔妾不好”

    胭脂急了“娘娘,为什么总是要说自己不好呢明明是她们不对”

    看着安嫔咬着嘴唇的样子,皇帝便知道不好问了,于是指了指胭脂道“你以前是玟儿的侍女吧”

    “是奴婢从前是二公主的随身侍女”胭脂口齿伶俐地答道,一点都不怵。

    皇帝点点头道“你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胭脂连忙跪下道“回皇上的话,前几天,我家娘娘在门前散步,容妃娘娘经过,我家娘娘也给她下跪让路了,但是她不依不饶,非说我家娘娘挡了她的路,娘娘不过争辩几句,便被她责罚,命手下的婆子随手拿了路过的浣衣宫女手中的衣杵就来击打我们娘娘,还好奴婢挡了几下,要不然,都打到我们娘娘的脸上了”

    胭脂快人快语,说完还将自己的衣袖拉上来,上面更多青紫的於痕,一看便知道是帮安嫔挡驾的。

    皇帝皱起了眉头,容妃是夏侯瑞的亲生母亲,夏侯瑞现在算来也不过是七八个月大,容妃母凭子贵,受宠了好久,但是皇帝却没想到,她竟然恃宠而骄,当众打起人来。

    于是皇帝压住心中的怒气,对胭脂道“你护主有功,朕会赏你,你去准备洗澡水,今晚朕在这里过夜”

    “是”胭脂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连忙

    去办了。

    果然还是夏侯玟说的对,安嫔能出来,就是她的本事,她既然出来了,皇帝就一定会来临幸。胭脂开开心心地想,安嫔只要能够留下皇帝,以后就不怕再受他人的欺负了

    胭脂走后,皇帝再次认真地看了看安嫔“有什么没说过的事情,今晚都跟朕说说吧,或许,以前朕被蒙蔽了双眼,有些东西,看的不太真切”

    安嫔低下头道“臣妾”

    安嫔知道,她能出来,都是夏侯玟跟她说了,要她说出当年她知道的一切真相,但是,她还是不太敢说,因为上一次,她说了实话,却遭到了灭顶之灾,她的全家都被害死,现在安家,应该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吧。

    皇帝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于是鼓励道“你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好”安嫔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几乎就要

    流出泪来,如果皇上十几年前能这样说,或许,她还不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吧。

    “虞贵妃,的确是被陷害的”安嫔深吸了一口气道,“一定还有人精通药理,或者是有精通药理的幕僚,因为不可能是虞贵妃,那个人就是为了陷害她”

    “你觉得是谁”皇帝追问道。

    “臣妾能说吗”安嫔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只要是皇帝想要她的命,她就是喊皇上万岁,皇帝也会要了她的命,所以,她这样问,本就是徒劳。

    皇帝点点头“能”

    安嫔深吸一口气,便开口道“皇后”

    皇上虽然有一些震惊,但是还是忍住了,继续问道“为什么呢”

    “臣妾,只是觉得,害虞贵妃的人,一定是与害臣妾的人是同一个人,目的是,臣妾一直都坚称虞贵妃无罪,其实,或许当年臣妾再努力一

    点,就能找到虞贵妃无罪的证据了,但是就在那个节骨眼上,臣妾被指谋害太子,其实,有没有谋害太子,臣妾自己心中最清楚,既然臣妾没有谋害太子,那么皇后娘娘就是诬告,在虞贵妃刚离世不久,皇后娘娘就针对臣妾,臣妾从不树敌,所以,唯一的敌人就只可能是虞贵妃的敌人,反推一下便可以知道,皇后娘娘诬陷臣妾,是不想臣妾查出虞贵妃是清白的,所以,她是知道虞贵妃是被冤枉的,所以,她才是那个害丽妃小产并且嫁祸虞贵妃的人”

    这样说来,虽然看似简单,也很合情合理,但是唯一说不通的是,皇后并没有可能会懂医,除非真的勾结了懂医的人,但是这些就都没有证据了。

    接着,安嫔又将虞贵妃被冤枉囚禁后的遭遇一一讲给皇帝。

    虞贵妃芳华绝世,即使是生下了七皇子夏侯璟,已经还是少女般的容颜,也难怪她入宫多年

    ,一直盛宠加身,这引来众多嫔妃的不满,也实属正常。

    然而虞贵妃生性冷淡,不喜与人争斗,在后宫之中,一直都安安分分,从不参与纷争,只可惜,她不参与,并不代表就有人会放过她。

    丽妃有孕,皇后特地召集了好几次嫔妃去探望,丽妃自己也跟虞贵妃说了自己怀孕时的一些症状,虞贵妃一时好心,给她煮了一些止吐的汤水,却不想端给她喝下之后,她便小产了。这一切看起来,就是右贵妃做的无疑,但是从虞贵妃的人品、性格来说,她都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当时丽妃小产,皇后指认虞贵妃,后来太医又确认落下的是个男胎,皇帝震怒之下,便将虞贵妃禁足。

    现在皇帝想来,当时那么做,就是因为太过震怒了,也是因为,他一直都信任的爱妃,竟然会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证据充分,当场的所有人,就只有她有致人小产的药。

    安嫔看着皇帝陷入了沉思,于是有些努力地笑了笑道“皇上当时那么做,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皇子,也确实是证据确凿。”

    皇帝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朕”

    安嫔终于鼓起勇气道“皇上,不是也许,是真的,您真的是错怪她了”

    皇帝回头看了看一脸笃定的安嫔道“你接着说”

    “因为被禁足,所以虞贵妃的饮食都是送进去的,所以,在禁足三个月的时候,虞贵妃才慢慢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臣妾隔着门去看了一次,但是她不敢找太医,因为她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应该就是有人动了手脚,但是,她日常的饮食里,却丝毫查不出任何端倪,她见不到皇上,所以就算是找了太医,也很有可能是对手的人,所以,她就只能自己用药调理,但是或许是对手太过狡猾了,似乎是算准了虞贵妃要自己调理,所以,估计是用了其他的药物,虞贵妃的

    病症就越来越重,直到最后,她知道自己撑不住了”

    安嫔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皇帝听着的时候,也是觉得十分凄惨,没想到,虞贵妃,竟然是这样离世的。

    他当时本想责罚她,却始终舍不得,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便只好禁足半年,原本想着事情缓缓,他就去看她,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天人两隔。

    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其实打心眼里知道,虞贵妃虽然是他的女人,但是自己却不是她心上的男人,她是被宋国送来联姻的,她背负着一个国家的希望,只是,却牺牲了自己的感情。

    皇帝虽然不说,但是也能隐隐地感觉出来,虞贵妃的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虽然大婚之后,经常相处,也有了儿子,但是,自己与她,似乎总是有一穿不透的隔阂。

    “对了,你能跟我说说老七么”皇帝说这

    话的时候,竟然忽然有一丝的愧疚。

    安嫔一愣“我也不过抚养了他一年,那孩子,小时聪慧过人,只是后来臣妾入了冷宫,便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了。”

    皇帝忽然之间有些懊悔,自己失去了虞贵妃,却没有好好地照顾他们的儿子,只是听皇后说,七皇子与太子打架,将太子打伤,便将七皇子交给皇后管教,后来皇后来报,七皇子顽劣不堪,以下犯上,皇帝便也索性不管了,有时候他会想,虞贵妃就这样默默地死去了,或许是丽妃死去的孩子在寻仇吧,而七皇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没有人管教,他心中也是有一些怨恨,于是故意抛弃了七皇子夏侯璟。

    胭脂很快准备了洗澡水,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安嫔“你随朕一起去吧”

    安嫔的脸色微微红了一下,点头道“是”

    皇帝坐进浴桶中,安嫔小心地服侍皇帝沐浴

    ,皇帝闭着眼睛,默默地想着那些过往。

    他因为失去了丽妃的孩子,惩罚了虞贵妃、安妃,最终,这二人的儿子一死一残,现在,太子也死了,六皇子谋害太子,现在还被关在天牢,所以,他的儿子,也不剩几个了,难道他的江山就只要靠夏侯玟给他带来的预言吗

    皇帝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安嫔的手指尖轻轻地划过皇帝的皮肤,她认真地擦洗着,这件事情她以前也做过,当时的她年少无知,对高高在上行的九五之尊充满了崇拜,因为虞贵妃的帮忙,自己在皇帝面前也是颇为得宠,那时候,她对皇帝是爱意浓浓,十分景仰的吧。

    安嫔的手指尖划到皇帝的喉咙下方,她紧紧地盯着皇帝的喉头,轻轻地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她抬起了手指,就是这里,其实如果要一个人的命,也很简单的吧

    想到这里,她赶紧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放到水中暖了暖,继续给皇帝擦洗起来。

    不多时,她的手便被皇帝轻轻地握住了,紧跟着,皇帝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来“过来”

    她只觉得头皮一发紧,皇帝的大手便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胸口前。

    天还未亮的时候,景王府中便已经有了人声,两队人马整整齐齐地穿着孝服,站在内庭两侧,中间停着一口棺木,里面是夏侯璟昨天领回的老张的尸体,尸体的手边,还放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罐,里面是张嬷嬷的骨灰。

    夏侯璟与桑梓樱夫妇二人均是一身白衣,额头上均扎着白色布条,两人规规矩矩地在棺木前磕了头,抬棺的大汉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朝外面缓缓走去。

    府内众多人身着孝衣,跟在夏侯璟与桑梓樱的身后,一行人朝着城外行去。

    因为不能大肆操办,所以一切从简,夏侯璟

    为了弥补对老张的愧疚,与桑梓樱二人亲自披麻戴孝,为老张送行。

    送殡的队伍缓缓出了城,才有人在荒野之上扬出纸钱,秋风萧瑟,很快将那些纸钱吹上了天空,不多时,白色的纸钱便像是雪片一样,纷纷扬扬地飘在空旷的原野之上。

    走了一阵,前后都没有人烟了,夏侯璟终于难掩内心的悲痛,掉下了眼泪来。

    终于到了为老张寻好的目的,众人站成几排,默默地看着老张的棺木下葬,此时已经是天色大亮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着低沉的心情,天色也是灰扑扑的,没有丝毫的生气。

    最后一捧土洒下的时候,夏侯璟跪在老张的坟前泣道“张叔您待我如己出,多谢您这几年的照拂,没有您,就没有我夏侯璟的今天,如今,夏侯璟便要尽了人子的责任,送您二老一程,愿您二老在那边再无风雨,再无疾苦夏侯璟会完成您二老的嘱托,定不负众望”

    桑梓樱难受的也再次哭了起来,这几年来一直陪在夏侯璟身边的人,忽然都默默地离开了,她看着,都替他难过。

    但是,她也会替他们,好好陪伴他,照顾他

    坟头之上,几只老鸦聒噪飞过,今日之后,老张便不会再被提起,没有人会注意到景王府那些消失了的人,而这些人,将会永远都留在他们的心里。

    七日后,夏侯琰率三千羽林军,出城三十里,迎接平乐公主

    满城红光,喜气洋洋,老百姓就像是过节一样喜庆,大人孩子都记在大街小巷争着一睹平乐公主风采。

    桑梓樱与夏侯璟坐在临街的一处茶楼之上,看着一队车马华丽入城。

    香车宝马,华丽亭盖,都看得出这一次平乐

    公主的风光大嫁,他们的这次成婚不是普通的成婚,而是,两个国家的联姻,意味着两个国家从此放下冰刃,握手言和。

    桑梓樱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不禁感慨道“没想到,夏侯琰成亲,还有这么大的阵仗啊”

    夏侯璟满不在乎地瞟了一眼道“这有什么,不过是这些都是皇家要求的礼节吧”

    桑梓樱盯着下面的队伍道“还挺好看的”

    “是吗”夏侯璟这回认真地看了看道“有一点乱乱的啊,不过,你要是喜欢,等我大仇得报,我给你补一个”

    “这怎么补婚礼只有一次,补了算是什么样子”桑梓樱只觉得夏侯璟说这话很是无聊,“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家成亲,到了大婚的那一天,一定更加华丽吧”

    “你如果真的去参加了那个婚礼,我猜,你

    可能会怀念咱们的婚礼”夏侯璟戏谑道。

    “咱们的婚礼”桑梓樱笑出声来“你是说一个人都没有的婚礼”

    “谁说没有人,有新郎新娘,还有我王府的那些人,都见证了我们的婚礼啊”夏侯璟有些尴尬,“咱们的婚礼很安静,一点也不闹,不是也挺难忘”

    “哈哈哈哈”桑梓樱忽然笑得花枝乱颤起来“你说咱们的婚礼难忘哈哈哈”

    桑梓樱笑得停不下来,夏侯璟拍拍她的后背“我觉得你要笑得上不来气了”

    “是啊是啊我真的是要上不来气了你居然还想着咱们的婚礼呢咱们的婚礼不但是没有人,你还挨了我一顿打,你居然还怀念哈哈哈你要是怀念呀,今晚咱们可以再来一次,我一会儿再去买只烧鸡,保管让你重新感受一次,一点不差”桑梓樱笑得直不起腰来。

    夏侯璟也有点忍不住了,是啊,第一次,他

    假扮瞎子去了洞房,却看见假扮傻子的她坐在床上吃油腻腻的烧鸡,居然还把自己嘴里的鸡骨头往他的嘴里塞。

    想到这里,夏侯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当时,他还嫌弃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却没想过,才过去多久,她便已经成了自己心尖上的人。

    桑梓樱边笑,边朝着楼下看了一眼,下面一人一马,器宇轩昂,挺着挺拔的脊背,抬着下巴,跟着队伍缓缓前行,不知道为何,那人忽然抬起头来,朝着桑梓樱的方向看了过来,忽然之间,两人四目相对,桑梓樱忽然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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