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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搭手诊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起身躬身道“北姑娘已经无碍了,我这就去和殿下禀报。”
北晚眸子微动,没有说话。
铃铛将药师送出门后,进来瞧着北晚欣喜了好久。
她在旁边絮絮叨叨和北晚说了许久,这十一月她睡着后发生的事情。
事无巨细,大到朝中权势的变化,小到天策府内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北晚一如既往地沉默听着。
她看着窗外的雪出神。
一个时辰过去,她忽地开口打断铃铛问道“下雨的时候,可曾来过什么人”
“下雨的时候”铃铛歪头想着“大人是说春雨还是秋雨”
“不知道。”她缓缓摇头,在梦境中她不分季节与时间,她只能朦胧的听到一些东西,她也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自打北晚昏迷以后,这小院鲜少有人能来,铃铛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太子殿下啊。除
了太子殿下平日里就只有铃铛和药师,其他人是进不来的。”
秋诀。北晚在心底默念他的名字。
她能感知到秋诀来过,但她意识里那点微末的感觉绝不是秋诀。
“除了他可还有什么人在下雨天来过”北晚再问。
铃铛忽地想起那夜秋雨,行止来过。
“行止姑娘来过。”铃铛道“奇怪的是平日里形影不离的姐妹俩,那夜怎地偏就行止来了。”
北晚的心脏猛地一窒。
看来那不是梦,是真的。
她扶着床边起身,由于长时间卧榻,四肢虽有铃铛每日帮助活动,但还是僵硬的厉害。
“大人你去哪铃铛扶你去。”铃铛忙上前掺扶。
“不必。我随意走走,你不用跟来。”北晚抬手拒绝铃铛,兀自穿了黑袍出门。
梨雾院看守的四个女侍看到北晚从院中出来,惊讶万分。
“北大人”
北晚道“备马,我要出门。”
“是。”女侍应下。
北晚策马在长街上,正巧天策府的轿子迎面而过。
擦肩而过的风掀起轿帘,阴黎青看到黑衣骑着黑马闪过,她扒在窗上往后看。
北晚
阴黎青剑眉拧起,她终于出府了。
北晚在望鸿楼打了酒,策马去了一个地方。
日色变得昏暗,空气寒凉。
北晚拎着酒坛站在江边,嘴巴里呼出一团白色的冷气。
昏迷前便是这样大雪的天气,如今醒来了还是这样大雪天,仿佛一切未变,时间未动,可这一年早已在梦中溜走。
她的睫毛在空中微微颤动,心疼的厉害。
景行
她们还没有道别,怎地此生就再也见不到了。
北晚脚尖轻点,飞过夕兮江的江面,来到船上。
三皇子的倒台让她完全高兴不起来,一个挚友的失去,远比一个仇人的消亡要更占据她的内心。
几坛美人醉下肚,她看这江面才依稀有了美感。
依稀想起在祈国的那四年,生活中除了白幕遮还有景行行止两姐妹偶尔能说说话。
行止冷淡,景行却是张扬洒脱、泼辣没德行,红唇涂的烈焰,凤眼上翘,长着一张火辣妖气的脸,从不轻易示弱,却在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劝她离开而落泪。
“景行”北晚单手捏住酒坛,语气带颤,喉咙中发涩。
从此山高水远,你我再不能见。
船只轻微晃动,北晚再抬眸,帘子被撩起,秋诀站在那里,低唤道“晚晚。”
“秋诀”北晚喃喃道,眼眶里蓄满泪水。
这一生本就孤独,与她有纠葛的人寥寥无几,偏唯那一个无话不说的挚友离她而去,偏眼前这个是不能拥抱的。
“怎么刚醒就饮酒。”秋诀过去,看到地上倒下的酒坛,他存在船上的酒已被她喝了大半,这样喝不醉才怪。
北晚笑道“开心,所以饮了一些,殿下要不要一起”
秋诀喉咙微动,他道“你醉了。”
“酒哪会醉人,分明是人要醉的。”北晚哼笑一声,扶着木桌边缘起身,她一手拎着酒坛,摇摇晃晃的往船外走去。
秋诀拿起地垫上她留下的黑色披风跟出去。
甲板上有风。
北晚双手抱住身子,细白如玉的手拿着酒坛往唇边送去一口酒,她眼神迷离看着远处的烟火,这一年当真是大梦了一场。
雪在下,落入江中。
此刻竟也是那么的不真实。
如梦一般虚幻。
忽地,北晚道“谢谢。”
秋诀侧眸看她。
她想说的是,谢谢你派药师守在梨雾院照看我,谢谢你常来梨雾院陪我说话。
她没明说,他却知道。
“说什么谢。”秋诀将黑色披风披在北晚身上,笑说“这便见外了。”
北晚转过头,一手抱肩,一手松垮的提着酒壶,眸子带着几分醉意迷离地望着秋诀,是怎样一种禁欲冷清的脸,又是怎样一种勾人魅惑的眼神。
船内的零星烛光映照着她饱满红润的嘴唇,像颗樱桃一样圆润,他很像咬一口。
秋诀虽在想,却也这么做了。
当他反应过来时,北晚已在他眼前,他的唇齿咬着她的唇齿,双手将她拥入怀中。
彼此间带着几分温热与心动。
我爱你,千百种样子,好的,坏的,我都爱。他想说。
北晚看着他,瞳孔微缩,怔楞几秒后,反手将秋诀搂的更紧,她伸出柔软而灵巧的舌头,探入。
炙热的吻贴着秋诀的唇齿。
她好像在主动吻着他。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晚晚,我娶你好不好”秋诀问她。
她只笑不答,吻着他的下巴、喉结、与锁骨
姑娘细白柔软的皮肤如绸缎一般贴着他的掌心。
衣衫散乱,船内洁白的狐狸毛软垫褶皱在一起,那上留下一抹樱桃般的红。
船只摇晃,酒坛倒在一旁,美人醉洒在木板上,一滴一滴淌在心尖。
北晚睁开眼时,天已大亮。
她身上盖着绣着虚竹的月白长衫,再一探衣衫下,竟一丝不挂。
她的目光在船只内扫视一圈,看到自己的黑袍,不稍片刻,衣衫穿好,她撩开帘子出来。
阳光刺眼,满世界皆是雪白一片,她单手挡在眼前遮着光影,头昏沉的厉害,是美人醉还未醒,她浑身如散架一般酸疼的紧,无一不提醒着她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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