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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发的前两天,秦子煜特意去了一趟秦子城的府上。这位二哥,虽然阴招多,但若说起奇门八甲,这天下没几个人比得过。
鉴于上一次的意外,他决定再从秦子城哪里讨些陷阱,以防又有小贼偷袭。
上一次那个神秘女人,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虽说无论从哪方面看,那个女人的存在都不应该影响这场战局的走势,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兴许根本就没有能力活下来,就算真的侥幸被人救了,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根据他们这边的策略调整方针除非后面有高人支持。
如此一推算,他越想越不安,神秘女子的身份,在他心里久而久之,就成了最为好奇的事情,然而不管他后来怎么去查,全然找不到半点消息,哪怕只言片语也没有。更奇怪的是,当地根本没有医生接待过类似的女病人,按照常理,她应该已经死了,可是他的
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还活着,而且一直生活在他们的周围,只是谁都无法察觉。
秦子煜的第六感,向来准得惊人,严格上来说,这算得上是一种天赋。
秦子城自从婚后,就老实了许多,也没再流传出不好的风言风语,整日在家里闭门不出。可是让秦子煜没料到的是,他竟然扑了个空,接待他的只有那位传说中暴躁易怒的嘉乐公主。
“嫂子好。”秦子煜虽然心中惊讶,依然不动声色向凤烟筠行了个礼,言语上倒是家常的口吻。
两人之前在秦老夫人的宴席上匆匆见过一面,不过连句话都没有说上,生疏得很。
“来找你二哥”凤烟筠容貌艳丽出彩,十分吸人眼球,她眼睑微垂,羽翼扇动,神情又带着淡淡的哀愁,美得只叫人神魂颠倒。
他心中不由暗叹,像二哥这样的人,能娶到如此美若天仙的妻子,确实好福气,可想到秦子城性向奇怪,又不免对凤烟筠生起一股爱怜之意。
“还望嫂子告知他的行踪。”秦子煜毕恭毕敬的说道。
“他呀,从来就不住在主院,偏院离得远,一时半会他来不了,本宫已经吩咐下人去请了。”凤烟筠眉眼一抬,看向秦子煜,眼神里仿佛有万丈光芒,整个将他的心烧灼。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翡翠簪子,腰不盈一握,身段玲珑,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白嫩修长的脖子,隐约能看到锁骨。
大厅里只有两人在,秦子煜看得几乎挪不开眼睛。
他从小就跟随彧丘子学习兵法,身边都是男子,情感方面还是一片空白,如今细细打量眼前这风情万种的女人,一时之间竟有些把持不住。好在他一向理智胜于情感,不动声色将心中无端涌现的艳羡之情压了下去,音调一贯如常的平静。
“嫂子不与二哥同住吗”主院和偏院离得那么远,两人分居得还真是明目张胆,在外人面前毫不遮掩
。
“可能是他这方面不行吧。”凤烟筠轻掩红唇,瞟了一眼他的下面,有调戏之意,秦子煜心跳立马加快。
他露出尴尬的笑,“嫂子说笑了。”
“恩,你就当本宫说笑吧。”凤烟筠看他年岁也不小了,在这方面还如此害羞,忍不住问道,“子煜快到弱冠之年了吧是时候讨个媳妇了。”
“前途未定,此事不着急。”秦子煜汗颜,在她面前,不自觉就变得小心翼翼,虽说凤烟筠也不过十七的年岁,但毕竟是皇宫长大的孩子,早熟得很,又经历两次婚娶,这方面的教育宫里的嬷嬷多少会提及一点,两相对比,秦子煜就显得嫩了许多。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但这孩子表现实在木讷的很,凤烟筠很快就觉得无趣了,所幸秦子城已经赶到了大厅,凤烟筠便识相的退了出去。
隐约听到机关布置之类的东西,特地留了心,暗中叫人给阿凉提个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西南边界战事告急,秦相崖深知这场战拖延不得,打算提前出发,谁知道莫余被发现死在了凤云帝临时拨给他住的宅邸之内。
尸体已经腐臭了,尤其是面部腐烂得格外厉害,已看不清五官,但从形容和衣着上,十分相似,因此仆人们认定这就是他们的主子。最关键是的,死者手里还紧紧握了一个半块木牌,花纹走向都和彧丘子门下的令牌一模一样。
据仵作验尸,死亡时间在四天以上,刚好五天前秦子煜登门拜访过,当时他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走的偏门,目击证人称他进去时鬼鬼祟祟,形态可疑,更凑巧的是,他就是彧丘子的门生,加上秦家和莫家如此敏感的身份,动机、证人、证据都毫无疑问的指向了他,于是,动身的前一晚,秦子煜被吏部的人扣押进了天牢。
秦相崖大惊,秦子煜现在可是他最得力的军师,许多筹谋规划都由秦子煜一手布控,如今他这突然入狱,这战还打不打了
可莫余是什么人是威名犹在的老将,是凤云帝身边的新红人,无论是皇帝还是百姓之中,他现在都是最得势的一位,现在无端死在了府邸,凶手还极有可能是他倚靠的四弟,这让秦相崖十分难办。想要动用自己的势力,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皇帝好不容易挑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让他胡作非为
秦相崖急得都要跳墙了,然而大家都在暗中看秦家的笑话,先前又答应了凤云帝即刻启程,此刻若是因为私事耽误行军路程,是要按照军法处置的。皇城脚下,众目睽睽,他两相为难。
秦子城和秦子儒自然都听到了这天大的消息,此刻秦子煜涉嫌杀害莫余的事情,已经在凤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又因为是秦家的人,被添油加醋传了十几个版本,然而没有谁能说出个来龙去脉。
秦子城平常虽然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刻,必然会站在秦家的一方,是以秦子煜刚一入狱,他就找到了秦相崖,要随他一同出征。
“大哥,前几日四弟来找过我。我知道你一向不太
能瞧得上我,但至少情报和陷阱布置这一块,我是熟悉的,你带我一起,总比自己一个人担的强。毕竟,我们都是秦家人。”秦子城难得认真一回,“我们只要打了胜仗,兵权在握,皇上就不敢对四弟怎么样,顶多扣押当个人质在手。当务之急,是尽快启程。”
“你说的有理,可我实在不放心子煜一个人在天牢里,此次谋杀太过突然,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这太巧合了,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我不担心皇上对他怎么样,我更担心的是,有人想在天牢对他下手。”秦相崖不无担忧的说道。
“我已派三弟前去周旋。他平常虽然看着笨拙,但脑子是聪明的,虽然关系一向与我们疏远,但看在母亲的份上,他一定会管的。”秦子城说道。
秦子城重重叹了口气,终于无奈道,“确实也没别的办法了。”
他说着踏出大门,回头道,“启程吧,不能再耽搁了。”
秦子城点头,翻身上马随着大哥往军营的方向跑去
。
秦子城料得没错,秦子儒的确跑去吏部为四弟去伸冤了,可是他这伸冤的方式有点特别。
早上醒来,无意中发现有人在他的书桌上放了半块带有血迹的木牌,由于心系四弟,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就是莫余将军死亡现场丢失的另一半令牌。由于二哥秦子城先前给他分析了事情的严重性,若是让秦子煜一直待在天牢,恐遭毒手,一根筋的他立马拿着带血的令牌进了吏部。
吏部主事人严觉是个刚正不阿的老官,性格耿直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偏偏十分受凤云帝赏识,皇帝保着他,自然没人敢随便乱动。他的存在,绝对是官场上的一股清流。
当看到这个瘦弱的青年人站在公堂之上,嚷嚷着自己才是杀死莫余的凶手时,这种漏洞百出的顶替凶手的行为,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脑袋有问题。
“你叫秦子儒,是嫌疑人的三哥,对吧”严觉问道。
秦子儒点头,没否认。
“你们是亲兄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种随意顶罪的行为,等同于藐视公堂,如果你不想同样被抓进来的话,我劝你尽早离开。”
“大人,我手里有物证。”他说着将那块带血的令牌拿了出来,用手帕小心裹着,动作小心却又显得急促。
他自小受了秦老夫人的恩典,如今四弟有难,他拼了命也会救他出去。
严觉看到证物的一瞬间,神色变得凝重,他让助手将另一半令牌呈上来,发现果然重合上了,不由大吃一惊,看来这个疯疯癫癫的年轻人确实带了实料。
“你这半块令牌,从何处得来”严觉问道。
“我不是说了,我是凶手吗自然握有这块牌子,另一半就叫莫将军给折断了。”秦子儒焦急的说道。
“来人。”严觉喊了一声,一个身强体壮的士兵走上前来,等候严觉的差遣。
“你与这个公子交手一番。”严觉指示道。
士兵二话不说,赤手空拳就朝秦子儒打了过来。他一介文弱书生,治病会,打架那可是弱项,连一招都没接住,就被士兵给打飞了出去。
他擦掉嘴角的血,愤怒的喊道,“怎么说得好好的,就打人啊”
“你说这块令牌,是你与莫余将军争执是弄断的”严觉将手里的东西晃了晃,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子儒。
他不知对方用心,心里察觉出不对劲,不确定的回答道,“好好像是这样。”
越说,声音越小,这下谎话圆不回来了。
“莫将军武艺高强,岂是你一个文弱书生能打死的”严觉一拍桌子,气势逼人,吓得秦子儒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他还想狡辩,下一秒就被人架着丢出了吏部大门,任凭他再怎么叫喊都没有人理他了。连手上唯一的物证,都被严觉收了去,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他无精打采的回到医馆,却见已经有人等在了那
里。
“你怎么在”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每次见到她,好像都是在自己非常狼狈的时候,这该死的孽缘
“来帮你。”阿凉回头看他,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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