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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断指
那是个长得极美的女子,沈阿才想不到该用什么来形容她的美,浑身上下透露着轻蔑的、带刺的美与不可一世的高贵,特别的
沈阿才深吸了一口气,衣上冷香扑鼻而来,那女子身后撑着伞的下人见状,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的腿上,下一脚,眼看便要落在他的两腿之间。
下意识的捂住,沈阿才便听那女子冷冷的道“你也配亵渎本宫”
宫里人
沈阿才心中警铃大作,立马便焉了下去,缩在墙角不敢动弹,那女子瞥了他一眼,那厢被衣裳重量压醒的人已是兴奋的跪倒在地谢恩,沈阿才才后知后觉的跟着跪下。
那女人却是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转身便带着人走了。
“哈哈哈哈哈,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吗竟然敢对着她凉家伙。”
等到那女人走远了,才有人裹着棉衣缩在墙角小声嘀咕。
“她是谁啊很可怕吗”
阿才有些茫然,攥紧了手中的棉衣。
那虽然是个女人,丢给他们的棉衣却是男款的,想来是不准备自己穿的。
再者,谁会吃多了没事干,出门在外自个儿穿一身,还让随行的下人带上几身啊。
“何止是可怕,简直是可怕死了。”
又有个人对着沈阿才嘀咕,说着便打了个冷颤。
“一看你便是个外地来的,不知道这母老虎的厉害。”
“她可是个狼人,比狠人还要多一点的狼人。”
“就是,也是现在太子殿下为民除害了,娶了她做太子妃,不然她成日里游荡,对于她来说是抛头露面,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抛头颅洒热血。”
“就是就是。”
“我看她也没对我怎么样啊。”
特别的有吸引力啊。
沈阿才看了一眼自个儿的腿缝。
“那是如今皇上重用二皇子,太子式微,她不得不低调做人,毕竟她一个大动作,太子可能便会直接被废掉。”
“是这样吗”
沈阿才看了一眼那已是远得看不见身影的女人。
“是啊,你以后待久了就知道了,别看她是个女流之辈
,她可是帝都一霸。”
不管如何,沈阿才靠着这件棉衣活到了现在,今夜大雪已然是堆到膝弯,他实在是寻不到合适的地方可以度过这个冬天了。
前些时日那几个与他一同取暖的人,不是被冻死在雪地里,便是被关进了牢里。
这时节的一件冬衣远远不足以保暖,但沈阿才再也没有等到那夜的意外之喜。
那位太子妃娘娘没有再出现在他眼前,想到这里,沈阿才竟是有些怨恨那太子妃了。
为什么不让他冻死在那个夜里,为什么给他希望与太阳,又吝啬于那么点光芒。
正如那夜,沈阿才以为自个儿终于是要解脱了,不曾想他还是活了下来。
这世间还是好人多的。
沈阿才满是希翼的看着那扇绘美人屏风,想让那屏风后头的两个主人将他留下。
只要活着,什么都有可能,一旦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放心叭,虽说不一定付得起工钱,但要加双筷子,还
是可以的。”
钟父出声,从屏风后头走出,让沈阿才接着吃东西。
那厢钟母想着儿子这许久没回来,回来又是这么晚这么冷的天气,在厨房忙活了半晌,端出碗热腾腾的牛肉臊子面给钟振宇
辣椒这等东西毕竟太贵,寻常人家未必愿意买,盐是一块块的兑在水中的,份量也不好掌控。
是以,这时候的臊子面里边放的大多数还是豆鼓与酱油。
“母亲的手艺还是这样的好。”
钟振宇尝过一口后连声夸赞,乘着他老娘关注他的双腿时偷饮了茶几上的一碗茶。
“怎么这样的不小心,将自个儿伤成这样子。”
钟振宇身上的伤口并未伤到筋骨,只是看着伤得很重罢了,方才还没进门便把妹妹吓了一跳,到如今也只敢在门外偷偷的窥视他,不敢进门,此刻钟母见了,自是千般心疼,万般自责。
“都怪你那死鬼老爹,说什么他父亲是侍卫,他是侍卫,他的儿子也得是侍卫,这可倒好哦,你这个样子,以后要怎么走路啊。”
钟母向来是个多愁善感之人,不过摸了两把钟振宇的伤
口,两只手便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将钟振宇看得一阵头大。
“没事的,过几天便好了。”
钟振宇如此说道,他到帝都的消息,却也与沈岁厄进宫的同时传到了永昼殿。
“钟振宇为何没有回来”
望着沈岁厄的身影,季暮卿喃喃道。
然而季暮卿不知道的是,钟振宇险些便再也回不来了。
在钟振宇回家的当夜,沈阿才替钟振宇挡了一刀,所幸命大没死,那厢周皇后派出去的杀手误将沈阿才当作钟振宇
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往日里校场上与燕无行互搏的钟侍卫。
杀手割去了沈阿才的一根手指拿回宫复命,周皇后看罢,当场便吐了。
“便送去太子所住的清静台罢,也当是本宫今年送给太子的开年贺礼。”
“是。”
季暮卿前边还挂念着钟振宇,马上便有人送来一截沾满了血污的手指,于烛光之下依稀仿佛还能看出是新割下的,便忍不住脸色发白。
左成碧抬手合上了盖子,挥退一脸警惕的将他们挡在中间的内侍,坐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暮卿。
火光下的那张脸过于羸弱,也略显妖魅。
这位太子殿下才取下发冠,换上睡袍,长发披拂在肩头,只如此垂着下眼睑对着她,便是她这位女子,也有几分非分之想了。
“不知这是太子殿下哪位相好的手指竟是将太子殿下吓成这般的模样”
季暮卿看了左成碧一眼,不太想搭理她,只自顾自起身,左成碧却是将手中装了手指的盒子朝着季暮卿怀里塞去。
盒中流出来的血迹沾染在那雪白的睡袍上,显得有几分触目惊心,更像是深山的妖邪偷食了人心,留下一滴痕迹。
带着死亡而又阴翳的美感。
然而盒子不过沾上季暮卿的衣裳,便被他挥袖打落在地。
季暮卿想开口大叫,但终归是顾及自个儿的太子仪态,只瞪了她一眼,自顾自的换了衣裳入睡。
没有搭理左成碧。
季暮卿知道,那不是钟振宇的手指。
钟振宇在幼年时曾为了救他,尾指被狗咬过一口,虽说是没有咬断,但也留下了深可见骨的牙齿印。
那截手指上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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