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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难听出来，史诗诗应该是遭受了同等的命运。
其实这跟何莉的经历很像。幕后操纵者先把这些单纯的女孩推向绝路，然后再扮演一次救世主，让女孩们对她感恩戴德。
“许双双把我带到龙腾足浴店，说是让老板先面试一下。我被安排在足浴店后面的一个房间里，房间只开了一盏昏色的落地灯，光线很暗，我等了好一会，许双双说的秦老板还没来，于是我就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我发现房间后面还有另外一扇门，刚好有人进来。我连忙坐回自己的位置，那个人进来后就坐在我对面，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无意间看到翟覃从后面进来，我根本不会知道这个面试我的人，将来会在天上人间频繁出现。”
后来钟亚楠又对史诗诗进行了询问，史诗诗的
经历跟周颖以及何莉大相径庭。然而，史诗诗知道翟覃秦老板的身份，完全是翟覃自己送上门的。
在当时的翟覃眼里，史诗诗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孩，并且漂亮得像个尤物。面试她的翟覃没有控制住自己，强行跟史诗诗发生了关系。
钟亚楠让周颖和史诗诗在笔录本上签字，然后让周晨送她们回去。临走时再三交代周晨务必保证三名证人的安全。
周晨护送证人离开后，钟亚楠抱着笔录本靠墙而立，我默默地站在旁边抽烟。
“宋律师，这个案子太沉重了。”
我点了下头，钟亚楠说得没错，案子受害者众多，而背后的利益集团更是强大。要想扳倒他们，恐怕还要等待时机。
“我们先去见见王丽丽。”我提议。
钟亚楠直起腰朝我走近两步，“为什么，难道不要继续审讯翟覃吗”
“审讯王丽丽更关键。”我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还是不太明白。”钟亚楠虽然无法理解我的决定，但也没有多问，他道，“我尊重你的意思，我们现在提审王丽丽。”
再次见到王丽丽时，她的精神状态看似还不错。
“王丽丽，告诉你一个不太好听的消息。”我道。
“什么不好的消息”王丽丽波澜不惊地问。
也许在她眼里，已经没有什么消息比她现在的处境更糟糕。
我看了下钟亚楠，示意他来说。
“翟覃归案了。”钟亚楠不客气地告诉她。
王丽丽扯嘴笑了笑，“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当时不是跟我说过要去抓捕翟覃吗”
“当然，我的坏消息指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根据翟覃的交代，你手里又多出了一条人命。”
“什么意思”王丽丽脸上的笑意止住。
“我的意思很简单，翟覃告诉我们，杀死李华的凶手是你。”
“你们这是在玩离间计吗”
我摇了摇手指，“当然不是，如果你不信的话，我想钟警官会让你相信。”
“翟覃不会不会胡说。”王丽丽张了张嘴，试图让自己笑出来，但是僵硬的脸部肌肉，只会让她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不信是吧，这是审讯翟覃的记录，你自己看。”钟亚楠把笔录本翻到有关李华的那一页，然后指着页末翟覃的签字，“这是翟覃的亲笔签名，他的笔记，你应该认得出来。”
王丽丽气得差点就撕了笔录本，好在钟亚楠反应及时才得以幸免。
“翟覃他就是个混蛋，他信口雌黄。”
“他哪里说错了王丽丽，你不是说李华是自杀吗既然李华是自杀死亡，翟覃为什么要诬赖你”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诬赖我我要见他。”王丽丽扯着嗓子说。
看来，翟覃的交代让她很受伤。
“见翟覃是不可能的，这是规定。”钟亚楠道。
“杀李华的人明明就是他翟覃，是他用榔头捶打李华的头部，导致李华头骨破裂而死。”王丽丽全盘托出。
“翟覃用榔头捶打李华的头部”
“是，他就有这么狠。”王丽丽咬牙冷笑。
“翟覃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厌倦了李华，他找到更好的女人。当然，那个女人不是我。”王丽丽道。
“就算找到更好的女人，他也不至于这么残害李华吧”李小牧质疑。
“李华不死，他也难活。我告诉你，因为李华知道在翟覃的后院，还埋着一具女性的尸体，李华知道翟覃的秘密，翟覃是一定不会让她活着出
去。”
“王丽丽，那你有没有拿刀捅刺李华的胸腔”
王丽丽迟疑了下，终于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翟覃他要试探我的忠诚度，如果我不捅刺李华，他会杀了我。”王丽丽捂着脸。
“李华的尸体埋在哪里”
“就在翟覃市郊的别墅院子里。”
得到李华的埋尸地点，钟亚楠马上召集小组人员赶赴市郊别墅区。在翟覃空置多年的别墅院子里，终于挖出两名女性死者的遗体，因为死亡时间太长，尸体已经化作白骨。
两具女性死者的头骨都有明显的破裂伤痕，法医初步判断是钝器击打脑部导致颅骨破裂死亡。这种死法，跟翟覃描述的捅刺无关。
所以凶手是翟覃无疑。
李华尸体和另一名被害者尸体被发现后，钟亚
楠连夜对翟覃进行询问工作。
由于翟覃还不知道尸体被发现的事实，面对排排而坐的警方时，仍抱着一线狡辩的希望。
“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啊”
“翟老板，你恐怕回不去了。”钟亚楠不妨告诉他。
我发现翟覃被铐住的双手明显抖动了下，由于过硬的心理素质，让他心里的紧张不过是昙花一现的表现出来。
“你们没有证据。”翟覃斜睨警察，一字一句说得小心谨慎。
“李华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另外我们在你别墅还挖出了另一具骸骨。死亡时间应该比李华更早。”
“她们的死跟我无关，是王丽丽下的毒手。”翟覃肯定地说。
“你再说一遍，王丽丽是怎么杀死李华的”钟亚楠不紧不慢地问。
“她拿刀捅刺李华的心脏，心脏是人体重要部位，她这么一捅，人不就死了”
“心脏是人体重要部位，大脑也是。”钟亚楠咬牙说。
翟覃愣了下，似乎没明白钟亚楠的意思。
“翟覃，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对李华动手”
翟覃拨浪鼓式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王丽丽已经交代清楚了，是你用榔头锤击李华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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