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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覃露出一脸难色，“警官，麻烦你轻点，轻点，我怕疼。”
“我已经够手下留情了，好不。”钟亚楠翻了个白眼，将翟覃带上车。
我准备随队伍离开罗曼史酒庄时，女职员喊住我，“宋先生。”
我回头，问她，“小姐，有什么事吗”
“你们说得是真的我们翟总”女职员眼底蓄满泪光。
我没说话，朝她摊了摊手，然后转身钻进车里。
被带回警队的翟覃仿佛变了个人，之前一味的辩解忽然变成了沉默不语。钟亚楠使劲办法想撬开他的嘴巴，他倒跟赵成虎来同一招，面对关键且又无法回避的问题，他便装疯卖傻，这让好脾气的钟亚楠气得不浅。
钟亚楠决定暂停对翟覃的审讯，跑到走廊透气。
我走到他身后，将一只手强而有力地搭在他肩膀上，“我们可能还没有掌握对方的弱点，所以他们也是利用我们拿他没办法这一点，才会一味地狡辩。”
钟亚楠靠着墙壁苦笑，“宋律师，说真的，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案子。我甚至觉
得，这个案子其实一点也不比叶家案简单。每次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我都会想到我们黄队。他对我给予了厚望，我不能让他失望。”
“所以啊，你既要对得起自己的职业，又要做好将来面对黄涵的时候，可以让他为你感到骄傲才是。”
钟亚楠点头，“是，我不能辜负黄队对我的信任。”
“嗯，先放松放松心情，等会再继续审讯翟覃。”我鼓励他。
“对了，周晨去哪了”钟亚楠下意识地往走廊两头看了看。
我也觉得奇怪，从罗曼史酒庄回来，一下车就不见周晨。
“我得联系周晨，让她把天上人间那几个女孩带到队里来做笔录，她们的证言证词非常重要，关乎翟覃的罪行。”钟亚楠说完拿手机准备打电话。
我趁机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刚好周晨带着三个女孩进警队的院子。
三个女孩个子高挑，五官都很精致，她们跟在周晨身后，蹑手蹑脚似乎有些放不开。其中两个女孩我好像见过，脸看着眼熟。另一个女孩恐怕是新来的，面生得很。
“宋律师，钟副队长呢”周晨站在台阶下问我。
我把视线从女孩们身上收回来，回答道，“估计在审讯室吧。”顿了下，我指着她揣在
手心的手机，问，“他不是说给你打电话”
周晨拿手机点开屏幕看了下，不好意思地笑道，“还真有个未接来电。”然后解释，“刚跟翟覃见面的时候，我把手机调静音了。”
“行，那你带她们去询问室等着，我去喊钟亚楠。”我道。
“好嘞。”周晨答应得十分爽快，转身招呼身后的三名女孩跟自己走。
我回到审讯室，空气中尽是沉重的气息。钟亚楠严肃冷厉地盯着椅子上把玩手铐的翟覃，李小牧坐一旁只叹气。这一看，就是询问没进展，翟覃拒不配合的结果。
我走到钟亚楠耳边小声说，“周警官带证人来了，在隔壁询问室等着呢。”
钟亚楠连忙把手里的笔拍到桌上，转脸对李小牧说，“李小牧，看着他，看紧了。”交代完毕，就跟着我一起往隔壁走。
出门时翟覃满血复活地喊道，“钟警官，你真冤枉我了，放了我吧。”
钟亚楠没管他，带上门来到隔壁。
女孩们见到穿着制服的钟亚楠，更是紧张，三个人挨坐得紧紧的，低着头不敢多看来人。
“你们都是在天上人间上班的”钟亚楠从抽屉里拿出纸笔，走过去跟周晨坐一排。
女孩们没说话。
周晨指着左边五官稍微逊色一点的女孩说，“这个姑娘是在龙腾足浴店工作了半年，一直受徐春华压迫。剩下两个是天上人间的。”
我不得不承认，天上人间的两个女孩在长相上确实比龙腾足浴店的这个女孩抢眼。
“你叫什么名字”钟亚楠把注意力转向左边的女孩。
“徐文红。”女孩回答。
“多大”
“20。”
“你是什么时间进入龙腾足浴店工作的”
“半年前，5月份。”
“谁介绍的”
“许双双。”
“你跟许双双是怎么认识的”
“在一家洗头店。半年前，我初来乍到，工作很难找。一天我在一家商场面试出来时，在电梯里遇到购物回家的许双双。”
“也就是说，你跟许双双是在电梯里认识的”钟亚楠道。
徐文红抿着唇点头。
钟亚楠接着问她，“她是怎么跟你搭讪的”
徐文红舔了下发干的唇，周晨连忙问，“喝水吗”
徐文红点头，周晨又看了下她旁边两个女孩，旁边两个女孩也纷纷做了点头的动作。
“等着，我去给你们倒水。”周晨起身去倒水。
钟亚楠并没有暂停询问的工作，用笔头轻轻叩响桌子，示意徐文红回答问题。
“其实是我主动跟她说话的。”
钟亚楠下意识地看了下我，估计对这个回答有些惊讶。
徐文红道，“当时我看到许双双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身上穿得也非常阔气，我就问她是不是做生意的。她很友好地点头。然后我故意跟她走近，顺便聊了几句，出了电梯后我又跟了她一路，问她能不能给我介绍份工作。”
听了徐文红的诉说，我不由得暗叹，果然是初来乍到，没有阅历的女孩。大街上随便认识一个看上去不错的人就求着人家找工作。送上门的羔羊，估计许双双当时没少偷着乐。
周晨捧着三杯水放到桌上，顺着桌面把水杯推到她们跟前。
徐文红不紧不慢地喝起水来。
钟亚楠确定她喝够了，才示意她继续回答问题。
“许双双答应得很爽快，给我写了个地址，说是让我明天去龙腾足浴店找她。”
“龙腾足浴店这个名字有没有让你多想”
徐文红坚定地摇头，“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况且我朋友也在足浴店上过班，不见得都黑暗。”
“然后第二天你就去了”钟亚楠道。
徐文红“嗯”了声，又端起纸杯喝了口水。
“第二天你去找许双双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经过面试”我问。
“我找到龙腾足浴店，许双双不在，不过她已经交代让徐春华面试我。徐春华把我带到后台的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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